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利波特同人)消失的冬天~續情定渾拼柳 — 第二章 不歸路

正文 (哈利波特同人)消失的冬天~續情定渾拼柳 — 第二章 不歸路

「那个…」

金妮慢慢抬起头来,瞧见在她房门口伫立的哈利波特,今年是他第二年在洞穴屋度过耶诞节,也是自霍格华兹毕业後第一个庆祝的耶诞。在她眼里一段日子不见的哈利,似乎变得更加成熟…有些私心的想起跩哥,呵!呵!他必定也比以前更加英挺。

「你在写信吗?那我等一下再来好了。」哈利在她门口踌躇着,隐约之中他身後好像有人微微的推着他前进。

「有什麽事吗?你可以先说的。」

金妮浅浅一笑,停下手中的羽毛笔,一眼就看出他是专程来当说客的,以往荣恩要是有事跟她商量的话,都是由哈利先打前锋,她不用猜也知道…荣恩现在必定是躲在门外。

突然,哈利像被推了一把,略微狼狈的踏了进来。他的视线首先落在那张羊皮纸上的名字,随後立即心虚的调开视线,有点故做随易的开口:

「马份很久没和你联络了吗?为什麽假期也没见他找你出去?」

金妮一时哑口,感觉得出哈利很关心她和跩哥的情况,或许躲在门後的那个也是一样,真是…。

「不知道,近来他的信很少,可能很忙吧!」她笑着摇头。

「那不就是自毕业以来,你们就不曾见过面。」

「嗯!」金妮的回应很轻,笑颜依旧…只是某种愁绪在她眼里隐藏,即使说不出心头的那股异状,却能依稀感觉跩哥所谓的忙碌已经不同於一般人。

「事实上那也没什麽,他的事情一定很多。」她轻笑出声:「毕业後就是成人了嘛!工作多也是没办法的啊!你和荣恩不是也常常好几天不见人影。」

哈利呆了下,心里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开始学会自欺欺人…她的笑颜很坦荡,差点就要真心的以为她真的很好,只是,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

倘若她真的很快乐的活在谎言里,她眼里不会有意欲隐藏的愁绪。哈利唇间泛着酸涩,紧握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也有些发痛,他如此珍惜的女孩…竟让人用冷淡对待。

「你几乎就骗过我了。」见她笑容慢慢僵住,心也略略的往下沈,清淡的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已经加入食死人的组织。」

「卡」羽毛笔突然折断,令她所聚的力量顿失了平衡,斜斜的划过写上跩哥名字的羊皮纸…而他的名字就这样被污秽的墨渍给晕染开了。

「呵呵!看我老是这麽粗心。」她唇畔有一抹刻意的笑,试图掩盖住被人视透的困窘…抬眼注视着哈利橄榄绿的眼眸,没料到,他的话竟和她心里的那股担忧,有些不谋而合。

「你刚是提到食死人吗?」最近她好像有些耳鸣,怕听错了。

他凝望的眼神异常专注,却不作声。

她呆坐着没动,看了看手表里的萤幕—正好转到生气的跩哥,他的蓝眸即使只是影像而已,还是让人有些晕眩的错觉,而她一向感到温柔的眼眸,此时正闪着冷俊的眼光,好像也在怪自己不够信任他。

「不会,他不会的。他早就决定不会踏入黑暗阵营。」她看着哈利十分专注的脸孔,又笑:「你只是猜测而已,对不对?」

「不是,虽然证据不十分明确,但所有的焦点都指向他。」

她一征,脸色依然平静,试探着:「指向他,他能做出什麽可怕的事吗?」接着,又微微轻笑。

看着金妮,心里那股熟悉的情绪又再升起,虽然他不懂读心术,但却能读出一件事—即使她脸色平静、笑颜如旧,可他的胸口却隐隐发疼…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在笑,她也在害怕—害怕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有些事情…魔法部有点怀疑。」哈利说的委婉,可是却也点明了跩哥摆脱不了的嫌疑。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道,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会让身为正气师的哈利那麽多心。

「哈利,他不会的,这个你也知道的,对不对?」笑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惘。

「这个我不能替你回答。」哈利摇摇头,脸色凝重,接着说:「最清楚他的也只有你,只有你才能看出他是不是有所不同。」

这句话一出口,就发现他的心头有点闷,从两年前他决定隐瞒开始,这样的感觉就盘旋不去,虽没有占据他全部的生活,但这种滋味偶尔会在不经易的时刻升起,让他想拒绝却也拒绝不了。

再深思,只怕很多事情他会深感懊悔,然後再也无法回头。他曾向金妮保证…跩哥不是那样的人,要是知道总有一天,跩哥会成为食死人中最令正气师头痛的一个,他不会就这样成全心里的女孩。

金妮动也没有动。任窗外吹进的北风,勾起她垂肩的长发,清秀的脸庞有种茫然…她是最懂他的人,如果连自己都快抓不住他,这样算不算已经有所不同。

发现,门板竟有些微晃动,想起是荣恩在外头。

「荣恩…你给我进来。」

门板後的人影晃动的更大力了,似乎被她的声音给吓到。他尴尬的由门後走了进来,随手抓了抓发丝,摸不出头绪。

「你知道我在外头。」

「荣恩,你说哈利说的话是真的吗?跩哥真的是食死人吗?」偏着头问,习惯性的笑略显生硬。

她探询的眼光由哈利移到荣恩身上,如果…荣恩笑着说:那是没有的事。她保证不会对哈利生气,即使他开了一个这麽恶劣的玩笑。

荣恩看了哈利一眼,对於金妮的问题感到无力。最後,略微正经的站直了身子,缓缓的说道:

「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所有的情况都显示他应该是个食死人。」

「喔!」她声音微颤,脸皮勉强的轻扯,试图挤出个笑。

奇怪!荣恩的话是真的吗?分不出她是吓到…还是怎麽了?敲敲头,印象好像很模糊…最终只记得荣恩的嘴一张一阖的,不知道後来的他又说了些什麽。

骗人…你们都在骗人,跩哥怎麽可能是食死人。

对啊!对啊!他不可能是食死人的。曾经佛地魔想劝他加入,他都正面拒绝了,

怎麽可能会再加入食死人,你们都搞错了啦!一定是搞错了。

「这有什麽搞错的,证据都在眼前,我们有必要去误会他吗?」荣恩恼怒的脱口而出…并非看不出马份加入食死人的矛盾,只是事实已摆在眼前了。

有种沈睡中惊醒的仓促,金妮讶异荣恩竟能偷听到她心里所想的话…赫然发觉,原来心里重复的对话,在不知不觉中,她竟全盘的说了出来。

「这是真的吗?」她寻向哈利的目光,好认真、好认真的问…意外的发现他的眼光竟然避开了她。

金妮退开两步,意识到就算他们是正气师也不代表真相,真相只有一个—那是跩哥,只有跩哥自己才能真正的知道他是不是食死人。

荣恩叫道:「马份已经不一样了,你还相信他—为什麽不试试…」他的话未完,却眼睁睁的看金妮快步的冲出房门,

「…相信我们。」荣恩噘着嘴,「喂,我还没说完呢!」

他慢慢的转向哈利,无奈的耸耸肩:「你说:她要去哪里?不会是去找马份吧!」

却见,哈利一把抓起金妮披挂在衣架上的斗蓬,火速的掏出了魔杖,他吃惊的张着嘴…不是吧!

「我会跟着她的。」语音方落,人影却已消失在这个房间,他施展消影术的动作再次快得叫荣恩傻眼。

「哼!真是—」荣恩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言自语着:「既然你那麽担心她,当初又何必将秘密隐藏在我心里,你这样做…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他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不该属於他的忧虑。透过窗户看到妙丽的身影出现在街的转角,脸上又重新现出一贯憨厚的微笑,感谢…他和她从不曾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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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夏郡那有一大片传统老式的庄园,它是以专门生产白葡萄冰酒作为历代传承的号召,在天未亮的时刻…采收春天结霜的白葡萄,酿造成老饕争相收藏的顶级冰酒…酒味淡雅而清香,滋味冰甜且顺口。

而庄园里着名的不仅仅是酿酒的技术,还有那座马份大宅…一座是自中古世纪就流传下来的珍贵遗产,它承袭着欧洲文化引以为傲的奢华,用着专属巴洛克的名讳,打造出媲美凡尔赛宫的华丽宫帷。

这座大宅的主人,一直都是由古老的魔法家族历代继承,现任主人—跩哥‧马份是个继承未满一年的巫师,也是历代以来作风最为鲜明的继承人。

大宅里的一间起居室内—它格局方正的如同其他房间,但里面装饰的颜色却单调的让人乏味,书柜、茶几、床单…甚至连衣柜里的长袍,放眼所及都是单一的颜色,这不经让人怀疑这个空间是否只存在着永无止境的黑暗。

这间起居室是马份大宅里唯一的异类,它的单调与马份家族惯有的奢华,完全背道而驰…而与这房间格格不入的就是来自壁炉里燃烧的红色火焰,火焰中端坐着一颗头颅,在未点灯的情况下,刹见…真会以为来到了鬼域。

「跩哥,你得支援下去。」火焰中的头颅说话了,语气很是忧虑。

「凭什麽?」跩哥俯身对着炉火,阴晴不定的神色使他脸上惯有的冷笑,产生一种诡谲残酷。

「我连回信给金妮都没有勇气了,你还能期待我继续下去吗?」他紧抿着薄唇,在无数痛苦日子里辗转…而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叫他支援下去。

原是冷淡的蓝眸刹那充满怒火,瞪向那个他一直的相信的老校长…他的计画已经使得自己和金妮的感情有些摇摇欲坠,他们的缘分都快要由他这方断了线,凭什麽他还要继续下去。

邓不利多望着他,沈默好一段时间,最後终於开口:「这条路虽然很辛苦,但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到。」

微微皱起眉头,在火焰中旋转,有些不忍的说:「我也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安排的间谍中,只有你能那麽接近佛地魔…我真的不希望你放弃。你要知道…要不是有你作内应,之前的爆炸事件可能会伤及更多无辜,你的牺牲拯救了不只是一个以上的无辜生命,这样…难道不够吗?我相信金妮以後要是知道真相,她必定会以你为荣的。」

「知道真相?哪时候知道?佛地魔死後吗?」他像在笑,笑得有些轻狂。

「到那时候,她还会在乎我吗?」跩哥的声音飘飘忽忽,似乎有些不属於人间的滋味,他低讽道:「我的手上已沾上了血腥,这条路是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跩哥,你别忘了…你是为了光明的阵营,才不得不做那样的事。」

「是吗?」他的语气冰冷,有如冷风划过人心,浅笑:「我已经忘了我是不得不…还是…真心的喜欢血腥的滋味。」

「跩哥…」

跩哥举起一只手,制止邓不利多继续说下去,侧耳倾听门外的回廊响起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有人正打算接近。

「快走,有人来了。」他对炉火中的邓不利多轻轻摆手。

在炉火发出一声啵声之前,邓不利多用着异常专注的眼神,一直盯着跩哥,然後略微悲伤的开口:「跩哥,无论怎样…你都是光明阵营的人。即使,你双手染满血腥,我还是愿意相信你。」

「快走。」跩哥冷然的脸,终於变了颜色,邓不利多的信任…像是大海中的浮木,让他有了一丝可以攀爬的勇气,却也是让人压力重重。

叩!叩!大门在邓不利多消失後的下一秒,随即响起了敲门声。

「什麽事?」门里传出威严的声音,有点讶异…他都交代过不准打扰了,谁还有那个勇气敢来敲这扇门。

「先生,有位小姐想见先生。」门外传来属於家庭小精灵的尖锐细喊。

「我不是说我谁都不见,你难道忘了。」懒洋洋的嗓音瞬间饱含怒意,马份家的家庭小精灵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以前的多比哪敢在他吩咐过後还来打扰。

「先生—先生—乌比没忘、乌比坏,是那位卫斯理小姐坚持要乌比通报的。乌比不乖,乌比正在请卫斯理小姐离开,先生不要生气。」

卫斯理小姐?是他认识的那个卫斯理吗?他认识的卫斯理只有一个,会是她吗?跩哥的心噗通噗通的直跳…直觉想见她,却又迟疑了,腕上的黑魔标记突然感到灼热,像是不断的提醒他…他该拿什麽脸去见她。

摇着头叹口气,不见,也好…至少他们的爱情还可以在断断续续中勉强维持。

明明是这样想,行为却反常背离了思考,他的手握在门把上,不想转开…但下一秒人却已是站在回廊处。接待的大厅离这里很远,现在去…她可能也走了,光想到这…他拔腿就跑,想见她,真的想见她,即使只是背影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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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真是对不起,先生正在不能见你。」家庭小精灵的脸虽然看不出太多的变化,但动作和语调完全的表示出他有多麽抱歉。

「你有提到我是卫斯理吗?」

「是的,小姐。先生正在知道,可是他没说想见。」

「我知道了。」一向元气十足的声音有种落寞,难道…他不想看看自己吗?她拍拍身上尚有的煤灰,发觉自己好寒跄,寒跄到光站在这个铺着水晶地砖的大厅,都看得出这不是属於她该来的世界。

如果…爱情真的有优点的话,那麽它唯一的优点—便是能使人勇气十足,可以让她有勇气到即使寒跄,仍可以抬头挺胸的站在这里。

「小姐需要乌比帮忙叫车吗?现在晚了,庄园附近没什麽人烟,乌比可以帮小姐叫车送你去镇上,那边有公用的壁炉可以连上全国各地的呼噜网。」

「不用了,我走一走就好了。」

「对不起小姐,主人家的壁炉是不准连上呼噜网,真的很对不起。」乌比带着难过的表情,眼泪似乎就要从他巨大的眼里滴了出来。

「没关系的,我正好也想走走。」她亲切的说。

信步,就要走出大厅的那扇巨门,这里果真不适合她,连大厅的门把都镶着翠玉,这华丽的程度如果没让人感到自惭形秽,那就是骗人了。

「趴!趴!」

身後,传来有人奔跑的声音,金妮再度苦笑,想不到在水晶地砖上奔跑,连声音都那麽悦耳。

「不要走。」

她的身子僵直了一下,好像听到了只有在梦里才会听到的声音。

不敢回头,怕…失望。

明明不是胡思乱想的个性,偏偏只要是关於他…总让她多愁善感了起来。

「忘了我的声音吗?」

跑步的人停了下来,一向不疾不徐的音调,在此时却有些吞吐,该不会…他也在紧张。略微调整一下气息,又回覆那惯有的冷俊神色,手臂不自觉的交叠,左臂下意识的压在黑魔标记上,希望在她的眼里,他仍是原来的跩哥。

她的身子慢慢的转了过来,不敢张眼,怕一张开眼看到的只是那个很好心的家庭小精灵。

「连我也不想见了,那你来这里是干嘛呢?」

没错!这声音懒洋洋的语调像极了跩哥,尤其他说出来的话带刺又刻薄,这样…除了他还能有谁。

「谁说我不想见你。」

金妮习惯性的反唇相讥,张开了眼,只见他斜倚门边,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专属神情。不是幻影?真的不是幻影,是真实的跩哥站在她的眼前,明明要很生气的,可眼眸忽然起了雾气,心亦有些酸,只是…她掉不出泪…眼眶里打转的,只是雾气而已。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

「我…」跩哥的声音忽而停顿,说不出想见她却不能见她的理由…心有点慌,藉故咳了两声,掩饰他没说的话。

他的金妮,这些日子不见…好像更长大了些,虽然清丽依旧,却没有了以往天真稚气的笑颜,她是为了谁不得不学会哀愁的滋味吗?

『是我吗?是我害你的吗?』他在心里低喃,内疚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伸出双臂想要拥她入怀,却停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收回,他的右腕…有着最可怕的印记,她要是知道黑魔标记在他身上,她不会希望自己抱着她,撇开视线…不敢再看她。

金妮愣了一下,瞪着他收回的手…这算拒绝吗?而他紧紧握着右臂的姿势,为什麽让自己的心莫名的害怕了起来。

「跩哥…你想我吗?」声音微微发抖,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想吗?如果不想…为什麽还要见她?

「我当然想你。」略微痛苦的低语,跩哥闭上眼,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如果不想…他的心不会痛到连自己都觉得害怕。

在他怀里,周身都是他的气息,金妮略略的安了心,他的气息虽然冰冷中带着危险,但却是一种能让她安心的感觉。

「那该不会是你有事情瞒着我。」她的声音含糊的由他的怀里传出,好像有一种刻意压低音量的感觉,让他必须低头才能听的仔细。

这句话的效果造成极大的震撼,感觉他像是猛然地松开了手,而原本垂下的视线也瞧见他的皮鞋动了,往外侧移开。她迅速抬起眼,只来得及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

「我说对了。」她喃喃着,近乎发呆地看着他精致且让人心动的脸庞,那双原本让她感到温柔的蓝眸,却异常的有些冷然的光芒。

「你是食死人吗?」

跩哥未置一词,宁愿就这样逃开她的视线,他脸上除了有些痛不欲生的苦楚,更多些身不由己的无奈…沈思了会,缓缓地拉开了右臂的袖子,现出了原本没有的黑魔标记。

「如果我能对着你说谎—我愿意说我不是,只是…对着你,我说不出谎言。」

金妮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声音颤抖:「你说过你爱我的。」

「现在的我还是爱你,不会因我是不是食死人而改变。」他一向清冷的声音有些哑然:「好不好?我们还是一样在一起?不要在乎我是不是食死人…我需要你支援才能继续下去。」

他在颤抖了!或许…是她在抖。眼里的雾气开始凝固想化为一滴滴的眼泪…而她却是浑身忍的难受,拒绝眼泪滴下。

「支援什麽?支援你当食死人吗?」瘦细的手臂举起,跩哥急忙抓住。脑海中他手上的黑魔标记,一直烙印在心里,如果能够忽视,她不会烙在脑中久久不去。

「少爷!」那个叫乌比的家庭小精灵站在大厅门口,低着头恭敬的不敢插嘴。

「什麽事?」跩哥的脸有些狰狞,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怕他的手一松开,迟早她会离去,这他知道的。

「主人召唤你。」乌比唯唯诺诺的,头垂的更低了。虽然知道少爷的脾气一向难以侍候,但这麽生气的模样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知道了。」他咬牙,声音不再像往常那样的慢条斯理,而是怒吼。

「你的主人在等你呢!你还不快去?」她的言语尖讽,脸上的寒冰,比起她的心更冷上百倍…她的心不如外表的冰冷,只是很痛,如同刮心。他要的如果是支援他的决定…不敢深思,只知道这个答案她给不起。

「金妮…」他一手将她扯了过来,打算紧紧的搂着她。

痛!直觉的放开了钳住她的手,他的右腕被人狠狠地的咬了一口,深刻的齿痕或着血迹显得既触目且痛苦。

「我们之间完了,你知道吗?不是你以为可以继续就继续得了的。」挣脱出他的怀抱,唇间有属於他血的味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走上今天的路。」跩哥的声音沙哑而哽咽,神态像只负伤极重的狮子,完全失了万兽之王的风采,「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不要再说是为了我,这种谎话我再也不想听了。」她又退了更远,以为他会再为自己解释。如果他肯说,她会愿意听,可是…最终还是绝望的逃了出去。

她的背影…让他心痛难忍,本能的…追了两步,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又硬生生的停下,近乎发呆的看着她的背影。

「我有资格吗?难道只能等到那一天吗?」他喃喃着,终於狠下心、闭上眼,对他而言—最黑暗的世界已经来临了…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一把抓起衣架上悬挂的黑色斗蓬,慢条斯理的将斗蓬帽覆盖住脸孔,看了腕上的黑魔标记,他…又是食死人了,悲哀在他眼里一闪而过,脸上再次浮现妖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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