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紅月 — 第六章 空仇門教主(5)

正文 紅月 — 第六章 空仇門教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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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拿来做什麽的?

时间,是拿来浪费的。

尽管什麽事情也没做,两个人在一起闲话家常就觉得好满足了。明明,我的时间早就所剩不多。

亦绝,来生,你一定要来寻我。

「然後呢?嗯?」亦绝有趣的望着我。

和亦绝聊天聊到一半,我怎就突然盯着他的脸恍神了呢。

眨了眨眼,我微笑道:「然後啊,他一脸铁青的接受我的挑战罗!嘿嘿,结果你猜怎麽着,是我赢还是他赢?」方才和亦绝聊到先前我巴着那只妖精(亦仇)去玩套圈圈的事。

「你赢。」亦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你怎麽知道是我赢的啊?」我对於他的答案有点讶异。

他浅笑道:「没人能赢的了你。」

「哎唷~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我故作羞涩道,忽然间我又想起个问题,「话说,为什麽亦仇的头发会是白色的?他是不是生病了?嗯……还有他是不是很怕和女人相处啊。」

「亦仇他……」亦绝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他是生病了。不过,也算是没病……他待人总是有些距离,也是因为怕把那病传染给人吧。」

「什麽叫做有病又没病?你在绕口令啊?」

亦绝盯着我的脸思考了半晌,最後答出一个文不对题的答案:「醉蔷这麽在乎他……虽然他是我弟弟,但你和他处得这麽好,我也是有些介意。」还用很认真的表情对我说。

「干嘛干嘛~你心胸也太狭隘了吧!」我笑着揶揄道。

他一笑,瞬间,他擒住我的双肩,坚定的眼神望进我眼底。俯身,如蜻蜓点水般吻了我一下。顿时,我的身子微微一颤。

「後悔选错人了吗?」他问,两眼深情的凝视着我。

我愣了愣,不以为意的笑说:「你不後悔就好了。」

「绝对不会。」他认真道。

我望着他时,有多想告诉他好多好多,可……说了又能如何?说和不说,都不能改变什麽。我两对视着。仅是这样,多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又欢谈了半晌,亦绝说要去替巧巧治病了。我虽然不喜欢那孩子,可是说到底,那孩子只不过爱上了我爱的男人罢了。况且,她也真是个病人。

我与亦绝一同出了房,在分岔的走廊上分道扬镳。谁又会料到,这一分别,又是另一个惨痛的开始。

回房间的路上,看着从身旁晃过的下人,每个脚步匆促的像是赶投胎似的。且偶有几人在路过我身旁时惶恐的看向我。那表情就像是我会吃人。

本想抬手唤住一人来问问看是怎一回事。想想还是算了,大夥儿似乎是在忙什麽要紧的事情吧?

默默地玩着自己的发尾,继续朝我的客房走回。谁知,突有一人从天边飞来对着我拔刀相向。

那剑上的反射光一亮,扫进我眼底。我吓地回头,看见拿剑指着我的竟是……元山凌?

「终於抓到把柄了吧!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一开口就是怒道,他的眼神充满杀意,怒目切齿的瞪着我。

……什麽?我?谁?跟谁一夥儿?为什麽要拿剑指着我!

我怔然地斜望着近在脸旁的剑身,这距离只要一挥动,我肯定肯定是破相了啊!

这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突然又从远处射过来一颗石子,准确地打在元山凌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顿时,元山凌挣开手,手中剑锵地一声掉了下去。

「元兄未免太过急躁,靳庄主不是说过别动这个女人麽?」远处传来的是司徒策难得严厉的声音。

「只因她长得像前红岳夫人?这不正如了敌人的意!」元山凌唾弃道。

司徒策缓缓朝着我们走近,扯开白扇搧了搧。「倘若贵门派想和醉林与红岳作对,那你尽管动手吧。」

元山凌咬牙地切了一声。怒视我一眼,甩袖离去。

然而我还是僵在原地搞不清楚状况,还有些紧张地颤抖着。我抬头对司徒策投向寻求的眼神。

「庄里的叛徒招了。」他虽然是回答了,但我还是听不懂。

他这才放缓了神色,朝着我一笑。

「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

庄里的叛徒,听说是几个出任务时却被空仇门吸收而去的人。潜伏在红岳山庄里,想趁庆祝寿宴时在酒菜里下药。

然而,药都还没下,倒是先被擒住。

怕死的叛徒,因为害怕全全招供了,一连拖出好几个共犯。甚至连最重要的据点,空仇门教主的真实身分通通都招了。

原来这几日不见司徒策和靳墨的踪影,是因为他们都在忙着处理这几个叛徒。

看来这回是空仇门误判,吸收了一些贪生怕死的小人。是说,空仇门本来也就是个小人集团。

很好,那请问这和我又有什麽关系?

我跟在司徒策身旁,一起走近红岳大厅。坐在上位的是一脸威严的靳墨。

他的前头,跪着五个衣衫褴褛且沾染许多血痕,像是已经遭受鞭刑的人。

接着,两旁排齐的应该都是来自四方的门派侠士。他们对於我的到来皆投以非常不友善的眼光。

怎麽了怎麽了?难不成是认为我也是庄里叛徒吗?我只是个外地来的人啊!

见我进来,靳墨只是快速地瞄了我一眼,转瞬又把目光放在跪在前头的五个人身上,「好一个里应外合。」

「庄……庄主饶命啊!」那五人颤抖着喊道。

「还当我是庄主吗?哼!」靳墨冷哼了一声,又道:「死,无法避免。想不想留个全屍自己选择吧!」

那五个人持续颤抖着,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再问一次,唆使你们的人。是冷亦绝麽?」

……亦绝?

「是、是。教主说一定要亲眼……亲眼看到庄主……」

没等到那五个人解释完。靳墨摆了摆手,一下子,跪在地上的五人全被拖了出去。

那五人的哭喊哀声传片了整个大厅,而我,就这麽眼睁睁看着他们。心底忧心的却是……亦绝。

「西尔班察‧醉蔷。」那是第一次有人唤我的全名,而且对象还是靳墨。他的眼神不同於以往对我的柔和。反倒是幽凄阴暗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在叫我,可是一时之间我还在震惊中难以平息。

所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巫凌是……亦绝?

「来人,把她给我压入地牢。」靳墨厉色一喊,司徒策退开我几步,任凭几人将我架着。

那一刻,我惦记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脑海里只浮现了这句话。

『若我与邪教有关,便不得好死。』

亦绝……你可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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