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吧?他上次在众目睽睽下不但牵了我的手还夺走我的吻。
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会到。」嘛,我想那个时候就是现在了。
「你是谢馥怡吧?」不然我会是你吗这位大小姐问的问题好奇怪。
我的默认对她而言就像是火上加油,「问话不会回的是吧?」
这位来找我挑衅的女生是隔壁隔壁隔壁不知道多少班的庄又琳小姐,总是自称自己琳琳,听说她家是全国最大的药品公司,是说这样的大小姐干嘛要对林弦宇这麽专情啊?凭这样的身世不是可以找到很多更有钱有势的男人吗。
「我不是哑巴当然会回话,只是有些没意义的问题回答了也是白费力气。」真的不是我故意要激她,而是对於这种抢不到就恼羞成怒的人我真的感到很不屑,於是也就没有必要做表面了。
呃、是说我有可能讲话冲了点,但她也没有必要赏我巴掌吧?虽然不是靠脸吃饭但没有脸还是活不下去啊。
「我给你个忠告,不喜欢弦宇就不要一直缠着他,知道这样很像什麽吗?」她像那些八点档里面常出现的贱人,哦不、我是说…就像卑贱的人一样冷笑。
大概是那个耳光让我从无关紧要的态度认真起来了吧,「很像你。」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她又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推到墙上,连续给了我两个巴掌让原本只有一边红肿的脸再次增添了她的手掌印,是很想骂脏话啦,但这样很像很不气质齁,而且这麽做也只会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不是。
「顺便一提,我是喜欢林弦宇的。」这句话让她吓的整个人就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像个人型立牌。
对她而言,或许这是彗星撞地球一样的爆炸性,但对我来说这是事实不是吗?怎麽可能放任自己不喜欢的人整天说一些会让人误会的话?
顶着这样的脸回去上课好像也不是太好,於是我谎称自己不舒服便到了保健室。
「干嘛说出来啊谢馥怡。」我胡乱擦着不自觉流下来的眼泪,可是好像无法控制般,愈是想要止住泪就掉得愈凶,最後我只能将自己的身子卷曲起来偷哭。
虽然很清楚的明白这件事再怎麽藏也会被发现,但说出来了就没办法停止不是吗?
只是一直都没有表明自己是喜欢林弦宇的,但总有一天不论是他或者是其他人还是会知道,因为掩耳盗铃并不是能够隐瞒得了所有人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欸,如果我向你告白了我们会怎样呢?会成为人们口中的情侣吗?在别人眼里又会像是怎麽样的呢?
这些事我不是没想过,当然也渴望过。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接受你的付出,你一定看得出来吧,你一定早就知道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是你却始终都没有强迫我不是?那现在也可以这样做吗?
我知道这很自私,可是爱你的同时我也很害怕,不是不信任你能不能给我幸福的问题,而是当爱太强烈我们就会迷失自我,迷失了原本的自己。
那,你愿意等我吗?
放学之後我才回到教室,原本想说应该会没人的我看也没看就拿起角落的扫把做着清扫工作,忘记了林弦宇在让人大吃一惊这块可是个中高手。
「不舒服就快点回家,还做什麽值日生的工作。」他一把抢过,接着将视线移到我的脸上,「被打了?」那温柔的语气真的很让人想依靠。
但理智还是抢在感情之前阻止了。
这是好还是不好?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嗯。」
他皱眉,一副非得把那个人揪出来的样子,「谁?」
「自己打自己,因为看了很不顺眼。」这算实话实说吗?讨厌这样的自己没错,只是打下去的那只手不是我。
「那你也打我。」
「白痴。」他傻了啊?别人被打想逃都来不及了。
「夫唱妻随没有听过吗?而且我们还是那麽恩爱的夫妻,当然要这麽做。」是错觉吗?我感觉到他明明就在开玩笑但语气却微微哽咽。
不知怎麽了,突然有种想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那麽痛苦了,他痛苦我也心痛不是?
到底在矜持什麽?
当害怕失去他的那份心情太过强烈,我就会自私自利的想保护自己,却忘了在忘头忍受痛苦的是他啊,是那个我爱的他啊。
「恩爱个头。」我夺回扫具,继续有气无力的扫着,但真正想扫掉的却是自己的心情而不是地上的垃圾。
他嘴角微微勾起,那浅浅的笑像是可以把我的烦恼一扫而空,「谢馥怡,不要忘了我会等你,不管要多久多久只要你没有爱上我以外的人我就不会放弃。」最後,他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啄,有别於上次的吻,这次多了分惆怅又坚定的情感。
那你也别忘了,我谢馥怡会努力战胜自己,相信我。
无论有多麽难受,我都会为了你林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