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圓謊者 — 17-霸占(2)

正文 圓謊者 — 17-霸占(2)

打了一通电话给母亲说今天她要留在学校晚自习就将手机给关机了,那麽多的事情忽然发生她真的需要冷静的时间。

站在公车站牌前,看着眼前五光十色的街道,她觉得她可能会很怀念这个城市,踏上公车後她就开始计画要搭哪一班公车,再转哪一站,才会到施恺恩家附近,再走多远的路,等到一切都稍微有了着落,她才放下心好好看着眼前的道路跟车子。

公车走走停停,就像她也在这样的世界里走走停停好几回,忽然想到五年前的事情她总觉得是那一场车祸毁灭了她的生活,让她的家庭破碎,最後她对未来不在抱持任何希望。

可是直到五年後,又遇见了施恺恩,她觉得自己跟施恺恩好像有几分相似,但是施恺恩却比自己更加辛苦,那天蓝恩诗跟倪以荷说了很多关於施恺恩的事情,不管是施恺恩曾经想自杀,或者带不同的女人回家,遭受父母的冷落跟嘲讽,这全部的全部施恺恩都是靠着自己那不凡的意志力撑下来的,而她呢?她还有母亲她还有朋友,她还有好多好多……

施恺恩却总是孤单一人,不被谅解、不被理解过,一直以来他都是那麽孤寂的过着每一天,倪以荷在想,如果她是施恺恩的话,她一定会觉得生不如死,但是施恺恩都走过来了,她觉得自己好懦弱。

终於,转了好几班的公车,又走了一段复杂的路,她才到施恺恩家,这时候天色早已昏沉,不见月亮或者星星吊挂在那漆黑的夜晚里,倪以荷不断深呼吸在吐气,告诉自己要以冷静来面对这一件事情。

在好几次想要放弃的情况下,她按下了施恺恩家的门铃,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却没有人应门,当倪以荷觉得施恺恩可能不在家,准备离开时,门在这时候被打开了,倪以荷觉得背後有一道亮光,心里忽然变得激动不已,她好想知道施恺恩现在到底怎麽了。

更正确来说,她想见施恺恩了──

不料,当倪以荷转过头,看见的居然是班导的脸,而且班导竟然衣衫不整的站在施恺恩的家门前,倪以荷好像隐约能看见班导的内衣,她马上不好意思的撇开脸,心中不断问自己,「为什麽班导会在这里?为什麽?她跟施恺恩是什麽关系?」一想到施恺恩可能跟班导这种美丽的女子有往来倪以荷就觉得难受,一阵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倪以荷觉得她快发疯了!班导却只是慵懒的盯着倪以荷看,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好似在告诉倪以荷她输了,而且输的很难堪。

施恺恩忽然从班导的背後出现,然後施恺恩不悦的说,「是谁阿……」当倪以荷望见施恺恩裸着上半身时,她觉得她的心凉了一半,也觉得她好像快要哭了,毅然转身跑走,施恺恩还来不及反应时,倪以荷早就跑走了,施恺恩推开站在他身前的张语柔,张语柔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愤怒,只有骄傲的神情。

倪以荷觉得眼泪让所有事物都变得好模糊,最後她蹲坐在马路边放声大哭,她不懂自己为何看见班导跟施恺恩站在一起时,会那麽难受,就像要窒息一般,只要在那里多呆几秒,她的理智就会溃堤,施恺恩不管自己是否裸着上半身,就这样跑出来找倪以荷,他的内心也不断咒骂自己刚刚到底看见什麽了。

「我干嘛哭阿,又没什麽好哭的……我应该要庆幸施恺恩终於不用孤单一个人了阿……」倪以荷将头埋在膝盖里,咸咸的泪水滑到倪以荷的嘴角,倪以荷觉得有一个很温暖的双臂正拥抱着她。

她的泪水忽然间就像关不起来的水龙头,她明明可以将施恺恩推开,并且告诉施恺恩,「别碰我!你已经有了女朋友了。」这种义正辞严的话才对,但现在的她却只想好好躲在施恺恩的怀抱里痛哭一场,把一切的不满一切的难受都用哭来表达。

「一切,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倪以荷不知道为什麽当她听见施恺恩这麽说的时候心里觉得很愤怒。

「你说这什麽话?你大可落落大方的承认你跟我现在的班导在一起,我也不想要你说什麽是我误会了!事实摆在眼前,你别再骗我了!」倪以荷朝着施恺恩怒吼,施恺恩却没有回应倪以荷的话语,倪以荷觉得施恺恩一定是心虚才什麽都不回答,所以她更加生气的说,「还有,为何你让吴玠慕参与到黑道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学生吗?你知道他现在怎麽了吗?除了脚断了,可能还会被学校退学!就算你自己堕落好了,也别拖别人下水!」倪以荷失控的胡乱说话,她知道自己有一个缺点,就是在生气的时候话都胡乱说一通。

这时候施恺恩忽然靠近倪以荷的脸,倪以荷觉得施恺恩的鼻息离自己好近,她的心跳也不自觉的加快,这时,她幻想起施恺恩刚刚是不是也这样对班导?而且当施恺恩靠近她的时候,她好像闻到班导的香水味跟一丝丝的酒味。

倪以荷想到施恺恩亲完班导又离她这麽近就觉得一股恶心从喉间溢出,想也不想的就将施恺恩推开,施恺恩没料到倪以荷的动作居然会这麽大,就狠狠的摔到僵硬的柏油路上。

「别碰我。」倪以荷冷冷的说,她脸上的泪水好像也被夜晚的冷风给吹乾了,施恺恩用一种受伤的眼神看着倪以荷。

「哈哈哈,现在是在上演洒狗血的剧情吗?施恺恩,你也够假了,别装了吧,让她知道一切的事情对她来说不是比较好吗?」这时,班导从黑暗中走出来,她换了一件新的衣服,光彩夺目的出现在他们之间。

施恺恩将脸转到一旁去,只有一脸疑惑的倪以荷盯着班导看而已。

「你真心觉得你爸只是因为心肌梗塞所以死掉吗?」班导的话就像恶魔一样勾起倪以荷心底的痛楚跟伤口,她不相信爸爸只是简单的心肌梗塞所以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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