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为了不吵醒身边熟睡的伴侣,岸谷悄悄地掀被下床。
盥洗後,他从衣橱里拿出乾净的厨师装换上。
瞄到床上的人儿动了一下,他走过去。
「你醒了?时间还早。」岸谷低头亲了下池上的额侧。
「我知道……我还没醒……」池上闭着眼,但准确无比地伸手拉下岸谷的上身,撒娇似地在他的颈窝钻了钻。
岸谷低笑,反手连被将池上拥进怀里。
「我要去上班了,你再这样,我这五个夜晚会忍不住寂寞流泪的。」
闻言,池上嗤嗤地笑了笑,吮住岸谷的脖子。
瞬间,小小的刺痛教岸谷眯了下眼。「怎麽了?润,终於想通了,要在我身上盖个印,召告天下了吗?」
啍了啍退出岸谷的怀抱,池上红着脸瞅着他,小声地几乎教人听不到:「你要等我回来哦……」
没想到池上会这麽要求的岸谷,意外地挑了挑眉,扬起浑厚的笑。「我会等你回来的——很乖很乖的数着馒头——」
他大力地抱了抱池上,随即放开。「那我去上班罗!五天後见。」
微笑着目送岸谷出房门,池上缓缓地瞄向衣橱旁的旅行袋,若有所思地…………
***
已和同桌的石川等人聊了好一会儿了,西协才转头看向从厨房出来的岸谷。
瞄到被衣领半掩的「草莓」,他啧啧二声指了指他的领口使了个眼色:你们不会是把池上要回家的五个夜晚,一口气做完了吧?
光从动作就明白西协在问什麽,岸谷也不掩饰地摸摸颈项,邪邪地舔了舔唇:你说呢?
在一旁观察的岩濑「喔」了一声,石川一听双颊微热,警告地踩了他的脚,虽然不太痛,但岩濑耍宝似得龇牙裂嘴。
亚雷克见状,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医生也红了脸,以手肘顶了下西协。
西协耸耸肩,歪过头若有所指地看着医生高束的领口,霎时医生红透了颊,恼羞成怒地低喝:「你等着!西协!我今天一定不会再让你逃掉健康检查!」
见医生发威,亚雷克更不客气了,笑得直擦眼泪。
众人见西协又耸了耸肩——这回是无奈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石川这一桌向来是食堂里的焦点,虽然不太清楚他们这时在笑什麽,但队员们还是忍不住频频投来「关怀的眼神」。
而在另一桌的梅泽,刚好坐在可以看清岸谷颈侧的角度,所以当他反应过来那个印子代表的意义时,掩不住脸颊一阵热烫,赶紧低头专心吃饭。
能在岸谷料理长身上种草莓的,除了前辈池上外,还会有谁呢?
岸谷料理长和池上的关系公开至今已快半年了,记得他们开诚布公的那天,料理长在食堂当着众人的面,拉过池上亲吻他。
那画面不仅震动了他的心房,更是轰动了整个警备队!
虽然队里有「队员间不可恋爱」的规定,但他俩都是大家尊敬的对象,所以队员们对这样的情事没有什麽异议,也愿意为他俩护航。
当然他也是罗!池上是很照顾他的前辈,只要岸谷料理长和他能永远幸福,他定是诚心祝福的——虽然他的心底会微微的刺痛…………
***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警备队这个堪称是好男人云集的福地,只要是眼尖的男女是都不会漏看的。
所以只要是越接近情人节,还是圣诞节等类似的节日,就会陆陆续续有礼物往队里送。
在这种月份当值舍长的队员,早已习惯这种收礼物收到手软的现象。
甚至队里还有暗盘在预测这回的节日,礼物收得最多的人会是谁呢?
这天傍晚,西协准备下班了,跟梅泽交待完一些例行的事宜後,正要回馆内,结果就远远地就看到池上往这里来。
「池上,你怎麽回来了?不是後天才收假吗?」西协和池上一起往馆内的方向走,西协边走边开玩笑。「不会是太想岸谷了吧?」
池上闻言,好一会儿才扬起一个略带疲备的微笑。
「是的,我太想他了。」
不料池上当真这样回答,反而教西协愣了一下,因为池上一向害羞,很少会这麽直接地承认对岸谷的感情。
「那你现在要去食堂找岸谷罗?」西协顺着他的回答半开玩笑。
池上摇头,半举了举手上的旅行袋:「待会儿吧,我得先回房把这个放好。」
说着,池上快步离去,西协目送着他,似乎嗅到有什麽事要发生了。
***
到了食堂,西协便到点餐台问岸谷有没有看到池上,但岸谷表明了方才一直在厨房忙,所以没见着他回来。
一直等到下班,岸谷都不见池上来晚餐,於是便备了些饭团回房。
一进房,就见池上抱着半开的旅行袋坐在沙发状似发呆。
「西协告诉我你回来了,怎麽没来吃晚餐呢——我带了些饭团给你。」岸谷坐到他身边。
「啊!鹰夜你下班了,不好意思,我在发呆。」池上这时才像回神了似的,赶忙将行李袋放到脚边的地板,然後伸手抱住他,埋首在他颈窝。
嗯?怪怪的。岸谷从池上的动作感觉到不对劲,於是回拥他,宠腻的低喃。
「你是不是累了?洗澡了吗?我们一儿去洗个澡好不?洗好了,我帮你马一节如何?」
摇摇头,池上退出岸谷的怀抱,也避开他探问的注视,佯装出轻快的语调。「晚一点好了,我先吃饭团吧!」
夜半,岸谷感到有人在抚摸他胸前,亲吻他的脸,他睁开眼。
只有月光的房里,池上的表情教人看不清楚。
「你不睡吗?润?」
「对不起,我想做,我们来做好不好——我明天还在放假,但我不想出门……」
池上沙哑着声音,露骨且急切地扯开岸谷的睡衣,不断地亲吻他。
岸谷翻身,将池上压在身下。「你确定?」
池上没有说,只是以更热烈却略微冰冷的吻,回答了岸谷的疑问。
岸谷没再多问,才伸手到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保险套和润滑剂时,就感觉到池上迫不及待地把二人都扒光了!
池上的主动,给岸谷一种他在向他需索着什麽似的的的错觉,教他一点做爱的情绪也没有——毕竟三更半夜被吵起来,任谁都没法立刻进入状况。
岸谷抓住池上的手,不再让他乱动,然後用温柔到了极点的吻,印在他的唇边,他的鼻尖,他的眼睑。
池上挣扎着,不满地摇头低喊:「不……不要……不要这麽温柔……好不……我不喜欢……我……唔……」
岸谷将池上的不满吻进他的嘴里,在他的唇边低喃着爱语:「为什麽不喜欢我的温柔呢?润,你不知道你有多麽惹人怜爱吗?我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疼惜你啊!我亲爱的,我总是觉得我给你的温柔再多都不够,我要把我的心、我的人、我的爱,通通都给你,我最最亲爱的…………」
***
是晨,岸谷照例站在队长及班长齐聚的那桌桌旁。
谈笑间,西协转头向岸谷:「你怎麽了?岸谷,脸色不太好。」
「没什麽,只是没睡好。」
没睡好?这个回答可真是暧昧啊!有几个人呛了一下。
岩濑听说到昨天池上提早回来了,可岸谷却是那种不郁的表情,於是便开玩笑:「不是房事不顺吧?」
岸谷没回答。
不会是猜中了吧?岩濑大感不妙,立刻收了笑脸。
「是身体不舒服吗?」西协关心道。
「应该是心里不舒服。」岸谷闭了眼,摸摸後颈。
喔喔!万年蜜月夫妻也会发生不舒服的事?真是奇闻啊!每个人心里都闪过了这个疑问。
桥爪看这情况,便以医生的立场发言:「若有不舒服的事,请来让我诊查——不管是心理或身体的。」
「谢谢。」岸谷微点头,接受了桥爪的好意,但并不表示他会去找桥爪商量——等他搞清楚这是他还是池上的问题再说吧。
***
二天後,池上结束了假期开始工作。
见他如往常一般生活,所以岸谷找不到机会问他那个晚上他怎麽了。
那夜的池上一点爱也没有,像只想发泄似的,教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有得到快乐。
虽然他在他的身下呻吟,还有颤抖着高潮,却哭了一晚——那不是身心愉悦的泪水,而是一种——隐瞒着心事的宣泄。
他担心他,他不知道他在烦恼什麽。
他们很少有这麽不专心的做爱,教他这几天一直耿耿於怀。
下班後,岸谷回房,正巧池上在讲手机,还和另一头的人争吵着。
猛地,池上挂了电话,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床上!
到底是什麽事让半年没发脾气的池上发飙了?岸谷猜测着。
池上回乡的事一定有古怪。岸谷敲了敲门板。
「我可以进房吗?还是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
池上大惊回头,一脸狼狈,露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容。
岸谷靠在门板上,暗示道。「想哭就哭,想生气就生气,不想笑也别勉强,你这样笑给我看,我不会开心,只会更担心你。」
「是这样吗?」池上嚅嗫着抓抓头,眼泪毫无预警地就掉下来。
岸谷见状,大步一跨,速地将池上拥进怀里。
池上也立刻回抱住岸谷的後腰,像是在寻求保护一般。
这一抱,教岸谷感到事态严重——因为池上向来坚强很少这样向他示弱。
「亲爱的,我爱你……」池上哽咽道。
「我也爱你啊……」岸谷紧紧的拥抱他,传达着他绝无二心的真情。
我相信你,鹰夜,但…………
***
再二天就是圣诞节,源源不绝地往DG送来的圣诞礼物,简直像是要把人埋起来似的。
检查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礼盒,这个月的舍长用无线请人来领。
下了班的岸谷也被通知了。
知道是谁寄礼物给岸谷的队员们,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当然不敢当着他的面罗!
拿着包裹回房的岸谷,请池上一起来拆。
毕竟他们是伴侣,所以他俩都很坚持该对彼此坦白——虽然有时还是做不到——就像是现在池上对岸谷的隐瞒,而岸谷也在对池上猜测。
二人一起打开了包装纸,里头是一盒精美的糖果和一封——情书?
池上早在一看到寄件人属名是「浅野美海」,就想起了她是谁。
浅野美海,曾经是警备队委员会秘书部的小秘书,但後来辞职回乡继承家业。
而她暗恋岸谷的事,在队中也不是秘密,因为她曾大方地对友人谈到欣赏岸谷,却从来没有来告白。
也幸好她从没有向岸谷告白,否则池上不敢想像那会是什麽样的情况。
不过,今天她寄了情书,是终於要来告白了吗?
池上有些害怕地和岸谷一起看信。
『
亲爱的岸谷先生:
展信愉快。
…………在此,我向您坦白,我很欣赏您……但在委员会里工作时,我并不想向您告白,只想远远看着您……虽然朋友中也有爱慕您的人,但大家都没有勇气向您告白,也许是怯於您的威严吧……半年前,我离开了委员会回乡,却总觉我的心老悬在那里,一直有所遗憾……我知道这样对自己、对周围的朋友都不好——尤其是现在的我也有男性友人追求……所以今天给您这封信,是想要结束对您的依恋……因为我想要全心爱我自己,也忠於我即将会有的恋情……因此,今天我要向您告白,希望您不要对我个人任性的行为感到恼怒……曾经,我喜欢您,现在,我很高兴能拥有这段爱慕您的回忆…………
祝:
平安。
浅野美海』
「润,你说这算情书吗?」岸谷失笑着搂住池上的肩。「你不会吃醋吧?」
池上打开礼盒拿出一糖果,没有正面回答。「我记得浅野小姐——她可是位精明的美女呢!」
岸谷将信折好放进盒中,轻吻池上的颊侧。「是美女又怎麽?我的心中只有你啊。」
池上任由他亲吻。「如果今天她是来追求你的,你会如何?」
「我会拒绝她。」岸谷坚定地道,然後反问。「难道你忘了我的誓言吗?」
「不,我记得……」池上淡淡地回答。
那年,在漫天樱花包围的神社里,在樱天女的见证下,他俩交换了戒指,许下彼此永生相守的誓言……
此时,甜甜的糖果,在池上嘴里竟化成了苦涩,直入心底…………
***
爱热闹又爱办活动的亚雷克,总是能将宴会办得热闹非凡。
今年的圣诞节,亚雷克又办庆祝晚会了。
而今年的池上和岸谷,也难得地决定不照往例在房间度过——他俩一起参加了亚雷克办的派对。
活动已进行到了一半,轮到表演的亚雷克穿着华丽的羽毛装,模仿某女偶像明星在舞台上又扭又跳,唱着流行歌曲。
也搞笑的模样不仅教人喷饭,更让气氛high到最高点!
坐在场子面对舞台的另一头的墙边,岸谷和池上专心的看表演。
看着笑着,半醉的本木过来缠着岸谷聊天,而其他人则闹翻了天,谁也没注意到谁的神情不对,也没人注意谁的身边多了很多——啤酒瓶?
被本木缠着的岸谷,只觉池上的重量全搁在他的身侧。他本还不以为意,但当意识到不对劲要回头时,下一秒,冰冰凉凉的液体就兜头淋下来!
舞台上的亚雷克,首先看到这一幕,吓得走了一拍忘了接唱下一句,而队员们也奇怪地全部往後看,惊讶得不是掉杯子就是掉下巴!
酒瓶里的啤酒像是永远都流不完似的,嘟嘟嘟地从瓶口涌出来,顺着岸谷的发尾、脸颊,沾湿了他一身。
相对於岸谷的措鄂,池上则是双眼失焦,笑得有够梦幻,高举着手直到啤酒全部流光光。
场上除了音响还在伴奏外,每个人都停格了!
「料理长!池上喝醉了!您别……」
最先回过神的梅泽喊着,没细想就抓了旁边的温毛巾,一个箭步冲上前,手忙脚乱就要往岸谷头上擦,但岸谷手一伸就挡住梅泽的动作,然後接过毛巾自己抹头脸。
池上高举的手放下了,酒瓶也咕咕咕地滚了开。
梅泽动也不敢动,只能盯着岸谷缓慢地擦拭动作,深怕他下一秒就会一巴掌挥过去——若他动手,纤瘦的池上肯定会受不住!
没有人敢动,紧张的气氛更是一触即发,可造成这种局面的池上竟还歪着头冲着岸谷直傻笑,完全失去了清醒的神智。
忽地、岸谷猛地站起身,全场的人都因他这突如其来的大动作清醒了,全往这个方向冲!
「料理长!冷静点!」
「料理长!不要啊!」
「料理长!」
料理长、料理长的喊声四起,每个人都怕岸谷下一步就会动手,最靠近的梅泽更是伸手要去拉开浑不知发生何事的池上!
可岸谷比他更快,二手一伸就捞起池上,一手揽腰、一手将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肩上,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朗声道:「不好意思,池上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休息。各位请继续宴会吧!失陪了。」
说着便把池上扶出会场。
惊鄂地看着二人离去,再看满场窃窃私语的众人,一向很会掌控气氛的亚雷克竟觉头大极了——他该怎麽做才能再把场子吵热呢?
走在无人的廊上,池上醉言醉语。没有被制住的右手,不停地往岸谷身上摸,而且又是傻笑又是亲吻的。
「润,你要是为了昨天的事生气,就乾脆说一声,你要打要揍,我一声不吭,随你高兴……但若是有心事,何必要借酒装疯才能对我讲……你这样……我很心疼你……」
这时,越想越担心的梅泽从宴会场里追了出来,才一转角,正巧看到池上忽地没了动静,埋首岸谷的颈窝,而岸谷则是唉地长叹一声拦腰抱起他来,喃喃地轻声说着爱语。
这一幕,霎时教梅泽浑身一僵,怔怔地无法动弹。腿一软,他眼眶一阵热辣,退了二步闪身往回头跑,不敢让岸谷二人发现。
眼前一片模糊,梅泽手里紧捏着方才岸谷擦过啤酒的毛巾。
放了吧!梅泽,放了吧!都当场撞见了,你还看不破吗?死心吧!他不会属於你的!梅泽,你要笑着祝福他才对啊……
直到前面没路了,梅泽才踉跄地停下来。
转身仰头靠在墙壁,梅泽整个人滑坐在地板上,硬逼着自己要笑,却失败地哽咽了一声,将脸埋进掌心里…………
***
回到房里,岸谷将池上放下。
低着头的池上,岸谷看不到他的表情於是想抬起他的脸,但他闪开,然後一拳捶在他的肩胛骨。
这一下,并不是很痛——岸谷不躲不闪。
池上又一拳擂在他的胸腹间,有点痛,但岸谷还是一动也不动。
「可恶的你!」池上低喊、眼泪飙出来、又哭又喊地直向岸谷身上招呼去!「为什麽不还手?!你就是这样!总是这样子让我、疼我、宠爱我!宠得我什麽都不会想、只管接受你的爱!好像天塌下来还有你顶着——我知道这是因为你爱我,但我也会有想要要求你的时候啊!我也会有自私的时候啊!可是你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会害怕,我怕你都这麽爱我了,我还对你有所求,你会觉得我很自私,会讨厌我…………」
池上哭叫得几乎语无轮次了,他软坐在沙发上扯着自己的头发:「你知不知道我很慌啊?我对我们俩的关系很慌啊…………」
岸谷听着,面色凝重,终於正视了他之前的猜测——他知道他在求他什麽。
他伸手抚摸池上的手,而池上速地抓住抬头瞪向他:「你知不知道我回家做什麽?」
猜得到。岸谷在心里答着,但没有认何反应。
那天,他其实有偷听到他和父母在手机吵架的内容,隐约推敲的出他有去相亲,听得他心惊肉跳,只好用更温柔的方式示爱掩饰。
以为他不知道的池上含泪苦笑:「我回家相亲了——像场鸿门宴似的,我才回家第二天晚上,父母就把我骗去饭店相亲……」
池上颤抖着紧抓着岸谷的大手,连指甲都陷进去。
对伴侣坦白这样的事情,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他都这样子坦白了,他为何还无动於衷?
就算要打他骂他,他也只是想听他有所表示啊!但他真的什麽都不说吗?
池上强烈索求的眼神,教岸谷长久以来的迟疑有了决定——他终於明白自己的迟疑伤害池上了。
他从不吝惜对池上表示爱情,但总有最後一步跨不出去。
虽然他很潚洒的向同事公关他和他关系,但他,其实没有给予池上面对家人的勇气。
「我……我不年轻了……我不……不能一直以工作繁忙,没有时间交女朋友,来塘塞我的父母——我很痛苦…………」池上见岸谷久久没有开口,泪下更急:「我视你为我的夫……那你呢……我只是……你的爱人吗?」
池上一字一句,都像在指责他的怯懦。岸谷深吸了一口气,单膝跪在池上跟前,庄重地捧起他的泪颜,有若珍宝,坚定地锁住他的眼,缓缓地,说出彷佛带有魔力的言语——他要给他他一直没有给的承诺。
「润,带我回家吧,带我回家见你的父母——要我下跪都成,我会请求你的父母将你交给我——我会一辈子保护你——你不只是我的爱人,你也是我的夫啊……」
怔怔的,池上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他真的知道他想求他什麽——这麽任性的要求,但他还是愿意给…………
【节录於MemoriesLife\'05纪念本~承诺】
===以下为关於承诺的二三事分隔线===
「承诺」的内容主要是池上的「周期性不安症」又发作了……^^b
这时期我笔下的池上,时常会发生周期性不安症——明明都这麽幸福了,是老是想东想西耍任性;这是我的自我投射吗?
现在看这篇文,更觉得我怎麽把小润写得这麽任性的教我自己都想翻桌啊啊~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