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親愛的,小烏龜 — 乾柴烈火的早晨

正文 我親愛的,小烏龜 — 乾柴烈火的早晨

石梓希动了动,窗外投射而入的日光让她睡的不太安稳。将脸埋入棉被里,蹭了蹭怀里的『单先生』,她舒服喟叹。虽然触感有些不太对,多了些厚实、少了些软绵、稍高的温度,还有一声声有力的心跳--

心跳?

石梓希倏地睁眼,『单先生』怎会有心跳?更况她不是在单洛家吗?哪来的『单先生』?缓缓仰起头,单洛的睡脸便赫然出现在眼帘。口罩覆住了他大半张面孔,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阖上的眼,还有黑而长的睫毛。

她眨了眨眼,乌龟地又缩回原位。

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为什麽大乌龟『单先生』会变成真人版!她又怎会躺在他床上,还跟他挨地这麽近?不不不!她根本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了啊啊啊啊!

忍住想尖叫的冲动,她僵硬地收回大剌剌环住他腰的手、还有跨搭在他身上的腿。慢慢、慢慢地撑起身子,生怕若把单洛吵醒,就得直接面对这令人尴尬的窘境。但还没完全退出他的胸膛,就遭遇到阻碍--他手轻搭在她腰後,让她动弹不得。她咬咬牙,将腰後大掌轻轻拨回床上,所幸单洛并没有被吵醒。

石梓希吁了口气,敲敲脑袋,她怎麽也想不出来,自己什麽时候睡了过去,又是什麽时候『梦游』到单洛床上的?她盯着单洛安稳的睡颜,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看着,她又忍不住倾身,撑着下巴端详他难得的睡颜。手无意识抚上他额间,嗯,没有再发烧。又碰了碰他闭起的眼,想着他总是盈满笑意的双眸,忍不住勾起嘴角。戳戳他的口罩,单洛一定是怕将感冒传染给她吧?所以即便不舒服,也要戴着口罩入睡,这是不是代表……并不是她梦游到他床上,根本是他把她给扛上床的?她轻笑,为了他的可爱举动。

忘了自己应该尴尬、应该懊恼、应该羞怯,石梓希俯下身,将唇轻轻贴上他被口罩掩住的唇。她一直不敢主动吻他,深怕再看到他的懊恼神情,不过此时他尚未清醒,她也就大胆起来。

她闭上眼,虽隔着口罩,但还是让她幻想一下四唇相贴的感觉吧?

「梓希?」

男人甫醒微哑的声音震醒了她有些迷离的神智,她下意识往後退,却被单洛扣住了後脑,不让她退开。她被迫维持着这暧昧姿势,睁大了双眼对上他酿着笑意的眼眸。

「你想吻我?」隔着口罩,她感到他唇上的颤动。

被他慵懒一问,石梓希顿失心神,傻傻反问:「你不想吗?」

「……想,」单洛眸色暗了暗,扣着她头的大掌缓缓滑过她颈项,最後停伫在她腰间,另一手替她拨好垂落的发丝:「很想。」

单洛诚实的回答令她讶异,她一直以为他不愿碰她。

「那为什麽你总不吻我?」明明是单纯的疑惑,却被她说的好似娇嗔。

单洛猛地翻身将石梓希压在身下,眸里染上一层情慾薄雾,深深望进她眼底。

「为什麽我总不吻你?」他好笑地重复她的问句,轻抚上她脸,叹道,「我想吻你呀,你的额、你的眼眉、你的鼻尖、你的脸颊、你的唇。」指尖轻划过他所说的地方,蜻蜓点水般地撩拨她心湖,「我也想吻遍你全身,让你变成我的……但,我暂时得当个柳下惠了。」

只是暂时唷,柳下惠解禁後也是禽兽一枚。

她因为他的露骨说词而羞红了脸,但仍是不解:「为什麽要当柳下惠?」

「唔,小乌龟你何时成了好奇宝宝?」单洛玩笑似地不给予正面回答,回避问题的垂下眼帘却见她衣襟凌乱,大片雪白肌肤裸露在他眼前。

单琦的睡衣对石梓希而言过於宽松,又因方才他猛然翻身的动作太粗鲁,使得她衣衫不整……该死的衣衫不整!她看起来更诱人了!单洛强压下翻滚慾望,瞥过头,有些狼狈地翻身下床,他强颜欢笑:「我先去洗漱。」其实他更需要的是一场冷水澡!

「单洛!」石梓希赶紧起身扯住他衣角,阻止他落荒而逃。

「嗯?」他的笑脸快要撑不住了。

「我不喜欢柳先生。」她红着脸,逼自己说出羞人话语。

单洛惊地忘了强忍慾望的煎熬,不可置信:「你说什麽?」

「我想要你。」石梓希破罐子破摔,闭着眼说出真心话。

「你知道四个字的意思吗?」单洛垂眸,令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我知道。」她嗫嚅,音量虽小,对单洛而言却如雷贯耳。

单洛沉默了几秒後,一把扑倒一脸羞怯的石梓希,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声音暗哑:「小乌龟,你的免疫力如何?」

「嗯……?应、应该还不错吧?」石梓希虽奇怪他突兀的疑问,但仍是乖乖回答。

「这样啊,」单洛终於扯下口罩,笑的相当暧昧,「那我开动了。」

「什、什麽--」话未竟,就被单洛接下来的动作中断。

单洛的唇覆上她的,四唇相贴的感觉让她脑海一片空白。他顽皮地以舌描绘她的唇,手亦探进她发里扣住她脑袋,不让她逃走。

在感觉到她牙关紧闭,单洛轻吮着她下唇,好不可怜道:「梓希,张口。」

石梓希只觉得全身酥麻,在他饱含情慾的请求下,下意识地松了牙关。单洛也不跟她客气,一逮到机会,舌便窜进她嘴里攻池掠地。她紧张地仰首承受他的猛浪,双手环上他颈肩,犹若溺水者般紧紧攀着浮木,任由他领着自己嚐着不熟悉的唇舌交缠。

一吻方歇,石梓希已是气喘吁吁。单洛低低笑着,俯身吻吻她眼眉,又亲亲她鼻尖,最後回到她略微红肿的唇上,低喃:「小乌龟,这是你最後一次缩进壳里的机会。」

她给予的回答是压下他的头,学着他方才吻她的方式,青涩却又努力的回吻他。单洛得到她的默许,再无法压抑自己,夺回主动权後,他开始在她身上放火。

两个深深渴望对方的人,乾柴烈火地拥抱彼此,像两头嬉戏的兽,在床上翻滚着。衣物一件件褪下,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两人拼命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直到她哀声求饶,他才满意地放过她。

当单洛终於完整地拥有了石梓希,他忍不住溢出轻叹,身心合一的感觉真好。因为是如此珍惜呵护着,在真正得到她後,他的心被爱意胀得满满,好似餍足了,却又更想食髓知味地索取更多。

「老爷,奴家伺候的如何?」单洛指尖在她裸背上轻划,声音慵懒而性感。

石梓希疲倦地趴在他胸膛上,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听见他的调笑,不满地张口在他心窝处咬了一口,才嘴硬道:「尚可。」

「……尚可?」单洛声调上扬,这根本是男人的耻辱!他将她的话当作战帖,再度翻身压上她,「请让我将功赎罪。」唇精准地落在她颈脖处,呵地她发笑。

「不不不,将功赎罪还是留到改天吧?」她缩着脖子,直往後躲。

「我一向今日事、今日毕。」单洛笑的好邪恶,大手在她身上作乱。

「你!唔……」

这天,石梓希嚐到了嘴硬的悲惨下场,也学会绝对不要撩拨晨间时的男人。

切身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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