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9.reunion
事实上，Ichigo所谓的“有点眉目”还真不止是有点眉目而已。
他发现了很多在普通人来说不可思议的记载。
当然，人鱼的存在对於普通人而言也只是传说而已，而在他面前摊开的书本中，更多的“传说”，一一展开了。
魔法，魔法生物，链金术，力量者，职业者，这些，如今在陆地上几乎寻找不到的存在，难道，居然是真实的吗？
如果是真实的，毕竟自己一族就是魔法生物的一种，那麽，为何这些神奇，又从陆地上消失了呢？这三年来他走过的村庄和城镇中，依然可以听到这方面的传说，然而真的追究起来的话，说法就莫衷一是，而变得飘渺无据了。
Ichigo感兴趣的是书上提到的，当人鱼通过修习掌握力量之後，也可以自由地转换成为人类的形体，而不受海洋的限制。
如果能获得这种方法……
但是很可惜，Ichigo几乎将图书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他要的东西。
Fin应该就是记载上面的炼金师才对，如果去问问他……不行不行，又会被那家夥的巧言令色给诱惑的……
但是他是唯一的线索啊……心里另一个声音这麽劝说着自己。
而正当他多少有几分难以决断的时候，父亲找到了他。
“你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Ichigo惊疑不定地看着父亲。
“别这麽看我，我可没监视你。”Isshin耸耸肩，“不过你在图书馆的动静实在不小。”
“哦……这个，我是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不过有很多疑点，我弄不明白。”
“如果你是想找到修链的方法，还是放弃吧。”
！！！！
“……为什麽？”
“因为神明。”
“神明？”
Ichigo莫名所以。
Isshin叹了口气，“如今你对普通人已经有所了解了吧，我问你，什麽样的人信仰最虔诚？”
Ichigo想了想，“大概……是处境比较痛苦，却又没有办法改变现状的人吧。”
“说得很对，那为什麽他们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呢？”
“因为……因为没有力量！”
Ichigo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脉络。
“如果人们掌握了力量，比如玄奥神奇的魔法，比如能够改变物质的链金术，比如能够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斗气而非受体能极限限制的剑术和格斗技，或者盗贼的潜行术，这些人还会虔诚吗？”
“大概……即使有信仰，也不是那麽的虔诚吧。”
毕竟，信仰是谦卑，拜服，将心灵的主宰都交付出去，而获得了改变命运的力量的人们，往往要对自我比较执着而坚持的类型才能有所成就。
“神明不在乎凡人的财富和利益，他要获得的，就是牧养众生而来的信仰之力，人类就是他的羊群，如果你是牧羊人，你希望你的羊能力超群而不服管束，甚至从你的牧场逃走吗？”
“不会。”Ichigo点点头。
“所以职业者消失了，魔法和斗气，力量的修链方法消失了，精灵和矮人，地精，迁移出大陆远赴海外，而人鱼生活在神明统治所不及的海洋，大陆则开始了所谓的蒙昧纪元。”
Isshin苦笑着，“暗中修习魔法的人，都被作为巫师和魔女而处以火刑，你在大陆上，也听说过，巫师的名声很不好吧？”
“嗯……据说他们用婴儿的内脏占卜，用青蛙的眼睛和蛇的毒牙熬制药剂，一个个因为黑暗力量的侵蚀而丑得不能见人……之类的，这麽说都是故意抹黑，然後将他们孤立起来？”Ichigo恍然。
“没有什麽比被恐惧和偏见蒙蔽的人心更可怕的存在了，让所有的普通人成为了监视和揭发的眼睛……这麽一来，即使还有残存的魔法师，也无法在大陆存身了，两百年前掀起的狩猎巫师运动，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大功告成。你通过Gin的药剂失去了人鱼的血脉行走在大陆上是一回事，通过修链幻化为人类，则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未必会被发现，但是不能冒这个险，宗教斗争的残酷，不是在和平世代的你长大的你能想象的。”
Ichigo毛骨悚然，又不由的沮丧，“难道真的行不通？”
Isshin叹了口气，“打破屏障的变革虽然艰难，但并非完全不可能，不过需要机会。”
“机会？”
“先不说这个，总之，普通人鱼或者已经不再知晓方法，王族却还是保有了传承──只是即使能够因此转换人形，你也无法走上陆地──你还想知道修链的方法吗？”
“不要了。”Ichigo飞快地地答道。
“呃……你就不能稍微受点诱惑吗？”他的毫无犹豫反而令Isshin语塞，干瞪着眼睛眨了好几下，Ichigo非常理所当然地接着道，“我寻找这些只是为了能跟Byakuya在一起，但如果反而成为了在一起的障碍的话，力量对我来说就毫无意义了。再另外想办法好了。“
Isshin终於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突兀地抛出了一个差点让Ichigo跳起来的消息，“你男人找来了。”I
“Byakuya？”Ichigo哪里还管什麽魔法生物之类的啊，扔下书就想往图书馆外游，Isshin哭笑不得地揪住他，“臭小子，有了男人不要爹了？”
“Byakuya怎麽来的？他在哪里？怎麽能在水下呼吸？父王你怎麽不早说！”Ichigo一连串的问题劈里啪啦砸到了自家父亲身上，Isshin继续苦笑，“怎麽来的？肯定是Gin．Ichimaru搞的鬼，你该猜得到那家夥是炼金师吧，原本也是大陆上的人，因为要躲避宗教裁判所的狩猎而来到了海里，他可是一直想着要打破神明对大陆的控制，而那个男人现在是掌握三分之一大陆的王了，银会跟他合作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看着自家儿子一副似听非听，心魂全部都飞了的模样，Isshin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儿子大了，想留也留不住了！
“去吧去吧……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你去见他吧！”
“在哪？”Ichigo獃獃的问了一句。
脑袋上顺势就被敲了一下，“还会有哪？自然是会见厅！”
“唔……”Ichigo捂住脑袋，“你想把我敲傻吗？”
“横竖要被人拐走了，再傻点也无所谓了。”
“臭老爸！”
“哈……臭小子你多久没这麽喊过我了。”
Byakuya心神不宁地坐在会会见厅喝茶。
海洋深处美不胜收。
Ichigo曾经描述过的，美丽辉煌的宫殿，白沙上金色的树和火焰般的花朵，岩石上成片的珊瑚，游来游去的彩色鱼群，开合的珠贝，在无处不在的透彻深蓝之中，都是超乎想象的奇妙而美丽。或许，从遇到Ichigo的那一天开始，他的世界就开始颠覆了吧。
这里，是人鱼的国度。
发和尾鳍的颜色基本都是一致，黑，红，棕，灰，淡金，五彩纷呈，然而Ichigo那样漂亮而辉煌的金橘色，却并没见到第二个。
容貌在可说都在人类普通的水准之上，格外漂亮的人鱼少女也并不鲜见，或许是这里宁静和平的关系，他们的气质都显得乾净而带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但若论由内而外的纯净气质和毫无自知的魅惑，Byakuya依然觉得没有谁比得过他的Ichigo。
是的，他的Ichigo，就快要见到Ichigo了，甚至适才已经跟Ichigo的父亲的见面，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质问和指责，那个男人只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似乎颇为不善，但在不善之下，Byakuya更多感觉到的是一份无可奈何和不得不承认的欣赏，想必这阵子Ichigo已经下了不少功夫，做父亲的已经清楚儿子的心意了。
毕竟Ichigo下定了决心就一根筋坚持的劲头，是人都会头疼的，而那个男人疼爱着Ichigo。
疼爱孩子的父母，即使对孩子的选择多难释怀，也最终会为了孩子的幸福而妥协。
挥军攻打迪亚卡斯，到堪称神速地占领了这个国家并且软硬兼施地说服贵族们支持原本就有继承权的自己登上王位，到抱着希望来到最初的海域，原本是准备用捕捉海豚之类的鱼类带信的方式，结果没几天就遇上了那个叫做Gin．Ichimaru的男人，在相互试探又充满防备的谈判中获知了他的目的并且初步达成协议，得到了可以在水下呼吸的药剂而来到了这里──回顾这半年来虽然顺利却充满艰辛的经历，Byakuya知道能支持着自己遇到挫折也决不放弃决不妥协的力量是对Ichigo的思念和爱。
而如今……重逢即将到来，漫长而艰辛的旅途即将结束，即将迎来的，是全新的，企盼的开始。
充满着无数的可能，和幸福的彩光。
於是即使是等待，也在痛楚中掺杂着等量的甜蜜了。
无论命运曾经如何的苛待了他，光是让他遇到Ichigo这一点，已经值得感恩。
一直以来对命运抱有怨恨的Byakuya终於能心平气和。
水流动荡，夹着躁动的讯息。
Byakuya若有所感地站了起来，望向了大厅的门口。
柔滑而迅疾，金橘色的少年游动的姿态轻盈无比，水流中他的发丝被拉扯得在身後飘舞飞散，而腰肢过渡到鱼尾的弧度在动态中美得惊人。
“Byakuya！”
双眸星子一般璀璨，少年激动万分地径自扑入了怀中。
水流翻卷，金橘的丝缕在眼前曼妙飞舞。
“Ichigo……”
Byakuya感觉不到水流的气味和温度，然而少年投入怀中的一瞬间，却彷佛阳光和花香充满，身心都为之苏醒活化，继而骚动着涌上了激越的火焰。
“Byakuya……我终於见到你了……”
少年死死地搂住了男人的背，在他怀中抬起来的脸上，点点银白珠光宛如星子一般散溢开来，而更多的在明澈剔透的眼底凝集──人鱼的泪，宛如虚实难分的至美珍珠。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恢复了记忆的时候才知道，我居然将珍贵的重逢变成了误解，一直伤害着你……对不起……对不起……”
“嘘……你父亲都告诉我了，Ichigo恢复的记忆事情，Karin怎麽设计带你回来的事情，我知道Ichigo一定会歉疚，但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Byakuya，我爱你……我想你，想得简直要疯掉了……”Ichigo毫不讳言地倾诉着心意──已经误解了那麽久，错过了那麽久，只是拥抱着彼此，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是天堂一般快乐，所以，所有的心情，都想让Byakuya知道！
“傻孩子……”男人深受感动地捧起了少年的脸颊，用指腹为他去擦眼角的泪水，而美丽的珠光就这麽凝聚在他的指尖，温润闪烁。
“可是父王说你一定会来，他说如果你来到他的面前他就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只有忍耐……还好Byakuya你终於来了……”
“我当然会来！已经被命运捉弄了这麽久，再也不想分离了。”
“嗯！”
“不过，Ichigo还是这麽相信我吗？我曾经失约……害失去了记忆的你流浪了三年……如果还是做不到怎麽办？”
“那我就去找Byakuya，这次记得Byakuya的一切了，怎麽也不会找不到的！”少年信心满满地道。
“Ichigo还是这麽可爱……”
无以言表的激动和喜悦，更被爱人可爱的话语激起满腔的怜惜和爱意，要如何倾诉呢？
或许说上一万句我爱你，也比不上一个身心交融的吻吧？
男人心动地捧着少年的脸颊俯下脸来时，少年双颊掠过美丽的红晕，金橘色的睫毛颤抖着闭拢了，而甜美的红唇微微开启，显而易见的邀请。
这麽可爱，这麽乖顺，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唇瓣间，凝聚的是毫不掩饰的渴求。
一样饱受思念之苦，一样渴望着得到爱的慰藉。
Byakuya重重地将唇印在了少年的唇上。
四瓣唇相互贴合的瞬间，抚慰的清泉和灼热的火焰同时降临於灵魂深处，令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模糊的叹息，然後少年收紧双臂更加紧密的缠住了男人，唇瓣急切地跟他相互厮磨，发出细微迷醉人心的呻吟。
“舌头……吐出来……”
低沈的命令顺着口腔直接灌注到脑海，少年羞得双颊嫣红，却没有拒绝地探出灵巧的小舌送到了Byakuya的唇间，立即被男人毫不客气地擒住，紧密缠绕重重吮吸，甚至拉扯到唇间用齿列轻轻噬咬，少年彷佛抵抗不住这种刺激地在怀里焦躁磨蹭着Byakuya，一波波颤抖在他的背上扩散，震动着Byakuya的掌心。
恋人的反应越是激烈，Byakuya就越是感觉到胸口衍生出的贪婪，於是越发索求得激烈。
一个吻，无数个吻，并不仅仅是口腔和唇舌感受到的火热和甜蜜，灵魂也为那交融的震荡而发出欢快的叹息，彷佛听见了彼此回荡不休的心声，爱你，想要你，想要永远在一起……
即使呼吸难继，也依依不舍地在唇边反覆厮磨吮吸，唇角那粘腻的激情余韵，手掌一次次揉动着爱人顺滑的发丝，将他的头颅压向自己，再近一点，更近一点，一点隔阂也不需要存在，然後，双唇再次意犹未尽地贴合，相互品尝，相互占有。
衣衫摩擦的声音，低低的喘息和呻吟，互相唤着名字的声音，唇舌辗转厮磨的声音……
“Ichigo……爱你……”
“我也……唔嗯嗯……Byakuya……Byakuya……”
“我在这里……”
“是的……我好高兴……”
在半掩的门後偷看的两个小姑娘被如此激情的场面羞得红了耳根，却又舍不得不看。
双颊嫣红似火，半阖的睫毛下一双橘瞳迷离如醉，少年的轮廓清朗锐利，并不带有半分阴柔气息，此刻臣服在男人的索求之下流露出来的异色妩媚却叫人不由得脸红心跳──那是一种超越性别的强烈魅惑。
“真奇怪……既然Ichigo哥喜欢的是男性，为什麽当初不选择成为女性呢？”Yuzu好奇地跟Karin咬耳朵。
“谁叫老爸把Ichigo哥从小当男孩养的，Ichigo哥一定是觉得自己就是男性，变成女性反而找不到自我了吧……”
“有道理呢……要我做男孩子我也会很奇怪的……”
“嘘……哇哦！不会吧！”
看到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少年的衣襟之下，两个纯情的小姑娘都觉得不妥地捂住了双眼。
好吧，手指稍微张开了一点缝隙应该……应该没关系吧？
“Byakuya……唔唔……别在这里……不行……呀……”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哪里，少年近乎痛苦般的绞拧了身体，鱼尾都紧张地綳成充满张力的弧度，尾巴尖梢不住颤抖着，他又是慌乱又是沈醉的低喃着，推挤着男人胸膛的双手却柔软得毫无力道。
“Ichigo也很想我呢……”
“当……当然了……唔唔……Byakuya……别……”
“好吧……先放过你！”
男人将手抽出，少年顿时松了一口气，喘息难止地将头颅贴靠在了男人的胸口，“Byakuya……”
“嗯。”
“Byakuya……”
“嗯，Ichigo？”
“就是想这麽叫你……”
“我也是……什麽都不想做了，就想这麽抱着Ichigo，跟Ichigo说话……什麽话题都好……”
宛如薄纱般的绚丽鱼尾快乐地摆动起来，少年突然抓住了男人的手，“走，Byakuya，我带你去参观一下！”
“好啊，那就让Ichigo尽尽地主之宜吧……”Byakuya也很想好好看看Ichigo成长的地方，就任由他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走了。
结果门一开，两个偷听偷看的小姑娘差点跌了进来。
四个人（人鱼）面面相觑。
“Ichigo哥……”Yuzu很心虚地软软叫道。
“你……你们偷看……”想起刚才的热情拥吻居然给妹妹们看见了，窘迫之下Ichigo脸蛋红成了个大番茄，张口结舌地叫道。
“谁叫Ichigo哥都不把门关好，关好的话就只是偷听了。”Karin倒是理直气壮。
这下连脖子都红了，“你们两个！”
“嘻嘻嘻嘻，我们走了哦，回头再跟这位陛下见礼。”Karin笑着拉上Yuzu，趁着Ichigo窘迫不已的当儿一溜烟的溜了。
“看我不把你们……”
“好了，别在意了，看了就看了……”Byakuya看到他们兄妹相处的状况，就知道Ichigo和妹妹的心结已经解开，不由为Ichigo高兴，连忙拉住Ichigo劝解，“别在意了！”
“什麽不在意！都是Byakuya啦，还把手伸进来……”
“可是Ichigo不是很舒服的样子麽？”
“胡……胡说八道……我明明是阻止了好不好？”
“好了好了！Ichigo很认真地阻止了！”眼看小爱人真要炸毛了，Byakuya赶紧安抚，“我还没看到Ichigo成长的地方呢……”
“就会转移话题！”霞绯未褪的Ichigo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走吧！”
说是走，其实在海中都是游，两人手拉着手，在Ichigo的带领下灵活地顺着暗流轻松前进。
一路奇花异树，珠玑俯拾，蓝得艳丽万方的海水中，一切都如梦似幻。
宛如走入了童话的王国。
在Ichigo自己布置的小花园中，有他喜欢的金色的花朵，排列成太阳图腾的形状，有他收集来的各种各样的奇形的石头，上面有着无数的气孔而在水流冲击下发出宛如音乐的声音，有沈船中找来的一些雕像和漂亮的瓷器，在水压长期的作用下，瓷器表面遍布着细细的均匀裂纹，反而别样的趣致可喜。
一路Ichigo说着这些东西的来历，说着自己小时候的各种小事，说着别後自己的心境变化和不变的思念，说着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後而努力，结果坦言时把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事情。
Byakuya忍俊不禁，“Ichigo很有王後的自觉了嘛！”
“因为……我想站在Byakuya的身边，成为不需要照顾，而能够帮助Byakuya，配得上Byakuya的人。”对於他的打趣，Ichigo却回答得非常认真。
Byakuya不由动容，“你早就配得上我了……因为Ichigo有这麽一颗温柔乾净的心。一直坚持自守，却也一旦下定决心就义无反顾，要说配不上，是我配不上Ichigo才对。”
“别这麽说……Byakuya是很好，很温柔的人……”Ichigo紧张地抓住了爱人的手，为他对自己的贬低感到难过。
“我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保有底线的Byakuya·Kuchiki了，现在的我，早已在杀戮和阴谋中弄脏了双手和灵魂，即使如此，即使我的黑暗和独占曾经让Ichigo那麽的痛苦……”
“别说了……”Ichigo捂住了男人的嘴唇，“我也不再是三年前单纯天真的我了啊，现在的我，经历了很多，学会了很多，看得到人心的复杂和黑暗，看得到善意背後的条件和原因，我重视的只有Byakuya，我相信Byakuya，Byakuya是了不起的王，你的敌人或许有很多，但爱戴你的人会更多。即使Byakuya真的做错了什麽，我也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承受指责和敌视──对我来说，是非对错和公理正义我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重视的人来得重要！”
“Ichigo这样的纯粹很可怕呢……”
“因为我从来就不是无原则的善良的人啊！”Ichigo理所当然地道，“所以Byakuya尽管放心好了，我决不会因为别人而责备Byakuya，反对Byakuya的。”
“明白了。”
“放心了？”
“放心了！”
一把将说出可爱到死的话的恋人搂入怀中，Byakuya不怀好意地端详着红晕又生的精致面容，“这里应该没人偷看了……我想吻Ichigo！”
“既然……既然没有人……就……”
又动心又犹豫地，Ichigo手臂悄悄爬上了男人的背。
“这麽害羞……你有一阵子不是很放得开了的麽？”
“那……那是那时候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离开了……所以反而……”
“对不起，那次我伤Ichigo很深……”那大概是他们最黑暗的一段时期了吧，Ichigo心灰意冷，痛苦不堪，只有在抱他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他是活的，有热度的……而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到无计可施的地步。
“所以Byakuya才明知道我的意图，却故意喝醉了？”
“虽然Lillian还是没查出什麽问题，但我还是知道自己做错了，Ichigo不是做了不认的人，只是那时候，Ichigo已经不愿意接受我的歉意了……如果我死了，Ichigo大概才能解脱吧……”
“笨蛋！”
“对不起，Ichigo……”
“我也……我也需要Byakuya的原谅，要不是我，Byakuya不会差点死掉……”
“可是不是Ichigo，我也不能获救啊！现在好不容易见面了，就别在意那麽多了。”
“嗯……不过，”Ichigo突然想起什麽地低下头，吞吐地问道，“Byakuya难道喜欢我……我那样吗？”
恋人从睫毛下窥视着自己表情的模样实在是很有趣，很可爱，害得Byakuya实在是很想逗他，“不，我果然还是最喜欢害羞的Ichigo了……”
“你是喜欢可以恶劣戏弄我吧！”
“怎麽会？只是想多看看更加害羞的Ichigo啊，因为害羞的Ichigo最可爱了……而且反应也会更加激烈，每次都紧紧地咬着我，哭着要我给你更多……”
“闭嘴啦！”
如愿地被气急败坏的恋人“灭了口”，绮丽的花园中，终於相逢的恋人紧紧拥抱了在一起，用吻倾诉着积压太久的思念。
即使要互诉的别情还有很多，但果然……还是要先把思念而生的伤痕治癒了才对！
心满意足地沈醉在浓情的深吻中，相爱的恋人们心有灵犀地掠过如此的感慨。
然後用加倍的热情将彼此的感知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