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熟悉我们这年纪的男生吗?老是爱说『你们这年纪的人,最爱怎样怎样』。」小月暂停了一切挑逗,侧着脑袋贴上华先生的胸膛,不甚在意地摸着他胸膛至腰腹的线条,说:「那你该知道,我们这年纪的年轻人,最需要的不是金钱、不是衣服,也不是时间,而是性。」
「你想想,这公平吗?」小月皱着眉的样子显得惹人怜惜,头发也微乱,像盯着个负心汉似的看着华先生,手早已从华先生的腰腹落到松身的棉质裤底下、那尚未勃起的性器,可是他不着急,仍慢慢握着华先生的性器,轻说:「你要我为你做家事、做饭、陪跑,再当伴读书僮,而我只是真心向你要一种东西,你也不肯满足我吗?」
「小月,你别闹……」华先生感到下身开始抬头,急忙推拒小月的身体,可是小月再次压下来,封着他的唇,勾缠他的舌,热吻又使华先生的腰软下来,只听到小月说:「我不是孩子,我十七岁,下年就十八,跟你一样是个成人了。你不要再用喝止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好吗?华先生、华先生……」
华先生停下一切动作,平躺在床上,搂着小月的肩颈,依然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语气放轻了:「你说得有理。你来吧,但是不要碰我的身体,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说完,他又像第一次做爱般,背向小月,脱下身上的衣物,背朝天花板的跪在小月面前。小月眼见得手了,赶紧拿了保险套跟润滑剂,这次他为华先生以手指扩张下体,华先生一感到他的手指伸进来,便又撑起上身,欲脱离小月的怀抱,可是小月连吃奶的力气也用上,又以身体把华先生硬生生的压回床上,粗略扩张过後,才把勃发的性器埋入华先生体内。
这次的感觉比上一次要好得多,小月做了两次才肯鸣金收兵。这期间,华先生一直紧紧抓着身下的枕头,上身完全平贴在床上,腰臀因被後方的小月提起来,而高高的翘着,在月色与台灯暧昧的映照下,有一种压抑的禁慾美。他怕华先生会闷死在枕头,想把他的脸转过来,或换一下姿势,但见华先生的後脑摇摆得厉害,小月想抓他的肩、把他的身子反过来,他也躲开了,於是小月亦不勉强他。
完事後,小月仍伏在华先生汗湿的身上,沿着他的肩胛骨,一路亲到脊椎处:「华先生,这次的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华先生没有搭理,甚至身体也没有徐缓起伏,就像一尾死鱼般躺着。小月心一离,反过华先生的身子一看,吓得瞳孔也放大:华先生的嘴角有一片指甲片大的、微乾的血块,曲起的胳臂放在嘴边,在手腕对下的位置是一堆血肉模糊的齿痕,估计他咬自己的皮肉时是狠得像撕咬猎物的野兽,彷佛没有知觉地乱咬,那牙齿都咬入肉了,血水形成几条妖艳的血路,一直流落他的前臂,没入手肘的内侧处。白色的枕头也落下点点绦梅一样的红花,血水直渗到枕头袋下的枕头了。
「不这样……不行……」华先生以没有伤的手反手把着床板,借力坐起身,小月看向华先生微向内曲的双腿间,是软绵的性器,且性器附近没有任何精液或黏液的痕迹,华先生的唇白如纸,显得沾了血丝的白牙森然诡异:「小月,这法子挺好吧?我刚刚死命咬着自己的手……就不用好像上一次般,要你看着我用毛巾跟冰去弄……我知道上次吓怕你,冬瓜也骂了我一顿。」
小月双肩垮下来了,他颤着手碰触华先生受了重伤的手,那上面至少有廿多圈齿印,有的只是青紫色,有近十圈均是破了皮肉的,血液仍离弃着主人的身体,赶着逃出来,他还听到华先生以虚弱得好似快要飘走的沙哑声音说:「这次……千万不要告诉冬瓜,他很烦……又会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