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咖藝人靠北聯盟 — 【四十】賀!收視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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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意,明天就要出院了,彼此都康复了大半,他们从未有在这个时间彻夜长谈的机会,他诉说对影月的感触,更多时候是听她描述这几年当他的歌迷的心情。

无论是意气风发时还是被冷冻时,她都一直默默支持,她三言两语开玩笑地带过,但在留言版鼓励的话语以及实质购买以表支持,都让他很感动,竟有人无条件的爱慕景仰着他,长达五、六年之久。

一夜过去,没有应允没有拒绝,只是分享与聆听她身为歌迷的义气相挺,爱情的部分被置入为背景,她没有特别强调,但他懂得。

直到窗外天色转亮,两个才渐渐睡去,到了中午,无央和浅纱就来接他们了,在医院附近的餐厅吃饭庆祝後,便送隼人与露安回家休息。

才一上无央的车,浅纱的手机就响了,来电者是光映。浅纱欢欣地与光映一来一往情话缱绻连绵,露安双手环胸满脸不屑,隼人则注意到无央的脸色越发阴沉。

浅纱挂掉电话後,转头交代无央,「我今天也要去光映家,晚上可能也是过夜,你先载我到他家。」

「现在才中午你去他家干嘛?而且他根本不在家。」

「你怎麽知道他不在家?」

无央肩膀僵住,声音从忽然紧绷的喉咙中挤出,「你、你刚刚有说啊,你问他、他回家想吃什麽。」

「喔,他已经在饭店的景观餐厅订了位子,那家跟他上回带我去的钢琴酒吧一样,很有情调又很高雅。那景观餐厅可是在七十楼喔!超美的夜景一低头就能看见……」

整车的气氛在浅纱兴奋描述她与光映的约会时僵冷着,浅纱在光映家下车後掏出备份钥匙,熟练地打开门,对他们挥挥手,消失於门後。

无央曾质问光映将备份钥匙送给浅纱的动机,光映只是无辜地耸肩,「给女朋友家里钥匙很奇怪吗?哈,差点忘了你是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的可悲宅处男,所以你不能理解。」

「一直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一次次拐走我喜欢的女孩。」

「我从来没有拐过任何人啊,那些女人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了,哪里会看你一眼。」

这话听来刺耳却是实情,他所有试图去追求的女孩,一旦见到光映魂就被勾走了。

无央冷煞的面容,他瞧着有趣了起来,「是你不希望她受伤,所以我让她当我女朋友,既然是女友我就得做身为男友该做的事,包括给备份钥匙。我答应你不说出你住在这里,这跟备份钥匙还有让她来家里可不冲突。」

「但要是被发现……」

才一开口他就想咬断舌头,因为他太清楚在这场拉扯中他是输家,光映是抱持看好戏的心态才答应他,但又不断以刺激的方式挑战他的底限。

那根尖锐的钥匙像是把刀抵住他的咽喉,光映读到了他的心思,笑得更为欢快,「一旦她知道了,失去她的只有你。」

自此之後,他回家只好瞻前顾後,若是无法事先得知浅纱是否来访,他便从外观察。有几次他趴在门板上偷听,门内若没有声音传出,他便冒险开门,查看是否有女鞋。

有几次醒来时听见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便轻手轻脚地躲在房里,静静地任由近在咫尺的她的存在侵入渗透了他。他孤苦地承受,直到她离去,但他仍得与她留在这屋内的记忆刻痕日夜共存。

直到露安担忧地拍拍他的肩,他才从郁结的内心世界中惊醒,「你怎麽了,脸色很难看喔,你要是不舒服就把我放下,我自己可以回去。」

无央在隼人家前面停下,「隼人你家到了,回去好好休息,有事打给我。」

隼人称谢後下车离去,无央终於等到了这一刻,这件奇怪的事他打算私下独自询问露安。

「露安,你为什麽要假扮成『阿伟』?」

她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复述一次,「阿伟?谁啊?」

「阿伟、小莉、不倒翁、纷飞雪、白山大侠、球球猫、明仔,不都是你吗?」

她坐在他身後,闪躲他後照镜中平静无波的眼神,他没有转头看她,只是直视着後照镜。

「我帮你修笔电时发现的,总觉得你有特别的理由,所以单独问你。」

「谢谢你,没有告诉别人,请务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隼人与浅纱。」

「为什麽?」

「我不想被讨厌,因为我太了解人气点阅率与留言,对我们的重要性。」

疲惫不堪地在摄影棚奋战,听不见电视机前观众的笑声,收视率每个频道都是收视第一,就算是真实的,又有多少掌声属於自己?

隼人上了歌唱节目,展现深情歌声即席创作讨女主持人欢心,边弹琴边被吃豆腐,返家後看到留言,「今晚的即时创作好好听!」

这一天晚上播出的《心魔捕手》,是浅纱首次挑战哭戏,当初被导演阿威骂了一小时骂到哭才泪流满面。

该集播出当晚,浅纱在留言版上看见好几个看着她哭的观众。

无数个夜晚,他们因这些打气的留言带着疲惫但满足的笑容入睡。

「这样做的意义是什麽?他们的开心与感动都是假的。」

「这是我的私心,我希望他们能坚持下去,不希望他们因没有掌声而放弃。何况我相信,有很多掌声是无形无声的,沉默的大众是大多数。」

他想起了见到维其尔的梦境,直至此刻才完全体会她的感受与用心。

「你对我们的心意我很感谢,没想到你默默付出了这麽多的支持。我常因为没有掌声而丧志,但现在知道你这麽做,所以我不能放弃或失去信心,因为我想为了得到真正的掌声而努力,也不想辜负你的苦心。」

「你不生气?」

「一开始听你这样说是有点生气,但你会这样做是因为我们无能,所以我只能怪自己。你可以继续以这样的方式鼓励他们,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用开分身帐号来留言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

他允诺她不会告诉隼人和浅纱,但他在心里总觉得有疙瘩,他仍然在犹豫是否要永远守住这个秘密,不过他更希望他们得到的掌声可以多到不再需要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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