坐在全球限量六百台的Porsche911GT3RS4.0的名车内,我感觉自己成为沿路所有目光的焦点。这并非我第一次坐这种车,记得以前在日本强势艺能工作时也经常在出席晚宴的时候乘坐MASK团员驾驶的超跑。只是,大白天坐这种车跑通告,我还是头一回遇到。
『为什麽开这台车来跑通告?』其实这个问题从一早就憋在我心里,直到现在,我终於忍不住开口询问。我明白像欧阳睿这类的偶像歌手都酷爱搜集名车,但是我想不通他究竟哪根筋不对,竟然大白天开这车出来跑通告。
『我想保有隐私,不想保姆车到自家接送。』
『那也用不着开这麽招摇的车吧?』我很想直接点醒他,开这种车出来,想保有隐私也很难。
『我的习惯是把车开到公司,再改搭保姆车跑通告。谁知道一早去到公司才知道小猴请假,结果又刚巧遇到你这个连驾照都没有的临时助理,不得已只好开这车跑通告了。』虽然欧阳睿眼神直视前方,但嘴中说出的话语却能够转过弯来戳我。
『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我不是没有驾照,而是没开上路过。』
『那跟没驾照有什麽差别?』欧阳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即使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却让我感受到无比的轻蔑。
『差别很大,驾照代表着我有资格光明正大从事驾驶的行为。』我强迫自己保持冷淡的语调。
『那换你来开。』
『我不要。』
『你不是说自己有资格光明正大从事驾驶的行为吗?』
『是啊。』
『那为什麽不开?』
『我也有权决定自己要不要开啊。』我试着耐住性子,让自己用一贯的冷漠语气回覆他的攻击辞令。只是我想不透,到底我和他是八字相克还是星座相冲,为什麽这臭小子总是有办法搅乱我多年如一的平静心情?
人真的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初演唱会时,我一开始就认定欧阳睿只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顶多只能露露那张脸,唱唱幼稚的儿歌来骗骗小女生罢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近距离相处,事实证明,我那时的判断果然没错。都怪我自己太过冲动,竟然被他最後的那一首歌给骗了。
『下一个通告是真爱育幼院,你们乐团成员会在那边和我们会合,你的专属造型师已经提前到那边帮乐团成员们做发妆造型了。』不想继续和小毛头斗嘴的我,此刻恢复今天扮演的临时助理的角色,正经地看着手机上的通告排程表。
『话说回来,你也太强了吧。那四个家伙是出了名的低调,要不是他们不想成为公众人物,我想我应该会和他们以乐团的形式行走歌坛吧。真没想到凭你一个区区弱女子,竟然有办法说服那四个家伙公然抛头露面。告诉我,究竟你对他们说了些什麽?』欧阳睿一边摇头一边对我伸出大拇指赞叹着。在我看来,他有许多时候就像时下一般的年轻人一样,偶尔跟朋友闹一闹、斗斗嘴,当遇到新奇的事物也不吝惜表现出赞赏。
『也没什麽,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或许是太常处理这类事情的缘故,欧阳睿的反应反而让我感到有点大惊小怪。说实话,我也没特别说些什麽。不过,我倒是承认自己确实做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