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
忽然,她的目光扫视到施恺恩的手臂,不禁惊呼:「怎麽流了这麽多血?」
这时,施恺恩才将倪以荷放开,现在,她的心脏跳动非常快速。但却顾不及现在的心情,怔怔的朝他的手臂看了一眼。
「不要紧吧?」她紧张的说,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得缩在一起。但施恺恩却一派自然的样子。
「没事,你去那个柜子的第三个抽屉里拿医药箱。」他一手盖在伤口上面,一边指向倪以荷身後的柜子。
「好、好!」她慌张的说,就连走路都有些困难,额头更是冒出斗大的汗珠。
她的脑子瞬间无法思考,就好像神经跟理智在施恺恩接住她的时候断成两半。
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任由错愕的情绪萦绕在她的心头上。她不懂为何施恺恩会跑来接住她。
照理来说,他应该酷酷的依靠在门边上,然後眼睁睁的看自己与地板玩接吻阿,干嘛还跑来抱住她?
甚至因为这样还受了伤!因该要在一旁耻笑她的粗心啊!她越想越无法找到答案,索性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後,无视它。
她将有些沉重的医药箱放到桌子上,因为医药箱的重量让它放到桌子上时,还发出了「喀」的声响。
「你不要动!」倪以荷紧张的说,就像施恺恩是断了一只手一样惊慌。
施恺恩见状便轻笑了声,倪以荷不懂他在笑什麽,只是迳自从医药箱拿出生理食盐水,还拿出一支夹子跟几块棉花。
她用夹子夹起一块棉花,在棉花上弄了点生理食盐水,接着深吸一口气,「我要用了哦,会痛告诉我。」
说完,就用棉花在施恺恩的手臂上画了一个棒棒糖的形状。
「你怎麽会弄这个呢?」施恺恩说,并将目光朝一脸认真的倪以荷那看去。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自己很心爱的玩具一样。不准任何人欺负她,只有他能沉浸在她带给他的快乐。
谁都不许碰!
「啊?」对於施恺恩的疑问让倪以荷停下动作,接着像是想通了什麽事情莞尔一笑。
「你说包紮伤口哦?」她说,声音轻的宛如羽毛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邃。
「恩。」他简单回了声,继续看着倪以荷的笑容。就像着迷於倪以荷的笑容,怎样也挪不开眼神。
「就,小时候常常跟表哥打架阿,每次我都打输,然後就会跑回家躲在我妈的怀里哭。」她细诉,就像她的童年很美好,总是充满很多欢乐的回忆,让施恺恩有些羡慕这样的倪以荷。
「是哦。」他淡道,还是将眼神放在倪以荷身上。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伤口尽量不要碰到水。」她往施恺恩的手臂一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实说,她真的满会包扎伤口的,如果是张宓霓,她应该就一个头两个大了吧?
这时,倪以荷才注意到施恺恩一直看着她,在她抬起头的一瞬间,她就这麽与施恺恩四目相交,他的眼神充满溺爱的神情,让倪以荷不自觉避开他的注视。
「喂,别看了啦!」语落,她往施恺恩才刚包扎好的手臂一拍,让施恺恩哀嚎了一声。
「能对待病人温柔一点吗?」施恺恩不悦的说,还将另一只手护在受伤的手臂上,就像害怕倪以荷忽然再攻击他。
「谁叫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怪不自然的。」当倪以荷话一说完,医药箱也被她收得整整齐齐。
「所以,你这麽会包扎伤口,都是因为小时候太爱打架罗?」施恺恩看着倪以荷瘦弱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倪以荷小时後居然是如此的彪悍。
「对对对,我小时候很喜欢打架,不行吗?」想起小时後常常跟住在隔壁的表哥打架就觉得好笑。她有多久没见到表哥呢?她忘了。
「你,笑起来很好看。」施恺恩忽然淡淡的说,眼神也变的无比坚定。
倪以荷顿了顿,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耳熟,霎时,她又笑了。她想起白南卉刚认识她时,也是这麽说。
<fontface="标楷体">「你笑起来满好看的嘛!」</font>
那时,她只是觉得白南卉这个人很奇怪,刚认识她就说她笑起来很好看。
而她也不知不觉的跟白南卉还有江云真他们种下了很多回忆,那些回忆的种子默默扎根在倪以荷的心底。
就像她的雨天终於过去了,她终於可以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时候。其实,她的生活也不算那麽糟嘛。
「白痴。」她低语。
「你说什麽?」施恺恩竖起耳朵说,但倪以荷却转过头对他说了一句,「现在时间不晚了,走吧。」
让施恺恩一头雾水,却也只能跟在倪以荷的身後,不禁觉得他好像还是无法走进倪以荷的心里。
就像个外人般,被她隔绝在她所建立的城堡外。
忽然,倪以荷的包包发出一阵吵杂声,倪以荷皱了皱眉,心想:「这种时候,会有谁打给我?」接着,她从有些凌乱的包包里,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
「怎麽了?」施恺恩感到不对劲,也停下脚步,往站在身後的倪以荷看了一眼。
她打开手机萤幕,而铃声还在叫,她却哑口无言,心脏就像受到剧烈的撞击般,喘不过气来。
施恺恩看她一脸错愕,又对她说:「欸,倪以荷,怎麽了?」
「安静!不要说话!」她失控大吼,施恺恩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出声。
就这样伫立在一旁,默默的盯着倪以荷。
她看了看手机萤幕所显示的名子,愣了一会,才接起电话。
「叶玉庭,怎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