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钟声?哪里来的钟声?
感觉好沉着,好祥和......
「现在几点了呢?」睁开眼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物怎麽会这麽陌生?
我为甚麽在睡觉?
「等等,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为甚麽我感到一股失落......?
我试着爬下床。
肩胛骨像锁紧的螺丝,不听使唤的发出不协调的声响。
「唉呦~好痛......」那种酸痛是一层一层的深入,直到占据我所有的背部肌肉。
我顺着稍微舒服的姿势穿上木质地板上的丝质拖鞋,这时我还需要托着我的脖子才能不让又酸又痛的後颈肌肉持续发作它的不满情绪。
我想要走路。
到现在我脑里的思绪还未能连接。我怎会忘了自己叫甚麽名字?
一般人不会这样的,对吧?
「刚才的钟声是哪里传来的?」
虽然我忘了些甚麽,但隐约还记得那令人安舒的钟声,找到音源处,说不定能想起些甚麽。
我慢慢的步出一步,却意外的发现步伐特别的轻盈......
这......不合常理吧,根本不是这样吧?
怎麽可能身上全无一处舒服,下半身却轻盈敏捷如鹿?太极端了!
但似跳非跳的步伐,让人忘却上身的苦痛。
这小房里有面落地窗,以黄白格子相间的窗帘盖着。
是我唯一能看到外面景物的媒介。
我拨开窗帘,双掌覆着玻璃窗面,像镜子一般,窗面投射出了我的脸
「这......是我吗?」
流海中分的乌黑及腰长发,白皙的皮肤及清秀的五官。
我不知道这年轻少女的脸孔是谁,只是知道这脸长在我的头上,而这里没有别人,所以这张脸是我的。
我的。
我已经起身了大约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现在我才终於有了种属於自己的归属感,有了找到记忆中的一部分那种成就感
哈,我真傻......。
「呼~」突然有阵微风吹起,我的瞳孔瞬间放大,视线由窗面上的自己转移到了窗後的平行景致。
广袤湛蓝的天空和正於空中盘旋的白鸽群瞬间映入我绽放的眼中。
蓝天......?
「蓝天!蓝......」
不知何原因,我的额头和脑杓在这一刻爆痛起来,一阵阵的痛苦排山倒海袭来,在来不及反应之下,倏地意识到是因为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
「为甚麽......好痛,我的头好痛!!!」
我听到自己双膝及地的撞击声。接着手肘着地。
风还在呼呼咆哮......「喂!你没事吧?」
好多风声......「喂!......」
我蜷缩在地,窗帘音群风波及而摆动盘旋。
男孩提住我的双腿,睡衣的袖子因为男孩的手而不规则的皱了起来,像正在发脾气的小孩,气的皱起鼻子。
风还是依续闯进房里,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