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被沈老师逮到！我只知道这样。你是怎麽教学生的？如果......」主任话说一半，五班坐暮秋位置的学生就和沈璃一起进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五班男生弯腰道歉：「讲义是我的，因为我考试的教室比较远，预备钟打了之後就匆匆忙忙离开，所以漏掉了。」
主任一时傻眼。他看看沈璃，沈璃严肃的拧着眉，来到暮秋身边。
「很抱歉，李暮秋。我拿了份新的考卷给你。主任，」她转向主任：「该怎麽处理比较好？时间？地点？」
「就在这里考好了。至於监考老师，这个嘛......」主任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
刚才他才振振有词的说了李暮秋和潘老师几句，没想到是一场乌龙。真的很难为情！
「我来监考吧。她是我的学生就该由我负责。」彼得潘开口。
沈璃为这句有点双关的话看了彼得潘一眼，不过他神色极冷。
「既然是个误会，就让李暮秋好好考试吧。」彼得潘又说。
「对！对！那......潘老师的部分我请其他老师代替......这没问题，那就这样。」主任又搔搔头：「我们都出去吧，这就交给潘老师。」
等所有人离开，彼得潘把国文考卷放到暮秋面前：「我不知道发生这种事，你一定急着找我......」
暮秋捂住自己的脸，为了忍住哭声而抽搐。她低着头，不愿说任何话。
「暮秋，看着我！」彼得潘坐到暮秋身边，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撼。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暮秋流泪。他好心疼！
「看着我！我要听啊，你说给我听！」
彼得潘握住暮秋的下巴想抬起她的脸，但她就是反抗，最後索性趴在桌上宣泄心里的委屈。
不管彼得潘声声呼唤，她痛快发泄後才用卫生纸擦了擦脸，抽过国文考卷。
她边哭边写，抽噎一阵子终於稳定情绪，进入专注的状态。彼得潘看她写的专心，稍稍放心不再打扰，直到她放下笔，低着头把考卷推给他。
「中午有没有带便当？」
「没有。」暮秋摇头：「但我吃不下。」
「在这等我，我去买。」
「不必了！我真的不想吃。」她抓住彼得潘。
「你不是说这次段考对你很重要？刚刚你又哭了那麽久，」他笑笑：「不吃中饭怎麽行？乖乖在这等我。」
彼得潘把暮秋的考卷送回办公室。主任见到他，随口关心几句考试的状况。
「写的很顺畅，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回，有点刻意。
主任点点头，似乎没听出来：「潘老师你就多多鼓励李暮秋。你也清楚我们学校考试的规定，沈老师只是按照规定做事，绝不是故意找学生麻烦。」
「这点，李暮秋应该明白。主任不必担心。」
「明天她就可以回到原本的教室和大家考试。」主任拍拍彼得潘的肩：「沈老师已经把李暮秋的历史和英文考卷放在你的桌上，下午你就依照李暮秋答题状况斟酌。」
「我知道了。」离开办公室，他到福利社买了面包、果汁。
「潘老师！」
回头，沈璃正向他招手，小跑步朝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