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殺手老公很欠扁(完) — 18 「我會等的……二十八歲前都會等的。」

正文 我的殺手老公很欠扁(完) — 18 「我會等的……二十八歲前都會等的。」

其实……她会不会主动了些少?答应得这麽快,人家会不会以为她很恨嫁?但现在想这个都於事无补……更何况,现在最需要烦恼的应该是——她受困电梯呀!

霍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疑似是什麽断掉的声音,脚下的地面便急速坠下——

妈呀,升降凶间呀──突然的无重状态惊得红莓莓跌坐在地,她方寸大乱,只懂紧抱笔电包包——怎麽办?这种楣事怎会发生在她身上去?没了、没了,她死定了——她还有很多小说未完成,还有很多文坑想挖!可现在——天妒英才!

她不想死呀——她的小说、她的男主呀——是谁都好,快来救救她呀——

冷不及防,电梯顶上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吓得被困的红莓莓哇哇大叫。

「哇呀——」她要死吗?!红莓莓惊恐过头,再加上四周漆黑一片,故她压根儿没注意到有人从外头打开了电梯顶盖跳进来——

直到一股强大的力度袭向她的右肩,她得顺着那股不容小瞧的力量站起来,连人带笔电包包一同软倒在一个温暖扎实的怀抱之中那时——?!这——是消防员叔叔来救她吗!?一定是!一定是!不是消防员叔叔还能是谁?惊魂未定的她当下感动到想流鼻涕,故她全没注意到前来拯救她的「消防员叔叔」抖得比她还要厉害——

她只是一昧感动又激动,情绪波动,尤其是当尽责的消防员叔叔跟她保证——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纵然声音带着搞不好是人到中年的沙哑,可还是无减她对消防员叔叔的感激之情——消防员叔叔我爱你——不对,怎麽消防员叔叔说话这麽男主这麽像紫——

这样的想法方没入脑际,红莓莓惊感颈後一痛,还未晓得发生何事,便脑袋一歪,死抱着怀中的笔电包包昏死过去,掉进奇怪的梦境里——

「那……你会不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纵然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可她却不知怎地觉得对方嗓音带涩,也不知怎地胸口会揪紧泛酸,但她仍能故作轻松应对。「会呀,如果能够回去,我一定会回去的。」

但声音没出来,原本打算重复一遍,可另一句书面语却适时打入脑际。

「就因为那里有抽水坐厕吗?」

不用听见声音亦能感觉到对方用什麽口吻说话,用那种带点醋意的男主口吻。

这样的口吻令她感到有一咪咪高兴,可胸臆间的难受并未褪减多少。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开口说话。

「不是啦,我不属於这里,对我最重要的人和事都在那边——」

同时,也嚐到些许苦涩味,尤其是当他握过她的手,把她的掌心包裹在他掌心里时,喉咙处的苦涩味儿几乎充斥整个口腔。「这里没有什麽人和事值得你留恋吗?」

她知道他在问什麽,也知道他想要什麽答案,可她还是非常不人道的给了一个他不想要的答案。「爱情对於我来说并不是这麽重要。」

接着,她又感受到那令人哭笑不得的质疑。「抽水坐厕比较重要吧?」

引得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偏要呷抽水坐厕的醋吗?这样很不男主呀──」

笑他醋劲大到连死物都不放过的同时,也笑自己因为他强大的醋劲而高兴……

皆因她心里清楚,会吃醋只因太在乎,正因为太过在乎,才会极度害怕失去。

她很清楚,所以她才会赶在他发飙之前,作出英明决择,选择向这个男人剖白心迹:「我的家人朋友读者,就连宠物都在那边,我不可能为了爱情放弃一切,而且我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我弟又不太长进……老实说,我有点担心……」

沉吟片刻,紫发男人才接话,言语间除了她不会感到陌生的试探外,还掺杂了些许风雨欲来的意味。「是因为家人而非回去不可,而不是有个人在等你,是不?」

囧!怎麽他的疑心病这麽严重?虽说她个人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澄清什麽根本是不需要的,可她还是得澄清一下,省得某个男人会钻牛角尖。

「我也希望有个人在等我,不过我本身长得很普通,所以没有这麽一个人……」

尔後是一刻短暂的静默。

在她正思考着用不用再作澄清之际,她感觉到臂下的起伏,也感觉到紫发男人跟她说话。「如果可以的话,你离开前先知会我一声。」

她明明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声音,可心脏还是因为那句话而莫名一震。

迅速将波动的情绪压抑下来,她咧嘴咯咯笑,半开玩笑地问,且仿效她家狗狗平日的无良行径把头挂在他的肩上。「为什麽呀?你要来我的世界找我吗?」

她跟平时一样态度很不正经的逗他,可他却拉下她环着他的臂,侧过首一面认真的瞅着她看。「不行吗?」

她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见他的眼睛,可她还是能够隐隐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也能够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心有点虚。

忽视掉陌名涌至的心虚感,她勇敢迎上他的目光,颇为没所谓地答话,藉此掩饰心里那一点不该出现的突兀。「不是不行……只是有这个必要吗?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再找就是。」

可一番状似大方的话却换来两道更是深凝的目光,还有令人紧张莫名的质疑。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没由来的,心弹跳了一下。

她没理会那是不是心虚的证据,只是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丢回他的身上去。

「为什麽这样问?」

结果换得蛮有笑点的一句。「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物似主人型,跟女主一样薄情。」

这一回,她又忍不住笑了,亦忍不住故意跟他唱起反调来着。「如果我说是呢?」

他没答腔,只是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欸……」这一叹可是相当意味深长。

彷佛间,千言万语尽在一叹。

彷佛间,心里有一咪咪名为内疚的情绪。

大概是因为内疚,她才会拿自己开刀。

「所以你不用走来找我,我这个人没什麽优点,跟我笔下的女主一样除了有长脑袋外,就什麽都没有,没样貌没身材没爱心——」皆因羊毛从来都是出在羊身上。

这样子说的话,他就会觉得不值得,就应该会放弃那种不该有,甚至乎是不设实际的想法吧,对不?她是这样想的,而他亦应该像她所想的那样……

可凉风拂面,顺道带来的就只有无比笃定的磁性嗓音,一再撼动她心扉的嗓音。

「明明不是真心话,为何故意说出这种话来?其实你是想我来找你,对不?」

心扉剧烈震颤着,她当下亢奋到一个极致,按耐不住夸奖他的「善举」一番。

「这句很赞、很男主——我要将这句加进去,我的读者们会爱死你啦——」

歌颂他的「丰功伟绩」之余,还忙不迭将她所说的附诸实行,咚咚咚的绕到他身後,火速取过备受冷落的毛笔沾了点墨,就准备在宣纸上添一句神来之笔——

近乎跳跃式的行径看得身後的男人一整个无言以对。

「……」

她硬把毛笔当原子笔用,刹时纸上龙飞凤舞,多了一堆恐怕只有她才懂的草书。

「(女主叫男主别去她的世界)

他深睇着她的眼脸,刀削般的薄唇道出足以震撼人心的话来。

『明明不是真心话,为何故意说出这种话来?』

笃定的一字一句均道出她心里真正所想的。

『其实你是想我来找你,对不?』

直教她没法反驳,也没法不为他心动,更没法不让心志有所」

还差「动摇」二字方可完成,可毛笔却僵凝在半空中,迟迟未能下笔。

眼见沾在毛笔尖端的墨水汇聚成珠滴下来,玷污宣纸白色的部份,她还是没赶快下笔,只是出神地看着那一点化开了的墨水,张唇跟那张根本不会说话的纸说话。

「那你会来找我吗?」

出来的嗓音极轻,轻得仿如无声几乎与唇语无异,可她就是知道他能听见,也知道他有听见,就在她被人搂抱入怀,背部贴上泛温的结实胸膛时,她就知道了。

「会,那你会等我吗?」他嘎着嗓问,泛温的男性吐息在她敏感的耳壳厮磨。

没腰骨似的挨着身後的结实男躯,她没答话,仅仰首看着头顶上那片天。

「嗯……」遥看着那片辽阔无边的蔚蓝天空,她反覆抿了抿那张很不争气、不断往上弯的唇才娓娓道来,给予他一个答覆。「我会等的……二十八岁前都会等的。」

仿言小的浪漫氛围就因为她一句扫兴的补充而毁於一旦、半点不剩。

「为什麽是二十八岁前?」紫发男人板过她的双肩,稍嫌激动地问。

「这个嘛……有个相士曾跟我说我的真命天子会在我二十八岁那时出现,所以,要是你赶不及在我二十八岁前找我的话,就不用找我了——不对,我应该这样说才是,赶不及的话就别勉强呀──」

「真命天子?什麽真命天子?」紫发男人又问,嗓音冷静沉着,有别於上一刻的,教她误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兼且愿意当聆听者倾听她的分享。

「就是人生里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呀——说起来,我今年二十有三,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你就已经出现了啦……」骤感抑郁,她暗叹口气,便重新挂起不正经的笑脸,以开玩笑的口吻续说:「依照那位相士的说法,你一定不是我的真命天子——」

彷佛被人踏中尾巴似的,紫发男人再次激动起来,还一再出言诋毁那名不在场的专业人士。「那是什麽相士?我看他是神棍才对吧——」

「不会啦,那个相士真的很准,说中了很多有关於我的事……」

「他说你什麽?」

「这个……」她都没刻意动脑筋,直接把记得的供出来敷衍了事:「其实我忘了大半,只记得他说我的爱情观很独特,跟其他人不同,所以会晚婚——」

而她的敷衍换来了教训,耳膜险些被震穿的教训。「这种话任谁也懂说——」

可经历了一场惨痛的教训後,她非但没学乖,还再三出言反驳那名有理由相信是情绪频临失控的男人:「不可能啦,他都没跟我相处过,又没跟我聊过天,怎可能会知道我的爱情观很与众不同?」

「……」大概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反驳的地方,紫发男人顶着一张糊成一团的脸一语不发,明明就血肉难分,眼耳口鼻不晓得跑到哪里去的样子,可却觉得自己被人紧紧盯着看,盯得她头皮直发麻,忍不住主动开口说些什麽来消除那种令人紧张莫名很不自在的感觉——「所以我才说如果你真是赶不及的话,就别勉强了,反正你都不是我命定的男主——嗯!」

却适得其反的落得即场被封口的悲惨下场——

没错,她被强吻了——

正确一点的说法是,她被连五官都没有的人强吻了——这太灵异、太不言情了,她接受不到噜!

文化冲击太大,吓到她马上闭上眼睛,欺骗自己对方是有脸有嘴的,可心里就是有点小突兀——有张脸比较好吧?不然会变惊栗小说了——好歹有张脸呀……好歹……画皮画心什麽都好啦……大脑赶快给她并一张脸来!

在她正值天人交战之际,一把富有危险意味的磁性男嗓暴起。

「你连那个人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为了他弃夫?嗯?」

这嗓音……不知为何,她忽然之间觉得有点耳熟。

刚刚没这麽明显,可现在却明显得有点过份……

这嗓音……这……

带怯的掀开眼皮,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如刀削般的薄唇、有型的下颚……咦?好奇的目光续往上挪,她先瞥见高挺的鼻梁,再来的是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

那张轮廓冷峻的脸庞距离她有点近,所以她能够清楚瞧见……

那是一双如苍狼般的深灰色眼睛……灰色的眼睛……

一抹灵光贸然打入脑际,她愣看着那双眼睛迟迟反应不过来……这、这张……不就是紫、紫发帅哥的脸?不、不会吧?

惊讶的情绪还未得以平伏过来,猛烈的白光晒来,覆淹她眼前那张男性脸庞,也迅速淹去她周遭的事物。

在整个世界快被完全白化之际,耳边传来吸尘机运作时所产出的噪音,逼得她不得不回到现实去——

刚张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距离她很远的白色天花板,红莓莓动了动身,那头不知何时趴伏在她身上睡大觉的狗囡囡便直接跳下床走出房。

囧,妈子又在吸尘了……可不可以别这麽变态,每次都选人家睡得正熟时吸尘?难得演到戏肉呀……不过再演下去会不会变限制级?说起来,刚刚的梦还真是有够囧呀……那张摆明是紫发帅哥的脸呀……看来她潜意识很想染指紫发帅哥……

「二十八岁之前呀……」

二十八岁出现的真命天子……她还有一个月就二十八岁了,基於她太宅的缘故,近来出现的男性不多,不过论及跟她有最多交集的莫过於是——紫发帅哥!

难不成她的真命天子就是——紫发帅哥?不会吧?这麽好康的事怎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目光低垂,她瞄见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上有一滩嫣红色的颜料黏在腰间的布料上,这……怎麽她身上的衣服沾有血迹的?该不会是——姨妈来探望她吧?

但她印象中月头才来过一次……搞不好是因为近来作息不定所致——

还是赶快去厕所弄弄好了——她原以为裤子会血迹斑斑的,可事实却是……

「怎麽会没血的……」那身上的血是谁的?是狗囡囡的吗?不知怎地,她老是觉得自己忘了什麽似的……但任她怎样想都想不起自己忘了什麽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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