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杯在左手边左右滚动,一坨浓稠白色液体缓缓流进键盘的缝隙里,不久後,数字键上的三颗灯,瞬间暗了下来,这也代表着,这个键盘以不能再使用,此时我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干。
哦买尬!我宝贵的键盘,居然被好喝的牛奶给干掉了!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像极了梵谷知名的一张图画里的一个人。
梵谷画作:呐喊。
﹝如不晓得的读者们,请将滑鼠滚轮往上滑,可看见一幅惊悚至极的画(?)﹞
但是我怎麽觉得,我的表情惊悚到甚至可以比呐喊那张画的人还惊悚…这个键盘我已经用了无数年,每一个月都会帮它做个简单的清洁,我会用湿纸巾轻轻擦拭着键盘表面,把表面的灰尘清光光,让键盘依旧保持着光鲜亮丽的生活,好心甘情愿的被我敲打。
可是我怎麽可能舍得舍弃已陪伴我多年的键盘啊!每个月我都很用心、细心的擦拭着我喜爱的键盘,结果结果现在却因为一杯牛奶,搞得我痛彻心扉!啊…其实也没有说严重到痛彻心扉啦,啊哈哈…我戴昀乐这个人,永远是个相当随便的女生,所以我对於这次的牛奶性侵…哦不对,是牛奶毁灭键盘的事件,感到一点伤心难过,却抱着可以买新键盘的念头,而将难过的感觉踹飞。
我连抽起好几张卫生纸,将键盘给铺上满满的卫生纸,接着拿出一条湿润的抹布,将桌面给擦拭乾净。好样的,为了王修凯的整人计画,害我损失了一个宝贝键盘。
虽然我是个相当随便的女孩,但是也会对这种牛奶毁灭键盘事件感到难过,毕竟这个键盘算是一路陪着我长大的啊!怎麽能说走就走,都没有想想我的感受……好了,似乎有点偏离主题。
我滑着滑鼠,按下左下角的开始,接着点下关机。我猜想,这几个礼拜,我应该都不会再碰到电脑了。觉得有点哀伤。
早知道会损失一个键盘,就不要用电脑查整人计画,但是,千金难买早知道。不过也因为有电脑,而我也找到了几项有趣的整人计画,这个键盘算是牺牲得有价值了,你还真是个好键盘,真够义气!戴昀乐我以你为荣。
我从主机後头将键盘的插头轻轻扭转,拔离主机,接着将电线一圈一圈的围绕在键盘的外围,键盘收拾完毕,我重新拿起抹布,走向厕所清洗一遍後,再次走向电脑桌前,不快不慢的擦完不久前没擦到的牛奶,桌子清理完毕,我拿起马克杯走下楼,在厨房清洗乾净後,便放回置物柜里。
接着大大的叹了口气,彷佛刚打完一场盛大的战争,此时我感到一股疲惫感,踩着沉重的步伐,扶着楼梯的扶手,吃力的爬上楼,紧接着「啪!」的一声,我在床上呈现大字型的姿势,就这样缓缓的睡去。
我伸手将眼前的草丛给轻轻的剥开,眼前出现着如此熟悉的画面,两位小男孩和两位小女孩都貌似是国小生,怎麽感觉先前也有这麽一种场景,感觉如此熟悉?小女孩的其中一位,正是我自己小时候的模样,而小男孩其中一位,面貌如此的清晰可见,他……是谁?
另一位男孩和另一位女孩的面貌渐渐的清晰,而我也清楚看见那两位小孩子是谁,那是严项回和高沉郁。
可是为什麽我就是想不起来……另外一位男孩子是谁呢?
此时严项回、高沉郁还有那位男孩子,以及小时候的我,互相和对方到声再见,接着各自挥挥手,且直接原地解散。
小时候的我和那位男孩子走在一起,走在同一条路上,而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男孩和小时候的我到声再见,便转身离开小时候的我。
原本待在一旁草丛的我,突然四肢不听使唤的跑到了那位男孩的面前,但是那位男孩似乎没有看见我,便直接从我身旁无情走过。微风轻轻抚过我脸庞,脸上两横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滑落,当我回头想要追上那位男孩时,男孩已走远,用肉眼也找不到他。
最後我无力的蹲了下来,使劲的回想那位男孩究竟是谁,却想起以前好像也有过类似的梦,但是这次我却哭得比上一次还要凄惨。
——因为我已经……
想不起来那位男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