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仍是没有半点头绪。
愕然然的走进教职室,只见老师一脸不悦的望着我。
当我走近时,便听到:「胡雨馨,你最近到底是麽了?」
我无奈的回答:「老师,我没事。」
老师脸上多了更多愤怒:「没事?好,那你解释最近上课三不五时就发呆,叫也不会回话,然後又爱时不时跑健康中心,待了半天才回来上课?」
见老师如此愤怒,我却如此平静:「老师,上课不专心是我的错,我愿意改,但我去健康中心确实是真的不舒服。」
老师眉头锁的更紧:「就算真的不舒服,但你身为班长,班务的事就放着不管,知道主任那边盯多紧吗?」
「老师,班长职务你若觉得我不尽责,我愿意让位,近日是我的错,我也愿意道歉。」
老师一脸无奈:「不是说你不尽责,是希望你努力一点,算了算了,回去教室把班务处理好。」
我点头:「嗯,谢谢老师。」
我没有任何起伏的走出教职室,但内心真是百感无奈,感觉所有思路都缠在一起了,不管是早上听见的,还是萱萱骗我,都让我满是不解,只能自己不断的想。
回到教室,无奈的趴在桌上,什麽也不愿多想,只能等到放学跟宇承学长说说看了。
很快到了放学时间,因为班务的事耽搁到,正当我要去学务处缴交文件时,却不经意往窗户旁看见校门口的萱萱,她神情复杂却又掺杂着喜悦,但正想看清楚时被老师呼喊:「同学,已经好了,拿去给导师签名就好。」
我点头随即走人,带着文件快跑去大门口,却不见任何人,忽然有人从我背後拍了一下,吓的我差点大叫,我一脸惊恐,扭头一看是宇承学长,差点没忘记跟他约吃饭。
他百思不解的看着我:「雨馨啊,你怎麽那麽慢,又忽然跑那麽快?」
我尴尬的回:「呃,刚刚去学务处交东西,然後看见同学,但没打招呼...」
他满是疑惑:「交东西?那东西怎麽还在手上?」
我只好骗人:「因为导师不在,没办法签名。」虽然我是连导师办公室也没去。
他不再多问,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喔。」
我只能点头。
他随即恢复笑容:「雨馨走吧,去吃饭。」
我点头:「好。」
我们很快便走到路边,他指着一台摩托车便把安全帽丢给我:「雨馨,上车吧。」
我有点讶异:「现在骑,会被抓到吧?」
他一脸无所谓,「不会啦,很快就会到啦!」
我正要说话,便被直接拉上机车,还没说话便立马开车了。
途中经过了很多地方,但我万万没想到宇承学长会停在这里...
令我悲伤不止的地方,说是畏惧,还是一场不愿想起的恶梦。
我一脸惊恐的看着学长,没有任何表情:「学长你带我这里干嘛?」
学长笑的很平静:「这是我们相遇的地方,你难道忘记了吗?」
我握紧拳头,故做镇定:「我没忘记,但你明明知道...」,我忽然语塞,感觉满脑子的痛苦往心里蜂拥而上。
学长的微笑顿时消失:「啧,我是知道,但那又如何,难道我跟你的相遇就这麽微不足道吗?」
我顿时傻住:「我没有这样说,但这个地方,真的让我觉得很痛苦...」
学长忽然大笑:「哈哈哈,痛苦?」
「是啊,遇到我陈宇承很痛苦,遇到那个曾是残废的林邵辉倒是很快乐吗?」
我顿时傻住,他怎麽可以骂林邵辉是残废,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要怪就都怪我好了,不要在怪罪无辜的人了...
我一抹冷笑:「呵,你是这样想的吗?」
他见我不对劲,但仍是放话:「难道不是吗?胡雨馨,你就没有一点为我想吗?」
我面无表情:「对不起,我无法理解你所说的一切。」我转头走人。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你要去哪?我不准你走!」
我甩掉他的手:「让我自己静一静」,只见学长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语落,我便走远,走到他看不到我的地方,走到我看不到曾经一切恶梦的地方。
我在心里呐喊「林邵辉,对不起,这几年你究竟过得怎样的日子,宛如恶梦吗?还是你早已不在乎我了」忽然我的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的落下。
一台重机骑过我身旁,虽然开的很快,但索性我仍然看到了骑士的面孔,是一个女孩子,恶梦里的女孩子,便也是我最畏惧最不甘愿的人。
回想起种种的谩骂,让我瘫倒在地,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的哭泣。
刘千芳。
当初刚醒来时,幸运忘记了她对我所做的一切,万万没想到,竟然在美国的前几个月我便想了起来,那时每天都不肯讲话,有多少专业的心里医生都判定我得了很严重的忧郁症,说已经没有救了,那时我也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绝望里,也是我不愿联络任何人的原因。
直到某天走在路上一个很不一样的人走近我,彷佛天使般的眼神,她告诉我:「女孩,你的心在哭泣,不要让它哭了好吗?微笑永远比哭泣更加美好,我知道很痛苦,但请你试着相信,微笑吧!天使永远活在你心里哦。」
当我听完,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正当我要道谢时人便不见了,我百般疑惑,最後决定叫她天使了,更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见到天使。
天使,我好痛,我还要怎麽微笑...
我想我得再一次让黑暗吞噬我了。
我仍是如此的孤单绝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