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神鬼系列-啊!?我是閰王的Honey — 第十二章

正文 神鬼系列-啊!?我是閰王的Honey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日子好像半推半就地进行,严怜月听取麻俊生的见意,每天订了一束玫瑰花送到安葵的办公室,把严氏社长要追安葵这事向全医院宣布,每天必定的接送安葵下班去吃饭就必然的,严怜还有空学年青人玩儿,传短信给安葵,有时候说说现在她做甚麽,而有时候,便会有感而发地说她在想她。

甜言蜜语、爱护有加、体贴入微等,追求女孩的招数都用尽了,本是应该很成功才对,女孩早该纳入怀中抱过够,但事实的是,严怜月不是男人,所以安葵一直很在意这事情。

她至读医来,一直都支持自然定律,男跟女才能结合生子,而在她的字典没有同性相吸这会事,所以,她在挣扎,内心十分矛盾。

被吻的那一夜後,心情没有平静下来,像是点点的雨水把波平如镜的湖面滴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只有听见、看见有关那人的事物与事情的时候,胸口便会笼罩起万千的乱意,就如,她办公桌上那束红得耀眼含苞待放的玫瑰,每次她都会被那刺眼的鲜红迷得灵魂乱走,六神无主。

嘟…嘟…

白衣袍的口袋里传出两声短音,把夜游在晨云之中的安葵恰好拉回来,但,这两下短音,却意外地加重了安葵的沈重,肩膀像被火山岩石压着,热烫且难受。

完全不意外,320x240的萤幕上,是一字一句属於严怜月风格的笔风,先是报道今天她做了些甚麽,再来就是不正经的口甜花语,每每这样,安葵都哭笑不得,甚至对着这短短的几行字而恬起笑意。

她似乎每天都在特定的时候便会坐在办公室里,借口就是说要休息一会,或者要看文件,可,她回办公室的内心真正目的,就是等这麽短短的字句,一粒字一粒字地细阅,重覆又重覆,要把内容的全部传达情感都记在脑里,感受她对自己的爱护。

「笃…笃…」办公室的本被人叩起。

迅速的把手机收回白袍的衣袋里,温和淡雅的笑容随即变会严肃冷傲,在短短几秒里整顿好心情後,才淡然地说:「请进。」

那人得到允许便急切地用力开门进来,她神色紧张,甚至慌乱:「李主任,急症室来了很多病患,是旅游巴交通意外,有几个情况危急,那边不够人手…」

安葵听到这儿,马上起来,带着那护士边走边继续说情况,一来到急症室,已经有人送上透白的手套,刚好救护车又送来一个重伤病者,她跟着病床进去,马上为他检查。

「病者现在情况怎样?」安葵问那些救护人员,只手已自觉地检查起来。

「陈大文,五十五岁,是旅游巴的司机,旅游巴整辆翻侧,他多处被玻璃碎片割伤,最严重的是下身被严重压迫重伤,在救护车上已流血不止…曾经休克了半分钟…」

「陈先生、陈先生…你见不见到我?我姓李…」安葵轻拍他,只见他痛苦地呻吟,双目紧闭,额侧受重击流血…

「呃…啊…」陈大文辗转反侧,身体不受控地痛得不能安定下来。

「病人已不能保持清醒,下身严重受损…看来要第一时间做手术…陈大文家人到来了没?」安葵冒着冷汗,双手已沾满他的鲜血,运用她的医术,尽力先为他止血,但血流不止,只能减缓它流血的速度。

「已通知了,应该快到…」

「不行,现马上进行手术,他开始休克了,把他推入手术室…」安葵命令道,但其他医生有点迟疑…

「怎麽了?」安葵冷漠地严厉怒吼。

「但…没得家人签字…我们不能私自对病人动手术的…万一有甚麽发生…」其中一个急症男医生说道。

这家是私立医院,若出了错误,会影响很大。

「你认为看着病人快死了就不是有错!?」安葵这才对着其他人继续说:「有甚麽事由我来承担责任!现在快点把他推入手术室,然後请骨科王医生与神经科陈医生过来!」

听见有人愿意担起责任,他们才快速推病床快走去手术室,而安葵等人也马上换了手术衣装,不到十五分钟,开始动手术了。

手术室里,先由骨科王医生做主刀,他心里暗道,脚是可以保住,但…即使把神经接回,日後都末必能再走路…

待神经科陈医生把神经接上後,换上安葵了,她动手先把陈大文额头伤口里的玻璃碎片拿出,再为他检查伤势。

碎片全都拿出来,血也止好,这手术完结,陈大文被推入深切治疗部先有待观察,由於脑部受过震荡,他还要做脑扫描等,才能知道全部情况。

在手术进行的过程中,陈大文的家人已赶到来,还在手术室外面等候,是陈大文的太太与二十八岁的儿子。

红灯熄灭,他们都紧张的站起来,抓住第一个出来的医生:「医生!医生!我老公他怎麽了…现在他怎麽样?」

安葵第一个走了出来,脱下口罩与保护衣帽说:「你们是陈先生的家属吗?」

「是是!我是他的妻子,他是大文的儿子!」陈太太抓住自己的儿子说。

「你先生下半身被严重压伤,伤口虽接好,但日後都可能做成行动不便,而且,他头部受到重击,玻璃碎片虽全部拿出来,等一会要再照脑扫描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严重脑内伤。」

陈太太听完她说完,激动地抓紧儿子呼天抢地的大哭着,并顿时跪下来,抓住安葵的衣服救地说:「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安葵大惊,伸手扶她起来:「陈太,别这样…现在还没做脑扫描…我一定会尽力的…」

「谢谢…谢谢…」陈太太得到承诺,哭着起来,扑向儿子怀中哭得更伤心。

陈大文的儿子陈伟力边安抚母亲边瞪着安葵,眼中带着伤感「医生,我爸就交给你了…」

「好,你先带陈太回去吧,现在还不能给你们探病人的。」

陈伟力带着母亲转身离开,安葵暂时松了一口气,这时,白袍口袋里的手机,又传来两声短音,顺手拿它出来细看,冷傲的神情这一秒舒缓下来,紧崩的神经因这几行字而全部放松。

属於严怜月的短信,内容相当体贴,她看新闻得知出大事,所以传了短信过来,说今晚就不烦她,想安葵专心点工作,但不能忘记吃饭与休息。

过去,安葵只会挑几次来回短信,目的是不想严怜月抱着那麽大的期望,还有就是不想自己的心开始冲着她去。

但这刻,她深深地笑着,姆指有点笨拙地回应,但只简单地回了:「知道了,你很罗嗦。」

这话,立即又收到严怜月另一个短信:「吼…我罗嗦也是我体贴与疼爱你的表现…唉…安葵啊…我突然…又好想念你…………………………………的嘴巴。」

萤幕的大小有限,当安葵把短信拉下一点,从那一行点点中见到最後的三个字,脸色由有点苍白变得红晕,下意识地抚住自己的唇片,又再次想起那天被吻的情形,来得很突然,却一点也不感觉讨厌,还有种酥酥麻麻的悸动。

安葵稀有地回她第二个短信,笨笨的指头在键上缓慢地移动「笨蛋,专心点工作,光想是没有用的。」

她不知道自己打这句话的意思是甚麽,也许另有意思,又也许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送出後,等了五分钟,都还没见她回她,安葵耸了肩,把手机放回裤袋里,快步地回到工作之中。

陈大文的报告在三小时後已经有结果,是安葵最不想要的结果。

他脑部受到重击,脑骨有破裂,还有内出血现象,压住了一些重要的神经线,难怪他过了麻醉药都还没醒过来。

情况很紧急,但还不能马上动手术,因为病人的情况还没真正稳定下来,加上,这项手术,一定要家人同意。

安葵这晚要留院一直观光陈大文的情况,她把怜月的忠告通通忘记,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休息过,一直留意着陈大文的脑里情况。

凌晨两点钟,安葵被其他护士劝说之下,回到办公室休息一下,这儿有张小小的沙发,她脱下了白袍,绻缩身体,躺在软绵的沙发中闭目养神,却渐渐累得睡着了。

门被人打开,办公室里黑暗一遍,只有窗外的弯月透进一丝的光芒,映照在睡美人的脸上,白遐而柔绵,睡着的美人眉间轻扭,眼下的淡黑色素看得轻步进来的人都感到心痛。

那人先把手中的食物放在桌子之上,才小步来到沙发前蹲下,细看睡美人的容颜,不是一等级的天香国色,可她要的,也不是要美得使人发呆的女人,眼下映进来的独特美丽,才合她口味,她就要她细看之下才看出来的味道,轻度的美更会使人留恋贪婪,有时更令人疯狂得想独占其韵。

脱下外套,轻柔地盖在她身上,外套有她的味道,是稳重熟悉的,使睡梦中的安葵得到一丝的温暖,眉心也缓下来,被外套上的体温抚平。

「唉…看来我在你心中的份量还未够…都没把我的话记在心上呢…」怜月就知道安葵会这样,她工作起来,可以几天不吃东西,所以特意加快工作,把手中的工作都完成便赶过来。

从护士小姐口中得知她回办公室休息了,就走过来想看看她,没想到她就累得睡着。

嫩白的小手在她脸上细抚,心疼的很想把她紧抱着,可那种冲动被压制下来,指肚轻轻沿着眉心往下,攀过高挺的鼻子,来到诱人的粉唇,在月儿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迷人。

姆指的指腹爱怜地徘徊在下唇之间,这种轻柔的力度,仍旧把嫩芽的细唇擦得通红微肿。

噢,太吸引了,偷吻一个…也不会怎样吧!四周又没有人,偷吻了安葵也不会知道啦…这是怜月心中魔鬼的作祟。

嗯嗯,同意,绝对太同意了!

怜月听从心中魔鬼的指示下,低首覆上那片红唇,唇上有清淡的唇膏味道,她不管有没有化学的添加物,开始细味地吸吮唇上的甘甜,舌尖大为放肆地细舔着那片软绵…

被人打扰进睡,梦中的安葵嘤呤起来,很巧地配合怜月微微张开了双唇,使那魔鬼般的美妙突进自己的口腔里,显热的软物四周打探路线,要进行一场美妙的冒险旅程。

「嗯…唔…」安葵想避开这种不安却十分美妙的感觉,脸蛋往侧躲去,但为时而晚,被怜月钳住了下巴,不能逃脱了。

「嗯…我的小可爱…你太甜了…是一个大魔鬼呢…」怜月在她耳边呢喃,舌头舔过耳垂,重新回到已被吻肿的唇上,继续另一段追寻天堂之旅。

这种情况,再不醒来也是骗人的,安葵猛然张开眼睛,看到一张正吻得起劲的大号脸,还深情地闭着眼睛享受中…

唇上的细舔完全不是错觉,那种湿热火烫的吸吮震荡了脑神经,而被缠绕着的香舌放住地给她轻转,口水交缠,却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这…这家伙何时来了!还在她睡时偷袭她!

可恶啊!

啪,一声不算响亮但很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微红的五指印深深地烙在怜月的脸上。

怜月停下来,抬眸对上一双早己迷蒙的瞳孔,她抚着被打得热烫的脸颊,完全不当一会事地微笑问好:「哦…醒来了,睡得香吗…」空出来的一手继续细抚那片红唇。

安葵找不到回应的词语,有点失焦的看着眼前人,唇上的火热还残留未散,带着她独有的香水味,浅浅的使人酥软。

「哦…原来我的小可爱只是梦游…那我继续了…」怜月狡诈一笑,猛然就低首再次封住那片唇,更快速地攻占进去,来个爱的缠绵夜。

啪,又一声,现在怜月用双手抚上两边面颊,嘟长嘴巴可怜地说:「吼…真不乖耶…原来安葵梦游爱打人的…」

回神罗!回神罗!安葵心里大喊几声,终於从回荡间回到肉体里。

她腰用力一挺,便坐了起来,眉心怒挑,脸上带有红光:「严怜月!你…你太过份了!」

这次,怜月没有退缩,轻柔地牵起她的手背,在自己唇上亲了一口「我知道,可是…我对着你…没法当正人君子…」

「你…你偷吻我!严怜月…别让我讨厌你,连朋友也不能做!」朋友!?她…她真的想怜月当她朋友吗?

听到从她嘴里说朋友二字,心中的无名火烧起来,第一次失去温柔,对着安葵的背影怒斥「朋友!谁要做你朋友!我们不适合套上朋友二字!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对於她的怒斥,是安葵第一次遇上,没想到她会这麽生气,心里顿时一震,一种屈委与害怕的感觉一下子涌出来,把她坚强的流线都浸软,晶莹且温的泪水无声地流出来。

安葵快速擦着眼泪,却越擦越流得多,突然间,一双幼长的手臂圈住自己腰间,那人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大吼的…原谅我…好吗…你别哭了…哭得我很内疚和心痛…」怜月紧抱着她,在她颈窝间低语呢喃,唇片略过她脖子上的肌肤。

热烫的气息不断磨擦她的脖子,安葵大失方寸,紧张的想挣开拥抱,只是那双幼臂的主人并没打算放过她。

「放…放开我啦…」安葵左右扭动,怜月玩心起了。

把她转过来对着自己,身体进一步紧贴她的,二人的体温热得像岩浆,互相地火烫着对方的皮肤,怜月紧搂实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来。

「别动…被我抱着不好吗…你身体很软喔…」在她腰上的双手慢慢转到安葵背部,隔着衣衫,四间游走,其中一只来到她的颈项,轻托着她的後脑。

「不要…严怜月…放…放开我…」低授不了身体的火热,不受控的磨擦着身体,她想得到解放,口中的乾固是一种求释放的警示。

怜月眉心轻扭了一下再松开,带着怜爱的笑意说:「我不介意你把姓氏去掉的…我的小可爱…」

失去意志的安葵听取这个魔鬼的意见,低喃起来「怜月…求你…放开我…」

某人挑眉,坏心地问:「真的要我放开?」

这一个反问,问得安葵不得以对,目光勾住那双像看穿一切的眸子,感觉自己最心切的需求就在她面前裸露出来,害她感到无比的羞人,忍着的泪水又再如大海般泛动出来。

又再心痛,女人的眼泪是最强的武器呢…

怜月吻去她的泪水,变回温柔的她了「别哭…为了你…我愿当坏人的。」

她对着她奸笑着,还未等她回应,便用力封住那片唇,有泪水的咸味,格外有风韵,她细吮那片软唇,很快便钻进去,挑逗那条乖巧的软舌。

「唔…嗯…放…放…开…我…」安葵嘴巴还在抵抗,不断敷衍式地微躲开怜月带有激情的吻。

怜月专心地细吻,她等到安葵的回应了,残余的抵抗被她吻走,换来一点一滴的羞涩回应,舌尖更是学着她轻碰自己的舌尖,她顺势搭上去,与她在里面跳着美妙且温柔的华尔滋舞步。

抵住怜月肩上的两手渐渐沿着曲线攀住她的後颈项,脑中是空白的,或许她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麽,只想跟着感觉去行动。

美人儿的主动惹得怜月的刺激,游走在背部的魔手把她紧紧地拥紧,身体零距离地贴得更紧,接下来是本能反应,绝非怜月色心起…

本来游走背部的双手滑落在腰际,她悄悄地从衣服边探进去,直接细抚着白嫩的肌肤,从她光滑的背部继续来回抚动,带起了更多激情慾望。

「嗯…不…」安葵毕竟属於理智型,很快意识对手的不对劲了。

「嘘…安静点…」为免错过拥用她的机会,怜月很狡猾地加深了这个吻,不让她有任何抵抗,把她全部的理智都要彻底破坏驱赶。

这招有效,安葵很快便被深吻封住了思想,继续与那条纯熟得很的小蛇舌对战起来,完全忘记了肌肤上不安分的魔手了。

在衣服里,双手已游腻了背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背扣,双手轻轻地把安葵的贴身衣物推高…

火热的手心包裹着浑圆,轻抚着浑圆上敏感得很的两点。

「嗯…怜月…我…我们…不能…」攀在怜月颈项後的双手顿时抵住她的手臂,想阻止她羞人的爱抚。

「吼…都说要安静点…」她再封住她那张嘴巴,双手继续爱抚浑圆的晃动,随後,她掀高她的衣服,松脱的贴身衣物也一同被掀走,两颗被爱抚得通红的浑圆啾一声就在眼前。

怜月带着情慾的味道看着那美丽的乳房,忍不住已低首含住浑圆上的乳尖。

空出一手,沿着胸线下滑,直达裤头地带,怜月顺着裤头间的缝隙滑进去,安葵的理智略有找回来,猛然抓紧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下去重点地带。

「怜月…我…我还没清楚自己对你是怎样的…如果你现在强行要继续的话…我知道自己无法抗拒你…但我可能会以後不想再见到你…」

她有恐惧,有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是否出至真心真意。

情慾味道消散,乳尖上的手替她把扣重新扣上,拉下衣服,而在裤带间的手也轻轻抽出,双手再搂住了她。

心情有点伤感,怜月忍着眼中的湿意,静静地把头在她她肩上「对不起…我会等的…这辈子等不了…我还有下辈子…总有一次轮回後,你会自动爱上我的。」

伤感的场面被两声急速的叩门声划破,怜月识趣地马上从她身上退开,站到一边,安葵则迅速整好衣服,装着没事般的冷淡回应:「请进。」

进来的小护士神绪紧张,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里二人的关系刚刚经过了一场危机「李主任,病人…病人心率突然起伏不定,情况很坏!」

安葵体内的程式转为严肃且冷静,马上披起白袍,跟着护士走,在踏出门前,扫过站在一边的怜月,眼中有很多思绪,却未能得到释放。

眼泪在安葵踏出房门後下落,冰凉的滴在象牙色的云石地板之上,她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起精神。

不急、不急,她们的尾指已被月玲珑绑上一条看不见的红线,不管有甚麽阻难,也不会轻易被扯断。

心切治疗病房,仪器发出急速的悲鸣,安葵重新转回平常冷静的她,急步跑进来,拿起听诊器熟巧的在陈大文胸口上静听,约半分钟,有了判决。

「给他心外压。」话落,一边紧张的护士便开始动手,一下一下地压下去,用了五分钟,仪器急速的起跳回复正常,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安葵沉默了半刻,用她的经验思量着到底现在她下一步该怎样做才能救活他,才一天,他脑中的血块似乎有点不寻常的迹象,而最坏的打算是…血块有可能渐渐移位。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也撑不了多久,沈重的深呼吸一口,她作出了决定「准备手术室,通知他的家人赶来。」

「是,李主任。」

半小时後,陈大文已被推进手术室,他的家人到来的时候,只能坐在门外的空长椅上静静等着,悲凉的呼吸声显然很零乱,窗外的天空是沈痛的黑,今夜,一粒星儿也不愿出来见证这难耐的画面。

陈大文的儿子陈伟力不时在走廊上徘徊,每当他紧张时候,就会不断细咬着指甲,凹凸不平的指边早就被他咬得很深,他神经地再咬,一股血腥的味儿渗透口腔里,他感觉不到痛楚,却知道指甲已被他咬得入肉了。

外面是如此的凄凉,里面却如同打仗。

一个巨型的半圆的白灯刺眼地照射手术床上的男人脑部,脑部上画了些线条,是用来扶助执刀者待会切割的路线,灯下外的地方只有微弱的白灯轻照,照不出里头帮忙的各位医员的心情。

安葵换好了保护衣,载上了一次性的消毒手套,挂上口罩,稳步的来到男人头部的前方,她直视光圆的头颅,上面的切割的轨迹也显得刺她眼睛,她开始後悔当时要选脑科,却只有脑科带给她挑战性,人的脑袋实在还待进一步探索发展的。

她暗自深呼吸一口,不能显出自己也在害怕,会使其他的医生与护都跟着自己情绪起伏的,手术开始,她不发一言,只轻轻伸出载上手套的手心,一秒的时间,助理医生便把她所需的手术手具放至手心。

冰凉且锐利的铁器震撼了她的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越趋紧张,五指握紧了刀柄,她又再深呼吸一口,要把自己最清晰的心湖得以冷静。

她,是李安葵,亚洲脑科最有权威的医生。

迟疑的目光因她呼吸一口之後,立刻变了,冷静清晰,目光如炬,投出的视线,是一条很准确的路轨。

锋利的刀锋专业地落下,血液也愤然而出,染红了整只手套,难闻的腥闻隐约地隔着口罩传进鼻子里,这味道对於医生来说应该是十分熟悉,但这刻在手术室里的每个人,都觉得如此刺鼻难闻,恨不得马上逃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专注,安葵俐落的刀法使在场的医生无一不感叹,助理医生在她伸出手来时,便马上换了用具,她专心得似没了旁人,心想着,不能有任何差错。

要开头骨,出动了电动钻,开关向上推,吵杂的声音瞬间震摄了人心,安葵冒出豆大的汗水,右边的护士马上为她擦走。

头骨花了二十分钟才小心地割开,脑部的动脉还在轻微跳动,血液与微黄的液体尽在眼前,安葵小心地找出血块的地方,眉头突然一皱,被她猜对,血块果然有少许移位,更大肆肆的压到重要的神经部分…

手术室里各人都忙过不停,安葵大汗四起,早已把她保护衣下的衣物全都沾湿,这刻她才能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进行,凌晨时候的激情被汗水带走,窗外的黑夜一点点的被阳光驱散,换来了新一天的面貌。

秋风轻吹,医院里的树叶沙沙轻动,给人一个信息,秋天正式到来了,请做好迎接寒冬的准备吧。

十个小时,手术花了十个小时。

同样亮起了十小时的红灯在中午时候才没预警的熄灭,安葵在银色的水漕边用双手支着身体,她闭上了眼睛,脑里全是刚才的手术的情况…

这手术…只能说成功把血块全数清除,可是…她不能确保病人能醒过来,被压的脑神经是主宰大部分活动细胞。

伸手脱下口罩,双眸下的眼袋一夜间变得厚重,突然,她想起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想甚麽都不想,静静的找一个人来依靠一会儿。

「李主任…陈大文的家人…」护士小姐看着她累跨的样子,是很不忍心这时候再去烦她的…但…怎解释呢…对於家属来说,这是沈痛的打击。

闭上眼睛一秒,重拾冷静的她,身体立直,对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这我会负责。」

「李主任,别自责,我们不能保证很多东西的。」护士轻拍她的肩膀,给她一点慰藉,之後,便回去里面继续收拾东西了。

安葵洗了个脸後,便走出手术室,迎上两张不同表情的脸,心里有点纳闷,这是很残酷的事实,但身为医生,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医生!医生!我老公现在情况怎样…手术…成功吗…」陈太太抓紧安葵的手,指甲几乎要透过衣服陷进肉里去。

眼睫毛像扇子般轻飘而下,当再飘起时,一双带坏消息的眸子使人一丝也感觉不到喜悦感:「病人脑里的血块是很成功清除了,可是…血块压着的神经部分十分重要,使它无法运作,即使现在血块清走,我不能保证病人会何时醒过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安葵交代後,心情更加沈重,她冷漠的挥袖离开,而耳朵却传来後方那痛悲的声嘶力竭叫哭,这是当医生必经的事情,她应该早就在美国那边习惯了的,可是,人心肉做,再怎麽能冷静的人,对於一个生命在手中救治不了,还是会如此无助与沈重。

冷漠的背影消失在手术室的走廊之中,陈伟力忍着泪水扶起痛哭软在地上的母亲,他悲痛的双眼直瞪那死神般的背影,目光里带着的沈痛却比不上痛恨,英挺的双眉紧紧地扭在一起,他咬着指甲,用力地咬,血的味道再次扩展到舌尖…

她是死神…她是死神…她是可恶的死神!把疼爱他的爸爸变得一睡不起。

「妈妈…不用伤心…死神不会带走爸爸的。」

不寒而颤的目光瞬间变回温柔,他看向哭痛眼的母亲,微笑的为她擦去泪水。

晚上八点半钟,怜月从医院离开之後,一声不响的晨早回到公司,一言不发的不断处理公司业务,任谁都知道,她今天心情十分不好,身为助理的大伟,也不敢多烦她,一切在沈默之中进行,没她吩咐,其他的事情都不吵她了。

夜已浓,落地玻璃窗外亮出繁华的街灯,高高在上的严氏集团大楼,与它们很不相衬,露出它别具一格,然而又孤独高傲的气势。

怜月累了,一夜未眠的她这刻才深深地停下工作,把身体全靠在皮椅之上,形成半躺的姿态,她闭上眼睛,两指轻揉着眼窝,只要脑袋一停下来,画面全是安葵拒绝她的情境,那双迷乱的眸子坚定不移的勾住自己,说出那一句伤人的话语…

不是她的错,是自己太冲动,也是自己急於想拥抱她的慾太强大了,害她在那时候完全没了应有的温柔与体贴。

大忌!她…绝对犯了大忌呢!

「唉…」还在揉着双眼,她深叹了一口。

「笃…笃…」门呢起之後,大伟直接进来,他泡了一杯巴西咖啡,香气四溢「社长,该下班回家休息吧,快九点钟罗,看你昨晚应该没睡过了吧…」当她肋理也很久,由她是主管开始,一直靠实力升职,到现在成为社长,他了解社长的神精状况。

很香,肚子因巴西咖啡香而抗议起来「嗯~好香喔…大伟,你先下班吧,我喝完会走的,今天真的太累罗。」

「好吧,你记住自己说的。」大伟悄悄退下,转身叹气地摇头,爱情,有这麽难吗?

听见轻轻的关门声,怜月才张开眼睛,把桌上的咖啡一喝而尽,她知道自己该休息了,真的很守承诺,喝完便拿包包离开公司。

揉揉眼角,打了个不雅的呵欠,一点都不像社长级的人,可是,她就是严怜月,严氏汽车集团的社长啊!

专属的电梯一层一层地滑落,当一声,光亮的银色电梯门随随打开,这儿是严氏大楼专属的地下停车场,现在,四周清幽,怜月的稳健的脚步声响遍回荡,随随的来到自己的名贵轿车旁边。

轿车引擎被扭开,声音清脆沈实,似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在低吼,怜月纯熟地把它开走,经过斜坡,出来便是大楼的正门。

不经意地驶出去,起初,她完全没留意停泊在门外的小房车,但,她却被小房车的主人吸引住了,司机位上,小房车的主人打开了车窗,手弯曲靠着窗边,手心托着脸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起来是平凡,但看久了,别有一翻韵味。

她,李安葵,平凡中的美丽,如一朵偶然才在杂草中长出的小黄花,虽平凡,却是金光夺目,只有懂欣赏的人才会想把她摘回家收藏。

轿车被吸引得慢慢靠近,最终停在小房车後面,司机位的怜月急速下车,她没想到在这儿会遇上安葵的,一朵可爱的小黄花啊…却异常的屈强难驯。

怜月已来到司机位的车边,嘴角微弯,曲下身,凝视这张带点疲累的脸蛋。

心痛,谁要累坏她的小可爱了…

「安葵…」她轻唤了一声,名字的主人并没回神过来。

伸出小手,往她脸颊轻捏,偷笑再轻唤「安葵...回神罗…」

脸庞上的热源唤醒了安葵的思绪,反应地转头看过去,一张中性显女人味的好看脸蛋就在眼前,两人贴得很近,呼出来的气息都浸淫在二人的唇片之间。

怜月看呆了,带红丝的清眸仍旧显得动人,黑白分明,水亮闪烁,如黑夜间的白灯,显得格外刺眼夺目。

弯上的嘴角笑得更深意,唇片是吸引,但似乎现在不适合亲下去,还是疼溺的抬起唇,亲在安葵的额心之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温情且淡然,不带一点尘俗的占有性。

「安葵,这麽晚了,怎麽会在这儿?在等人吗?」怜月看看四周,停在严氏大楼等人?等谁呢?

额心的余温驱使安葵的身体想起了昨夜的情境,热烫的双手彷佛游走在背後,使人难以忘怀,半裸的身躯曾经就在眼前人的眼中毫无遮掩,还被…被温柔的抚摸,嘴唇瞬间被吸走水分,变得乾涸苍白。

收起靠在窗边的手臂,她勾出一抹弯月微笑「怜月,你是否变笨了?」

「呃…我在你面前…一向都是笨得可怜。」就如现在,她不知道安葵意思是甚麽了。

甜言化成香气,安葵很受落,她就是喜欢怜月这张嘴,甜得不能自拔。

「在你的地方等人,你以为我会等谁?」真笨,这儿我只认识一个人而已。

脑袋迟缓地反应,怜月想了好一会,才惊喜地握住她的小手,高兴地道:「哦~安葵来找我的,对吗?」

难道安葵不生气我昨夜对她做的事?

「嗯,突然间…我想见你,所以就来了。」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做完手术後,会想见这笨人,可能…她已经开始贪恋那安全温暖的怀抱了。

怜月甜丝丝地笑起来,她跷过车头,来到安葵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一手把她拥入怀中,低头含住那片香软的嫩唇,甘甜细软,一嚐难分。

安葵没有被她迷惑,用力便把她推开,一个巴掌就落下,脸上看不出怒气,有的是一丝的害羞「严怜月,你要干甚麽!」可恶!难得她不想去回忆昨夜的情形,这笨人竟然又想来突袭!

不了解佳人的目的,怜月呆呆的抚着火烫的脸,无知可怜地问:「安葵…你不是已经…对我…」

「严怜月,我昨夜说过的话没有收回来,我今天来…只是想见见你,顺便想你请我吃饭而已,其他的事,我不想谈。」

安静,怜月又再一次跌落谷底…她又犯大忌了…可她的嘴巴真甜…

「哦…对不起…那…你想吃甚麽?」她坐正,不敢再靠近一步,怕自己难敌安葵身上发出来的香气。

怎麽她常在医院,身上都会有香气而不是死…呃…医院味。

安葵瞄向她一眼,看她挫败的表情,心情有点好过来,这人不教训是不行的,但适当的糖果还是要给她吃一吃「我想去你家吃,顺便过一夜。」

「哦…好啊…啊!?我家!?过一夜!?」她没听错吧!掏掏耳朵,很乾净啊…怜月脸带可怕的脸孔侧脸盯着她看。

「嗯,你家,过一夜。」她有点想念那晚睡她家里的大床,果然有钱人是不同的,客房的床也是顶级上好.

「好!绝对好!」呵呵…难道安葵又转变心意…让我…嘻嘻…

怜月心里所想完全表露在脸上,安葵忍不住白了一眼,猛然泼她冷水:「嗯,像上次一样准备客房给我就可以了,我不挑的。」

嘭...一桶冷水泼灭了怜月心口中的兴奋,笑容跨了下来,泪水汪汪道:「哦…当然了…难道你会想跟我睡咩…哼…」就知道世界好事发生得太少,好康的身价都给她拿到,这种她最想要的好康,还没到她。

「呵,我才不会跟大色女一起睡。」安葵叫她扣安全带,脚一踏,小房车便载着严社长在马路上行走,完全不等怜月把高级名贵轿车先停回车场…

噢…那儿好像是非停车区来的吧?

像上次那样,她们买了食物回怜月大宅才享用,二人安坐沙发中,边吃边看着新闻,不时谈论时事,不时聊聊别的,气氛和谐平稳,谁也没有因昨夜那件事而变得别扭。

吃饱了,怜月体贴收拾东西,拿出上次安葵用过的物品再一次交到她怀中去。

「这是你上次用过的,我洗乾净了的,没别人用过的喔…」

「量你也不敢把我的东西给人用。」安葵十足这儿的少奶,可又不敢跟怜月再进一步,心里到底害怕甚麽?没人知晓。

「嘻嘻~老婆大人~我怎敢呢~呵呵~」怜月又借机吃豆腐。

「谁是你老婆?」安葵装生气地挑挑眉,直瞪向她。

「哦~没有,我说你像老婆婆,吃饱了的表情好可爱。」嗯嗯,口甜是她的技长。

「哼,我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再洗澡,还有你也是,刚吃饱不要洗澡,对身体不好的。」是作为一个医生的专业说教。

「是是,李医生。」怜月向她敬礼,得以佳人一抹笑声作为报答。

安葵就留下怜月自个儿收拾,上楼先休息一会,才到浴室里放温水泡澡起来,那次有点冲忙,来不及使用一下有钱人的室内设备,看来浴缸是高级法国进口,有按摩的功能。

浴室里,蒸气满泻,蒙胧一遍,热雾间,安葵站在缸边,脱下衣物,光滑的裸体在烟云间若隐若现,脚尖轻碰水面,试探水温,适合了,便跨进去,半躺在浴缸之中,露出小巧的香肩。

「呼…很舒服,那个笨人…真会享受…」背部靠在缸边,出水孔的地方把水涌起,轻拍在已被泡得粉红的肌肤之上,安葵陶醉在这其中,有点累的闭目养神。

一闭,就过去了半小时了。

水温略为变凉,她醒过来,打了呵欠,细致地洗擦身体才舍得起来擦身换衣。

这次,那笨人给她一套简洁的睡衣,松身的上衣与休闲运动裤子,很合身,看来是她特意买的吧,她想必以为她会再次踏入这大宅。

可,又给她猜对了,她又一次踏进她家过夜。

擦着长发走出房间,她走着走着,尾房的一间房门轻微打开,她探眼进去,发现怜月也刚洗完出来,身穿浅蓝色的浴衣,腰带随意地结在腰间,像是轻触也能把结松开,一个大V领下,显出她一身白里透红的肤色,浅浅的乳沟在光暗处格外显眼。

安葵看得入神,从来没想过女人可以这麽吸引人的,她那随意拨弄短发的动作自然简单,没带一点俗味。

脚步自然地推门悄悄走进去,背着她的怜月一点也没发觉,还倒出一小杯红酒,细细品嚐,露出放松自然的好看表情。

「怜月,这麽晚了,还喝酒?」安葵走到她身边,把她手中的酒物抢过来,说教之余自己却已喝上一小口,苦涩的味道让她眉头扭起。

酒,果然是穿肠之物,苦中带甘。

怜月淡笑,这丫头不会喝还抢,她籨她手中抢回来「小朋友不能喝酒,要不然打屁股哟!」

「哼,我够大了。」不甘心,抢着她的杯把酒大口喝下去。

呛鼻的味道辛辣得火烫,她眯起嘴巴,意图抺去这难耐的味儿…

叹笑一声,她的小可爱在引诱她吗?弄这般可爱的表情,分明是想被亲吧…

脑不及身体快,怜月已忍不住把她抱入怀中,轻吸吮她残余在唇边的红酒,甜甘且温,她挑开贝齿,用舌尖舔走安葵认为难喝的味道,全数把她吸走。

这吻,怜月不敢再加深了,用浅薄的理智使自己放开了她。

一脸红润的安葵被吻得微肿,但这一吻,没让她惊讶,似是自己会料到今天会被吻似的。

可,毕竟与她接吻,对她来说还是有点生涩呢。

「唉…安葵…对不起…我又忍不住亲你了…」怜月像是罪孽深重的人在慨叹,她退开几步,要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怜月,你现在是否有点像杀了人对着警察说对不起就会无罪释放?」安葵轻笑起来,她让人生不了气,做错事会认错的小孩,谁都没法生气了。

「呵~那你不能生气罗!」怜月嘻嘻地笑,伸手玩弄她带湿的发丝。「我帮你吹头吧…」

安葵呆了呆,这才笑着点头:「嗯,麻烦严社长罗…」

怜月温柔地托起她的长发,用热风吹着,一丝丝的细心料理,怕是粗鲁一点,都会使其折断似的,宝贵,这是她最宝贵东西啊。

长发很快乾透,安葵用手拨了拨,使里面的热气发散「喔,被严社长服务,感觉真好…」

「呵~我只为你服务的哟~要不要来点其他服务?我相当乐意的!」怜月又耍色心,不过倒是嘴巴说说而已。

安葵挑眉,以为她不敢吗!「好啊,来陪我睡吧。」

吹风机掉在地上,刚好打到怜月的脚指头「啊!痛!啊…很痛…呼呼…」怜月吃痛的单脚跳起,却不忘安葵的说话「真的可以跟你一起睡?」

「嗯,不过…你别乱来,敢乱来一分,我要你明天变熊猫!」安葵举起粉嫩的拳头,一点恐吓作用也没有呢。

「啊…痛…我不会啦…」

怜月坐到梳妆椅上,吃痛地抚着指头,却万万没想到,会发生接下来的事。

忍了一整天,安葵疲累的身心早已想找个地方来慰藉,她主动走过去,拉开她的手,把自己坐到怜月的大腿上,再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侧,身体紧贴在她的胸怀中,头颅更诱惑地微擦着…

很温暖的怀抱…今天她突然很想被她抱着,暖暖的胸怀使她十分安稳,可以暂时忙却一切。

怜月的双手僵在她的腰侧,丝毫不敢乱动一分「安葵?你…你这是怎麽样了…我…我怕我…会兽性大发啦…」双手已禁不住搂紧了香软的身体。

粉拳轻鎚她肩膀,露出狡诈的笑容:「哼,敢对我动一分,以後别想见我一眼。」

「噢…你这小恶魔…」怜月无奈地苦笑,有得抱,没得“上”,真叫人慾火难散啊!

「怜月…」安葵慵懒地低唤一声。

「嗯?怎麽了?」怜月发觉她的不对劲了。

「今天…我进手术室一共十个小时…我把人救活了…可没把人救醒…他可能永远都只能躺在床上,我…我…面对他的人家时…心里十分…十分难受…怜月…我能向你哭吗…」

听着她的诉说,怜月心痛的扭眉,拨动她耳边的发丝,轻抚她的脸孔「没关系…我的心,本就属你的,欢迎你来使用哟…」

她,又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吻,吻落在鼻尖之上。

怀中,她感到安葵在轻轻抽泣,单手轻抚她的背部,像对待小孩子的喃喃轻语。

过了很久很久,抽动不再,怜月知道她哭睡去了。

苦笑中把她抱起,一同带到自己的大床上去躺着,细心地为她盖被子,闻着丝丝的香气,搂紧她腰上的手缓缓收紧,止住自己妄想的举动。

嗯…很舒服,暖暖的怀抱,软软的床子,顶级享受,安葵闭上眼睛,听着零乱的呼吸声,在她怀中暗里偷笑了一下,继而更磨人的主动靠上她的怀里,搂住怜月的纤腰,小个头故意的再磨了几下,寻找最舒适的地方开始进睡。

「鸣…安葵你好狠啊…」怜月轻轻地在耳边低语,忍不住轻咬她耳朵以示惩罚,惹来已睡着了的小猫咪无情的反抗,利抓用力地抓了她一下。

怜月吃痛的看着她甜睡的容颜,嘴角自然地翘上最疼惜的角度,然而又再苦笑地摇摇头,低首吻向她额心,才无奈地紧抱她也跟着睡。

月色间,怀下的小猫儿甜甜一笑,似乎梦见最美味的烤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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