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没看过Nico大会议的实况,所以只好凭藉假想中的大会议来写了orz)
第四章演唱会
「那麽有空就来吧,我会很期待喔!」
之後交代了地点和时间凛音便道别离开,留下七海和身後的四位青年,七海看着手中的六张票,确认那天的日期自己是没有事情,但是夥伴就──她转过身,眼神透露询问。
「抱歉!七海,那天我有工作。」
「不好意思,小姐,那天我也是。」
「我这里也有戏剧的排演。」
「那天有个广告的工作……抱歉!」
「这样啊……没关系的,我再去邀请其他人!」听到他们逐一的拒绝,七海只能苦笑的回应。
七海确实对於凛音的歌声也有兴趣,所以那天的演唱会她决定去──可是票总共有六张,夥伴们目前已经拒绝四个了。该怎麽?!七海在心中呐喊。
当晚七海邀请了四之宫以及一之濑,但是也因为工作的关系而被拒绝。七海拿着手中的票,心情沮丧的在走廊上走着,却不小心在转角撞到了人。
「啊!抱歉!」
「啊,春歌,没问题吗?」撞到的人有着一身健康的褐色皮肤,碧绿色的双眼满是担心的看着撞到的七海。
「赛西尔!」七海这才想到还有一个人可以约,她立刻递出手中的演唱会门票,说:「那个,下下礼拜六,赛西尔可以陪我一起去听演唱会吗?」
「和春歌一起出门吗?好啊、好啊!」少年爱岛赛西尔就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开心地应声说好,可是他的眼睛接着变成豆子,笑着说:「不过演唱会是什麽啊?」
「咦……」本来因为找到同伴而感到开心,听到爱岛的话,七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
「所谓的演唱会,就是由单独的音乐人演出或者团体的集体演出的一种活动,主要是庆祝歌曲发售或者是纪念某件事情的表演。到底是多麽的愚笨啊?你们这群愚民。」
不知道为什麽七海和爱岛一起来到了一个房间──爱岛与他的指导者卡缪的房间。七海正襟危坐的低头看地板,而爱岛正用着崇拜的目光看着卡缪,一边不停点头表示了解。
「那麽,为什麽突然问这个?」卡缪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下巴,眼神睥睨地看着两人。
「因为春歌邀请我去参加演唱会的!」爱岛说完便开心的抱住七海磨蹭。
「停止你现在无礼的举动,爱岛!另外──演唱会?你这女人还挺闲的啊?歌曲都写出来了吗?」面对卡缪的质问,七海只能够支支吾吾的低头,半句话也说不好。
「卡缪不能欺负春歌喔!」虽然停止了磨蹭,但是爱岛抱着七海的手仍然没有放开,他毫不畏惧的向卡缪抗议,理所当然挑起了卡缪额上的青筋。
「很好,爱岛赛西尔──既然如此我也要去。」
「唉?!」「咦!」
「小姑娘你有意见吗……爱岛,我派给你的作业你还没有交吧?正好,看完演唱会写一份报告给我,就让你抵销一半尚未缴交的作业。」说完话的卡缪,脸上的笑容已经扭曲,而且身後还散发出黑气。
看来事已定局,七海只能战战兢兢的奉上手里的门票。这样票还剩下三张──七海想起了另外三位前辈,虽然不知道是否会被拒绝,可是她仍然鼓起勇气拉着爱岛一起去拜访三位前辈。
毕竟票不能浪费!在不行就去问老师吧!
结果是让七海喜出望外──
「下个月六号的演唱会?可以啊,工作行程已经排好,我那天有空。道什麽谢啊?应该是被邀请的我才要道谢喔!Thankyou,小後辈!」
「今天那个女人的演唱会?我干嘛去……啧,干嘛那种眼神?好、好,那天没事所以没问题──勉强?你这女人到底想不想我去啊?!烦死了快点回去睡觉啊!」
现在只剩下一张票。七海惶恐的站在最後一位前辈的房间门前,刚要敲门的时候门率先被打开了,七海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一脸紧张的看着开门的蓝发少年。
「已经知道你会过来了,进来吧。」美风蓝眨着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口吻平淡的说。
「那麽……失礼了。」虽然不知道美风为什麽会提前知道自己会来找对方,可是七海也只有听话进房的份,爱岛则是安静的跟在後头,然後照着美风指的位子一起坐下。
「那麽先让我了解是什麽样的演唱会,我再判断是否有价值去听。」美风双手抱胸,挺直背脊的模样让人不禁跟着坐正。
七海接着开始解释认识凛音的由来,并且说明这场演唱会和凛音的关系以及性质,在讲解完之後美风看着七海不发一语,爱岛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许什麽也没在想。
「也就是说是一种不可靠的直觉,还有身为音乐人的素养让你觉得那位昇凛音小姐有股魅力,刚好对方也给你门票,因此想去参加这场她和其他网路歌手举办的演唱会。」
「是……」七海不禁觉得自己讲解了十分钟左右的事情,被美风不到一分钟就分析完毕有些受到打击。
「好啊,我去。」出乎意料的美风答应了邀请,在七海闪闪发光的注视下,美风却是一脸冷淡的开口:「资料库显示他们并非专业歌手,却拥有大批人气,我很好奇身为素人的他们会唱出什麽样的歌。」
「是,非常谢谢你!」七海递出手中最後一张门票,美风端详了手中的门票一会,七海和爱岛一起困惑的歪头看着他。
「如果对於人类观察没有任何帮助,我是会中途离开的。」
「咦!这样的话──」
「会赶上那一位昇凛音小姐的部分。」
美风也没给他们继续交谈的机会,冷默地下达逐客令,被拎出房的七海和爱岛最後对看几秒,然後爱岛再次蹭上七海为结尾。
晚上九点三十一分,凛音已经结束晚餐、洗过澡,现在的她打开电脑,准备与那场演唱会的官方负责人以及歌手讨论演出事情。
当结束讨论,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左右,坐在椅子上太久,身体都僵硬的凛音伸展手臂,接着她摘下耳机,起身离开座位。
取出放在厨房柜子里的药袋,发现里头的药包没剩下多少,凛音挑眉,似乎颇为无奈地垂下肩膀。取出一个药包,将包在里头的药丸倒在手掌心,拿取挂着的马克杯并倒满水,然後将药丸混着水一饮而尽。
想着要找哪一天再去医院拿药,凛音冲洗马克杯之後在厨房内呆站着,接着她的双手合掌、十指交扣,放在额前像是在祈祷,可是双眼却是望着洗碗槽的水渍。
「人生就是要享受。」凛音轻声喃念,下定决心般的她闭上眼睛,吁出一口低叹。
为了享受这个人生,她一刻也不得轻忽──因为这不是个安全的身体。
终於来到了演唱会这天,七海的身後跟着五位各具特色的型男──或许是因为之前待在早乙女学园现在又住在Shining事务所的艺人宿舍,看习惯了帅哥的七海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但是行经他们六人的人,无论男女都不免惊讶得多看几眼。
当然身为艺人的他们已经经过变装,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是可以保证不会被认出来,可是无论天生或者後天培养出来的特殊气质,是无论怎麽改变都掩盖不掉的。
就在他们要走到大门前,一位靠在建筑墙边,带着白色帽子,留有一头棕色中长发的人出声:「喔,一票俊男美女呢!」
那个人的头低着,但是声音不大不小就是刚好让经过他的六个人都听到,当他们面露疑惑,甚至有几个人不悦得皱起眉,那个人却是嗤笑出声,他抬起头,说话的声音却是与刚才毫不相同--
「小七海,睽违两个礼拜没见了呢!」
「昇小姐!」七海讶异的喊出声,已经见过凛音的寿和黑崎更是一同惊讶得睁大眼睛,另外三人则是疑惑的歪头。
他们唯一共同困惑的地方只有凛音的声音。
「谢谢你能来,我超高兴的──谢谢谢谢谢谢!」凛音一边兴奋的道谢一边抱住七海疯狂磨蹭。
「骗人的吧……上次那个女生?」寿一脸不敢相信的指着凛音,注意到寿的问题,凛音放开抱着的七海,微笑的点头。
「那天还有今天都变装了喔,应该说我只要出门就会变装。」凛音解释完後噘着嘴,闭上一只眼装着可爱,接着她收回滑稽的一面,一脸思考的看着七海身後的五位男性。
「嗯……我没猜错的话,虽然这位没见过──不过这四人是QUARTETNIGHT?」凛音伸手点了寿、美风、黑崎和卡缪四人,她的问题得到肯定,接着凛音乾笑几声,压低帽沿,皱着眉好似有些困扰的模样,「唔哇!居然有专业的来观看,只能在後台来几个信心喊话了。」
「对了,昇小姐不必去准备吗?」
「刚才已经完成了,现在里面在进行设备的最後检查,所以在外头等你来。也有几位的歌手在外面闲晃,其他的就在里面预备了。」
凛音回答七海的问题,并和他们正式自我介绍──虽然不知道他们除了寿以外的人是否有听进去,但是凛音仍然保持着微笑,接着她指向身後的海报,说:「对了,到了里面要叫我的网路假名喔。」
她的手指指着海报上的最後一个名字,六个人的视线随着手指移到上头,几个人不禁念出声。
「实……音?」
「嗯,这里的大家都是用网路假名,所以请大家稍微记一下罗。」
「昇小姐的演出顺序是?」
「就和海报上面写的一样罗。」凛音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们的眼神逐渐转为不可置信。
跟海报写的一样──「压轴?!」「抽签抽到的啦。」
「欢迎大家今天来到XX场的NicoNico大会议!我是主持人兼开场歌手Pink喔!」
七海一行人进场後等待了几分钟,接着全场瞬间陷入黑暗,唯独舞台上的灯光,以及观众们手里拿着的萤光棒照耀整片黑暗。
「喔喔!好久没听别人的演唱会了!」寿语带兴奋的说着,尾音刚落就被黑崎嘲讽一番,却接着被卡缪冷言一句,两人之间立刻陷入一种一触即发的氛围。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连带响起了台下观众的喊叫声,Pink一个扬手他们便安静下来,接着她自然的继续做着主持,然後进入了第一首开场曲。
接着各式各样的从未听过的歌曲响起,有快有慢,有慷慨激昂的也有颓靡放纵的,不同的歌手唱出不同的感情,无论是有意义的或者没有意义的歌词──台上台下的人都因为这些歌曲而沉浸其中。
「要登场了。」结果是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席的美风轻声开口,坐在他身边的七海意识到美风指的人是谁,不禁伸长脖子想看到台上的画面。
「那麽接下来登场的是位美──到不知道性别的人喔!」刚唱完歌的男歌手开口介绍下一位歌手。和带着眼镜的斯文模样不同,刚才他唱出的歌声中充满了爆发力,演唱激昂歌曲表现出震撼力。
「Ran不要走──」「留下来──」「再一首──」
几位台下的粉丝这麽喊着,几乎每位歌手要介绍下一位演唱者的时候都会这样。
那名假名为Ran的男子拨了额前的刘海,陶醉地说:「那麽本大爷就继续待在台上吧!」
「可是很抱歉我已经登场了喔?」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现在该被唤作实音的人,她拿着麦克风站在Ran的身边。
「实音!」「实音大人!」「等好久了──」
和其他歌手登场时的反应一样,粉丝像是不会疲倦似的大喊,实音向台下的观众挥手打着招呼,之後Ran不甘心的开始和实音争论,最後却被实音这麽一句话结尾──
「怎样都好啦,好想吃马卡龙喔!」
就像是把石头丢进水池中溅起水花、泛起涟漪一样,实音的一句话让观众们发出阵阵的呼喊,音乐同时开始演奏,然後Ran和实音一起合唱着歌曲。
合唱结束後又是一番争论结果是实音向Ran说着再见,只见Ran假哭着跑到幕後,接着实音再次向观众们打着招呼。
「大家晚上好,我是担任压轴的实音!第一次参加大会议还真是让人心情紧张呢,不过为了让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我会好好演出的。
「现在的小实音要来文艺了喔──在这样的夜晚,偶尔也会有让人难受寂寞的时候吧?觉得好难受、好痛苦……」
当实音的话停顿片刻的时候,台下已经有人发出惊呼,透过背後的大型萤幕可以看到实音帽子下的笑颜,当她再次开口,声音又有了变化:「即使如此──还是要,怎麽做呢?」
抬起头可以看见脸上的沉稳笑颜转变为朝气十足,实音将麦克风递向前,弯身放在一位台下粉丝的面前。
可是回答的却不只一人──
「活下去──」
「正、解!」
向後退回舞台中心,音乐的前奏在实音站稳的之前放下,她开口唱出第一个音,表情也变为与先前不一样的认真,目光坚定的看着台下的每个观众,当歌词进入变化的时候实音也转而露出微笑,却充满了苦涩、难受,宛如歌词所描写的人就是自己。
当歌曲结束时,七海发觉自己的双眼湿润,她紧捉着自己的裙摆,不禁赞叹出声:「好棒……」
七海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不只是遇见ST☆RISH改变人生,还能够在偶然听到这个人的琴音,接着再次遇见、认识这个人,最後──听见了这个人的歌声。
昇凛音的歌声,是对於生命的肯定以及不愿放弃,到底经历过什麽样的痛苦,挣扎到什麽样的程度,才能唱出这样的歌声?
实音向台下的观众行礼,接着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当再次亮起的时候刚才表演的歌手们以实音为中心站成一排,而一开始的主持人Pink率先开口:「今晚真的很谢谢大家来参与这次的NicoNico大会议,接下来是最後一首了喔!让我们一起享受吧!」
接着是所有的歌手一起拿起手上的麦克风,同时出声清唱第一句歌词──
「HeyMr.Music,强(つよ)く抱(だ)いて(紧紧怀抱)。HeyMr.Music──」
他们轮流唱着歌词,有时候是多人一起合唱,而其他人在这个时候拿出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糖果往台下扔去,或者有人直接走下台发送糖果。
「感觉好开心啊,跟我原本的国家好像。」爱岛笑着说道,他看着身边七海,「每个人都享受着音乐。」
「是……!」七海收回刚才听着实音的演唱而跑出的眼泪,她也同样对爱岛报以笑容。
接着很突然的在七海一夥的上方下起了糖果雨──被糖果打到的身体其实并不痛,不过也让人着实吓了一跳。七海左顾右盼想看是哪位歌手丢下的糖果,却看到匆匆跑走的一位戴着帽子的人。
那个人拍拍另一位还在发糖果的歌手的肩膀,然後两人、三人、四人……台下的歌手逐一跑回台上准备收尾。
唱出最後一句歌词他们相识而笑,或者对着台下的观众抛媚眼、装可爱,音乐结束後他们向观众道别、说着晚安,舞台的灯光逐渐暗下,接着是会场的灯亮起,刚才的歌手还有乐团已经慢慢离开,观众也逐渐散去。
七海一夥人也同样离开了会场,寿开始了第一句赞赏,黑崎对他的话进行挑刺,卡缪在一边对他的话的不合理之处评论,美风则是冷漠的附和几句,另外爱岛和七海一起聊着那些歌曲。
「晚安唷,小七海!」
实音──现在该称为凛音了,她从一边的树丛跳出,然後一把抱住了毫无防备的七海。
「昇小姐!」被抱住的七海自然是吓坏了,当看清来人是谁之後她喊出了对於凛音的称呼。
「晚上好,小实音。」寿率先向凛音打着招呼,凛音却是尴尬的笑了几声,摇手要寿别这样称呼她。「这样啊……那麽,小凛音。」
「好亲昵人家都害羞了!」放开了被自己抱到昏头的七海,凛音捧着脸颊故做娇羞的说着。
「为什麽昇小姐在这里?」七海偏头询问,只见凛音一脸纯真的笑了笑。
「没什麽,想要试试埋伏。」
凛音的两手比着V,无视有几个人呆愣的目光,她同样偏头看着六人,一副天真无良的表情让人没法吐嘲。
「还有想要问感想,求指教喔大大!」
同时间大家做出了一致的跌倒动作──除了依然冷静的美风,还有完全状况外的爱岛。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