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气非常的湿冷,刚执行完任务,撑起伞迈出一家位在阴暗角落不起眼的私人药局,出了巷口,不紧不快的脚步规律的穿梭在人行道上,天际划过一道刺眼的闪光,随後一声巨响,震耳的雷声,让人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
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通知家里的帮佣今天会回家後,往停车场的方向前进,天际又下了一道闷雷,今天的天气实在是令人非常的不爽,看着打在靴上雨水,忍不住啧了一声,走到室外停车场寻到自己的红色跑车,拿出钥匙的瞬间,我从钥匙的银面中看见自己头上一道强光快速的闪过我…..
睁开眼的瞬间,我傻眼了!本小姐正以垂直加速度的方式向下俯冲!
往下看,是一片银白针叶林,这时不知是要哭还是该笑,本小姐的特制雨伞竟完好的握在右手里,赶快调整好雨伞的角度,让它立在我上头,以减缓我下坠的速度,左手从靴里掏出老哥特制的极薄型短刀,用吃奶的力气狠狠的插进树干里,让它承受我的冲力,减缓我的下坠速度,短刀在树干上不停的切割,就在我急将要坠地之时终於停住了!靠,本小姐左手真是要断了!
我拔出短刀,跳了下来,丢下雨伞,揉了揉酸痛的左手臂,伸了伸懒腰,长呼一声,抬头看了看四周,一片银白针叶林环绕本小姐,抬头看了看,太阳还在表示现在是白天,看到地上一片白……本小姐现在到底在哪里?!
呆滞约莫30秒後,本小姐利落地将短刀用随身携带的小方巾擦拭乾净收进靴子里,雨伞也收进一直在我後背的背包里,望了望天色,现在应该是接近傍晚,按照太阳的方位,我推算现在的方向,好吧!往南走吧!依照气候来看,直觉告诉我如果这里是北方,往南的话应该会暖和一点,我讨厌寒冷的天气,会让人行动迟缓,执行任务也很不方便…
延着南方前行,沿路在树上刻上记号,为了保持体力,我规律走着,太阳就快下山,势必得找个歇脚的地方窝到明早才行。
在一处树比较密集的地方停下,在一颗较粗壮的树上刻下记号,眼睛瞄到树干接近底部有一处深色痕迹,因为天快黑了,看不清楚,从背包里拿出小型手电筒探照,发现是血迹,我全身戒备,将气息放到最小,拿着手电筒往前搜寻可疑的人或动物,银白地上隐约有几滴血迹,沿着这条线索搜寻着,手电筒照到的30公尺处有一抹事物横倒在雪地上,我快步过去,眼睛一瞧,是具屍体!
喔不!正确的说是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因为背朝天,脸朝地,白衣被红渲染,看不清是男是女。我把手电筒斜插进雪里让光可以照到那人,靠近他蹲下身将他翻了半圈,有喉结,是个男屍!喔不!是个男人!
我探了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只是非常弱,致命伤应该是在左腹部的地方,那边有明显的一大片血迹,而且未乾,尚在流淌。
救!不救!心里天人交战。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该救,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该救!
我的职业虽然是杀人,但并不代表本小姐不会救人。
我眼下警戒的搜寻一会儿,确定已无任何人影,放下背包,拉开第一个拉链,取出防水包,拉开其口取出老哥发明的超轻便、防水、防风、防潮、防蚊虫、防弹、防冲击、防光、防火…等超万能帐篷,三两下搭好後,拔起手电筒,我扛起地上的男屍…喔不!男人!带进可容身五人的帐篷里,将他放躺在地上,把手电筒吊在帐篷高处的挂钩上,拉开第二个拉链,取出随身携带医药箱,打开,里面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幸好今天有去补货,这不就刚好派上用场了!」
我戴上医用手套动手剪开他的衣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本小姐是要医治你才会扒你衣服滴!往他左腹伤口倒上双氧水清洗一番,用纱布擦拭乾净,露出最原始的样貌,一条大约将进20公分长的刀伤,肉全翻了出来,啧啧啧!势必得缝了!我取出医用针线,把他列入我第一次缝衣服的伟大经验,想像他是一张布破了一个大洞,我每缝一针就报数一次,当缝完最後一针我数到44,因为是第一次当医生,我也不知道这样的针数合不合理,看着我的完美杰作,我想到电视广告的【专注完美,近乎苛求】忍不住笑了出来。
将最严重那处包紮好後接着检视其它伤处并包紮,前前後後处理了不下十处,除了左腹之外还有右大腿外侧的也挺严重的,清理包紮之余也顺便帮他擦个脸,从眼睛紧闭的状态下还能看出他应该是一个五官端正,样貌英俊的男人,不过这样的帅哥,醒来後可能要接受自己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的事实,虽然有除疤软膏,不过那疤也要在他脸上待个一阵子吧!
东西收拾乾净,顺便将篷内地上血迹脏污用毛巾擦拭乾净,再从背包里取出单人毛毯盖在已成现半裸状态的男人身上,我伸个懒腰步出篷内,抬头一看,小弯月已露脸,浅浅的看不真切;不知是否是北方的关系,星星多到爆炸,我心情因为看到这样的景色快乐了起来,哼起流行歌,随意坐在帐棚旁一颗树下的大石上,仰头望着这一片浩翰宇宙,心情无比豁达,暂不管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管救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好人就向他问路,是坏人直接一枪毙了他不就得了!
我从大衣里的内袋取出今天中午直行任务前去商店买的巧克力夹心面包吃了起来(竟然没在空降时候飞了!),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郊外或者是山区里过夜了,最近接的案子都是在市区或是闹区,记得最近一次好像是……
突然,我心里灵敏的警报器的响起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