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鸿半梦游状态回到办公室,结果发现居然还有一个家夥比自己更嚣张──奚文一脸魂不守舍地坐在位置上,双眼似乎已经穿透对面的墙壁去了遥远的地方……
实在不想看这家夥一脸白痴样,南鸿走他身边敲了敲奚文的脑袋:“小狗!回神!!该上班了!”
奚文被南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隔壁桌的白捂着嘴,趴在桌上哧哧的笑了:“小鸿!奚文从早上来就这样了!”
“嗯?你怎麽回事?!”南鸿俯视已经缩成一团尽量减低自己存在感的奚文,这小子,可疑!
“没……没什麽……”奚文目光闪了闪,看了一眼南鸿又飞快地闪开。
尼玛,这眼神怎麽这麽熟悉来着??南鸿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好好上班,别想些不能吃的!中午或者晚上,去和阿哲倒个歉!我和禄组长昨天已经和他说过了。”
奚文一听“阿哲”两个字,小身板儿立刻挺得直直的,然後像想到什麽,转眼又弯了下去:“副组长……今天早上我在食堂吃饭时,阿哲已经和我和解了。”说完似乎是观察南鸿的脸色,“误会解除了,阿哲他……人挺好的~”马上又移开了视线。
“……”南鸿盯着奚文的一举一动,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白朝姬梓扔了个橡皮,朝奚文方向努努嘴,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围观群众。
这小子……不会是对着阿哲发春吧?南鸿觉得头有点大了。自己的事尚未解决,这边得要看紧了!万一阿哲有个什麽,这是要提头见俞大哥的啊!思考了一番,决定观察一下再说:“看要对哪些人了!他真正凶的时候你可没见到过!”
“以前是我误会他了,你看──”奚文献宝似地从抽屉里掏出一瓶药,“阿哲跟我道歉,还给了我一瓶药擦眼睛。没想到他其实和外表不一样啊……”
南鸿拿起那瓶药凝视了好一会,有些感慨,因为身体缘故,阿哲从小就好强,见不得别人把他当弱者。经常打得满身伤回家,这瓶药还是俞哥给他准备的喃。那次自己正好送打了架的阿哲回家,才窥视到这个孩子内心的脆弱与伤痛。连这瓶药都送出了,是为了不给自己和木头添麻烦呢!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瞧了一眼羞涩欢喜又努力控制自己表情的奚文,南鸿在心里划了个叉,这个不成,情商太低:“既然是阿哲给你的,你就好好用吧。这个瓶子──”南鸿把药塞回奚文抽屉,顿了顿说道:“用完药,把这个瓶子还给人家。”
“啊?”奚文不解。
“那是他阿父留下的东西。好了,时间到,都给我专心上班了!”南鸿头也不回地朝自己座位走去,只是在身後挥了挥手。
奚文低头看看抽屉里的那瓶药……阿哲“阿父留下的东西”?难道他阿父已经……猛地张嘴就想问南鸿,却被南鸿凶狠的眼神给吓来噎着了。
给了奚文一个警示的眼神,南鸿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後身隔了面墙就是禄间羽的办公室。
真想冲进去问问他对自己的感情是怎样的?可想法只冒了个泡便马上破掉了,突然有点怕知道答案啊……唔,心情有点沈重!靠!都是老白(老白:怪我罗!)!
迁怒完老白,南鸿抽了份卷宗出来看案件,心却老是飘到别的地方。木头既然已经和自己成为“伴侣”了,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生出别的事来。按老白的说法就是“身体已经是我了,就差心了”。
想要一个人的心……
南鸿突然灵机一动:追他不就得了?大家都是熟人,知己知彼的,应该更容易!
我太特麽机智了!南鸿在心里为自己果断点了32个赞!
(禄组长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那个时而沮丧时而激荡的背影,有些担心:小鸿这是被老白灌输了什麽奇怪的思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