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Elsa女王回到城堡以後,Thomas几乎是立刻要求了觐见。他并不是很希望打扰到也许依然风尘仆仆的女王,但是事情有那麽一点紧急,他不得不这麽做了。
他在会客室里等了许久,也许一两个小时,不过他倒不太介意。直到Elsa终於娉婷来临,他不禁精神一振。他用最恭谨的态度说明了来意,并且亲手递上邀请函。
一个本该交由信使便绰绰有余的工作,却让公爵之子亲赴交送,他希望这已经表示得够明白。
Elsa仍是一贯的优雅,接过信函,有礼却冷淡的扫视了他一眼。Thomas不知道是否他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的女王比之以往,更多了分疏离感。
「我希望我能知道你在想什麽。」Elsa说。Thomas把这句话解读成命令。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情绪。「陛下,我认为您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子,我愿意跪倒您的脚下,希望能挽着您的手往赴舞会。我没有别的任何意思。」
Thomas紧张地看着Elsa,她的表情没什麽变化,这让他更加紧张了。他犹豫着是否该先告退,但是礼节上,谈话结束的决定权应该在女王手上。
「你相信真爱吗?」
许久以後,从Elsa口中徐徐吐出的竟然是这句话,让Thomas惊愕了好一会儿。他以前从来不曾和Elsa聊过如此私人的事情,他一向谈论着政治、诗歌、时下流行等等无关紧要,却很容易引起兴趣的话题。他很小心的遣词。
「有了Anna公主的例子,我想全国上下没有人会质疑真爱的存在。」
Elsa微微一笑。Thomas觉得这是他在冬日里见过最美好的景象。
「谢谢你。但是我想问的是,你有亲身经历过吗?」
Thomas觉得他答不上来,他当然有答案,但也许不是Elsa想要的那个。最後他选择沈默。
「Anderson。」她叫着他的姓氏,一向如此。
「知道吗?我真想把你的心冰冻起来,这样,也许你会更积极的寻找你的真爱。」
这是.......?Thomas感觉背脊一阵刺寒,虽然他相信Elsa说的只是玩笑话。
天花板上突然降起了小雪,让Thomas一时又惊又怕。他当然经历过那个翻转的夏日,见过女王做出的那个小雪人,然而却是头一遭亲眼见到Elsa在面前施展魔力。他完全没看到Elsa念半句咒语、做任何手势,但是雪花就是落了下来,和外头的白雪几无二致。在他心目中,Elsa一直是神秘的化身,此时亲眼见到传说中的魔法,反倒有种虚无缥缈的迷幻感。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见到Elsa已经往门口移动过去了。Thomas一慌:「陛下,请问您......」
「我会再派人告诉你是否赴约。」Elsa走出会客室,带上门的同时,雪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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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a带着邀请函回到寝室,坐到床缘。在躺下之前,她却发现自己在流泪。
她一直都记得,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自内中心甘情愿的舞蹈,她怀疑以後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
「爱是......把某个人看得比你自己重要。」
Anna做到了,没有人能做得比她更完美。Elsa想起自己曾经训斥过Anna不懂真爱,此时倒觉得自己根本毫无资格。她知道自己......其实很自私。
「你不可能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