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看了她一眼，眼里转过流光。「这曲子不错，有没有谱，我练练。」
「有啊有啊。」于羽打开自己的讯息箱，这首歌是她的词，曲子当然也是自家社团的，虽然她不懂乐器，不过社长在发曲子给她的时候，也都会一起把谱也给她。
找到了曲谱之後，于羽又把笔电往顾清那儿转了点，「你看看，等会儿我发你信箱，对啦，这网站很棒，上头很多古风歌。」
一遇到同好，于羽就忍不住推销起来，这人会拉二胡，肯定也会喜欢的啊。
她滔滔不绝的推销着，当然还得把大神也一起推，「尤其是顾之则笑，大……」于羽生生的咽下了那个神字，「他的声音，唱腔都是极好的，你回去听就知道啦！」
顾清看了她一眼，又把眼光放回萤幕上，看着那使用者的名号。
欲语迟。
「对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麽称呼你。」顾清问。
「我是于羽。」她笑了笑，用手沾了一点饮料杯壁的水，在桌面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于羽，欲语迟。
念起来是挺像的。
顾清看着于羽忙了一会儿之後，抬起头对着他笑。「我把谱给你发过去了，你练好了一定要拉给我听啊。」
像只小白兔。
顾清点点头，「其实二胡我是刚学的，我玩得最好的乐器是琵琶。」
「琵琶？你？」于羽非常惊讶，「我还以为学琵琶的都是女孩儿呢。」
他微微弯起嘴角，「等你听我弹过你就不会这麽想了。」
顾清站起身，「最近家里在装潢，有点吵，请你多包涵了，明天你再来咖啡馆，我请你吃蛋糕。」
于羽猛点头，然後又摇摇手，「不用啦，打工多辛苦啊，那钱又不多，你别乱花，我也不是天天吃蛋糕的，还不肥死？」
顾清挑眉，「打工？」
「嗯，你不是咖啡店新来的服务生吗？」于羽理所当然的说：「我前一阵子还看见门前贴着徵人启事，你来了就撤掉啦。」
「喔……对啊……」顾清模糊其词的走到门前，「那就明天见，晚安。」
「晚安。」
于羽送走了顾清，把碗洗了，再把自己洗了，回到位置上的时候，mail箱里跳出了两封信。
一封是广告，另外一封则是顾清回的。
「谢谢你的谱，面很好吃。」
信里写的很简单，就两句话，没有更多了，于羽看了眼就关掉了。
她又开起西山晚唱的那首曲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跟着唱。
明明是自己的词，多唱了几次之後，却觉得好像一点也不熟悉了，尤其是西山晚一个高音抛亮，自己怎麽唱都只有破音的份。
她唱着唱着只觉得沮丧啊，走到阳台去看着星星。
然後又听见隔壁传来了乐声，这次是琵琶了。
弹得正是刚刚放给顾清听的那首《醉他乡》。
于羽靠在栏杆上，很满足的听着。
这人真的没骗她，他的琵琶弹得真好。
明明是首思乡，却硬是让他弹成了金戈铁马，还一点都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