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学长。」殷雨娜一看见何家皓走进复健室，便抬起那满满都是汗水的小脸看向他。何家皓看着殷雨娜露出的勉强笑脸，只觉得心疼不已。
何家皓自从殷雨娜醒来以後几乎天天来见她，总是坐在一旁看着她努力复健的样子。虽然搞不懂她究竟为甚麽那麽急着要恢复行走的能力，但他还是选择了默默支持她的决定。
「今天的状况如何？」何家皓体贴的拿出手帕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并将特地准备好的热红茶递给她。
「复健师说还需要一些日子，可是我早就已经等不下去了。」殷雨娜喝了一口微甜的红茶，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你的计画到底是什麽？雨娜，别总做一些让我担心的事情好吗？」何家皓紧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殷雨娜。
「学长……对不起，但如果我真的在这礼拜还无法恢复正常走路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殷雨娜将手中的红茶放下，把自己的侧脸轻靠在何家皓的胸膛上，轻语。
「雨娜？」何家皓看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还能说些什麽呢？只能伸手将她紧紧搂住，给予殷雨娜最大的支持。
「学长，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殷雨娜痛苦的流下泪水，心里的无奈和痛楚却不比何家皓少。
望着殷雨娜沉睡入眠的样子，何家皓忍不住轻抚着她那细嫩的脸颊。那刻意放轻的动作，就怕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吵醒了她。
八年的日子并没有改变他对殷雨娜的爱情，而殷雨娜的答案也早在她清醒的那天就已经明显的表达出来了。
就算蓝逸轩背叛她、不爱她，她仍然毫不犹豫的往蓝逸轩的怀抱走去，而他只能看着这样的情形重复上演。
「我在你身边游来游去，我不敢出声。看着他亲吻你，眼不能闭──」何家皓看着玻璃窗外的景色，哽咽的唱出罗志祥的小丑鱼。那一句又一句的歌词，看似简易却又深深的打入他的心里。
「这件脱不下来的外衣，还是你喜欢的橘……我不能确定，是否你曾经注意，我的眼泪流在透明的水里。」何家皓忍不住流下的泪水，却被身後的小人儿给伸手擦去。
「雨娜？」「嘘。」何家皓还来不及分辨不出殷雨娜眼中的神情是同情还是悲伤，就被殷雨娜给瞬间堵住了双唇。她垫起脚尖住轻舔着他那乾裂的嘴唇，那难得的举动让何家皓忍不住紧抱住她，贪婪得向殷雨娜奢求着那一点多余的温柔。
「娜。」「嗯──学长。」紧贴着的双唇，让他们更渴望着眼前的彼此。何家皓却突然停止了动作，将沉溺於其中的殷雨娜推了开来，痛苦的看向这样的她。
「学长？」殷雨娜困惑的盯着何家皓，根本不了解为什麽本来激情不已的他会突然推开自己。
「雨娜……为什麽要对我这麽残忍？你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忘了吗？」何家皓将她再度捞入怀里紧抱着，语气间带有叹息的问着。
「学长，你明知道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相信我好吗？」殷雨娜抬起小脸，再度覆上他的唇。
「雨娜，我没有把握在克制住。」何家皓忍着满腔的慾望，提醒她在玩火的这件事。
「那就别克制住了。」殷雨娜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让何家皓再也克制不了的狂吻住她。何家皓一手将她抱上病床，眼中只看的见她的迷蒙神情。当他一瞥见床上方的绿色牌子时，理智却逼着他只能忍痛放开怀里的佳人。
「你还没完全恢复，乖，先睡觉。」「何家皓！你也太过份了吧？我这样投怀送抱，你你你既然还给我想那麽多喔。」殷雨娜嘟起小嘴，抱怨着。
「等你恢复好，并且向我交待完之後再说，快睡。」何家皓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无奈的说。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多久了，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只能忍住被挑起的情慾。
「那你讲故事给我听。」殷雨娜笑着伸出手摸摸他那俊俏的脸庞，她第一次向他撒起娇来。
「好。」何家皓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别说是讲一个故事给她听，为了她的微笑，小丑鱼也甘愿跳越玻璃缺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