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过份地握住她那略带粗糙的右手,她即时大力的缩开,头垂得更加低。
我的脸也烫得发滚,我们相对无言了起码五分钟。
“你记着早些来到”我抬头看到那粉红色带花香味的请帖,伴随她那带着尴尬的笑容,一并打破了沉默。
“一定,记住还要三年抱两。”我也尝试说说笑去缓和气氛。
“那麽我走了,时候不早,明天要早上班!”她的脸仍有一股惶惑。
“陪多我一会儿可以吗?我跟Grace完了!”为了不让她走,我唯有藉向她倾诉来留住她。
她本来想站起离去的身子果然停顿了下来,更把身体微微倾前的准备接收聆听我的苦况。之後我把事情始末和盘托出,她的眼神明显透出了丝丝的内疚。
“这个课程虽然提升了我们的自我价值和信心,但副作用是使得我们对一些不当和鲁莽行为失去了警惕,起初我们认为自己可以有效去解决这事,但现在明显是……………唉!”虽然课程的药力已逐渐消失掉,但至少我们可以重归现实。
“所以刚才………对不起,我有些混乱。”我希望她能原谅我先前的轻狂。
“不过我们总算释放出心中的爱!”我说罢後,Joyce再度胡乱拨弄头发。
“你不如给Grace的msn我,让我跟她解释一下和道歉。”她似乎觉得我跟Grace的别离是她的责任。
“我看不用了,就让一切随风吧。”我竟然还能拿B哥哥的经典金曲开玩笑。
“你真的能放得下?”她好像看穿我心似的。
“我不知道,但现时的情况已经告诉我跟她已经不能再一起”我说过这话後,她的眼神出现了异样。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正是她那个细心体贴的未婚夫,说驾了车来到尖沙咀接她回家。我知道这刻已经没办法再留住她多一会。
“我真的要走了。你先前拍的照记住要传给我,而且要最美的,再见”她挥手後终於转身离去了,我呆若木鸡的望着她背影渐渐缩小,脑海一片空白。
婚宴在黄金海岸酒店举行,一共筵开了二十席。我被安排跟她的老板和同事,还有一个我熟悉而又好久不见的女孩同枱。
那个女孩就是Cindy。她看到我後像重遇失散亲人般的滔滔不绝,话题当中更对我的恋爱婚姻状况特别有兴趣。而除了跟主人家拍结婚照暂时封口之外,在开席前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我聊天。当然在这婚宴之中,除了Joyce和Cindy之外,其余我都是不认识的,反正也很久没见了,暂且满足一下她吧!也好让我没那麽苦闷。
除了因为婚宴而穿得较为隆重之外,Cindy的样子可以说是十年如一日,依旧的清汤挂面,也没有任何刻意的化妆。但那得宜的窄身长裙显露出她的曲线,使得她透出点点的女人味。而她也涂了些香水,气味完全盖过了以前常常使得我嗅觉难受的体味,这使得我更愿意跟她亲近一些去交流。
但有一点很有趣但又令我百思不解的,就是她对我的感情好奇之余,又对自己的爱情事三缄其口。我问她结了婚没,但她却顾左右而言他。
场内正播放着学友的“你的名字,我的姓氏”,那才想起Joyce是他的歌迷,但更巧合的是,跟随着这歌完後播放的竟然是慧娴的结婚歌“从来是一对”,我登时发了呆。
我当时心里埋怨着:既然她是学友的粉丝,而我又是慧娴的粉丝,而这个婚宴先後接连播放着两人的金曲,那麽为什麽新郎竟然不是我呢?上天是怎样安排的?唉!我又好像想多了!
一对新人伴随着结婚进行曲进场,全场站起掌声雷动。但我看着那穿上中式裙挂,含蓄得来又明艶照人的Joyce,心里只充斥着落寞戚然。我短短数月间失去了两个心爱的女人,虽然是有点疚由自取,但世界上又有那个人不会犯错?为何有些人的错误可以弥补,而我呢?事业如是,爱情如是,最终什麽都没有!!
到了敬酒的一刻,我举起了那千斤重的酒杯跟她碰杯祝福,我默默望着一对新人,实在是百般滋味。但想不到那同桌的老板,竟然使得我更是难堪。
在酒席开始前已经不断见他红酒啤酒的自勘自饮,到了敬酒的时候估计饮了起码三枝红酒加一枝大啤,而他也开始不胜酒力,自言自语起来。我隐约听到他说什麽那麽快结婚,什麽不给自己多些选择之类的话。而这些话儿又碰巧触动到我的神经,再加上我也饮了不少酒,於是肆无忌惮地直视着他,而他也意识到我的目光,即时回敬,我们立时互望。
我心里有点发慌,害怕再这样的对望可能会引发一场打斗,为了不想婚宴因我而蒙上了污点,我躲开了他的眼光,继续用餐。但意想不到的,是他主动地逗我说话,还大声地问了我一条当时使我恨不得有一条火箭可以即时把我载走的问题:
“朋友,你有没有追过Joyce这个好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