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禽兽不如。」Zachary一脸坚定的说完，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白璐站在後方，看着这对兄弟有说有笑，两人连笑起来的神韵都十分相似。
「有啦，後面还有一间小间的。欸，你自己自重喔，不然看我怎麽教训你。」他关爱地拍拍弟弟的背，又去和其他熟客说说笑笑。
「有时候我会觉得很羡慕你哥。」
「怎麽说？」
「像他一样很好啊。每天都可以这麽开心地跟客人们聊天。」
「你真的觉得他快乐吗？」
「哎？」她偏头，不懂为什麽龙吟今要问这个。
他带她进了包厢，里头很安静，完全无法想像这儿与方才的夜店是在同一栋建筑物里面。
「要喝什麽？我请人送进来。」
她笑，却在同时想起他，「『夕阳』。」
龙吟今听她又点了这个，连忙紧张兮兮地阻止。
「不行！你上次就是喝这个才喝醉，还害我被.....」还害我被夏侯修骂。
「被怎样？」
他低下头想假装没事，「没有、没什麽。」
白璐其实也知道他原本想说的是什麽，对於她得这个反应，她很感动。
谢谢你，不再提起他。
「就是『蓝色夏威夷』了！不得驳回。」
他拿起手机，传了个讯息，点餐完成。
「这麽方便啊？」
「哪有，等等还得自己出去拿。这是身为弟弟的好处跟坏处。」
白璐忍俊不禁，有时候也会觉得像他这麽可爱的孩子，就应该也真心感到快乐才对。
「我觉得他不快乐。」这时龙吟今突然开口，接续了刚才的话题。
「怎麽说？」
「你看他，乍看之下好像很快乐，其实心里应该觉得很孤单吧？」
他闭上双眼，将头靠到沙发的椅背上，白璐伸出手，将他的头移到她肩膀上。
龙吟今微笑，抱住了她，「Zachary的母亲，在八年前他还跟我们一样大的时候就自杀了。而且还是在他面前自杀的。」
「怎麽会......」
「而且还是割腕自杀，你想想，一个人若目睹了另一个人自杀，那对他的心该会留下多大的创伤？更何况自杀的人还是他母亲。」
「为什麽要自杀？那他父亲呢？」她看着他。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睁开眼，也看着她。
「因为她发现自己是人家的第三者。」
「所以，你跟Zachary，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龙吟今坐了起来，苦恼地笑，搔搔头，「真是的，明明我们也没认识多久，怎麽我就想把所有的故事告诉你？」
「因为你说的我都会听。」你也需要一个出口。
「我的母亲，也不是我父亲的原配。」
「我父亲是建设公司的董事长，龙家原是一个很大的财团。当年我父亲之所以会娶他的太太，就是因为龙家当时经济出了困难，只有原配娘家的财力有办法应付这一切。他们结婚了，财团也如龙家所计画的一样度过危机。我父亲根本不爱她，他和龙家所有人一样，爱的都只是钱，就跟我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