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ners in Crime(國名系列-火村/有栖川同人) — Happy Together (短篇完)

正文 Partners in Crime(國名系列-火村/有栖川同人) — Happy Together (短篇完)

橙黄色的夕阳透过窗帘射入睡房,室内一片暖暖融融的感觉。我微张着眼,身下白色的床单,被夕阳余晖染上一层华丽的金黄色,呈现出丝绸一样的光泽。我们弄出的绉摺,就像一个个波浪,而我们就在波浪上,翻腾着…

情人不休的挺动,每一下都重重抵在我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喘气还是呻吟,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双手发泄似的抓着火村的上臂,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用力地抬腰迎合,让他一步步把我送上高潮。

说起来,这阵子我腰间的赘肉好像少了啊,真是拜运动得多所赐…

火村喘息着,汗水沿着他额头的轮廓流下,点点滴在我胸前,一双眼睛却牢牢盯着我。

我眯着眼睛看他,他的眼神里有浓浓的情慾,也有醉人的温柔。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明白他为什麽会盯着我看。这种时候,男人都喜欢看着自己情人意乱情迷的模样。当我在上面的时候,从他长睫掩蔽的眼缝中窥见一丝潋灩水光,耳边听着他喉间发出似嗔似喜的暧昧轻吟,我也是心神激荡,情难自控。

小腹的痉挛收缩越来越强,我感到自己紧紧吸吮着火村在我体内火热的慾望,下身传来的电流似的快感直窜上脑,不禁忘情地叫唤着:「啊…火…火村…火村!」脑子里也一片混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给我…

迷乱中听到火村喘息着低吼:「有栖,我们一起!一起!」身後的抽送更加有力,掌握着我慾望的手,也加快动作。

呼…呼…

快!快…啊!

一阵灭顶的慾潮汹涌而来,我像离水的鱼儿那样,大张着嘴巴,想叫又叫不出来,也无法吸进一丝空气。手死命捏着他的肩膀,腰不自控的弓起到最大幅度,相连的地方紧紧把他吸住。

火村!

一阵剧烈颤抖中,我在快感的顶峰释放了…

身体刚要舒坦下来,火村却似是用尽全身力量的一下刺入我体内,硬生生把我抛回绝顶上,我像濒死的野兽,嘶哑的叫了一声。

啊!!!

说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我全身绷到极限,头脑像是炸了开来般,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在我眼前粉碎,情人的脸却深深印在我的瞳孔里、心里…

有栖…

有栖…

叫我麽?

嗯…嗯…

…火村的声音,沉沉的,很好听哦…

好像灵魂出窍那样,我的思想恍恍惚惚的游移着…

不知道失神多久,耳边才听清楚了火村的喘息声和低唤。温热的气息打在面颊旁,紧贴的胸膛上传来他激烈的心跳,嗯,也有我自己的。

余韵在我心头荡漾着,我知道火村也有同样的感觉──暖乎乎的,懒洋洋的。

心满满的。

我抱着他,还没回过气来:「火村…嘿嘿…我还以为…要死了呢!你很卖力啊。」

火村轻吻我一下,下身轻轻滑出我的身体,然後把我缠在他腰上的腿拉下放平。

嘶!我忍不住轻哼,大腿很酸痛啊!尤其是内侧,像是伸展过度似的又僵硬又疼,腰更加不要说了,简直像要断掉。

火村在我身边躺下,烫热的皮肤上沾了一层汗。我伸手抹了抹,湿湿滑滑的,那触感对我有股莫名的吸引力,於是我奋力转身,倚在他肩膀上,手掌轻轻在他的胸口滑动。他看着我,缠绵过後的表情,慵懒中透着温柔。

嗯,非常…性感,我忍不住在他胸口咬咬。

奇怪,我好像真的很喜欢咬他…若非拉不下面子,就要问他研究变态性慾时有没有看过这种的。

帮我拨开汗湿的浏海,他声音哑哑的道:「刚才缠着我再来一次的,是谁?」

之前为了赶截稿日,两个多星期都没见过面,这也很正常吧!

我懒懒的怒瞪他一眼,不过连我自己也知道,以我现在这副一脸春意的德性…不如说是抛媚眼还比较像。

火村笑笑,在我眼皮上亲了亲,揉捏着我的大腿,柔声问道:「是这里疼吗?」我点了点头,道:「对,等下在浴缸放热水给我,还要帮我揉揉腰啊。」

火村笑着推推我,道:「又撒娇了?有栖川老师,你真不害臊。」

「副教授大人,我之前三天没日没夜的拼命赶稿,一觉醒来,吃饱就马上舍命陪君子的做剧烈运动,我是年过三十的大叔耶!快散架了。」我抗议,再戳戳他结实的胸膛,嫉妒地说:「我可没你壮,我是手无搏鸡之力、杀人不见血的推理小说作家。昨天稿子赶完的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快要看见发光的隧道,听到死去的奶奶叫我千万不要过去了!能爬上床已经是一项奇蹟。没一个星期的休息,我恢复不过来啊。」

火村挖苦地道:「你要赶的稿远远不及畅销作家的多,要是人人像你这样,那些人岂不是早就死光了麽?」我不满地嘟嚷了几句,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正经地道:「有栖,我也知道赶起稿来很难说,不过…要小心保重身体,别捱坏了,嗯?」

「明白了。」我一脸诚恳的乖乖答应,火村却起来拿起枕头丢我,道:「这种毫无诚意的答应,就是猴子也会!」接着由床上起来,走进浴室,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不久,他又回来把我抱进去,还当我的人肉垫子让我靠着,在水里给我按摩过劳的肌肉。

赶稿之後有体贴的情人送饭和安慰问候,人生夫复何求?

啊~~~我简直舒服得想呻吟。

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只是在朦胧间听到耳边一声叹气:「要不是我跟着一起洗,你这小子岂不变成日本第一个因为洗澡淹死的推理小说作家?」

怎麽会?那种时候,临床犯罪学家应该会「像风一样地赶来」现场,解救推理作家的…

一觉醒来,天已亮了。算一算,我起码连续睡了十几小时。厨房那边传来一些轻微的乒乒乓乓的声响,我抱着绵被在床上滚动,盘算着到底起床去给厨房弄早餐的火村一个morningkiss,还是赖在床上等他来叫我时,把他拉下来一起再躺一会?

我以前谈过两次恋爱。学生时代的初恋青涩稚嫩,一起在校园逛逛,就是什麽也不做的坐着对望,也会觉得很甜蜜──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这样子的了,十几年前的我们还是很纯情的嘛!可是,因为其实大家都是小孩子,动不动就闹别扭吵架,也不懂得互相理解迁就,最後大吵一场分手了。记得分手那天是樱花季的尾声,我拉着火村去在圆山公园赏夜樱,最後却变成我在喝闷酒。火村听我胡言乱语了老半天,还借肩膀让我靠着哭。因为太晚公车停驶了,还背着烂醉如泥的我走路回北白川的家──很远的。

第二次是在工作时认识的女孩子,因为都是社会人,而且年纪都不算小了,经历自然平稳得多。我曾经以为会跟她结婚,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後来因为我决定要辞掉印刷公司的工作,投身成为全职作家,女方觉得我没有稳定工作,难以跟她组织家庭,於是我尊重她的决定,和平分手。记得那天我好像也不是很难过,可是心里闷闷的。火村知道了,说要请客带我去串烧店。那时他还是个博士生,主要靠着奖学金生活,手头也不宽裕。我接受了他的一番好意,本来想要表现得开朗一点,以免让他担心。在我滔滔不绝的东拉西扯扮作没事儿时候,他一句话就让我破功。

「有栖,人生中的选择总是有得也有失的,别太难过。我亲眼看着你的多年以来持续不断创作的热情,也读过你的作品,你将来一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作家的,我对你有信心!」我当时咬着鸡肉串烧,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边吃边哭,还让他帮我擦眼泪,简直丢脸死了。

回想起来,那时他已经喜欢我了吧?我每次开始谈恋爱,总是第一个告诉他,到失恋了,也是他安慰我的。当他看着我为了别的人开心、伤心,不知道当时心里有多难受?我却神经大条的一直没发觉,总是自说自话,回想起来总是觉得很对他不起。他却说:「你也是无心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快乐就好了。」

现在的确很快乐,不是初恋时的虚浮的狂喜,也不是成年後冷静而功利的男女关系。多年以来,我跟火村都清楚对方是个什麽人、有什麽优点缺点。火村能包容我有点轻浮脱线的个性,而我也努力不让他不自觉的闹别扭,把自己孤立起来。就因为互相了解之後,我们还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和欣赏对方,这种关系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满足。

现在,我们依然各自有住处。这样子也许会让人觉得很奇怪,既然相爱,不是想分分秒秒都跟对方在一起吗?少年时恋爱总是想要轰轰烈烈,好像整个生活都要围着恋爱来转。三十开外大叔的想法就很不同,我们希望拥有稳定平和的恋爱关系,找一个能跟自己相知相爱、有说有笑地漫步人生路的伴侣,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了解和尊重双方的需要。

火村有自己的生活,也理解我的情况。作家因为生活跟一般人不同,独身者不少,就算成家立室,很多时伴侣也可能受不了那种作息不定的生活方式,因而离异收场。我和火村保有自己的空间,这是我们商量後的结果。他常常在研究所待得很晚,现在的宿舍就在附近,晚了回家也方便。他的工作时间很长,但基本上很固定,而我则过着鼹鼠一样的生活方式,很多时连星期几都分不清楚,一起住的话就会吵到他。而且我的工作比较需要独处,好些已婚作家甚至都会在外面有间小公寓或者赶稿时在饭店长期租住房间。其中跟我交好的绫O老师最辛苦,夫妇俩都是作家,除了家以外还租了两个小公寓。不是这一行的人不会明白,有时只有断绝所有外界干扰,不接电话、不管家务、不理杂事,才会赶得出稿来的。所以我虽然独居,偶尔也会为了赶稿到饭店去住。既然这样,我们觉得还是一切照旧最好。他继续住在北白川的宿舍,而我也还是住在夕阳丘,有空的时候互相探访,或者在对方家里小住几天,就像渡蜜月一样。

这样的相爱,应该可以直到永远吧!我满足地想。

火村就像上天给我的礼物,说起来我应该要感谢菅公和天穗日命,当年就是因为道明寺天满宫的灵验,我才考入理想的大学,才会在那里遇到火村。嗯…难道天满宫除了求考试合格之外,还可以求缘份?啊!不对,这应该是我那次如有神助的找到那块恋爱占卜石头的功劳。那一次,大家说要带大龙好好参观一下京都名胜,逛清水寺的时候也到了境内的地主神社。这个神社有恋爱神社的别称,相传如果闭上眼睛,由一块恋爱占卜石头直线向前走,成功摸到另一块石头,恋情就会顺利的开花结果。向大龙解说之後,众人起哄说要测试一下自己的缘份。那时我虽然心里没有人,但还是凑热闹的玩玩。记得当时火村百无聊赖地站在那块目标石头旁,抽着骆驼牌香烟看着我们玩。轮到我的时候,刚好是顺风,於是我嗅着烟味,一下子就找对方向。

原来这样,难怪…我得好好感谢才行哦!

不过,直到现在,火村还是没跟我坦白,到底过去曾经让他想要杀人的精神创伤是什麽。我知道这种事情不可以急,所以我从来不会催逼他。他应该清楚知道,无论是什麽事情,我也愿意跟他一起面对。我等着有一天,他会放下心防,把秘密告诉我。

嗯!有栖川有栖,你要振作啊!不可以老是依赖火村。在那一天之前,一定要成为让火村安心信赖的人啊!我握着拳发誓。

「喂,你赖在被窝里,到底在自言自语些什麽?」耳边响起情人熟悉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脸上一热,含糊地答道:「呃…没什麽。」说着拉他坐在床边,抱着他的腰,道:「不累吗?不如过来一起躺躺吧。」

「早餐冷了就不好吃了。」火村揉揉我的头发道:「觉得怎样了?精神好一点了没?」

我由床上跳到地上,展示着确实存在的二头肌:「打不死的超人有栖,已经复活了!」

火村抚着嘴唇,挑眉轻笑,道:「那就好了…」

我忽然觉得不妥,後退两步,问道:「喂!你想怎样?别乱来啊!」

火村逼近我,若有所指的道:「我怎麽算是乱来?起码有弄好早餐,会先把你喂饱,不会让你胸口亮红灯哔哔响的,打不死的超人有栖…」

明白到他的意思跟自己的命运,我坚持道:「昨晚是你来,今天该到我了!」

「来就来,谁怕谁啊!」火村微仰下巴,挑衅地道。

就这样,推理作家的腰和腿再一次受到严厉的考验,不过他也狠狠教训了临床犯罪学家一顿,虽然「杀敌八百,自伤一千」,虽然疼得要命…

可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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