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墜天醇酒調 — 【五十二】深入杜鵑窩

正文 墜天醇酒調 — 【五十二】深入杜鵑窩

几个月前,靖箫、夏笙坠落悬崖後,一切就一片大乱。这一切混乱,其实该从评比大赛一星期前,耀琴伤了梁校长、余会长、以及众警察後,最後坠落悬崖开始。耀琴离开後,梁校长、余会长带着因毒飞镖、硫酸﹐所留下的伤痕﹐送医急救,最後虽然保住性命,但因硫酸、毒镖而溃烂的伤痕却逐渐腐蚀开始全身。

梁颂莲当时已经订做了一套黑色低胸晚礼服,不穿不行,於是她只好找人订做几可乱真的轻薄肉胎衣,穿在身上,再穿晚礼服,所幸她没有被伤到脸。而余果那天没有出席,因为他被伤到脸,当时正住院疗养着。

在靖箫、夏笙掉下去後,三龙帮的成员撤退离去,其中一名帮众记住帮主的指示,忽地发射一只飞镖,正中梁颂莲的喉咙,所幸因为距离远,飞镖没有贯串喉咙,受伤的警员们本要奋起捕捉这些帮众,不过他们逃得甚快,立即离去。梁颂莲被送往医院,抢救後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声带却永远损坏﹐喉咙已无法吞咽,只能从下腹部开一个小洞,从管子运输食物进去。

梁颂莲悔恨至极,她恨死了三龙帮帮主左尚盟,恨死了帮主千金夏耀琴,同时也是左玖珑,但不可否认的,她最恨的是十年前作出错误决定,害惨了现在的的自己。为了【灵曜】,自己付出多少心血,雇用三龙帮杀了多少过去的得主,如今自己情何以堪。

但她不甘愿就这麽算了,她正想着要如何复仇时,病房的房门打开了,刘警官走了进来。

刘警官对她说:『梁校长,我们去探勘当时您与余会长在贵校地下室遭袭的犯案现场,除了找寻犯人证据外,我们发现了意外的东西。在那门上没有贴任何牌子的小房里,我们发现了不少不能被公开、应被销毁的政治性文件,因此我们怀疑您涉嫌谋反活动、间谍活动等反政府行为,我们必须将您移送法办。念於您身体欠安,我们将派警员在这里看守您,等您的主治医师表示您能出院,我们将带您去法院接受判刑,希望您能配合。』

梁颂莲听了都快晕倒了,她高雅美丽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偏偏自己说不出话来,於是她拿过一旁的纸笔﹐写下:『那三龙帮呢?他们企图偷取【灵曜】、帮主女儿在地下室袭击我跟余会长、杀害本校学生让他们坠落悬崖,这些罪怎麽判呢?』

刘警官接过了纸,露出疑惑的表情说:『你怎麽知道是帮主女儿袭击了你们?原来你们知道凶嫌是帮派人士,还让凶嫌入学,是鼓励校园暴力吗?我後来盘问过三龙帮帮主,他承认凶嫌是他的女儿,但我记得我并没有告诉过你,有关於我们侦查的进度。难道你跟三龙帮帮主认识吗﹖』

梁颂莲吓得立即摇头,拼命摇手,再在纸上写着:『不﹐我们不认识,这只是揣测。』

刘警官继续说道:『我们接获线报,近年来过去诸多贵校【灵曜】得主惨遭杀害,皆是由您雇用三龙帮的打手下手杀害﹐只为夺取【灵曜】,作为己用﹐或是卖入黑市﹐牟取暴利。因此您涉嫌多起教唆谋杀罪﹐我们也将在法院审判您这条罪。』

梁颂莲简直快晕倒了,她急忙再度写下:『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余会长他的嫌疑也不小,他......』

还没写完﹐刘警官就把纸夺过来了:『这些是余会长投案自首,所说出来的供词。』

梁颂莲双手用力拍棉被,想喊出:『什麽?这该死的老秃驴!』却没有声音从喉咙中发出来。

刘警官看了看她,继续说:『同时﹐三龙帮帮主也提供同样供词,证明余会长并未说谎。』

梁颂莲嘴巴张的老大,瞪视着刘警官,刘警官继续说:『三龙帮帮主已坦承,是自己教唆自己的女儿去偷取【灵曜】的。对於误伤你们二位﹐他感到抱歉。关於他的手下被你雇用而杀害那些得主,他除了道歉以外,也已支出大笔金钱来救济那些家属请求原谅,而他部份手下也已被教唆杀人的罪而被移送法办,甚至枪毙。对於企图偷取【灵曜】而杀害警员,他也主动自首,警员无人丧命,所以他将被拘留一个月後释出。』

梁颂莲哑口无言,也的确说不出话来,刘警官看看她没什麽话要写,於是说了一声:『祝您早日康复﹐我们法院见。』他转身关上门离去,梁颂莲呆了老半天﹐两眼无神,眼泪直落,半天回不了神,精神濒临崩溃。

几天後梁颂莲的主治医师让她出院去法院接受审判,她被判刑四年,余果被判刑两年,左尚盟被拘留一个月,左尚盟手下部份被拘留半个月﹐部份被判无期徒刑,部份被枪毙。梁颂莲被迫辞去校长的职务,余果当然也辞去了会长的职务,两人都去蹲苦牢。

梁颂莲入狱後一个礼拜,她有个访客,她到了会客室,前来的是一个年轻陌生男孩,他黑头发黑眼珠,但长得却有点面熟?﹐男孩与她握手,开口道:『我叫莫皓筝,是贵校学生莫靖箫的弟弟,收到您的信而前来的,请问有什麽事吗﹖』

在梁颂莲入狱後,她一直想着要报仇,想到自己身边都没有可以委托、依靠的人了,於是她想到了个办法。狱里可以让人通书信,於是她委托监狱看守员去她家拿学生名册给她,找到了莫靖箫的资料,看到她有个弟弟﹐在念天诺调酒学院附属高校。於是她有了个点子,而写了封信给他,里面只写了一行字,『你想替你死去的姐姐以及亲爱的学长复仇吗?』皓筝看了信,拿给苍呐看,於是两人一起来牢里找她。

皓筝在她面前坐下,苍呐坐在他身旁,两人诧异地看着梁颂莲。当他们在评比大赛上看到梁颂莲时,都不敢相信她已经四十岁了,温雅高贵的气质,姣好细致的肌肤,看起来像是个将近三十岁的俏丽少妇,没想到今天一见,她看起来却像是已经五十好几了。散乱的黑发中夹杂几许白发﹐额头上、眼角、脸颊、脖颈,皆有些许皱纹,更可怕的是,她全身上下的烂疮、伤疤,隐隐发出酸臭。上次他们看到她﹐是将近一个月前的事,竟已变得如此苍老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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