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丑奴 — 12

正文 丑奴 — 12

完事了。云半趴在床上出了神。记得以前他都是这样告诉她。

「这不叫做爱,叫完事。」很邪很魅很妖很艳的凄绝脸孔对着她,解释。

左深死了。而她成功逃离了,却发现她像被虐成性了一样。合该是恭喜自己解脱,却是在那之後直想跟随而去。她是怎样的作贱自己,她明白。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爱恨不是对立,是一体两面是两者并存。压抑不了了,就猛烈炸开。

搞不清楚左深对她的情感。要了她又与别人分享她,云记得……那不甚美好的第二次。

清清楚楚地刻印在她心头,难消难去。反反覆覆地出现在她梦境,隐隐现现。

「丑儿,不要奢望我会爱你,你已经……脏掉了。」

被太多男人用过玩过。性奴、玩具、宠物、婊子,她想不出来还有什麽是她没被冠过安上的。

「你在想谁。」突然之间,她被一把翻过深深陷进软床。望着上方堪比墨玉的眼,云像是想确认什麽的,双手环上牧玄的颈。

「如果……我帮你生孩子,你就会爱我吗?」冰冷地,她问。

世间有种面容,教人忘却烦忧,是最美之人的笑靥。世间有种情感,教人生死相许,是痛过的爱情。世间有种回忆,教人刻骨铭心,是伤过恨过的缕缕情思。

她的心突然揪结起千丝万缕,万般词藻也难以说明她此刻的心情。

不该问的,不该的──

一眼瞬间;一眼万年。

如果告诉她,她曾经见过他。她会信她真的会信。这样的笑容,这样满溢出眶的悲伤,她知道她见过的。

她见过她见过她见过见过见过见过见过!

可是--

她忘记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翻身坐在床沿,牧玄垂头,几绺乌丝落在额前。好半晌,又缓缓抬起,一双原该如泉水一般,而今染进忧愁的眸子望进云的眼里。

像是染进了凡间的颜色,於是,落在凡间的仙人,再也无法归去。

「告诉我,我爱你,你就会爱我吗?你还能够爱我吗,你有能力爱吗,云?」

牧玄压抑的问。看见云惊慌失措的眼神,他轻叹,搂过云纤细的身子,靠在她的颈肩,不再言语。

牧玄像是在哭,又彷佛在笑。其中的眼色,交织出来令人目眩神驰的凄艳。

世上有人你爱得最深最深,失去了,就只是伤。世上有人爱你最深最深,过不去了,就会是殇。

情伤情殇,过不去的过去,该怎麽办?

黑色的藤蔓爬满斑驳的墙,血腥味弥漫整室。若有似无的低喘自阴冷潮湿的角落传来。

「呼、呼!」

「呼……」

「我怎麽就会漏了你这小鬼……」

濒临在生死边缘,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曾经白皙的面容染上鲜血,一丝不挂的身躯上开满诡谲的血花,像是一点一滴侵蚀着男子的生命。

阶梯上。

轻柔如落叶黄的发飘扬,琉璃般的珠子光泽千万,眼梢灵魅。左恩轻轻地勾起嘴角,右手往旁一摆,手上立刻多了一条带着倒鈎的软鞭。扬高了手,站在身後的彪形大汉走到男子身旁。伸手架起了无力自站的男人。

左恩灵巧的挥动着软鞭,如蛇一般,软鞭恣意地在地板滑行。

他眼神挑向男人两股间,那褐色的、固状的、带着腥味的……唇角微微一勾,轻哼出声。

「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被鸡奸的滋味不好过吧,那些家伙可是特地从义大利请过来的。」

「……嗯怎麽不说话?」

男子闻言,虽力图镇定,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那不再隐藏的狠戾,如利刃狠狠地划过男子。却在下一刻,露出清灵如樱的笑靥。那是巧妙瞒过众人,颠倒众生的清媚--

「说出来,也不用受这折磨了。那份文件到底在哪里?」

男人垂头低低的笑,震动牵扯伤口,他闷哼一声朝左恩吐了一口水沫。

壮硕的大汉看见,不自觉地冒出冷汗。但不见左恩有丝毫动作。他以手帕很轻很柔地擦去沾上衣摆的黏液,将手帕扔在一旁之後--

转身。

「把他们带进来,那天让你们做的全给他好好复习。你要摆高姿态?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个私生的种!」

男人睁大了眼。

「他们会让你很舒服的,六月,我亲爱的哥哥。」

混淆了众人的视线,蛰伏已久的猛兽,在脱闸之後的第一步--竟是动手铲除本家的势力!

铁门重重当着自己的面关上。

六月仰着头,被扣在墙上,强迫分开的双手前後摆动,撞击出刺耳的铁链声。裸露的身躯看在有性虐待癖好的人眼底,正是最上等的佳肴,何况六月的姿色勘比芙蓉,有着左家特有的漂亮面孔。

「牙虎,那小子说我们可以随便耶。」脸上有这一道深疤的男人,对着另一个脑满肥肠的壮硕男子说道。

「哈,你他妈的现在就想上了?好久没嚐嚐小花的味道了,这种弱质的干起来才够劲!」被称做牙虎的男人,也不马上碰六月,站在六月面前,打量似的瞧着他。「这个,应该可以玩很久。」

「那前戏还要吗?瞧他那样子,干,不快点干他我还真对不起自己。」刀疤男扣着六月的下颚,伸舌一舔。

「滚开!你们这下贱的蠢狗!」伸手一甩,只听得金属撞击声声作响。六月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他怒瞪面前的男人,「再不放开我,他日我出去,你们也别要好过!」

但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场困兽之斗。他早没了筹码,来和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谈。

牙虎也不理会六月的威胁,反倒伸舌在口腔里捣转,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精神亵渎六月。「我也忍不住了,可是小子要看伤痕,随便弄一个好了。」

「那弄环好不好,会发出声音的那种,干起来时更够味!」

死命摇头,六月也不抗拒窜上喉头的呕味,直想把自己搞得更脏,最好是眼前的人对自己失去性致。

可惜,他不明白的是,这种事情、这种手段,左恩不是第一次让他们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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