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TISLAND/訓基)Times — 【FTIsland/訓基】流動的時間07

正文 (FTISLAND/訓基)Times — 【FTIsland/訓基】流動的時間07

当我想起你,你是我的主唱。——题记

墨西哥的天空既阴郁又明朗,随处可见热情似火的人们,还有不管到哪都能听到的爆炸性的音乐,能让置身其中的自己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以及所处的位置。

原来还可以这麽纯粹啊,当观众从台下扔来内衣时,会这麽想。她们放肆唱着跳着,也许是你恰巧给予了这个机会,但是看着你挥洒汗水尽情享受这个舞台,她们更像朋友,陪着你一同抛弃一切活在当下。

这一刻,是自由的最大化。

《Mybirthday》这首歌的前奏,灌上了欧巡的感受,和墨西哥的哀伤。休息室里还在玩游戏的李洪基,在一局over後突然说“我完成了”,崔钟训愣是吓了一跳。

和很多艺人不同,他们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蜕变。蜕变的过程不能说全是好的,但也不能说全是坏的。“偶像”之类的辞汇永远都活不了太久,为了摆脱这个象徵,他们开始尝试让自己沉浸在音乐里,用五感去探寻里边的故事。

大概是做到了,於是当初,崔钟训的第一首自作曲《告白》诞生。

一开始谱曲的茫然,到後来的无比充实,他们看到了梦想的大概形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那个形状或许就是。属於他们自己的色彩,只属於他们自己的。

崔钟训长期作为一名观察者在观察过去和现在,Leader的身份曾令他彷徨过心灰意冷过,同样的也骄傲过。他的心情起伏在很多时候由不得他,而是围绕着另一个人。他会认为这是观察者的必修课,尽管他们一度如胶似漆。

2005年初见李洪基,崔钟训转身就想走。不过就是高中生的年纪,没有时尚观念之说,为了迎接新生活的他剪了个寸头,穿的还是大脚裤。後来弟弟们评价他是另类的风格,所以才会误认为是造型师。

崔钟训不喜欢李洪基。第一眼就不喜欢,再看一眼,更会觉得是在照镜子。一个和自己很相像的人,性格不同不是理由,也许刚好走过叛逆期,跟他离家出走的经历差不了多少。

截然相反的是活泼开朗的性格,整个练习室都是他的声音。就是这样的相遇,注定了走向同样的人生。羡慕的人始终会羡慕,还有一小部分人怀着怜悯心。真正领教了“怜悯”的含义,是发生2辑音源事故的前几天。

网路上出现大量的李洪基少年时期的照片,对电脑仍显苦手的崔钟训吃力又慢吞吞地滑动着滑鼠,看那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言论。他还没做好准备。

是的,距离出道已有一些日子,说实在的和队友们住在一块也并不孤独,比不上别的Idol如鱼得水向上升的荣光,最起码他们不会向後退。胆子不小,所以自负地强调没有什麽坎是过不了的。

什麽时候开始害怕呢?大概是一直笑着的李洪基突然不笑了,一直以来热闹的气氛突然沉闷了,镜头前刻意的举止变多了,还有舞台上发烧走音完了轰然倒下的那一瞬间。

“为什麽要这麽做?”

一次录制完回去的路上,李洪基坐在第一个台阶,身後是望不到边的黑暗。他垂着头,翘起的小马尾已经不能感受他往常的调皮,耸拉着如同没有生气的双肩。崔钟训不知所措。他的手搭在李洪基的肩上,用手心的温度传递关心。

他又猜对了,但不是令人开心的事。年少轻狂,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而是打架斗殴,该做的都做过了,已然是学校的头头。伴随着这样的负面,音源被恶意泄露,扒出旧照,AntiFan上达一万,似乎都是那麽理所当然。可是,最大的打击还有一项————

由於嗓子细唱不出假音,且还没有适应发声习惯,把再怎麽高的音调都唱上去的後果就是喉咙长结,医生再三叮嘱:不改变方法的话,怕是再也不能唱歌。对一个在童星演艺生涯里找到唱歌的梦想从而有了目标的人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

崔钟训说:洪基啊,为什麽要这麽做,明明说过要适当保护嗓子,还那样拼命地唱。

崔钟训想说:洪基啊,有我呢。

可崔钟训什麽都没说,全给憋回去了。他离开後,李洪基还没有回来。直到听到开门声,等了很久,也还是没见李洪基进房间。他只好自己摸索着出去,为不打扰源斌他们睡觉连灯也没开,踱去门口看见地板上躺着一个人。

月光是温柔的,破窗进来把它的爱给予了这个人,使那头被汗水浸湿的发有了暖意,眼眶里的血丝也被夺去了,虽然枕着脑袋却一点都睡不着,两人的视线透过空气交织在一起,相对无言,但是胸腔里溢满莫名的东西。有点陌生,但丝毫不排斥。

这时候的认识比任何时候都深刻。我在你的身边,我是你的队友你的朋友,我可以照顾你。

迫切的心在黑夜里发芽,黑夜过後的明天也许就不一样了。可谁知道呢?谁会去在意那样的事。没有说多余的话,因为李洪基本身就是团里唠唠叨叨婆婆妈妈的担当,没有指出地板凉的事实,没有责怪月光,比起更换床位崔钟训选择了和他一起睡地板。

“你是傻瓜吗?”洪基的语气不太好。

“挺帅气的。”

崔钟训说的是曾经的那名学校头头。他的笑意在看不见的环境里很清晰,拂进耳里的速度极为缓慢,让人有空闲去形容笑着的主人。

李洪基收拾不住往外冒的好心情,终於扑哧一乐:“不愧是队长。”

那是第一次,是个开端,挖掘了新的交流方式,不约而同欣喜。闻到一股酒味,崔钟训条件反射地向後仰,吸了吸鼻子。烧酒、米酒、红酒、高粱酒,成年後,随着越来越多的聚会和接触,他们几乎成了品酒专家。

李洪基抓起酒瓶敲着桌子,桌上还有份量足够的下酒菜。淡淡的香味融合了强度,像世上男人的烈性脾气,有好有坏。趁此机会,崔钟训一边拿起开瓶器一边捞过啤酒,决定来个饮酒大杂烩。

其实已经是尾声了,弟弟们累的累了醉的醉了於是招呼着回去休息了,听着嘈杂人声的李洪基当作不知道,眼睛直勾勾盯着舞池里扭得人心猿意马的舞蹈,有一口没一口地接着喝。处理着短信的崔钟训,决定留下来继续当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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