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在深夜咖啡館想你 — 我在深夜咖啡館想你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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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续了杯之後,老板要员工开始打扫准备关门,自己则坐在这和我聊天。他是我来到这城市之後,认识的第二个朋友,杨凌总笑我说,应该要称呼「老朋友」。

咖啡馆的老板其实才三十岁,但因为那头带点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些老气,所以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已经五十几岁了。

「刚下课就跑来这里,你也真辛苦。」老板递了盘手工饼乾给我,说是招待。

「老板知道我的目的。」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怀念旧情人?」老板轻笑了一下。

我摇摇头解释和那个回忆里的他并不是情人,「只是觉得台上的那个他很像他而已。」

「他来他去的,我老了分不清楚。」老板笑开了。

「没办法,台上的他名字太俗了,我叫不出来。如果他有绰号的话就好了。」我无奈的摇摇头,「什麽王木水,叫阿木很怪叫阿水更怪,称呼隔壁老王更奇怪。」

「那不是他的本名。」老板解释,「那是为了防止有女粉丝骚扰他才取的名字,如果你想知道本名,我是可以告诉你啦老朋友。」

「说说看?」我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认真的看着老板。

「瞧你一脸认真样,本名你还是去问他本人吧!」老板拍拍我的肩膀,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老板你说要告诉我的。」我皱起眉头。

「他姓蓝,大家都叫他阿蓝。但你要叫他哥哥,因为你们差七岁。」

「蓝木水?」我继续猜。

「难听。」老板白了我一眼,然後离开。

和老板借了把伞之後,我决定用散步的方式回家,反正也不会太远。那位名叫阿蓝的男孩,似乎在唱完歌之後就离开了,听说这是他最後一次演出,以後大概没有机会听他唱歌。

那次的偶然勾起了我的回忆,听着拥抱,脑子里想的都是一年多前,陪我一起绽放青春的那群人,当然还有他。

休学的那段期间,我总一个人坐在房里发呆,看着电脑萤幕手里握着滑鼠,却怎麽也按不下登入键。我以为离开了就能平息一切,但似乎不是。那群女孩不知道从哪要到我的帐号,看见我上线,就马上邀请进入会客室,找来身边的朋友一起怒骂。持续了好几个星期,最後受不了,我只好找何姐姐求救。

何姐姐不得不让我住进疗养院隔绝所有的一切,当然包刮那群朋友。我花了一年的时间调适自己的心情,并且按时吃药。在今年这个有些炎热的夏天痊癒了,然後医生允许出院。

离开了爷爷奶奶的日式房子,和姐姐一起在新的城市租房子,一切重头来过。选择到夜校念书,原因是在学校的时间比较少,和同学间的接触也比较少,这样可能对我比较好。何姐姐起初很反对,因为她认为这样是在封闭自己,但渐渐的被我说服了,我告诉她,一步一步慢慢来对我比较好,所以她答应了。

我在新的环境过的很好,认识了杨凌这个好朋友。她的个性很直接,说话不拐弯抹角,跟真希很像。好几次我都因为她严厉的话语而难过,杨凌说我太软弱了,所以她开始训练我,训练我的勇敢我的坚强。

她常常来家里作客,何姐姐也很喜欢她,两个人每次都聊的很开把我丢在一旁,但久了也习惯。虽然认识不到半年,我们的感情却如同老朋友般一样的好,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回到家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何姐姐已经睡了,餐桌上摆有宵夜以及一张纸条,写着:我想你回到家菜应该都凉了,微波一下吧!别太晚睡。

望向何姐姐的房间,我皱起了眉头。从生病到现在,何姐姐总是不求回报的付出,陪着我一起度过所有的难关,但我却没办法替她做些什麽,这让我有些自责,虽然何姐姐嘴巴上说没关系,但我知道照顾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这两年很少看何姐姐和朋友出去,也没看过她交男朋友,渐渐的我才明白,何姐姐将她的所有时间,献给了我。想着想着,不禁湿了眼框。

想起何姐姐最近好像跟上了流行,开始有些感冒的症状出现,於是我拿出了钱包,决定为姐姐做点什麽事情。

「所以你到底买了什麽?」杨凌在电话里打了声哈欠,我想她累了开始不耐烦了。

「感冒药水,然後刚才煮了一点稀饭。」我回话。

「能吃吗?」

「天晓得。」

「这些跟何姐姐为你付出的成正比吗?」

「差的可多了。」

「虽然是寒酸了点,但我想何姐姐早上起来看到会很开心。」语毕,杨凌我说声晚安之後,挂掉了电话。

打开了窗廉和窗户,凌晨三点,寒风有些刺骨空气中有些许的雨水味,我想快要下雨了。

「下雨?」我说着,然後勾起了一些回忆。

以前真希帮我取了一个绰号,叫做小雨。姐姐说这名字让人感觉很爱哭,因为水,我回她这是哪门子的歪理,但最後还是听话不用了。

然後我想起了傅建宇,那个曾经很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他的男孩,不晓得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我想他可能交了女朋友,毕竟他很有女人缘。那真希後来还喜欢他吗?或者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真後悔隔绝一切。」我无奈的叹着气,因为这些问题可能会一辈子无解。

突然天空降下了雨水,我伸出手感受那冰冷的温度,直到受不了才收手关上窗户准备睡觉。

我的爱,就如那坠落地面的雨滴,落的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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