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夏末之際。》 — 第一章_#1

正文 《夏末之際。》 — 第一章_#1

今日的月色柔美,月明星稀,很是适合赏月,在大湖湖畔,芦苇声晃动的声音源源不绝,奇的是,今日并无风。

『娘...娘...』男孩抽泣的声音低低响起,抽紧了女孩的心,女孩的手紧紧拉着两个男孩子,一手拉一个,飞也似的逃命,听见男孩的泣声,心里一酸,疲惫不堪的脚步也渐渐慢下。

昂首望着黑夜里明亮的星子,她眼里噙着泪,却倔强的不让泪落下。

身後,年纪较小的孩子却显得老成,细声细语的安慰了哥哥,又绕到女孩面前,微微颤抖的手藏在袖口下,轻轻拉了拉女孩的衣角。

『大姐,我们现在该要去哪儿?』

女孩扑通一声跪下,把两个男孩紧紧拉在怀里。

『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如果姐姐今天没有出门,爹娘就不会...』女孩浑身颤抖,最後的那个字她说不出口,她宁愿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梦醒了,她娘还是会在床边笑着问她昨天有没有睡好,两个弟弟会在她床上呵她痒让她快些起来吃早饭,她爹也会在门口笑着看着她笑躲着求饶。

早上,她只是带着弟弟们出去采了一篮冰花,庆祝今天爹爹的生辰,一回家,就看见了爹和娘躺在地上,身後一片血渍,那人手上的宝剑还淌着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语情当下彷佛被雷劈中一般,直直的站在门口,手上的花篮掉了下来,冰花散了一地,有些冰花瓣沾染了鲜血,慢慢晕开。

鲜红刺痛了风语情的眼睛,她颤抖着唇瓣,低低的唤着,『爹...?娘...?...你们怎麽了...你们别吓情儿...爹.....』

一声冷笑从旁边传来,那人挥着宝剑,剑上,是她最爱的爹娘的血。

风语情把泪一抹,轻轻把两个吓呆的弟弟拉到身後。

『是谁指使你来的?』

『大小姐,真是了不起啊,居然这麽冷静?』那人邪魅的甩了甩宝剑,剑锋面上映者风语情的身影,坚忍不拔。

风语情冷哼一声,『你就只会讲废话吗?』

那人身影明显一震,怒了,转而又消下气来,笑着问着风语情,『风小姐倒猜猜看啊,究竟是谁让我来的呢?』

风语情看着他,一字一字的慢慢说,每一字都充满了怨恨,『,回去告诉顾翠玉,她就算杀了我爹,杀了我娘,风家还是不会败,因为她绝对杀不了我!』说完一挥手,一阵旋风卷起,待风停,刺客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被旋风卷的乱七八糟的家具。

『姐姐,爹娘他们...』风与谨的声音混着泣音从身後低低传来。

风语情木然转身,面向父母和两个年幼的弟弟,慢慢跪下,跪在父母身前,眼睛无神的看着父母。

爹,娘,你们走了,该叫情儿怎麽办?

『大姐...』一只小小的手轻轻拉着风语情的手,风与莲眼睛紧紧的盯着风语情的双眼,『爹娘不会希望看见大姐这麽哭着的。』

风语情浑身一震,眼神渐渐对焦,莲说的没错,爹娘最疼她了,他们不会想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这麽哭着的。

她站了起来,把泪胡乱抹掉,走到柜子旁抽了一炷香出来,手掌摊开,手上就凭空出现了一簇火,将香点着,她跪在父母身前深深一拜。

起身後,女孩拉着两个年幼的弟弟再拜一次,家庭的剧变,让一个小女孩在一夕之间长大了,眼里出现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

爹,娘,孩儿不哭,孩儿很乖,孩儿一定会把风家延续下去,不会让风家落败,也请爹娘自己要多保重。

临行前,风语情放了一把火,把风家的一切都烧了,看着火光慢慢蔓延,风语情一头妖艳的白发随风飘逸,映着火光,微微下垂的发丝遮住风语情的侧脸,睫毛上闪烁着泪光,是如此美的令人屏息。

她一定会替她爹娘报仇的。

风与莲晃了晃她的手,『大姐,走吧。』

风语情回头深深看一眼她最爱的家。

嗯,走吧。

繁星学院,高中部门。

(好无聊啊,情,陪我聊天。)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张纸条,张小楠,下一节课就要月考了,你居然跟我说你很无聊?

(你这次月考,有把握吗?p.s.无聊念书啊)

(你这是废话吗?p.s.不要,反正有念没念都是全校第一╮(╯□╰)╭)

(去死吧!)把纸条给她时我顺便竖起我的中指以表我的不满。

真是的,明明班上最混的就是她张小楠小姐,可偏偏每次期中考,人家都能考到全校第一,还甩第二名十几条街,也难怪上次月考,校长他老人家还派了个长胡子吃槟榔的不良教师到小楠旁边打ps3,睡觉留口水还留到小楠考卷上,最後被小楠轰出教室。

结果3天後,脖子上架了一把刀的校长公告全校承认,张小楠这个黑道家的小公主是真的成绩优异,害我只能把张小楠她哥骇入电脑帮她窜改成绩的事情吞回喉咙里。

(情,月考完後一起出去玩吧^^)

(想得美,我今天要补习。)

我看着纸条唉声叹气,明明今天才刚月考完,补习到底要上什麽?该死的补习班,该死的教育部。

"风语情。"

"干嘛?"眼睛还盯着纸条,以为是小楠在叫我。

"下课到导师室罚站。"

我,"......"

死了,一回头,班导笑容满面的站在我身後。

我叫风语情,是繁星学院高中部的新生,张小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初我们会认识,是因为我在教室不小心把小楠心爱的自动笔给摔坏了,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小楠气炸了,我们在教室里打了一架,结果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同理可证,有时女人的友谊来的非常莫名其妙。

顺带一提,现在我们俩个正站在导师室外面罚站。...什麽?为什麽不是导师室里面?

因为导师室里面正开着冷气。

...靠,外面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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