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公子迷系列之《文芳》 — 麗人怒拆同緣 公子繡動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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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仪气得将门掩上,倒向床头,委屈地负气大哭。

至此之後,两人谁也不先陪罪,直生的半年的气。

半年後‥‥

「路威哥哥,这只新绣的青鸟好鲜活可爱,快要跳上我指尖似的。」林君仪爱不释手地轻抚绣样儿。

绣艳公子路威笑道:「喜欢哇,我教你绣可好?」

半年内发生了许多事,时光匆匆,彷佛时间未曾流动,时已事过境迁,物事人非了。

绣艳公子声调粗犷,为人亲和,大咧咧地傻的神乎其技,其实那笺被发现的情文,是诗婉公子朗诵,他一字不漏綉上的文章,本是不经意,也没有向谁诉情衷的意思,甚至後来被利用了,仍不明所以,那字字情意多少令君仪动了心思。路威亦觉林君仪年幼,要人疼惜,不知不觉两人共结连理,但依伦常,路威只能做偏房,不得正娶,林君仪觉得只要能陪他,不会叫他委屈,路威亦觉得只要伴着这位可爱的小妹妹,怎麽都无妨。

红羿公子半年後回来道馆,发现林君仪已嫁,不禁心神忡郁、悲伤无以宣泄,只得再别师门,云游四海。

木棉姑娘夜宵时分,原意追于靖禾出城,不料于靖禾骑术了得,又得快马一匹,加上无月之夜,夜色朦胧,就这样追丢了。她只当于靖禾一去不回,哭断肠了些时日,亦不知半年後于靖禾会回来武馆,顿时心灰意冷。

於此同时,文芳公子张文定考上中阶官品,意气风发、衣锦还乡,接连婉拒乡绅欲嫁女之请,换上常服来到风月阁,见着憔悴、倍受院子嬷嬷冷落的佳人,心上揪疼,由於不再当红,身价不贵,他已经付清木棉的卖身钱,来到小楼阁掀帘,想起当日伊人急扯着鲜亮的鹅黄纱帘,如今褪色不说,还更衬一室陈旧,带走木棉,这小楼阁就要转给双双姑娘做二层客房。

木棉呆看楼外山水天光,昨儿夜里,木兰妹妹拉着她哭了许久,说是有恩客替她赎身,除了替她欢喜,有着更多的不舍,担心她被大妇欺负,二房挑唆,落到不得宠休弃的下场。木棉空洞如渊的眼神,恍若在听旁人之事,不为所动,只是如机械般替木兰拭泪,自从于靖禾走後,她便形同木人儿娃娃,陪醉就陪醉,卖笑就卖笑,要不是院子嬷嬷於她曾有大恩,自尽坏了风月阁生意,她早已寻死,在身後突然响起一男声:「木棉。」木棉呆愣许久,想起这位是她在风月阁最後一位恩客,扯起淡笑回首,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神色瞬间雪白,惊疑地问道:「你来做甚麽?」

张文定听出她语带愤恨,想起过往对她的算计,心生惭愧,纵有千言万语,只化做一句:「这是你的卖身契。」

木棉一楞一楞地接过这张旧的粗草纸,放到烛火上引燃。

张文定看着燃烧的纸凭问道:「你今後有何盘算?」

烈火迅速吞噬纸笺直要烧至木棉的手,张文定连忙拍掉踏熄。

木棉神情哀婉地问:「为什麽要拍掉?为什麽不让它烧上来?」木棉呜咽道:「空留这身残败皮囊有何用?」

张文定急道:「你不残败,在我眼里,你仍是完好无缺、值得敬爱的女子,别妄自菲薄。」张文定突然脱口而出:「我如今脱离艺籍,有个一官半职,你若无处去,愿不愿跟我走,我一定,会待你好‥‥」

木棉猛然睁眼,遂又颓然,苦笑道:「你又在戏弄我吗?」木棉恨恨地揪住他的衣领,愤声道:「以前曾是同路人,你便那样摧残过我,如今助我回自由身,那又是为什麽?」木棉松手顺带推开他,悲戚道:「咱们互不相欠,休要来烦我!今日餐宴过後,你便别再来寻我。」

木棉伸手替他斟酒,却被张文定牢牢地握住,他低唤:「木棉,许我常伴你身旁吧。」木棉挣脱不开泪终是落了下来,苦熬这些年头,她究竟是为了甚麽。张文定看着木棉泪目无助地样儿,低声恳求道:「不用任何约制束缚、名分包袱,我不会阻止你去追寻你想要的,直到你想定下来,不管最终你选了谁,尽管不是我,也是我应得的。」木棉倚在他怀里细细地哭,张文定在她耳边不停地道歉,为了她以及自己从前对她所做的心计,痛斥过去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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