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所以......
"好,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解散!"
"咦!"
当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幸村轻描淡写地宣布时,网球部众成员都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表情.
难怪他们会吃惊,因为今天他们的练习量还不到平时的三分之一呀!
"精市,这样好吗?还有三天就是全国大赛总决赛了,我们是不是应该......"
真田也一脸迷惑不解地望向幸村.
"我明白的,玄一郎."
扬手止住了真田接下去要说的话,幸村侧着头,淡淡地微笑着说:"我有分寸的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真田赶紧应答,凝视着他的眼神真挚而诚恳——我对你是怎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我知道."
是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躲过真田挚热的视线,幸村淡淡地说着,然后转身走出球场.
可是,对不起,真田,你不是他,所以,对不起......我无法回应你......
突来一阵狂风,括得场边的一排梧桐"沙沙"作响,一片片叶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旋转着,飘荡着,然后坠落到地上.
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唇线向上扬出好看的弧度,扬出一抹苍凉无奈的苦涩.
幸村不禁拉紧披在肩上的外套,裹住瑟瑟颤抖的身体,还有那颗被风吹得失温的心.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总少不了礼物吧......送什么呢?
来到商店街,走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店,幸村都叹着气从一家又一家的商店里走出来.当他从第一百零一家商店走出来,有些丧气地瞥向第一百零二家商店的玻璃厨柜时,眼睛不由一亮——呵,就是它了!
礼物有了,只差最今天的主角而已.
从商店里出来,幸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拔通了他滴电话号码,在"嘟嘟"两声后——"喂,我是白石."
"啊,我是幸村."
"精市?有事吗?"
"嗯,是的,可以出来一下吗?就在那个公园的喷水池前见."
"嗯,我现在就来."
"我会等你的,一直到你来."
说完,幸村关了手机,放回口袋里.抬头,如血的残阳把天边的云层染红,与林立的黑色大楼形成显眼的对比,几只白鸽拍扑着双翼穿梭于这红与黑这间,没入天际.
来到公园的喷水池边时,残阳已经西沉,黑夜降临.
幸村坐在路灯下的一张长椅上,怀里紧抱着给他的礼物.
随着夜色的加深,公园里的行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而他还没有到.
路灯忽闪了几下,钨丝燃出了橘黄色的光,温柔地洒在水蓝上.
幸村仰头,夜空没有星星,只有月亮清冷的银光.
他......会不会迷路了?
他......会不会突然有事?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呢?
他......会不会......
幸村自我安慰似的找着各种假说来说服自己等下去,就是不愿相信他不会来......
习习夜风伴着白天炎炎烈日的焦味,幸村哆嗦了一下,双手紧抱双臂——
夏天的夜风也会那么冷,那么刺骨吗?
背靠在长椅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头晕目眩,映在眼眸中的月亮像发毛一样,模糊不清......
这个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吗??
明明只要再坚持一会,不,一秒也好,他就到了......
"精市!!!"
在幸村倒下的一瞬,他听到了他的声音,他来了吗??还是他自己出现幻听??
"精市!!!"
在医院里,幸村醒来时,已经是深夜11点54分了.
"你醒了,精市??"
是他,是白石!!是他本人!!
"傻瓜,你一直在那等了多久了呢?"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似地苦笑着.
对了!
幸村刚好瞥了一眼墙上的钟:11点59分.
礼物呢?不在手上!难道在公园里??
他挣扎着坐起——"我要回到刚才的公园!"
"等一下,你还在发烧呀!"
白石忙拦住幸村.
"但是,你的礼物......"
"是这个吗?"
白石指着旁边桌子上——是他的礼物!
"给你."
"给我?"
白石有点意外.
"HappyBirthday,藏之介."
"我可以折开它来吗?"
"可以."
白石折开包装,里面的是......
"绷带??"
惊多于喜.
"嗯,很贴心是不是?"
幸村微笑着说.
"是......"
白石黑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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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苏苏,作于2007.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