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这麽黑?
塔芙妮娜睁着双瞳,想要看清四周的景物,但无论她怎麽认真、怎麽努力睁着眼睛瞧,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
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顿时恐惧、害怕袭上心头,塔芙妮娜害怕的大叫:「有人吗?有人在吗?」
「娜菈───乌拉雅───」
黑暗的空间里,一片寂静,有得也只是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塔芙妮娜不安的又大叫着:「有没有人在啊?有的话回应一下───」语气中竟有些颤抖与无助。
无论她怎麽放声大叫,终究无人回应。
内心的骇意、不安定,让她全身颤抖着,双脚顿时一软瘫坐在地,而双臂则是紧紧地环住自己,嗓音颤抖地喃喃道:「这里是哪里?我怎麽会在这里?」
最後,她恐惧地将小脸埋没在膝盖间,无助地哭了起来。呜……
突然,她感觉到眼前竟有些光亮,将自己冰冷的身子包围着,而一股暖意透过这些光芒,传递到四肢。
嘶嘶……
传不远处传来了,物体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塔芙妮娜愕然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不远处有一团淡淡的银光,朝着自己而来。
「是谁在那边?」塔芙妮娜止住了泪水,嗓音竟有些颤抖。
那团淡淡的银光,随着逐渐缩短的距离,赫然发现那团银光,竟然是包围着一个像是人的物体,随着那抹身影越来越近,塔芙妮娜的双瞳更是瞪得越来越大。
当到那抹身影完全展露无疑在她的面前时,此刻,塔芙妮娜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脑筋完全荡在那边,无法思考。
眼角还带着未乾的泪痕,塔芙妮娜小脸上尽是惊愕的神情,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全身被光芒包围的……人蛇!!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个上半身是女人形体,而下半身是蛇尾的人蛇!!
那条人蛇有张艳丽的脸庞,面容上有一双如星子般璀璨的眸子,淡淡的峨眉,小巧精致的鼻子,和一张如鲜血般的鲜艳红唇,那头漂亮的银色长发,在秀发间发出淡淡的光芒,如果没有看到她身下的蛇尾,可说是一位在人间不可多得的绝色美女。
无奈的是她下半身的蛇鳞,隐隐约约闪着绿色的光芒,难以让人忽略掉她身下是蛇尾的事实。
「你!」塔芙妮娜盯着她的双眸里,有着讶异、惊愕、慌乱、惊喜的情绪,竟然无礼地伸出颤抖的小手比着她。
那人蛇见她无礼的态度,也不怒,只是朝她露出淡淡的微笑。「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她的嗓音犹如春风一般的柔和,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
听到她的声音,塔芙妮娜原本慌乱的情绪,顿时平静了下来。
「你受伤了。」那人蛇看到她肩上的纱布,眼中有着怜惜与担忧。
闻言,塔芙妮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道出几个字:「帮人挡箭。」
人蛇像是难过的半垂着眼,有些无奈的吁了口气。
「很疼麽?」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纱布。
「很痛,早知道这麽痛就不帮人挡了!」塔芙妮娜一想到,箭矢刺入肩膀那刺骨的痛楚,便皱了眉头,口气也有些懊悔。
『噗』人蛇听到她的话,用手轻掩着嘴,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让塔芙妮娜的眉头皱个更紧。
人蛇彷佛没感受到她的不悦,迳自把她绑在身上的纱布拆掉,露出了一道大约五公分的丑陋伤口。
当她把塔芙妮娜肩上的纱布拆掉时,顿时塔芙妮娜感到肩上一凉,惊愕地叫了出来「啊!你怎麽……」小脸上更是不悦的表情。
看到伤口时,人蛇眼中尽是心疼与怜惜。「光看伤口就能感觉到,当时的你肯定很痛吧……」
听到她声音里的担忧与怜惜,塔芙妮娜微微一怔,顿时忘了要斥责她自作主张拆掉纱布的行为。
「你是谁?」塔芙妮娜对上她的眼睛,疑惑的问道,此时内心充满着许多的疑问:奇怪,她是谁?竟让我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像是很久很久我就认识她一样……
她这一问,人蛇的眼底竟然浮出淡淡地忧伤与哀愁。「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受伤了。」
她这一句话,让塔芙妮娜浑身一阵。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你让我有种我们应该是很亲近的感觉……」
人蛇半垂着眼睫,不语。
蓦然,她从蛇尾上拔起一小块鳞片,将那小块鳞片放在她的伤口上。
塔芙妮娜愕然地瞪大着双眸,看她拔起鳞片的地方,很快就流出了绿色的液体,吓得她倒抽了口气。「你!」
接着她将两根玉葱般的玉指,轻放在置於伤口上的鳞片,语气如平静的水波一般,淡淡地道:「等会儿会有点痛,你就忍耐一下吧!」接下来开始振振有词的念起咒语。
咦?什麽?当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伤口突然一阵剧痛,下一刻又像被火烧到一般,痛得她一直挣扎,但无论她怎麽挣扎,脚彷佛生了根一样,无法前进也无法後退,而身体像是石化的雕像,无法动弹,「唔───放开我!!」塔芙妮娜眼底有种疯狂的神情,大吼着。
那人蛇像是没听到她痛苦的吼叫,继续念着咒语,而放在伤口上的蛇鳞,猛然放出强烈的绿光,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那片蛇鳞渐渐没入她肩上的伤口,这一瞬间受伤的肌肤快速地复原,待绿光退去,原本丑陋的伤口已变为还未受伤之前的状态,没有坑洞、没有疤痕,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图腾。
图腾的图案是由两条小蛇,交缠在一起,而在牠们交缠的中间,是一个满月的图案。
那如火烧般的痛苦一退去,塔芙妮娜慌忙的推开她,将自己和她的距离拉开些,一手防备地挡在身前,另一手则摸向肩上的伤口。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和凹凸不平的肌肤,塔芙妮娜顿时一愣。
被她推开的人蛇,娇颜上没有不悦的表情,只是静静的收回手,望着她。
「你对我做了什麽?!」塔芙妮娜惊愕的问。
人蛇露出淡淡的笑容,眼中有着无比的坚定与疼惜,缓缓启口:「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终於找到你了……」
她最後面那句话,那塔芙妮娜感到无比的诧异。
「这次既然让我找到了你,我就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轰!塔芙妮娜脑中一片空白,而那种不明的熟悉感又回来了,她慌乱地冲向她,全身颤抖的吼道:「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人蛇不理会她的怒吼,只是朝她淡淡一笑。
蓦然,塔芙妮娜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接着眼皮沉重了起来,终於抵挡不了疲惫的倦意,倒在她怀里。
人蛇轻轻的环住她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下一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隔日一早,当娜菈如往常要帮塔芙妮娜上药之时,突然大叫道:「啊!!」
「怎麽了?娜菈?」塔芙妮娜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公主你……你的伤怎麽……」身後传来娜菈倒抽口气的声音,而声音还微微颤抖着。
闻言,塔芙妮娜心一惊,顿时睡意全消,迅速的将手探到後肩,但……哪里还有凹凸不平的伤口呢?
娜菈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讶异的问:「公主为什麽你的伤口不见了?在一个晚上的时间,你的伤就不见了!而你肩上那黑色的图腾又是怎麽一回事呀?!」
不会吧!难道那个不是梦?
一想到此,塔芙妮娜像是个无魂的娃娃,瘫坐在那。
娜菈一看到主子苍白地脸色和眼中的空洞,害怕的摇着她。「你怎麽了?公主!你说个话好吗?别吓奴婢啊!公主……」
「竟然是真的……」塔芙妮娜神情空洞的望着她,喃喃道。
「什麽竟然是真的?你说清楚一点好吗?公主?」
猛然塔芙妮娜抓着她的衣袖,急迫的问:「娜菈!你老实告诉我,我肩上的图腾是不是,两只小蛇缠在一起,然後中间是一个满月?」
娜菈眼中充满讶异,点头道:「是……」
「真的……这是真的……不是梦……」塔芙妮娜听了她的话,顿时像泄了气的汽球,瘫坐在榻上。
「公主?!你怎麽了?!」娜菈看到她异常地行为骇得尖叫。
娜菈的尖叫声,引来许多侍女前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当然居住在隔壁房间的帕卡托尔,一听到她的叫声,就慌张地从隔壁房间冲了进来。
磅!!(撞门声)
「发生什麽事了?」帕卡托尔皱着剑眉,嚷声问道。
「亚雷少爷,公主她……」娜菈被塔芙妮娜异常的状况吓得不知所措,慌张的朝他求救。
听了她的话,帕卡托尔看向瘫坐在榻上的塔芙妮娜,这一看,俊容顿时一红,但当他看到她肩上的图腾之时,又不禁一愣,一时忘记要避嫌。
但站在一旁的娜菈,一看到他胀红的俊脸,当下抄起放置在床边的袍子,赶紧替塔芙妮娜披上。
直到雪白的肌肤掩盖在袍子底下,他才回过神来,尴尬的轻咳一下,将头别到另一旁,「咳……」耳朵也微微泛红。
当他回过头时,看到榻上的人儿一动也不动,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这才发现到她异常地行为。
「她怎麽了?」帕卡托尔走向榻边,蹙眉问着娜菈。
「奴婢也不晓得,原本今日奴婢如往常般要替公主上药,谁知本来在肩上的伤,竟然在一个晚上就消失不见了!!况且本来受伤的伤口上竟然跑出一个图腾……」娜菈据实回答。
嗯?刚才好像没看到伤口……倒是有一个黑色图腾……
帕卡托尔蹙眉回想刚才看到她後肩的情形。
就在两人思考着下一部要怎麽做之时,猛然塔芙妮娜用着严厉地视线看着娜菈,正色道:「娜菈,请大祭司过来一趟,说我有事情想请教他……」
「是,娜菈这就去请大祭司过来。」娜菈连忙转身离去。
此时,塔芙妮娜才发现到站在榻边的帕卡托尔。
「咦,你怎麽会在我房内?什麽时候来的?」塔芙妮娜惊讶地瞪着他。
「过来已经有好一会了。」帕卡托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诧异的表情。
「我怎麽没看到你?」
「哼!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见了,没想到有人发呆到别人进到房内都不知道呀!」帕卡托尔好笑地瞪着她,调侃道。
顿时红潮爬上她的娇颜,「你!」塔芙妮娜被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有说错吗?」帕卡托尔露出无辜的眼神对着她眨眼。
「哼!」塔芙妮娜负气的转过头去,不想看到他脸上可恶的表情。
就这样,房内的气氛沉重了起来。
帕卡托尔先打破这沉重的气氛,问道:「你……」
「干麻?」塔芙妮娜转过头来,没好气的瞪着他。
「你肩上的伤口和那个图腾……」
他的话让塔芙妮娜脸色一变,娇颜变得十分的苍白,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拳头也握着紧紧的。
「你怎麽了?」帕卡托尔发现到她的异状,连忙闭上嘴,着急的问。
「那个不是梦……」塔芙妮娜望进他的眼中,眼底尽是恐惧、诧异的情绪,而声音也因害怕而颤抖着。
「什麽东西不是梦?不用怕,有我在……说给我听看看,我帮你一起想法子,也许说出来,你也会好受一点……」帕卡托尔坐在她的榻边,轻声哄着她。
倏忽,塔芙妮娜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肘。「那、那个……」
「不用怕,有我在……你慢慢说……我听着……」帕卡托尔感受到抓着自己手肘的小手,竟然在颤抖,让他不得不放柔嗓音。
「昨晚我还以为那是梦,结果竟然不是,而是真的!都是那个人蛇……」
「梦?人蛇?」帕卡托尔将头靠近她的脸,一脸疑惑的问。
塔芙妮娜不理会他的疑问,迳自说下去「是她拔下她身上的鳞片,让我的伤口复原,而我身上的图腾也是她用的。」
听到这,帕卡托尔眯起双眸,盯着她。
「然後呢?」声音低哑的问。
「当她把鳞片放在我肩上的时候,身体像是被火灼到一样,很难受、很痛苦。」回想到当时难受的情形,塔芙妮娜打了个冷颤。
帕卡托尔感觉到她的害怕,拍拍她的手,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等到那股疼痛消失後,伤口就自己复原了,而图腾也是在那时候跑出来的。」
「接下来呢?」
「那个人蛇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们应该是认识很久的感觉……」
闻言,帕卡托尔身子一僵。
「後来我就问她,她到底是谁?接着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接下来我的意识就渐渐模糊不清,晕过去了。」
「说完了?」
塔芙妮娜点点头。
「嗯……」帕卡托尔看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你觉得是怎麽一回事?」塔芙妮娜急切的问,希望他能解开自己的疑惑。
帕卡托尔摇摇头,轻叹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是人……」
「废话,人首蛇身哪有可能是人!」塔芙妮娜听了他的答案,白了他一眼,顿时恐惧的情绪消失地无影无踪。
「然後呢?既然是人首蛇身,那你会想到什麽?」
突然,塔芙妮娜脑筋一当,接下来她骇然地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不、不、不会吧!!」口齿结巴道。
帕卡托尔笑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塔芙妮娜情绪激昂道。
她还未说完,就被帕卡托尔摀住了嘴。
「嗯呜,嗯呜,唔───」塔芙妮娜不满的瞪着他。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不必说出来。」帕卡托尔在她耳边轻声道。
因为和他靠得太近,他身上男性的气息,让塔芙妮娜红了脸,挣扎了起来。
「嗯呜、嗯呜……」
帕卡托尔看到她面容上的红潮,顿时心情大悦,开心的放开她。
塔芙妮娜看到他嘴角那抹碍眼地笑容,蹙起眉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正当她要准备发脾气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娜菈的声音。
「大祭司,这边请───」
接着,房门被推开了。
原本帕卡托尔俊朗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但一听到那个人来了,倏地笑容撤去,换上一张严肃的脸庞。
当雷特尔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那抹情绪就被他藏起来了。
「父亲大人……」帕卡托尔彷佛变了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离开床榻边,走向他对他行礼。
塔芙妮娜听到他声音中的冷淡和毫无表情的俊容,不由地皱了眉头,直瞅着他。明明就是血源最亲近的父子,为什麽感觉上像是陌生人一样……
「嗯。」雷特尔不再看他一眼,只是平淡地朝他点了一下头,越过他直接走向塔芙妮娜。「公主殿下,你找老夫有什麽事情?」
「那个……」塔芙妮娜眼神担忧地看着帕卡托尔,却发现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丝忧愁、惆怅。
帕卡托尔发现到她担忧的视线,朝她扯了抹微笑,表示自己没事。
雷特尔知道两人的视线纠结在一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很快就敛起笑容,换上一付冷漠的脸庞,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帕卡,你怎麽会在这?难道今天没事情吗?」
咦?!
他的话,让两人同时愣住。
「那个……」正当塔芙妮娜要向他解释之时,突然被帕卡托尔打断了话。
「刚才听到侍女的叫声,想说过来看看,既然没事,那我先离开了。」语罢,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
塔芙妮娜恶狠狠地瞪了雷特尔一眼,不解他为什麽要对自己的儿子这样,爬下床榻,走向帕卡托尔。
她的叫唤声让帕卡托尔感到十分诧异,也停下脚步。
「你……没事吧?」塔芙妮娜走近他,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的说。
「嗯。」帕卡托尔眼中弥漫着柔和的情绪,应了一声。
一道轻咳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视。「咳……」
随即,帕卡托尔俊脸一沉,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转身离去。
等他走後,塔芙妮娜回过头,瞪着他。「为什麽?!」
雷特尔默默地看着她,不语。
突然塔芙妮娜,意识到娜菈在旁边,只好轻声对着吓到的娜菈说道:「娜菈,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要跟大祭司谈,有事的话,我再唤你……」
娜菈神情怪异的看了一下她,又看了一下雷特尔,才福身退下。「是───」
离开时,娜菈还不忘把房门轻轻关上。
「为什麽要对他这样?!他不是你儿子吗?」塔芙妮娜怒瞪着他,问道。
「这就是我们的相处方式。」雷特尔语气平淡地道。
「我不懂,为什麽要这样?你们不是父子吗?为什麽搞得好像陌生人一样……」塔芙妮娜的眼中有着难过和伤痛。
「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你……」塔芙妮娜皱眉道。
「公主,你不是有事情要找老夫?」雷特尔仅瞅着她,沉着嗓音道。
「喔。」被他这麽一提醒,塔芙妮娜才想起来,找他来的原因。
「是这样的,找你来是为了要给你看一个东西……」说着,把身上的衣服往下拉,直到图腾完全展露出来为止。
当她将衣服拉下的时候,雷特尔呆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掩盖在衣服下的黑色图腾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肩上的图腾。
「怎麽了?」
「怎、怎麽可能?!」雷特尔颤抖的嗓音,里头透露着讶异的情绪。
「大祭司?」塔芙妮娜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女娲娘娘的印记!!」雷特尔举起手,指着她肩上的黑色图腾。
什麽!!女娲娘娘!!竟然跟帕卡猜测的一模一样!!
听到这个答案,塔芙妮娜身子一阵,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使她下意识抱着双臂打嗦哆。
「果然,塔芙妮娜公主,你果真是女娲娘娘所选的使者。」雷特尔激动的说着。
一般人如果遇到这种被说是神所派来的使者,都会感到十分开心,也会为自己身为神的使者这个身份感到骄傲不已,但塔芙妮娜却高兴不起来,当下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毛骨悚然……
「你不要乱说!!」顿时恐惧袭上心头,让她不安地吼了出来,瞪着他。
雷特尔被她一吼,愣了一会。
「难道公主你不开心吗?」雷特尔不解她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疑惑地问。
「开心?为什麽要开心?」塔芙妮娜不悦地回问。
「被选为神的使者,是一件非常荣誉、非常光荣的事情……」见她不为所动的反应,雷特尔也皱了眉头。
「哼!」塔芙妮娜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公……」正当雷特尔要再次开口劝言时,塔芙妮娜打断了他的话。
「够了!大祭司。」塔芙妮娜冷冷地看着他,对他冷言冷语。「不管怎麽样,以後别再提起这件事,也不准再说我是女娲娘娘的使者!」
雷特尔不悦的瞪着她。
「如果以後我在听到类似的事情,或者听到有人在说我肩上图腾的事情,我决不轻饶,即使你是紫若国的大祭司也一样……」难得塔芙妮娜摆出公主的气势,对他施压。
雷特尔被眼前的小女孩吓到了,那严厉地眼神不像是一个八岁小孩应该有的眼神,而散发出来的气势,也不输於当今女王───安德丝,都是那麽不容置疑的。
难道,这就是属於皇室成员与生具来的气势,不容侵犯、不容置疑……
「是。」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但碍於气势输人一截,只好答应了。
「好吧!既然我已知道,我肩上的图腾是什麽印记,那也没其他事情要问大祭司了!」塔芙妮娜不想给他过於难堪,毕竟他身为紫若国的大祭司,威望与声望皆是不可置疑。
「罢了!老夫先回去了。」雷特尔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什麽场面是他没见过的?怎麽会听不出她逐客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
塔芙妮娜很高兴他懂的话中隐藏的涵义,也不忘朝他颔首行礼。「谢谢大祭司今日抽时间过来,娜菈───」
不久,房门被打开了。
娜菈走了进来。
「公主,有何吩咐?」一走进房内,娜菈偷偷瞄了雷特尔一眼,才走到塔芙妮娜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因为方才主子和大祭司的情绪好像不太好,深怕主子发起火来。
「代我送大祭司回去吧!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塔芙妮娜摆出一张倦容。
「是,大祭司这边请───」见状,娜菈在心里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恭敬地态度,对着雷特尔道。
雷特尔皱着眉头盯着塔芙妮娜的倦容,不一会,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公主身体不适,那就不用送老夫了,老夫先回去了,还望公主多多保重玉体呀!」语罢,头也不转的跨步离去。
见状,娜菈连忙跟上去,代替主子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