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大声在心底呐喊并没有传递给正紧拥着他的阴阳师──在自己正接受着五百年後的白哉的这段时间里,阴阳师显然已经早已度过了喷发之後的不应期,抵住自己的火热鼓胀着微微跳动,炙热,而活力十足,光是在蕾心处磨蹭着稍微挤进一点,就感受到了那份异乎寻常的渴切和饱满,配合上凝视着自己的专注的眼神和得到并非不接受的答案而舒缓下来燃起喜悦光华的面容,这真是……叫我怎麽可能拒绝啊!
老爸对不起我这个不肖子大概今天要死在纵欲过度之中了……一护悲哀地向着早已往生的大妖父亲默祷了一句,接受了男人覆盖下来的热吻。
火热在蕾心外来回磨蹭了几下,随即毫不迟疑地用力一挺,完全地贯穿进去直到最深。
「唔嗯嗯……」身体惊悸地向後直仰折了起来,余韵未尽的内壁被这麽近乎粗暴地占有,那份燃烧的快意简直跟高潮并无二致,官能的泪水一瞬间溢满了眼眶,简直要死死咬住牙关才能承受住那份过於强力的冲击。
「做了好几次还是这麽紧……」阴阳师用性感到能将心融化的低音叹息着,「这麽喜欢麽?」
「啊哈……喜……喜欢……因为是白哉……」
「呵……坦率起来还真是可爱极了……」含吮着一护唇瓣的男人发出了低沈的笑声,接吻的甜蜜随着那份震动感传遍了全身。
似乎因为直承了那份结合喜悦,令得两个男人越发的肆无忌惮了,无休止般的索求着一护,这是……第几轮了?轮流拥抱着自己的两个人总有休息的机会,被拥抱的身体却没有空隙地沈沦在无尽的激情漩涡里,疲累持续开始在肌肉骨骼间累积,而身体敏感度也似乎越发高涨,身体被摆弄成趴跪的姿势,敞开着承受来自背後的巨大冲击,双手颤抖着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官能的泪水不停从眼眶溢出又被男人舔去,一护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勉力挤出诉诸极限的哀恳,「啊……啊哈……不要了……真的……真的不能再来了……」
「不是还很热情吗?紧紧地咬着我……」
扣紧了猫又在欲望中摇摆的腰肢,阴阳师强劲有力的抽送丝毫未曾缓解。
「贪心的小东西……」蜜语着从拥抱过来的历史系教授咬住了湿乎乎的猫耳朵,「谁这麽对你你似乎都快乐得不像样啊……」
「白哉……」身体颤抖起来,为那耳朵要融化在唇间的麻痹触感,也为似乎并无怒意的指控,与此同时狠狠绞紧的内里则令阴阳师低低闷哼了一声,不满指责道,「你这家夥……又来捣什麽乱……」
「我承认我看得很不爽。」五百年後的白哉回答,「不过让这贪心的小东西舒服到哭出来也是你的目标吧?」
「不用你我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将猫又腰肢蜡像自己的同时狠狠一个挺身,令一护浑身都痛苦般的绞拧起来,嘶哑着呐喊出声,阴阳师额头也渗出了薄薄的汗水,「唔……好像越做越敏感啊,一护?这麽喜欢」
「啊哈……太……轻点……我会受不了啊……」坚硬得不行的热铁烙烫过敏感的内里──过多次承受之後已经肿胀起来,反复贯穿间那份刺痛和着快意的感官交替冲击着自己,每一下火热的楔入,都强烈到让人浑身要簌簌发抖,果然已经……太勉强了啊啊……
拼命摇着头颅,一护从唇间挤出宽赦的恳求,「真的……」
「是舒服得受不了麽?」了然地绽放绝美如白樱的微笑,阴阳师握住猫又腰肢的手反而收得更紧,更加频密地大力地撞击上来,强力的刮擦在内壁上激起了快痛难分的灼热,那里……那里要被摩擦到糜烂殆尽一般的火热,「喵啊啊啊啊……白哉……不要……啊哈……我真的……」
「果然,都舒服到喵喵叫了……」咬住猫又的耳朵,五百年後的白哉身体覆盖上来,双手穿过了一护的腋下直接捏拧住了胸口一直挺立着的两点,「贪吃的猫不好好喂饱是不行的……」
手指稍稍收紧,那如同湿透的石榴子一般的乳尖就传来要碎掉般的痛楚和快意,这仿佛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令本来尚且保有恳求的意识的一护崩溃在无止境的快意和痛苦的深渊之中,「啊啊啊……痛啊……」尖利地哭喘出生,泪水从眼眶中飞溅了出来,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腰肢迷乱地扭动着,像挣紮,又像是狂乱的迎合,噗嗤噗嗤,火热不停楔入的声音,撞击的啪啪的声音,两道清凉又似火热的醇厚声音交替着吐出露骨戏谑的声音,还有自己快要气绝一般费力吟喘,和破碎的哭泣声,「别……别这样……我……哈啊……」
「「哭出来了……」」两道兴味盎然的声音同时响起,「「真的到极限了麽?」」
「啊哈……啊啊……你们……」这两个混蛋,到底要做到什麽时候啊?!!!
「既然贪心到两个都要,那麽就要有承受双份负担的精神准备啊……」
将猫又的脸转过去,叹息着的历史系教授非常温柔地吻了上来,诱哄地道,「只要快点让那家夥出来就可以解脱了,一护!」
「唔唔唔……」怎麽……怎麽才能快点出来啊……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硬热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反而还在不知满足地扩张着地盘,内里被撑得满满当当一丝缝隙都留不下,每一次穿插都令内部难以承受般的瑟缩起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快意还是痛楚了,只感觉到强烈至乎难以忍受,快点……快点出来就可以解脱了……一护竭力地收紧了身体,然而那样只是令感官的刺激加倍强烈地刺入脑髓而已,更多的泪水顿时从眼角溢出,「嗯啊啊………」
「想要我结束?」阴阳师舔了舔猫又贴在了发丝上的湿漉漉的耳朵,「这可远远不够啊……」
「白哉……你……你快……」
「我来帮你吧,一护……」五百年後的白哉啄吻着猫又哭喘不已的嘴唇,「嗯?」
「帮……帮我……」
「明白了……」低笑着,五百年後的白哉扳过一护的肩膀让几乎无力支撑而趴伏着的身体侧躺了下去,阴阳师低哼了一声配合了,将猫又一侧下肢高高举起,五百年後的白哉向着因此敞开的身体中央俯下了头颅。
「啊?」不会是……在刺激下不知疲倦般挺翘起来的分身突然被裹紧了一个致密的湿滑的腔体,骤然间一个深入带来的滑腻质感……「啊啊啊……」这太……
敏感到了极限的後蕾被阴阳师强劲有力地抽送着,越来越形狂野,而身前的分身则落入了另一个白哉的口腔,被湿滑的口腔黏膜紧密包裹,还有厚实的略微粗糙的舌苔灵巧绕过柱身刷过伞端……双重的攻击下,一护已经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什麽都消失了,融化至虚无,只有那作用在身体最敏感所在的强绝感官,尾巴狂乱地甩动起来,摇乱了的发丝在眼前幻化出橙色的虚影,语无伦次地哭泣着,「啊啊啊……喵呜……你们放了……放了我啊……」
尾巴被男人捉住,利用尾巴尖上的细毛刷过茎芽下方的会阴,那里也是……满脸泪水地弓起了敏感到一触即发的身体,一护昏眩地在视野底部看见了两张相似却又迥异的容颜,和两双执拗的,深沈又坦率的眼……
我……我大概是受到贪心的报应了呜呜呜……
身体在超乎极限的快感中漂浮起来,而意识向无限深黑出沈没下去……
不曾停歇的拥抱和炙热的触感……
汗水洒落要将皮肤融蚀的热度……
低沈的喘息和充满欲望的笑声……
还有……
「喵啊啊啊啊啊……白哉我真的不行了喵……」
发出一声足够将活人吓死而死人直接吓活的惨叫,猫又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
「喵?」
眼前一片黑暗。
安宁,无声,包容一切的黑暗。
家俱和陈设各安其位,毫无异常。
「我……」
我是在做梦?刚才被两个白哉轮流抱到欲仙欲死差点精尽人亡的境况居然是梦?
春梦?
啊啊啊啊啊黑崎一护你到底有多欲求不满啊啊啊就算是发情期但是白哉也尽可能地满足你了啊居然梦见两个白哉一起跟你这样那样……捂住了脸的猫又恨不得挖坑自埋了!
「怎麽了?」
身边传来含糊的低问,搂住腰的手臂紧了紧,「做噩梦了吗?」
一护僵硬地低下头。
五百年後这个白哉,啊啊……没有两个白哉所以直接用白哉就可以了不必加那个首码,已经被惊醒了,睁开了清明的双眼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唔唔……只有一个白哉,不会吵架也不会彼此竞争地把人给揉来捏去呜呜呜呜……这真是太好了……
一向骄傲到不愿意示弱的猫又大爷还真是被适才的「噩梦」给吓怕了,猛地一扑搂住了恋人,没头没脑地嚷道,「白哉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明所以地抱住少年清瘦的背,手掌温柔地上下轻拍着给予抚慰白哉暗自纳闷,究竟是什麽样的噩梦会把一向满口本大爷傲娇猫又吓成这样?顺口问道,「做了什麽噩梦?」
「吓!」
吓得一下推开了正拍着背的男人,一护心虚不已地连连摇头,「没……什麽都没有……啊,不不,是忘记了,对,我一醒过来就忘记了。」
就算是梦中那样可怕的逼供也不能承认我究竟做了什麽样的梦啊!!!在心底呐喊着,一护喘了口气,抓抓汗湿的发丝,「睡吧……对不起吵醒白哉了。」
「用得着说这个吗?」白哉好笑地揉了揉少年那头质感顺滑的发丝,「那就睡吧……没事,我在你身边。」
「嗯……」
重新躺了下来,感觉到恋人展臂将自己拥在怀中,一护心里泛起复杂的滋味。
我……难道我一直还是觉得不足吗?
还是希望着,五百年前的白哉能来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喜欢,拥抱我,爱我吗?
我……居然是这样贪心不足的吗?
跟白哉在一起,明明是如此的幸福了……每一天,都满足得无法形容,是五百年的黑暗和憎恨的痛苦中,怎麽也无法想像的幸福,结果我却做了那种梦……
简直就像是背叛一样……
全心全意爱着我的白哉,说着无论什麽都可以做,只要能补偿那黑暗中的五百年的白哉,摆脱了过去的阴影,脱胎出越来越清冽强大的气息的白哉,我……我非常爱这样的白哉,我想珍惜这样的白哉!
是的……即使为着过去在遗憾着,但是遗憾已经无法挽回,我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珍惜白哉才对……
然而,为什麽想起梦中那个白哉的告白,白哉的拥抱,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呢?
因为不曾得到,因为终究错过……
我……爱着两个白哉,都爱,这两份爱无法比较,所以才会做那种梦吧……
如果,如果这是一种提醒,也是一种告别……
「睡不着吗?」
「没、没有啊……」
「有什麽想法尽管说出来没关系,不用担心会吵到我,一护。」
「白哉……」
「我们是恋人啊,一护。」
黑暗中,猫又的视觉依然可以清晰看见男人面上的诚挚和关切,如此温暖的神情,和话语。
令心脏泛起了搐痛的热流。
我……我真是幸福!
能跟白哉成为恋人,能一直这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这就是答案吧!
用力回抱住男人,一护在夜色的遮掩下绽开了笑颜,「白哉……你在这里就好了。」
你的存在,你的心意,就是我最棒的宝物了!
「真的这样就够了?」
「唔?」
男人猝然一个翻身压在了少年身上,「毕竟发情期还没过……我之前可是听见一护在梦里叫着我的名字呢!」
「呃?!」
做那种梦居然还说梦话了吗?吓得浑身僵硬的猫又紧张地追问,「我、我还说了什麽?」
「唔……还有‘不要再来了’‘嗯嗯啊啊’之类的吧!」含着笑意,男人探手下去,「让一护梦里都欲求不满是我的错,那麽现在就补偿给你!」
甜蜜的吻落下来的瞬间,一护舒了口气,啊啊……只有一个白哉真是太好了,可以全心全意地回应白哉的热情的H真是太好了!
这麽想着,猫又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腰背,「那就……那就快点!」
「真是个情急的家夥……」
「唔唔……那里……」
「这麽舒服麽?」
「因为……因为是白哉……」
「呵……噩梦後的一护特别坦率呢……」
「……别说……嗯啊……有的没有的了……快点啊……」
低低的笑声和着唇舌交缠厮磨的暧昧声音,在暗夜里响起。
而似乎那心酸的往事和无法磨灭的遗憾,也遥遥远去,悄然告别了。
「哦呀哦呀……居然死掉了呢……」
银发的男人揭开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笼子,往里面看了看,惊诧地说道。
「什麽回梦往昔的蝴蝶,不准打开不准看……那个自称什麽C伯爵,还是D伯爵的家夥根本就是个是骗子吧,我可没有梦见什麽往事啊!还是说五百年前的那个白哉不想进我的梦里?那是进了谁的梦里?」抓了抓头发,银发狐狸费解地沈思了半天,然後摇了摇头,「算了,横竖是白送的。」
对着已经不会再扑动绚丽翅膀的蝴蝶仔细端详了下,「倒是蛮漂亮的,乾脆拿来做个标本吧!」
咪着眼睛的狐狸翻箱倒柜去了,只剩下静静躺着的蝴蝶。
还有那在笼子底部星星点点闪烁着幽光的,蝴蝶扇动了一夜的翅膀上落下的磷粉。
宛如星泪。
一夜,一梦,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