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午後,皇宫大门外,几乎皇宫上上下下的大人物、小人物都聚集於此。目的,那就是替他们国家不太伟大、不太负责任的小皇帝──伊甸.翼霏语送行。送她离开,送走她去中原作一件看起来很伟大、很负责任,可惜另有私情的任务-当外交官。
可,这个小皇帝不太伟大也不太负责任也算了,但也不要在全皇宫上下的人面前弄得连威势都没!
看得萧语头皮发麻、绻儿替她可怜、金银条苦笑、王蒲芴与一班挺鳯皇派的臣子看呆了眼睛,而平时已经害怕某某的宫里太监、婢女和士兵好像觉得眼前的画面是正常的才是,不过他们也看得心绪有点空白,也呆了眼睛。
堂堂鳯皇,皇者之躯,竟然泪眼汪汪,一双含怨尤的目光射向一张清冷的脸,试图想搏得一丝同情。
但,唯独现在要处理的事,毒蠍一步也不退。
霏语边走边瞄她一眼,可怜兮兮的当着这麽多人面前弯下金躯之身,打开一个不像包袱的圆又巨的包袱。
「把一点都不需要的东西给我全部拿出来。」毒蠍冷淡的语调与声线虽然不太雄亮,可足以让背後的一班看“热闹”的人听见。
霏语咬着牙,含泪却又害怕道:「可…都很需……」话还没说完,她已被那张浓厚“可爱”的脸吓倒,顿时把她儿时的玩物拿出来,打眼色要金银条过来替她收好。
「没了,其他都很需……好嘛!」又是话也说得不完整,被一眼瞪了瞪,千金万金之躯又弯下腰去把一些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小”饰盒拿出来,交到银条手中去。
可似乎还不够,包袱太多不适合赶路的东西!毒蠍哼的一声,又射出冷光,霏语嘟起小嘴,她已顾不了身後有朝臣、奴才的观看,弯下腰这个又拿出来,那个又拿出来,终於包袱在毒蠍不断射出冷光之下,由巨型变成普通大小,里面有几件替换衣服、姑娘家必须用的打扮物件,一小袋的金粒子。
不过,毒蠍好似利眼发现霏语故意把甚麽藏在衣服之下,她弯下腰把它拿出来,却是一支设计简单却很有贵气的鳯皇金钗。
霏语惊叫一声,接着把金钗抢过来护在手中道:「这个我一定要带着!要不然我要跟你分手!」
此话一出,鳯皇派的大臣全部倒抽一口气!分手!?他们不太伟大的小皇帝,竟然是……
额头冒出渗渗冷汗,而老臣王蒲芴已经全身僵化,完全说不出话来。
「分手?哼!」毒蠍冷笑一声,伸手一把就抢过那支金钗,霏语深怕她真的会弄坏它,没有挣扎要夺回来,可眼睛满是担忧的。
见她如此紧张,毒蠍仔细的端详这支金钗,随即拿出一条丝绸造的手帕把它包好,「这金钗是谁给你的?」她握起她的手摊开手心,把金钗放到上面。
「母后的遗物,她留给我,说我日後嫁人了,这支钗就是我的嫁妆。」霏语有些许感动,泪眼汪汪,十分楚楚动人,她轻轻靠到她的怀间,感受她温柔的拥抱,这个两个女人情意浓浓抱在一起的场面……
说奇怪的,的确好像有点让人打冷颤。
说感动的,那的确是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柔情风景。
一轮的惊呆後,皇宫上上下下目送她们骑着突然又出然於宫门外的赤红色骏马离开到太阳西斜之下。以王蒲芴为首的一朝臣子都纷纷向潇语投向诚心效力的炯炯目光,他们只好把对鳯皇的忠心放到心里去,盯着跟人他走的主子,唉……
谁都会马上转投较有负任心的那个了吧?
潇语沉默的装作若无其事,可虽然宫里上下有许多一早知道鳯皇是个不伟大又不负责任,外加现在是摆明跟一个中原女人“私奔”而非当外交官一事,但潇语都以冷眼加出皇令宣告谁也不能提起今天的事宜,否则人头落地。他要保住霏语鳯皇的威信,以免日後霏语回来“闲坐”数天,都糟人家看扁,虽则她本人应该更加欢喜!
但身为皇室子弟,又喜能让奴才不惧怕自己呢!
头痛,潇语坐在议和殿席上头又隐隐作痛,不过今非惜比,额头突然多了一双温柔又暖的小手,自动替他按摩舒缓痛楚,他牵起笑容,彷佛痛也一种幸福快乐。
路途很遥远,她们连赶了快十天的路,终於进入了中原,到达中部的范围里面,由於今天因为霏语懒床出发太晚,毒蠍已宣布今夜不能休息通宵赶路,小皇帝听後都更发白,在入黑不久,霏语似乎又开始严重的晕马了!
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两眼无神,整个像条软绵物体一直昏睡於毒蠍的怀间,时而依依哎哎的呻吟,时而往路边吐得胃也不是胃,肝也不是肝。但种种该是疼惜的病症都未能搏取毒蠍的疼爱,只换来冷冷的哼声。
活该!
吐了第五次,毒蠍真忍不住冷言道:「武功学来学去都只记住几招,连骑马你骑了这麽久也吐成这样,唯独学毒医药你还有点脑子。」
已经极度不适,也忍了许久,吐到五颜六色,霏语也没有抱怨过,现在她也没说要停下来休息,却换来听见如此的冷言冷语,虽知毒蠍嘴巴是硬,心里应该对她还是有一点不舍,但……
也不用这样子对她!
感到无比的委屈,霏语一言不发走过去小蠍子身边,细语的在小蠍子耳朵说了点甚麽,未几,小蠍子竟顿时提起前脚,马背一甩,意图把毒蠍甩下马背,幸而毒蠍身手不凡,借力已自己跳了下来。
霏语已学懂不用小蠍子弯腰也能骑上去,她吃力一翻,骑上马背,「哼。」虚弱冷哼,她不骂不抱怨,领着小蠍子这样就在某人已呆立的情况下骑走,速度也不慢的呢!
看啊,吐成这样还很精神嘛!
毒蠍压住怒火哼的一声,也消失於半路之上……
当然,是要追上去了!
追到一条很萧条的村落,只有很暗淡的灯光,每个见到她的村民都好像见鬼般马上关上门,她一步一步的走在大街之上,很快发现一匹赤红的骏马绑在其中一所较大的住户侧面小棚架里面,她走到此户的门外,轻轻叩门。
很快有人轻轻推开一条门缝,一个老翁的头颅小心地伸了出来,他吞了咽,颤抖结巴地问:「请问……姑娘有甚麽事?」
「我找在你们家里面的姑娘。」基於礼貌,她已没有一言不发就冲入去。
「没有,家中只有和和老太婆,请姑娘走吧。」其实,老翁一早已被告知不要让她进去!
是霏语对他说有人追杀她,当有人来叩门时,不要让她进去!
眉毛挑起,毒蠍忽然变了张脸,样子变得温和动人,还甜美的扯起一记笑容说:「唉,那就麻烦了,我的妹妹在被人追杀,现在人都不知在哪找了!」说时,她还轻叹一口气,还转身已打算离开。
「等等,姑娘!」老翁听後马上叫住她,更满心欢喜的道:「姑娘,别走,你的妹妹就在里面!快来快来!」
「哦?是吗?」毒蠍扯出一抹更动人的笑容,很愉快的跟着老翁进屋。
踏入屋里,屋子里正吃着热辣辣米饭的霏语僵住了身体,筷子也丢了。
「霏语~霏语,快看快看,你的姐姐来找你了!」老翁还以为领了功劳,要毒蠍坐下来,要老太婆盛碗饭出来。老翁更说让毒蠍也留下来住一晚。
霏语听後马上瞪她一眼,很欠缺该有见到亲人的语调冷嘲道:「啊!姐,你来啦,真是太好了!我有救了啊!」都不知道谁没良心,停下来休息一下也不会体贴她!
「嗯,今晚我们就先休息一晚,明天再逃吧。」毒蠍没了那张人见人怕的脸,总换来温和得像温柔贤淑的姑娘的笑靥。
「啊,真感谢姐姐大人!」霏语白她一眼,继续和婆婆聊天。
谁知聊到一半……
「甚麽?村里发生了瘟疫?受感染的村民已送到山上的小屋等死!?」震惊的消息让霏语瞪大了眼,怎麽还有这种残忍的事发生!那山上的村民不就很惨!
「唉,奇怪的是,没被感染的都是上了老纪的老人家,村里年轻的都很快被感染,连我们的儿子和媳妇,还有孙子都在前几天被强行送了上山……鸣……」说到这里,老婆婆不禁失声抽泣。
霏语可怜她的抱住她,然後很快自告奋勇道:「没关系,婆婆!我是学医的,还是很厉害的隐世医术,我明天上山看看!」
闻言她的伟人言语,毒蠍马上拒绝:「不行!」她虽有普通毒不侵的身体,可瘟疫可不是毒,是病,受感染的机率也是很高的!
霏语懒理她的反对,也把她当透明人,安慰婆婆说:「不用理她,我明天一早就上去看过究竟。」
时候不早,两位老人家按排了以前儿子和媳妇睡的房间给两位,只是房间里,大眼瞪大眼的。
「哼,没良心。」霏语掉下这句话,抢先钻入床的最里面,盖过被子就闭上眼睛。
毒蠍也上了床,侧着身盯着她的背面,伸手把她搂过来「明天让我一起去。」
温柔的拥抱,好像化解了她们那口气,霏语舒服的靠在她怀中点了点头,「嗯……那当然,靠我怎能救村民呢。」一早,她就是要引她一起去!
眸子一愣,毒蠍苦笑的捏捏她的脸道:「好一句没良心。」
怀间传来困了的笑声:「呵呵……因为你的良心被我拿了……」敌不了连日来的赶路,一遇到比较舒适的床,霏语很快睡了过去。
毒蠍轻吻她的脸,在她耳边温柔地道了一句晚安。
一早,吃过老翁和婆婆弄的简单早点後,两个人就牵着手上山去,根据老翁的指示,上山的路就只有一条,沿路走就可以,由於山路很窄小,只够人走,所以没带上小蠍子,让小蠍留在老翁家。
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山顶,她们见到有一间荒废得很的庙宇,而外面刚好有老翁提到的孤癖男人,老翁说很奇怪,他也年纪也还轻,却每天背病人上山也没被感染,所以一路以来,病人都是他来背上山和负责照顾他们到病死那天,再火烧他们。
男人见到两个姑娘家上来,有点腼腆,可又觉得她们不该来这里,於是走过去红着脸道:「姑娘,快走快走,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
「你就是庞伯伯说的力大哥吗?」霏语是热情一派。
「庞伯伯?啊!是庞老翁,是他叫你们上来找我吗?」力大哥摸不着头,即使这样,他每天都会下山一次见见他们的,顺便告知他们儿子的消息。
「嗯……不算是他叫我们上来,是我们听到这里有瘟疫,所以自己想上来看看病患的村民。」
「啊?你们懂医吗?」力大哥疑惑的打量着她们,一直跟他说话的这位俏丽可爱,而且看起来心肠善良、和蔼可亲,笑起来又温柔又甜美,而另一位一言不发的则看起来阴森迫人,两眼清冷冷漠,若似无情却胜於脸蛋看起来很吸引眼球,清清冷冷的气质,也配了一张清清冷冷的美貌。
「我懂一点,她则是高手!」霏语拉拉身後的人站到身边,以“隆重”介绍。
毒蠍瞄了他一眼,却劲儿甩开霏语的手道:「我进去看看,你用布遮住鼻口才进来。」她身影轻快的就进入庙里。
力大哥还没来得及阻止,霏语也已经绑好了半张脸,跟快步跟上去,他没办法之下也只好跟过去看看了。
毒蠍专挑了一个已病入膏肓的村民来把脉,其实瘟疫看起来很可怕,但病沿很简单,就是可能因为气氛突变等问题已引来的一些慢性传染病,一些大夫总用普通伤寒等病来治,当然药到无效,而还有一点是,瘟疫的地方,总会有治疗的药草在附近的。
而另一点也让她在意的是,那个力大呵长期和村民在一起完全没被感染得病,而且得病的,全是年轻力壮的村民。
听了老翁和婆婆昨天所讲,年轻的无论男女都会下田工作,似乎跟这事情有点关系。
霏语在病了的村民之间穿插,时而还用可怜的目光牵起一些村民的手以示支持,也解说她们是来救他们的,要他们放心,她就像大伙儿的小仙女一样,热情又可爱,更是很安抚到村民等死的心。
看了好一会儿,毒蠍走到力大哥身边,拿出一袋东西给他道:「每人派一粒,晚上吃了东西再派一粒。还有,想问你一点,你家在哪?」
力大哥摸不着头,不知道她问这问题有何帮助,不过他家也没甚麽贵重物,所以也说了大约的位置给她知道,然後把袋里的一粒一粒药丸分派给村民。
「霏语,下山,到村里调查。」毒蠍已走出了庙,盯着霏语还像仙女救世人的热情和村民接触,完全把刚才的叮嘱忘记,真让她懊恼。
一翻等待,霏语才愿意和可怜的村民道别,一出来就给毒蠍骂了一顿,也塞了几粒药吃。
下山後,她们先回到老翁家告知他们儿子的消息,接着到了村民种田的地方调查,田里作物都枯死,这可能与水源有关,她们找到了水源,毒蠍轻用舌尖试了试,眉头不禁皱起。
「水中有毒,虽然毒性很低。」那是不会致命的毒,但长期的话,便会损坏人体的五脏。
说是瘟疫,倒不如说是中毒。
「怎会有毒!?」霏语欲想伸手到水中也试一试,当然,已被毒蠍冷光止住她大胆的行为。
很没劲儿,明明她有不毒之身,也学了医,倒头来跟有当跟屁虫的份!
沿路回去,拐个弯去了力大哥的家,毒蠍很快发现他家位置山脚边,四周被许多植物包围,而喝的水是来自天然的山露水,所以没有中毒,由於是中毒,没感染“瘟疫”也是正常。
再回去老翁家,告知她们发现的事,怎知一告诉他,他才醒起一件事。
「半年前,隔离大城镇有一个大富商派人来说这村是福地,要买了这条村,建甚麽墓地,村长和村民当然不愿卖出,还把每次派来作说客的人都打走,他们有三四个月都没派人来,这件事,一定是那个富商干的!」
「一定是了!可恶,怎会有人如此狠毒!竟然下毒想杀了全村的人!」霏语也跟着老翁一起愤世嫉俗,毒蠍看入眼中全是笑意。
唉,一老一嫩是同道中人!
由於村里的老人家都是喝山里存下的山水,所以都没有中毒,只有长期下田工作的村民会在种田附近那口井取水喝,所以就会中毒,虽然毒很轻,但长期以来,已中了很深的毒。
治起来很简单,但要花很长时间。
在霏语自已决定之下,选择留下来帮忙,毒蠍为做到“体贴”二字,只好硬着头皮也跟着留下来,不过她不爱住在别人家中,所以就坚持在村附近的一片草地上建了一间小屋。
神奇是,小雪在这个时间出现,它大着肚儿,可能一路慢走以人类摸不着头的直觉找来这儿,一方面见见霏语这个主人,另一方面当然是与丈夫团聚。
小雪似乎一开始在责怪小蠍子丢下她一个人,不过很快给小蠍子搞定,两匹马又和好如初,爱得每天腻在一起,小蠍子更每天细心照顾它,让它和肚里的宝宝都十分舒适。
而在一个天晴的晚上,小雪诞下了一个小男婴,小马儿和爹一样很强壮,很快就可以站起来小跑,小马全身跟娘一样是白色的,独独脖子上的毛和尾是跟爹一样是赤红似黑的,炯炯有神的眸子也像极了爹一样,线条完全,脸蛋高傲像个天生骄儿。
但同样,它很黏霏语,喜欢她骑在自己背上奔跑,而十分喜欢霏语给他的名字──赤云。
由於它还小,霏语会叫它小赤云。
为了治疗方便,村民还是留在山上,集体解毒,一些村民的毒素已经侵入人体太深,所以要先特别处理,而力大哥也依旧继续照顾大家。每天早上,毒蠍和霏语便一早上山照顾病人,采集大量药草熬药,由於村民数量多,每天采的都只够一天的份量,所以每天霏语很常的动作就是出去跟着毒蠍采药。
偶尔毒蠍会考考她的药草,霏语记忆力天生就是强大,少少问题难不到她。
留在村里已有半个多月,中毒不深的村民早已完全康服,有些还已经再次下田工作,种田附近的井水已被毒蠍中和了毒性,是正常饮用的食水,而且还教了村民如何试水有没有毒。
相安无事的日子又过了好几天,全部村民己经把毒全部解除,但霏语似乎很留恋这里安顿的日子,嘈着不愿走,想在这里长住,而且她也在家不远种了些菜和瓜,毒蠍深思许久,其实山庄不回去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相信若姐妹们有事找她,只要她还在中原,就应该有办法找到她的,特别是冷姐。
所以,她们还是留下来住上一头半载……打算。
但不出半个月,村里又发生事宜,有一大班凶神恶煞的巨型大汉拿着大刀杀了进来,更到处破坏街边小铺和民居,村长也是个上了年纪的伯伯,但为了全村,他拿起勇气,带着年轻力壮的男丁,拿着劈柴的刀、耕作的用具等准备迎战。
「你们这班流氓,到底想怎样?」村长踏出一步,气势如雄的拿着家中的扫把说。
「呸!」左边眼部有一条大疤的壮男吐了一口口水,把刀挥了挥道:「摆明就是来赶你们这群没用的废人走啊!现在大爷给你们两条生路,一,乖乖收下戴老爷的钱,把村子卖给他,二,钱也不用收!我来收拾你们!哼,下毒毒不死你们,我不相信砍下你们的头还能走!」
「我绝对不会卖出村的!你叫戴毕仁死心吧!」虽被他的大刀吓倒退一步,可村长才没那麽容易就交出村来。
毒都毒不死了,还怕甚麽!
「好!敬酒不饮,饮佛酒,大爷我今天就要砍下你们全部的头来喂我家的小黑!」
壮男挥刀就想往村长脖子砍下去,村长以为就这样头颅不保之时,隔了许久,他小心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头还在!他再睁开眯起来的眼睛,吓倒他的,是那个霏语姑娘常叫她晴的阴霾女子只用一条树枝,已把大刀挡了下来,但树枝竟没拆断!?
神奇,怎可能的事啊!
「欺负老人家有点缺德。」毒蠍清冷的语调很副有威胁的情绪。
「你是甚麽人?想杀出来做程交金?哈哈哈~看小妞也挺合大爷胃口,就抢回去当我大爷的小老婆吧~哈哈哈~」壮男一号想身先士卒,还伸出又厚又多疤的大掌想摸摸毒蠍的脸。
她还没躲,已有另一个程交金杀出来,不愤的拍掉那双怪手,高呼道:「才摸她的脸,找死!」霏语背着采乐的篮子,头顶着草帽子,叉起腰。
「霏语,退後。」这小家伙真是的,她又怎会让这男人摸到她,她是打算在他快要摸上的时候,用小刀就把他的手掌砍下来。
「好吧,朕今天准许你大开杀戒,但事後要处理屍体。」霏语有时皇帝上身,下了一道皇令,她更领着全村的人离开去田的那边,不想让村民见到不该看的。
村民虽然不懂为何要留一个“瘦弱”的姑娘对付那班大汉,可霏语也放心了,他们只好跟着回到田间工作,一条村的人都齐集在此一起工作,但总有些好奇心特大的小伙子偷躲在一角偷看。
「哈哈哈哈哈~看看!竟然把一个小妞留在这儿,全都逃了!哈哈哈~~」壮男跟後面的手下高呼,後头的人想笑的时候已经变成惊吓,眼见刚才扭着头跟他们说话的首领……
头已经不见了?!
血脉喷出血泉,壮结的身躯维持了原姿势好一会才应声倒下,噗的一声,才让後面的小弟们惊醒,倒退了一大步。但钱已收了戴毕仁,他们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要不然也一样很惨烈。
算是首领的左右手同时举刀带着小弟们勇着上前砍,雕虫小技,毒蠍闭上睛也能砍下他们的头。动作俐落乾净的在人群之间挥剑,每次手臂一挥,一个人头就咚声丢地,血脉四周喷射,把毒蠍全身上下都染了鲜血,这样看起来,她十分像夜来的恶魔。
全部人无一幸免的都失去了头颅,应声同时间倒於地上,而毒蠍竟未离开原地一步。
这等场面,何其惊吓,而偷躲在一角的几个小伙子已吓得尿湿裤子,往他们还大声说日後要娶她为妻!
靠北,谁要娶个魔鬼回家!!!
毒蠍把“东西”收拾好,也清理好现场和自己,就等大家回来。她一身乾净的衣着回到大家面前,之後,那几个偷看的小伙子虽然大说她当天是如何杀了那些硬汉,但……
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但谁又会猜到,当天一身整齐没半点血迹的衣服出现在大家面前,其实就是已干掉十一颗头颅的恶魔化身。
解决了派来的人,却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在霏语的“皇命”之下,她独自去找了那个富商相讨问题,但也被下令先不要杀人,要看看那富商的态度,谈条件。
富商见识广博,也闻言拜金山庄的名气。那天他房里突然出现一个阴霾的姑娘时,心是一惊,可见惯大场面的他很快猜到眼前人便是拜金山庄之中的毒大师,以为是有人请她来杀他,但听闻拜金山庄的人不会这样做事的,又放下心头大石。
毒蠍悠然自在的端香茶细吮,未有因为富商戴毕仁进来而受到打扰。
戴毕仁弯下了腰,做了恭侯的姿势,笑出一脸奸商的模样说:「呵呵呵,未知拜金山庄毒大师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眸子未动一分,她把茶细吮到最後一滴,才把茶杯放下说:「好茶,不愧是苏州出产,还是上好的碧螺春。」
「见笑、见笑。」戴毕仁全身都有点颤栗,眼前传闻中是杀人不眨眼,现在却在他房间茗茶。
「开门见山好了。」眼睛终於掀起,眸子直射向戴毕仁身上,这度目光,已让他全身不敢动。
「是,是。」
「那条村,已属我管理范围。」她站起来,戴毕仁吓得跌坐於地上,而听见那条村已纳入她管理范围之内,里面包含的意思,已很明显。
戴毕仁改成趴下来叩首,一嘴歉意说:「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不知道那村是属於大师所有,如有得罪……请多多……多多包含!免小人死罪。」
「起来,我没打算要杀你,不过要找你相讨一下村落日後发展的事情。」毒蠍又坐回来,再倒了一杯茶,意会现在谈论其他事。
戴毕仁颤抖的站起来,却不敢坐下,他如同奴仆一样弯下腰,听着差遣。
「敢问是甚麽事情想在下帮忙呢。」那村不关他的事,现在要跟他相讨日後发展,很匪夷所思。
「出钱,替村落重建或修补所以村民的屋,还有建灌水道、条桥铺路。」算是给他的一个小惩。
「啥!?」戴毕仁算口精,才一说,心中已计算出一大笔庞大的钱来,心中十万个不愿意却不敢拒绝。
毒蠍挑眉扫向他,一个眼神,戴毕仁即使如同割他的肉般痛,也得点头答应。
第二天,戴毕仁已出钱请了一班集工到达村长家,宣布为了补偿以往的损失,他将会替大家修屋建路等,村长以为他又弄花样,但在霏语说可信之下也答应,给工人开始替各家修屋修路,更开始建灌水道与过河的小桥。
工程每天都进行顺利,日子过得很平淡却充实,而住在草源地那边的“爱晴居”,就成了村民日常看病的地方。
起初毒蠍十分厌恶,她强调自己的学毒,不医人,可惜……
她爱上的是个心地善良又爱鸡婆的小皇帝,她万分不愿意之下,都得在她的凶光与生气之下替村民看病,成了“毒大夫”。
春天初来,伤寒病起,许多小孩子都得了重伤寒,甚至隔离镇听见这里有“神医”都纷纷带小孩来看病,每天都等着看病的有数十个,累得两个姑娘儿疲惫不堪,到晚上就大觉睡。
霏语一路以为她们会安稳的长居此地,谁知某个清辰,她感觉身边的温暖没了,起来身边人也不见,走出屋子,却看到她正跟一只很大的鸟争讨甚麽,最後给了大鸟一块肉,它才愿把脖子上的东西给毒蠍。
毒蠍看完,转身,发现她醒了过来。
冷姐要小冷来传话,剑姐一定有危险,连剑姐都有危险,那一定是大件事!
她转身就轻搂她,在她额心吻一口,道:「我要去皇城一趟,病人你应该都能应付的了,很快回来。」进屋简单收拾一下後,毒蠍就消失於北方。
本来是没甚麽可担心,但就在打水的时间,听见陌生的路人说皇城那边好像要打仗,霏语全身一震!
打仗!
毒蠍去了皇城,怎麽办!
打仗是多麽可怕,几千万人,即使毒蠍如何厉害,可谓蚁多也能咬死象,她不能失去她啊!
即使死,也得一起死!
霏语丢下水桶,飞奔回家,也收拾一点衣物,唤来小蠍子。俐落骑上,她要追,追回她心爱的人啊!
=============
骑上小蠍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施於林野之间,她完全不懂去皇城的路,可以女人越乎现象的第六感,她选择的只有一路往北走,而且也有小蠍子这匹好马,它在中原走过多少的路是预计不了,它也感应到霏语的焦急,脚步也一直加快,管不了跑得抖气之中。
连夜赶了一整晚的路也没休息,其中只停过一会儿让彼此喝一点水和食物後,又赶路,来到一些很繁荣的城镇,似乎皇城不远。
第二朝一早又赶起路来,小蠍子用尽了最後一分毫的力气跑,在半路撑不了之下趴倒於地上,它小心不该背上的霏语甩下来。霏语跨下马,拍拍它的脸,用力亲了它的脸。
「你很乖,很捧,真是世上最好的马,小蠍子,送到这就可以,接下来我自己走吧,你休息够就别追来,回去吧,小雪和小赤云还要你照顾的。」又亲吻於它的鼻子之上,小跑几步停下回眸,高呼:「记住别追来!我会找到晴的!放心!」
小蠍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气喘使它无法回应点甚麽,它只能一直趴在一旁,急速的喘着气,它顿时觉得自己老了……
连跑一天半的路也累成这样,不行,它要训练儿子继续它,日後代替他,去载着主人四处跑。
霏语武功很烂,可在毒蠍的严厉指导之下,她还是学会了一点所谓的轻功,平常一定不会用,今天,她不得不试一下。轻功当然没毒蠍那麽厉害,能在树本之间飞来飞去,至少她学会了用轻功让自己跑得没那麽吃力。
过了几个山头,终於又有一个比之前更繁荣的市镇。
「那位大哥~大哥!」霏语随便走到一档卖猪肉的前面。
「怎麽啦,小姑娘,要甚麽猪肉?」猪肉大哥粗鲁的拿出一块很鲜的猪肉到她面前。
「不,大哥,我想问要去皇城还有多久?」拿了点水和饼出来吃,她要争取时间休息。
「啊!?小姑娘你要去皇城!别去、别去,皇城现在打仗了!」
「呃……」每次她问,都得这样的回答,她只好用另一个问题「不是,我日後想去皇城,迟早都会经过这里,想问一问。」
「哦~这里去皇城都要一日一夜,如果不休息也都要一天吧。」猪大哥手起刀落,砍了一块西施骨给一个妇人。
「哦~谢大哥~你真好人!」霏语回心一笑,这笑,不知倾倒多少在一边已留意霏语的男人。
猪大哥得到美人一笑,满心欢喜,连砍猪肉都大块一点。
霏语选了一间小茶楼休息一个时辰後又出发,她事己先问了路,去皇城可以走小路,但就有很多山贼,虽她真的很想走,可自己功夫烂得可怜,若真遇上山贼,这次无晴根本不会救到她,最後还是算了,还是走会有官兵巡逻的大路。
赶了大半天,脚走得有点颤抖,她继续於山路一路跑,其间由於不熟轻功而总跌得损手烂脚,她在山头望过去,终於见到很远很远那儿,有一座很有气势的皇宫,而离皇宫不远的地方,有个荒地,那儿聚集了比伊甸国全部士兵还要多的兵力。
可能女人是有天生的直觉,她觉得毒蠍就在那片荒地,而且她是因为打仗这件事而要去皇城。
摇了摇头,把脑海中满身中箭的毒蠍倒地的画面摇走,拾起对她信心,继续拔脚赶路。
这次,她连停下来休息吃东西也没有,由午後赶到第二朝的清辰。
穿过最後一个林野……穿过最後一个小河……
在一大片野的高草之中拨开一条路,她感觉到毒蠍就在前面。
用尽最後一口力气一拨,之前见的那些士兵全部往皇宫那方向攻过去,荒野之地上,其他人已映不入她眼中,只有她,那个她才进入她的眼里。毒蠍就在荒地端儿的那边,她兴奋到不得了,她没事!
她没有被乱箭插到满身是洞,没有血流满身,身上,没有一条伤痕!
脚已经软得其实提不起力气,而且下去荒地的话要拐路,她管不了,只想快点到达她的身边,所以她选择滚下泥泞的小斜坡,却失足之下一路滚了下去,这一滚……
她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是黄泥,但也引起了在那端儿的大伙儿的注意。
她激动一直往那儿跑,扯尽嗓子的频率大声叫喊,可惜她跑得气来气喘,声音再大也传不到毒蠍那儿去。
直至,她就在眼前,伸手可触的距离。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答应我,日後你要去哪里,即使再危险,也要带上我,我要永远跟着你。」她用力的拥抱她,感觉她实实在在的心跳声传入耳朵里,也用力的闻着她身上没有血腥味的淡雅清香。
她悄悄的留下泪水,可怜像个怨妇般揪住她看。
毒蠍看到头皮发麻,她的泪水就是世上最有毒性的东西,不用闻、不用碰,只要看!心就软成一团,任由她的泪水搓圆捏扁,她欲要伸出衣袖替她抹去泪珠,而很努力去忽略身後姐妹们的笑声!
「别哭,哭得我心也……」她想说烦,但被一双汪洋大海般的眼眸揪住,她顿时收口,改道:「哭得我心也痛……来,给你抹抹眼泪。」
可是,好意被拒绝。
霏语一路在想,她这次可以看完纸条就不顾生命来战场上,下一次又飞鸽传书要她去天牢劫狱她也愿!她身为一国之君,外加己为“人妻”的本命,她不可以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以身犯险!
扭开脸避开她的衣袖,泪眼之下满是坚决,「你先答应我。」嘟起小嘴,她这位没权威的皇帝虽然总被人吃在头上,但有些事她也可以很固执的!
「我答应你。」毒蠍拉她过来,可又被她推开。
「答应甚麽……」没诚意,好像敷衍她的。
「答应去哪都带你去!」这小家伙,竟在姐妹们面前闹皇帝气!哼!回去就要她好看的!
谁知她一句看起来很敷衍的承诺,让霏语深深的动容,是知道她答应得过於没诚意,却也明白,无晴会把这个承诺铭记於心的。
她双手勾住她的脖子,脚尖微微踮起,庆幸她们之间的高度相差不是太远,轻松的拉近她们唇片之间的距离,在印上去之前道一声:「谢谢你……」唇片诱惑性感般印上去,深深的用力一吮,她不敢过份强夺,以免在四周还有观众之下失控。
霏语了解四周还有其他女人,她有一刻以为是情敌,但回想无晴说过她有姐妹的,管不了那些美貌都特别出尘的女人是无晴的谁谁谁,她已深知自己已从内到外夺得了无晴,想到她有一刻在别人面前大胆的炫耀她对她的爱,不禁害羞的倒入她怀间,害羞得不敢看其他人。
毒蠍真是无言,对於她突然不顾还在其他人在场就吻了她是有点震惊,可吻了後又不敢见人,她的小皇帝也真够十级的可爱,害她生不了气,还轻轻搂住她,瞪向偷笑围观的姐妹们。
可剧情似乎不是要她出丑,崖壁间也飞来一个身手不凡的小姑娘,完美着地後,小姑娘就向巧姐抱怨不是,更有大胆的言词。
哼,巧姐也不好到那儿去,被一个样子英挺的小姑娘吃在头上。
最糟糕莫过於韵妹,好惹不惹,惹着了宋朝天子脚下鼎鼎大名的女将军羽霖澪,她似乎为人霸气又情慾强,一来便用要吃掉的感觉吻住她的韵妹儿,也不管管周边还有观众!
而她们之中,自称绝顶聪明爱作弄人的冷姐,真一副帅劲的模样,或许她在分散东西的时间,经历了精彩的日子。
冷姐和羽霖澪终究还是妥协,她们一群人要赶回去拜金山庄替绝剑疗伤,来到山庄对着的山崖边时,霏语不得不止步,虽则她一路都被人背着走。
霏语几乎快要勾断毒蠍的脖子,望向深不见底的山崖底,吞着咽,「不会吧,晴,真的要跳下去?怎麽你们都不搞条桥!吊桥也好啊呀!走过去嘛!」望着山庄就在眼前,山庄外观气势磅礡、富丽堂皇,比伊甸国的皇宫更金碧辉煌。
路上毒蠍已解说了她们姐妹的事,也了解她们其实很富有,却没想到的是,她们五个加起来的财,竟比伊甸国全部储备更多,那个叫冷姬的女人更骄傲的对她说,她们是富可敌宋朝,连宋桦熙也得怕了她们,
啊,宋桦熙就是宋朝皇帝,她也得尽一下小皇帝责任,去拉一下关系。
「你怕甚麽,又不是你要跳下去。」毒蠍眼观其他姐妹已跳下去,也得紧上脚步,剑姐只有她才可以救的。
「可……啊!!!!!!!!!!!!!!」霏语还想说拖点时间,搞点心理准备,谁知……
该死的她就跳下去了!
风景不用观赏,纵使多麽秀色如画,眼睛只管闭上,感受自由落体的下堕,霏语的手臂再度收紧,勒住了毒蠍的脖子,然後嘴巴全是尖叫声,震破了整个山岭,也有几把嘲笑的声音传进来,霏语瞪大眼睛,横视那个冷姬还有灵巧!
「啊!!!!!!!!!!!!!!!!」瞪完毕,她继续尖叫,这更让那两个最古灵精怪的姐姐大笑。
尖叫声依稀的继续,直到毒蠍大斥道:「还叫甚麽!到了!」由跳下去一路叫,然後跳上去又叫!她耳朵的膜也快震破!
「噢!」霏语这才睁开眼睛,拜金山庄映入眼中比刚才在对崖看的更有威势,她自动的从某人背上跳下来,把脖子也抬酸了,好像也没看到屋顶,屋顶被一层稀薄云的盖住,真像仙境,神仙住的地方。
一阵淡雅的清香仆入鼻中,原来是来自用酸枝木所制造的巨门散发出来,巨门高有三个人之高,单边阔也有三个人之阔,重量无法估计,至少她看到冷姐姐要发出一掌才能把门推开够两个身位的门缝。
「走了,还发甚麽呆。」知道她被眼前事物吓倒,毒蠍轻笑的捏捏她可爱的嫩脸,随即牵住她的手快步跟上,而她们走最後,也由毒蠍发出一掌,把巨门重重的关上。
霏语跟在毒蠍身边,经过巨大的拱门,穿过了前园,才踏进山庄的前厅,前厅门口对着放了一张如同龙椅般的长椅,初步她对拜金山庄人物的个性分析,这张椅一定属於冷姐所有。
两边排有几张舒适的红本椅子,两则有圆门,一则是通往厨房等,另一则便是往她们闰房的通道。
绝剑被送回房间躺着,无晴对她又施针又喂药,她身边守着叫水月的女子,在霏语看来,拜金山庄似乎被下了咀咒。
甚麽咀咒?
很明显看出来吧!是女人爱上女人的咀咒,她在她们姐妹间的嘲笑对白看来,冷姐姐女扮男装都是喜欢了女人的结果。
经过一轮的抢救,剑姐姐好像已经情况稳定,霏语和大伙儿也松了一口气。
吃过一顿打闹的晚饭,毒蠍带了霏语进入她的房间,房间里,摆设依旧简单,甚至可以说没摆设,有的是一个很大的柜子,里面全是一瓶又一瓶的毒药,让霏语不禁打了个冷颤。
「拜金山庄,原来你就是那五大魔头之中,怪我没带眼识人。」拜金山庄名气扬威四海,她对外面事物那麽好奇,早已在伊甸国皇宫被禁足时也听过她们的名气,怎麽也没想到现在爱上的却是其中之一,还是冷姐都有点怕怕的毒大师。
搂她进怀间,往她唇上咬了一口,不满的道:「怎样,要退货?没问题,你只要自己跳下崖回去就可以。」
轻搥打了一记,却甜蜜满泻的勾住她的肩,头埋入她暖和的窝间,轻声道:「讨厌,你就知道我离不开你,就说些气话。」
双手深深的圈紧她,顺势把她带到床躺下来,在她唇上落下雨点般的碎吻,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怎麽会突然想起我来了。」
有些困,她的吻有催眠似的,打了个呵欠,勾紧她的脖子把她拉下来贴着自己,在她耳边说:「那一夜,我吻了你,然後睡着了,你带了我回房间,我就作了个梦。」
「梦?」她竟然把自己拉下去,毒蠍顺势埋入她的颈寤之间,吮吻着那可爱的耳珠,还有那细嫩的肩膀。
霏语忍不住轻笑,身体扭来扭去躲开那骚痒,她把她的脸捧到自己面前,「对,我梦见了你,我站在分叉路前,你就在其中一条又黑又暗的分叉路,另一条则是闪闪生辉,那刻我彷佛感觉,如果我选择了闪闪生辉的那条路,我永远都会忘记你,我觉得你在那又黑暗湿的那条路很可怜,所以……我选择了你。」
「当选择了你後,梦就醒来,而我就把和你的过去都记起了。」霏语回想起来,或许如果当时她选择了那条金光闪闪的路,她就会留在伊甸国,当一国之君了,而不是走出来自由自在。
「谢谢,你选择了我。」毒蠍由心的微笑,慢慢的把唇靠上去,大家在凝视良久之下,互相吸引,唇和唇紧贴在一起,化成一摊柔情似水的缠绵热吻。
照顾绝剑的疲累无损两人此刻的雅兴,激情催化下衣服已脱下丢到床边,两人彼此索取,掌心滑过对方的敏感地带,寻找熟悉又温暖的湿道,深深的……
深深的……
在彼此体内传达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