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風揚女傑之我的不意外老公 — 第三者無法破壞的堅定

正文 風揚女傑之我的不意外老公 — 第三者無法破壞的堅定

在他的深吻中,她感受销魂滋味,却也尝到恐惧,孙雨蓉的话加速心中的阴影侵蚀她,她一向独立坚强,但爱情却令她软弱。

她承受不住工作上的挫折,投奔他怀抱,她早已失去自信,对他的情感患得患失。爱上他,令她填满空虚、远离孤独,却也给了他伤害她的力量。

接下来的日子,孙雨蓉先君子後小人地贯彻自己的宣示,她以大方知趣的姿态,介入两人之间,这令杨齐娟越来越提不起兴致参与任何活动。

孙雨蓉有公爵作靠山,有查理斯当帮衬,她亦动亦静,简直十项全能,杨齐娟感觉厌烦的想离开,但她压抑这样的心情,因为对彭世洛说不出口。

岚雨暂歇的午後,孙雨蓉撩开窗帘,温煦的日光从云层中耀出,她兴高采烈地提议,「我们去林间骑马,好不好?」

「这主意不错耶!」在起居室内为三人倒咖啡的查理斯附议,「老爷刚从澳洲牧场物色了几匹新马。」他朝孙雨蓉眨眨眼,早帮她把马匹梳洗备。

「去外头走走如何?你闷了好几天。」彭世洛挑眉,拢紧怀中的杨齐娟。

她捧起热咖啡,呵出淡淡的雾气,「我不会骑马。」她啜了口,然後赶在他发声前又说:「我也不想学。」

孙雨蓉听到乐坏了,总算等到机会能跟彭世洛独处。

「没关系,你可以带着食篮在山下等我们,跑马很容易累的。」她笑咪咪的摆出善意姿态,其实万分希望杨齐娟别去碍眼。

「你不必学。」他拿走杨齐娟手中碍事的瓷杯,山间雾冷,他包住她冰冷的手指,暖和指稍温度,他眼色温柔,「与我共骑就成了。」

杨齐娟一怔。

彭世洛促狭地勾开一抹笑,「你手脚这麽笨,要是摔马了怎麽办?当然得与我共骑喽!」

「别老自作主张。」杨齐娟抱怨,嘴上虽这麽说,心底却很甜蜜。

她倾身勾起咖啡杯,彭世洛却又再次将杯子拿走,「你咖啡喝太多了。」他认真地训她。

「你管很多耶。」杨齐娟皱眉不悦,伸手想去抢回杯子,他却慵懒的扬起笑,无赖地拿高杯子,就是不让她喝。

他们根本把她当隐形人了嘛!孙雨蓉脸色难看。

这个杨齐娟有什麽好?她纤瘦骨感,不像自己玲珑有致,她冷漠少话,不像自己能言善道,她打扮单调,不像自己时髦出众,彭世洛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呢?孙雨蓉呕死了。

黑白两匹马纵横山间,孙雨蓉刻意开朗欢笑。

「哇!我好久没这麽尽兴骑马喽。」她与彭世洛齐头并进,嗓音清脆悦耳,「巴黎那些教授老叫我保护手脚,不准我参加激烈活动呢。」

「你是舞蹈家嘛。」彭世洛放轻缰绳,将速度援下来。他怕怀中的佳人第一次骑马会不适应。

孙雨蓉发觉了,刻意挑战似的挑高一道眉,对彭世洛下战帖,「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山顶?」

他摇头,「下次吧。」目光时不时注意怀中沈默的杨齐娟。

「怕了啊?你什麽时候胆子变这麽小啊?」孙雨蓉戏谵笑道,心底却酸成一片。他真保护她。

彭世洛根本没仔细听她在说什麽,他蹙眉发觉她的小女人脸色发白,倏地勒马停步,他一停,孙雨蓉也跟着停了下来。

「齐娟?」他拍拍那苍白的小脸。

「我没事。」杨齐娟脑袋晕眩的逞强。情敌的目光紧盯着,她不想示弱。

彭世洛抱她下马坐在树荫处,「今天到这里就行,别上山了。」他缚住马儿。

「杨小姐这麽弱不禁风啊?」孙雨蓉似有若无的笑着,「大哥真宠你,我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麽大惊小怪的。」

杨齐娟懒懒地睐她一眼,便又头晕的将眼闭上,彭世洛遂从食篮中找出毛巾来。

「附近有条小溪,我去拧冷水给你擦擦脸。」他拂开杨齐娟散在颊上的发丝,心疼的望住她原就白皙的脸庞更显惨白。

「我帮你。」孙雨蓉跟上。看他对杨齐娟这麽费心,她好心酸,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与目光,紧紧跟随着他。

溪流潺潺,清澈见底,鱼儿追逐嬉戏,孙雨蓉却迫着对她毫不眷顾的男人。

「你对杨齐娟真殷勤。」她管不住自己的嘴,流泄出嫉妒的言语,「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是吗……」彭世洛的眼神慵懒,「她是个笨女人。」挽高衣袖,他矫健的泊湿毛巾并拧干,动作温柔、眉梢含笑。

他性感的微笑在孙雨蓉眼底泛滥,她不禁心痛地臆测他是想到了杨齐娟什麽,竟笑得如此惬意愉快。

「除了她,你眼底都看不见其他女人了吗!」她暗自神伤,「你对她付出这许多,难道没发觉也有人对你掏心掏肺?」

他抬眼望住孙雨蓉,一脸高深莫测,「我爱她,很爱她,我是认真的。」他似是察觉她蠢动的心意。

「是吗?」孙雨蓉面容惨淡,「我也很认真耶……」

彭世洛突然蔑笑,「那可不关我的事。」他的笑容此刻看来如此冷漠。

孙雨蓉住嘴不语,按住心口那刺骨的疼。彭世洛处理任何事都是断然而彻底,包括感情,她在太多为他心碎的女人身上见识过他的无情。

回到原处,杨齐娟神态看来好很多,她迎风而立,眺望矮坡裸地,亭亭姿态令他黯了眸光。

「看什麽看得这麽入迷?」他自她身後拥住她,亲吻了她的额角。

「野海芋。」杨齐娟仰头朝他微笑,矮坡上开满白色海芋,点缀这氤氲山岚。

「花房里多的是海芋,你喜欢什麽颜色我送你。」他送过她玫瑰,也记得那把玫瑰的下场,「还是……你偏爱野海芋,我让人移到花房种植可好?」

「不了。」她淡淡否决,很实际地说:「野生花朵习惯风吹雨打,将它移植花房,如果哪一天得重回山岭,只怕会活不久。」

「那我明天带你到那山坡去,你可以摘几朵放在房间……」温柔到近乎愚蠢的提议,以往他是绝不可能说出口的。

孙雨蓉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心如刀割。杨齐娟如斯冷淡,彭世洛却不住的讨好,而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竟换不得他一记眼神。

要怎样他才会关注她呢?孙雨蓉感到身心俱疲。

傍晚下起滂沱大雨,餐厅内点着烛光烘托水晶灯饰,众人入座,独缺孙雨蓉。

查理斯有些惊慌的搓揉着双手,紧张道:「孙雨蓉小姐不见了,我派人找遍堡内,就是不见她的身影。」

他说完,目光责难地瞟向杨齐娟,认为是她逼走甜蜜可人的孙雨蓉。

然杨齐娟惯常沈默,彭世洛的眼眸闪过一抹深思。

公爵拧起眉,不禁担心,窗外天色昏暗,她会上哪去呢?

此时,餐厅的雕花双木门倏地被推开,孙雨蓉着一袭银白色连身裙装,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她站在阴暗处,就像一抹幽魂。

「孙雨蓉小姐!」查理斯惊呼,怀着仆人拿大毛巾、热茶,及准备沐浴热水。

「孙雨蓉,你跑到哪里去了?」公爵不悦,这小妮子一向聪明伶利,怎麽突然如此不懂事?

孙雨蓉打着哆嗦,颤巍巍地缓步移动,灯影摇曳,她双手不知捧着什麽,直到烛火映上她毫无血色的美丽脸庞,才见她掌心躺着一把沾满雨露的野海芋。

「大哥……」她开口,嗓音低哑凄楚,「以前你追女朋友,我都义不容辞的支持你,这次自然也是。」

彭世洛眼色深沈,未开口,令人无法看透他的想法,公爵欲出声责难,孙雨蓉却以幽幽的眸光,极致可怜地睇向他。

「爷爷,请您不要怪大哥,没人叫我这麽做,是我自愿的。」她素净的脸庞,全然没了平日的炫目光彩,她憔悴的模样,任何男人看上一眼都会心疼不已。

查理斯老泪纵痕,他是下人,没说话的份,但他却忍不住恨恨瞪向杨齐娟,都是这个刻薄冷漠的女人阻却了少爷和孙雨蓉小姐,都是她害孙雨蓉小姐伤心的!

「齐娟……」孙雨蓉轻飘飘,恍惚地荡到杨齐娟身旁,「不介意我这般称呼你吧?你喜欢的花,我为你摘来了,希望你能对大哥好一点,他真的很爱你……」一般人在此时此刻都会客气、惶恐地安抚孙雨蓉,但是杨齐娟……

「他爱不爱我与你何干?」她陡然冒出这句话,并缓缓站起,与孙雨蓉平视,盯住那迷蒙的双眼,嗓音森冷如冰,「你在装可怜吗?这是你的绝招吧!故意栽赃陷害我!」

孙雨蓉倒抽一口气,跟跄的往後颠踬几步,一副快昏倒的模样。

「你……你误会了。」她惊慌哽咽,泣然欲泣,「我看你下午那样喜欢海芋,我只是想代大哥送上,祝你和他能幸福快乐。」

「是吗?!」杨齐娟眼眸嘲讽,「你真的祝我幸福?」她扬声,挑高的眉像刀似的尖锐无比。

孙雨蓉心虚地拥紧花束,脚步虚软。

「你巴不得我立刻消失,不是吗?!」杨齐娟轻描淡写地又说,冷冽目光却淩厉的彷佛可将人一眼望穿。

孙雨蓉柔声反驳,「当、当然不是。」她期期艾艾地解释,「我是真心祝福你们的,你这样质疑我,你……你很讨厌我吗?我妨碍了你和大哥,我真的很抱歉……」她摇摇欲坠的身姿博取更多的同情,杨齐娟站的直挺,感受到公爵与查理斯恶意责备的视线,唇角漾起讽刺的笑意。

「你的花……」她抽起一朵野海芋,「我收下了。」

凝望着野海芋,黑瞳涮过一瞬忧伤,花朵经历雨摧,花瓣已有些枯烂,花楼委靡,全然没有初见时的风姿款款。

她抬头深深瞅了孙雨蓉一眼,冷笑清晰的说:「海芋的花语是纯洁。而你,一点也不纯洁。」

闻言,查理斯震慑,没见过这麽不识好歹的人,而公爵则怒火熊熊,他只收养了彭世洛一个男孩,向来视孙雨蓉为亲孙女,这女人居然当他的面出言污蔑她!

杨齐娟说完,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出餐厅,不理会身後公爵气急败坏地咆哮。

「你这是什麽态度?!」公爵暴跳如雷,「你这不懂礼数没教养的野女人,我罗德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我……」咚地一声,公爵突然失声闭嘴,一旁孙雨蓉已然昏厥倒地。

没有点灯的房间,暗影幢幢,杨齐娟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这深深的古堡内,无人在意她,孙雨蓉被她气昏,想必所有人都围在床前,担心地嘘寒问暖吧?

寂寞就这麽冷不防的侵袭她,以往那些孤独空虚熟悉的就像存在空气中的氧,她一点也不在意,但习惯了彭世洛的拥抱、亲吻及宠溺,她竟无法承受独处。

惶恐纠缠着杨齐娟的心,她对他的朋友如此恶劣冷酷,他此刻想必已对她充满厌恶,她瑟缩在大床一角,仿佛自己即将自世界消失,翻找出手机,却不知能找谁倾诉。

恍惚地按下数字键,彼端接通,传来不容气的女声。

「喂?」

「美文……「杨齐娟口气软弱的唤了声。

「哇哩咧!你终於有种跟老娘联络了厚?!」美文爆出一声大叫。

听到妹妹的声音,杨齐娟情绪激动,她握紧手机,不知从何说起,孙雨蓉有人嘘寒问暖,而她的痛苦、压抑又要找谁诉说。

「妈的咧,派两个死白目监督我,还给我闹失踪,现在是怎样?你要逼得我去援助交际吗?」美文埋怨不休。

「美文,你现在有空吗?」杨齐娟渴望有人能陪她,有个人可以听她诉苦,「你可以跟我说说话吗?」在这陌生诡谲的古堡,她好似下一刻就会被孤寂吞没。

「说话?说个屁!」美文不屑地哼了声,「老娘歌唱的正爽,鬼才有时间陪你废话。」

「美文,我现在一个人在很遥远的地方,我……」她虚弱而缓慢地说着,但真正要讲的话却总硬在喉咙。

「你少给我来这套,装感性喔,去吃屎啦!」美文对着她咆骂,KTV包厢内的音乐震耳欲聋,还有人正吆喝饮酒。

杨齐娟沈默了,也许这一切都是错误,来古堡是错—拨这通电话也是错。

「告诉你,落跑没关系,钱要记得汇,下礼拜我要和男朋友去垦丁玩,顺道绕去高雄找朋友,我打算住五星级的大饭店……」美文飞快的叮嘱,然後对旁人叫嚷,「喂!麦克风拿来,这首是我的歌啦!」

前奏响起,美文把握时间的吼她,「喂!你有没有听到?」没等回答,她已扯开嗓音高唱,「蔼—妈妈,我要钱,喔爸爸,我要钱,我需要你的钱……」通话结束,断了彼方的讯息。

手机自杨齐娟的手心滑落,摔在波斯地毯上,杨齐娟伤痛地揪紧了心,为什麽她是这样的个性?为什麽地装不出虚伪可人的模样?为什麽谁都不要她?

啪咛一响,角落亮起一点火红的灿芒,她怔怔地抬起头,是谁?

还会是谁呢?

夜,既近又远地笼罩着两人,杨齐娟背对月光,彭世洛隐在墨暗里,淡淡的烟味飘向她鼻端,她咬着下唇,感到紧张无措。

「你不说话吗?」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他的情绪。

杨齐娟怔然,他何时进来的?他在生气吗?

「为什麽在餐厅时,一个眼神都不望向我?」彭世洛肃然问着,「为什麽把话说完就走?我等了你很久,却又等不到你来找我。」

他的声音低沈悠远,震荡着空气中的细微因子,震荡窗外的淅沥雨声,也震荡她每根神经。

杨齐娟傻住,他从未用如此严厉冷淡的口吻对她说话。

「孙雨蓉昏倒了……你不是在陪她吗?」半晌,她怯怯地开口。

「你希望我去陪她吗?」他不答反问。

她希望吗?当然不,但声音哽咽住,她说不出口,也没办法撒娇似的要求他。

「还是不说话吗?」他措辞冷硬,「你没有话想跟我说?不跟我解释?」

杨齐娟环住自己,轻轻的颤抖。

烟头的火光只让她隐约见着他下半部的脸,微微红影中,他薄而性感的唇瓣抿直漠然。

「这样啊。」他冷讽地笑了,勾起的唇角,宛如一把刀刃,「那我走了。」熄了烟,门扉响起轻微的吱嘎声,烟味渐渐消褪,他的味道却还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

杨齐娟仰高蚝首,禁忍的泪滴滑落脸颊,她双手握得死紧,却抵不过椎心的痛楚,伏下脸,棉被掩埋了她呜咽的啜泣。

说不出口……说不出软弱的话,也说不出乞求的话,她多希望他留下来陪她,杨齐娟从不知她会有像自己名字般的汩汩泪水淌出眼眶,她真蠢,为何不说呢?

骤雨潮湿的空气,让她觉得好冷,爱一个人要隐瞒、隐藏真的好累,身在异乡也没人能体会她的心情,她又不能跟那些死党说出这麽荒谬的事情经过,就连半生不熟的乾妹妹美文也不能靠谱。

那麽,还有谁是她可以倾诉的……

忽然,一只大掌覆上她的脑袋,她震住,猛然抬头,无预警的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眸,幽幽月晕中,他无奈而温柔地瞅着她,杨齐娟以为这是一场梦。

彭世洛在床沿坐下,将她抱坐在他大腿上,紧紧拥住,让她蛲首偎在他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你……没走?」她楞楞的问,有丝不敢确定。

「我舍不得走。」他叹息似的低语。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不要、不要!」她哽咽地低喊,情绪激动,并用力回抱住他,脸庞埋入他胸膛,泪水轻泄。

彭世洛摸着她的发丝,投降般的轻声道:「我真拿你没辙……」他深深叹了口气,「为什麽不告诉我呢?孙雨蓉向你示威了,对吗?」

她有丝怔忡的点了点头,「我……」她心揪得好紧,欣喜他没走,又怕自己把他气走,「我怕你生气……」

「气什麽?」他感觉好笑,自己什麽都没做,就被她判了刑。

「她是你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不想说她坏话,我怕惹你讨厌。」所以她忍耐与孙雨蓉共处,忍耐不反唇相稽。

「拜托。」他摇头又叹,「齐娟,你到底压抑了多少心事?告诉我好吗?我不想猜,我喜欢宠你,可是我更希望能了解你。」

恋爱不是他一个人在谈的,他希望她倾诉、希望她依靠他,希望她表现占有欲,而不是单打独斗的胡思乱想,一副大方无谓的样子。

「如果!」她惶然地揪紧他胸口衬衫,「如果你全然了解我,就会发现我是个很糟糕的女人,我、我会嫉妒,又很笨拙……」

「杨小姐。」他轻笑的打断她,「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好吗?」

杨齐娟一楞,他望住她泪光闪闪的黑眸。

「你才来这里不到一个月,就把那老顽固和烂好人管家,以及一干佣仆都给得罪光了,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气昏孙雨蓉,绝对没有什麽情况能糟过现在的了。」

他低沈的笑声随着言语漫扬开来,她窘得捶他胸膛一记。

「对我有信心一点,我不是如此庸俗的男人。」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彭世洛一贯慵懒的嗓音蕴含着无限温柔。

他心疼她的直率的伤害与误解,却也生气她总隐瞒心事,也从不说爱他。

他很早就进到房间,听见她打手机,知道她需要他,知道她怕寂寞,却不知她是否真的爱他,直到他佯装离开,看见她哭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才忍不住怜惜的将她锁进怀中,但仍是气闷她的压抑。

「孙雨蓉被我气昏的事……」她呐呐的提起。

「鼻子红红、眼眶红红,你真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咪。」他戏谁地握住她一绺青丝搔动她鼻稍,惹得她皱眉。

「喂,我在跟你谈正经事。」她板起脸,拉下他作怪的手。

「我很正经呀。」他薄唇咧开一抹笑,捏捏她的俏鼻,「小笨蛋,我只在意你啊,其他女人的心碎,都与我无关。」

杨齐娟脸颊烧烫,既甜蜜又羞窘。

他笑意加深,像极了英俊邪恶的海盗,魔魅眸光流转,烁着诱惑与堕落。

「你说话时看都不看我,说完就跑,一副不信任我人格的模样,你都不知道那时我有多伤心,我要索讨报偿……」一道黑压压的阴影俯向她,紧紧封住她的唇瓣。

舌尖深入她的芳唇,掬饮她的甜蜜,将她的丝衫从长裙中拉出,他亢奋的象征抵住她的柔软,她恍惚地任凭他放肆,窗外树影婆娑,她倏然张开水眸。

「不行……孙雨蓉还在生病呢……「杨齐娟怔怔然低语。同是女人,她顾虑到孙雨蓉的心情。

「我也病了,我想跟你恩爱想的快发疯了,请你专注点医治我好吗?」他嘶哑地呻吟,情欲氤氲的黑瞳再度摄走她迷惑的魂魄。

不再有犹豫、推拒,放任情欲狂潮如水火般交错地袭卷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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