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血族
在血族的生活中,银月能做的,也只有吃饭、练习控制能力和睡觉,所以银月老早就起床了,(睡多了,总得活动活动筋骨。)
她简单梳洗一下,而後走出房门,在城堡中四处走走晃晃,漫无目的,只凭着自己的意识走。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到一扇门前。
「欸?我怎麽会走到这里?」银月感到莫名其妙,完全不晓得自己为何想进入这扇门内,一窥究竟。
这时,她突然想起白琄说过:「三楼向内走,最里面的两间房间和二楼的图书室是血族的禁区。」
禁区……,这里是禁区!里头到底隐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银月疑惑,虽然她知道这里是禁区,私自误闯是死罪,可在好奇心作祟下,她的手握上了门把……。
银月悄悄的推开门,观顾四周。
简洁的摆设,没有太多装饰,朴实无华,其实,就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卧室,也没什麽特别的,真不晓得闇影为何将此地设为禁区?
只是,这房间的气氛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很放松、很熟悉,甚至惬意……。
「哇!好漂亮的笛子啊!」银月忽然注意到一个琉璃砖台上的物品,眼睛为之一亮,惊叹道。
那是一把玉制的笛子,整体晶莹剔透,是很漂亮的碧色,玉笛毫无瑕疵,质地更是温润,充满柔和之气。
真是一把好笛呀,没想到这儿居然有这般宝物。
「谁在那里,出来!」银月看得出神,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黑暗中,一个声音蓦地传出。
银月则是迅速转头,便看到焰站在不远处。
焰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完蛋了……!!居然被发现了!!这里可是禁区欸!明明知道不能闯入……。银月在心里OS。
「银月?」焰微微皱眉,眼神略带怀疑,停顿一会儿,接着问道:「你在这里做什麽!!」
「我……呵呵……」银月拖长语气,眼珠子咕噜的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难道白琄没提醒你吗,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区吗?!」不等银月回答,焰又问了她一句,口气不是太好,有责骂的意味。
「你……你那麽凶干嘛,不过就是看看,而且,这里又没有什麽特别稀奇的东西。」银月听了,心底很不是滋味,反驳焰的话语。
什麽嘛……,你都能进来了,我为什麽不行?凭什麽啊!!
「我就是不准任何人进来,现在立刻给我出去。」焰的眼神凌厉,整张脸死板板的,如六月冰霜。
「为什麽?!」银月不服焰的说法,反问他。
「滚出去!」焰没有耐心再跟她耗,对银月吼着,不留任何情面,直接叫她滚出去。
「我不要!」银月微微撇头,负气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焰一见这情形,自知说再多也没用,顶多浪费唇舌,还不如乾脆一点,自己动手赶她走。
头脑做出判断之後,他直接拉起银月的手,往门口拖去。
「你不要拉我!」
「那就乖乖给我出去!」
「不要!!」
两人的话语一来一往,就这样拉拉扯扯,一不小心,银月的手肘撞到架上的物品——
「匡!!」镜框受到重力的关系,应声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片落得满地都是。
接着,便是一片的寂静无声,陷入沉默。
银月倒抽一口气,尴尬的看向焰,只见他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这下完了……。
银月赶紧蹲下身去捡拾玻璃碎片。
「这是……泉……难道这里是泉的寝室?!」银月看了那不小心被她摔得破碎的照片,显得有些惊讶,因为在照片里头的人,是泉。
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灿烂,那是银月见过最美的笑容,只可惜……。
「你竟敢……!!」焰一见到这种情形,一把抓住银月的手,用力将她拽近自己。
「你干嘛啊,有病啊!快放开我!」银月被焰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下意识想将手抽回,只是,她的手被焰狠狠扣住,她越挣扎,焰的力道就越大,很是生疼。
平常都吃些什麽啊,力量这麽大。
「你说对了,本将军就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可能会不小心伤到你,你最好记住这一点!」焰瞋甚的瞪着银月,近乎发疯似的,眼底轻易的勾出怒火。
「泉都不在了,你为什麽不能看开一点!就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才甘愿吗!让她好好走不行吗?!」银月朝焰大喊。
她希望焰清醒一点,不要对泉的死耿耿於怀,执着这一切。
「你什麽都不懂!!看开……?!你的意思是叫本将军放下一切,原谅夜族,原谅黑罗?!我告诉你,不可能!!」听闻,焰整个人呈现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表情扭曲狰狞,令人害怕。
下一秒,就直接掐住银月纤细的脖子了。
金黄色的眼眸中泛着丝丝光芒,更有着重重杀意。
叫他放下仇恨?凭什麽?!难道他的泉就该死吗?!
他都没有找银月算账了,她居然还敢叫自己放下一切?!
「呃……放……放手……」银月痛苦的呻吟,不停挣扎着。
脑中新鲜的氧气彷佛瞬间被抽光,极其痛苦,却无法抵抗半分,没多久,银月的脸色也渐渐惨白。
在此刻,银月觉得死亡向自己逼近,几乎要停止呼吸的时候,掐住自己的力道突然消失,整个人彷佛重获自由。
「啊……!咳咳……咳咳咳……!」银月跌个踉跄,屁股就这样与冰冷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能呼吸的瞬间,她贪婪的攫取周围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