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真实的一切记忆重现。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过度巨大的脸。
仕川哥?
「你…咳咳……?」霎那间,不适感瞬间传遍全身,安静的世界彷佛又开始慢慢的旋转。
『终於醒了,快,喝口水,把这颗药吞了。』痛得晕头转向的我只好努力眨了眨眼,我皱了皱眉,默默地撑起身子伸出手接过。
吞下药,胡乱的递了杯子,闭起眼睛继续趴着。
「……仕川哥,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唔…」恶心痛苦感慢慢褪去,想举起右脚查看却毫无力气。
『局部止痛药但药效很短,帮你换点滴,有嫌犯闯入,很不凑巧的进来了。』
「那你为什麽在这里?」最想问的当然是为什麽嫌犯会想跑进医院抓人质送死,但或许这连警察也不知道吧。
『嘛,原本想直接在英国伦敦读完大学的,但就被我老爸抓回台湾当公司门下一间医院的医师了。』看着他站了起来,熟练地从旁边移动铁架上取下一个满是英文的点滴袋,换起点滴来。
「谢谢。」伸手拿起刚刚吃药後未喝完的杯子,一饮而尽,再杯子放到触及得到的矮桌子,我看了一眼插着点滴的手,忽然看到正悠哉玩着手机的草川。
笑了笑,「草川?你到底在这里多久了什麽时候来的?」
『嗯?噢每天放学後直到晚自习结束啊。』他停下动作,骚了骚头,想了想微微一笑。
「……你不是、都被盯得死死的怎麽跑出来?」我错愕的愣了楞,是因为在开学当天偶然撇见校门口有着数名黑色西装包围着一名男生的景象。
『就,悄悄离开学校然後,偷偷爬墙回家啊。顶多被抓到寒假多好几本题本写而已嘛。』,说完他随即拿起手机,继续滑。
看着他看似事不关己,却默默关心的心态,我歪了歪头,随即躺下。
「谢谢你,真的。」
『欸,你这死小孩再继续玩我就不帮你求老爸了喔,你要继续每天放学回来和家教一起写功课做讲义除了吃饭5个小时吗?』身後一股寒流来袭,目的地当然是草川。他们认识吗?
「你再让我玩一下嘛,我都好几个月不能这样玩了‧」
『还不是都你不上医科,不然我怎麽会被追杀然後拖回来,我怎麽会有你这样的弟弟啊!』接上点滴,他按下床边的服务铃。
所以,他们是兄弟啊……
兄弟?!
「谁叫你要抱着不坚定的决心去出国然後被找到啊,伦敦老爸熟的很呢。」
「停!停!停!停!」我望向准备要将移动架推出房间的仕川哥,再望向草川:「你和仕川哥是兄弟吗?」
『对齁,忘了和你说,我和他啊,是「亲」兄弟喔。』刻意拉长音的那个字,真的让人感觉他很幼稚。
「姓氏不同?」
『是因为爷爷的关系,说来话长。』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虽然脸真的有点像,但个性完全两极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