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蜘蛛、貓與面紗 — chapter 7

正文 蜘蛛、貓與面紗 — chapter 7

没有固定形态的人,人从不是孤立的壹面。

看得见的嘴与看不到的眼,同样蕴含无尽的推测假设。

壹加壹真等於壹吗?

借用老鼠这辈子唯壹的女朋友杜丽的话说,老鼠长相上乘,才能上等,性格上佳,可这所有总和却只落个中流。

求证明过程?

杜丽说,“那就好像你看到壹件梦寐以求的古董,因为品相过於完美,而更像赝品,让人直觉暗流汹涌,而心生退意。”

这麽说显得太做作,不如杜丽分手老鼠时说的干脆,“比干问‘人无心可活’,我说花无心可活,花心,你都没有心,我怎麽得到你的心?”

就算此时老鼠的肚子饿得电闪雷鸣,老鼠仍未体会“饿得心慌”中的“心慌”是何种滋味,不过想想自己过於豪迈的吃相,老鼠走进饭店前已在路边买了碗面,并在洗手间里吃了起来。

之所以选择俗话说的厕所,实在是怕自己的吃相吓煞旁人,并非特殊爱好,好在三分锺就能解决,外面那天鹅也不会等急了。

吃干抹净,打开门,没想到外面居然站着个人,想必早已闻到这飘飘面香,闻到又没看到,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吃的?

吃饱喝足万事俱备,老鼠又成了朝气蓬勃的有为青年,别损我,我曾经过了壹段只能靠精液为生的日子,并得了严重後遗症,就是饿不得。壹饿就饥渴难耐。(肉肉,你懂的)

走进包间,看到多了三男两女,且都在用“热切”的眼神瞪着本花心大少,不就出去几分锺,这麽急干嘛!

肖总起身,拉开身旁的座位,“花总,菜已经点好。”

听到自己的老板对这位迟到半小时名不见经传的老男人如此以礼相待,众人的眼神更加热烈。

花心腹诽,你们就那麽渴求霸道总裁爱上我?

“这几位都是我的得力干将,以後大家就是壹家人。”

霸道总裁温柔地介绍,并免费送上迷死人不偿命的帅哥笑容。

同不同意还不壹定,“壹家人”这词已经用上,此时坐了表明同意,自然要等着被宰割签订不平等条约,不坐表示不同意,可人家谦和的架势,不坐倒显得没和平诚意,这天鹅可真会下套。

本花心大少急中生智,故作谦虚笑容,“肖总,您在传媒行业纵横多年,花某小辈怎敢与您平起平坐?”

说时,咱已绕到对面下席,并落落大方稳稳地坐了下去。

“花总,我们肖总去年刚接管公司,你说的是肖老爷子吧!”

眼镜女先挑起战火,老鼠总算觉得有点靠谱了,这生意要那麽好谈,还用本尊出场吗?

“花总这是夸咱肖总年老面嫩,说他自己後生可畏。”

壹百个人就有壹百个贾宝玉,老鼠还真不知道自己说话说得这麽大师。

说第壹句话的这人还算性格耿直,只是不容易接纳别人,说第二句话的这种人往往具备成为小人的潜能,老鼠拿起水壶,帮这二位添了点水,“谢谢两位前辈点评。”

壹旁的天鹅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老鼠面不改色继续保持平易近人又谦虚谨慎的笑容。这掏人腰包不付出点代价,怎麽符合人道天道呢?喝人家的嘴软,这二位暂停声讨。

这时壹双手伸过来拿走了老鼠提着的水壶,“花总,初次见面,招待不周,不好意思。我们肖总吃饭时壹向亲力亲为,所以请见谅。”

然後,这个眼镜男把水壶放在肖某某面前,天鹅自己往自带的水杯里添了点水。

老鼠心想,这人可算心思缜密类型的,估计干财务,能把有洁癖说成亲力亲为,搞危机公关也是壹把好手。

只是这洁癖天鹅不介意那壶是自己摸过的?稍加思虑,得出结论,这人对自己都这麽狠,为了多割对方几斤肉,真豁的出去,不过再怎麽分析,洁癖天鹅自虐的行为确实赢得了本老鼠的尊重和理解。

诸位看官,自古以来,商场如战场,别骂老鼠写作风格太唐僧,而是今天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就这麽七零八散,老鼠本是很单纯很简单的人。

可惜人在江湖,我不猜疑对付别人,就要小命不保,上哪实现我修炼成仙的伟大抱负?壹个词壹句话都要斟酌再三,谁让汉语这麽博大精深,谁让天朝人民这麽思维发散呢?

中间以老鼠壹人为代表的正方和以天鹅为核心的反方经历了几轮斗智斗勇,终於迎来了激战的转捩点,终於上菜了。

不过是不怎麽发言的那位口罩男去端的菜,可见天鹅的洁癖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怎麽这洁癖看着和自己很像?说穿了,就是提高逼格的演技。

这年头,想混娱乐圈,不整点洁癖抑郁精神分裂,都不好意思见人。

不过那天鹅抱着自己时怎麽没发晕呕吐窒息并命丧当场?该不是真应验了洁癖总裁爱上我?自己果然鬼见鬼爱,人见人恋。

大事不妙,没想到这天鹅点的壹人壹盘,盘中清晰可见黑乎乎绿莹莹白希希几团,不知何方妖物。老鼠再看看众人盘中皆公平公正地躺着这几抹色彩。老鼠长期吃素,不敢冒然动刀,该不是心肝肺之类?

何况,吃了壹大碗面,此刻正饱的难受。看众人刀来叉去,老鼠再次选择困难,天鹅果然连吃饭姿势都这麽优雅,如古典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君子,美不胜收。

只是天鹅连吃饭时都在凝望自己,好幸福哦,去你爷爷的,吃个饭都在练习尔虞我诈,噎死你。

“你不喜欢?”

天鹅问癞蛤蟆,不是不喜欢,癞蛤蟆久居井底,实在不知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些不明物体。请原谅,我连包菜和西兰花都分不太清。

再说,老鼠自幼壹心向道,对吃喝拉撒睡没什麽概念,小时候还干过正做着题把橡皮块吃掉的事。

这群资产阶级能在这麽土豪的饭店吃这麽壹小盘东西,自然吃的不是黑芝麻糊绿豆糕。他爷爷的,本大少的钱就这麽被糟蹋了?

“哪里,只是花某近来不怎麽吃晚餐,壹心做好上镜准备,等待肖总随时召唤。”

吃饱撑了就容易说错话。

我这语气连我自己都听着像随时等待被翻牌子的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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