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俠骨柔情傳 — 第五十章 新婚燕爾

正文 俠骨柔情傳 — 第五十章 新婚燕爾

驸马府里新房内,红绸飘飘,红烛摇曳,一派温馨喜庆。

贺兰剑一身大红吉服,正手持一根秆秤轻轻地挑起了印有喜字的大红盖头,丫鬟婆子在一片恭喜声中退出,屋中立刻清静下来。

贺兰剑缓缓在公主身旁坐下,盛装下的公主鬓发如云、柳眉凤眼、淡淡樱唇,红烛映衬着她面庞羞红,无比娇艳。

贺兰剑用手轻拂过长泰的粉脸,轻轻抬起了她的下颚,公主的双目盈盈若水,双唇吐气如兰,贺兰剑就这麽愣愣的看着,一样的娇羞,为什麽,却不是梦中的那张脸。

「相公?」长泰含羞轻叫一声。

贺兰剑如梦初醒,挤出一丝微笑,轻轻将公主头上所戴的凤冠取下,为她打散发辫,细细梳着,公主的头发轻软浓密,贺兰剑动作温柔至极。

「相公,我真的很高兴,这些年我虽然贵为公主,但过的日子却不是开心的,直到认识了你……相公,出嫁从夫,从今日起我长泰将永伴你左右,这里没有公主,只有你的结发妻子。」

长泰伸出手,将贺兰剑的手紧紧握住,轻声说道:「阿剑,不管我们前面的路有多长,让我们一直携手共同走下去好不好,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幸福,不论将来发生什麽,你都不要离我而去,因为没有你的日子,我也就失去未来了。」长泰将头抵在贺兰剑腰间。

「谢谢你,夫人。」贺兰剑心中掠过一丝感动,缓缓俯下身子,双唇在长泰的眼眸、粉脸上流连。

尽管只是作戏,但也要做得真些,贺兰剑一把将长泰从椅上抱起,直接抛於新床之上,不顾长泰略为错愕的目光,双手一挥,厚厚的床帘垂下,遮住了里面的一室春光……

月上中天,贺兰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人儿酣睡的俏颜,扯了扯嘴角,翻身下床,罩上一件长衫,来到庭院中,自顾自的倒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一如那个伤心的夜晚。

无可否认,长泰是一个好女孩,贵为公主却还来讨好他,他不是没有感动过,只不过人有的时候就爱认死理,太轻易得到了就不愿去珍惜,偏偏得不到的那个,却日日牵动着他的心。

长泰醒过来时,天已大亮了,看着凌乱不堪的婚床上,俏脸立时通红起来,唇边却是笑意盈盈,身边人已无踪影,长泰低呼一声,暗想,嫁给他的第一天就睡懒觉,他会不会认为他娶的是个懒惰之人呢,想到此,忙起身穿衣。

「来人。」

「公主,有何吩咐?」一个长得还算可爱的丫鬟答道。

「驸马呢?」

「驸马爷一早就去书房了,说是公主累着,让公主多休息,要奴婢们在外候着。」

帘内长泰幸福的笑着,想到昨夜他的热情,更是羞红了脸庞。

「你来侍候我更衣吧。」长泰没有从宫里带一个人嫁过来,因为她总认为那些宫里的女子城府太深,自己好不容易才嫁出宫,可不想再天天看到她们,现在的丫鬟都是驸马府新买来的,倒也还伶俐着。

「公主,你看穿哪一件好?」秋燕手中举着几件衣衫。

「就那件桃红色的吧。」长泰用手一指,毕竟是新婚,还是不要穿得太素的好,「你叫秋燕对吗?以後就由你来做的我贴身丫鬟吧,你交代下去,以後府里没有公主,只有夫人,大家都要这麽唤我。」

「是,夫人。」秋燕乖巧的答道。

梳洗停当,长泰来到书房门前,轻敲数下。

「进来。」贺兰剑正在练字,抬眼所见门边之人淡扫娥眉,粉润双唇,娇妍俏丽,桃红纱裙逶迤飘逸,弱骨纤形惹人疼惜,发髻高挽斜插玉簪凤钗,珠花轻颤,微红的脸上晕开一丝羞涩,葱白玉指轻扶门框,双目盈水看向屋内。

贺兰剑脸上浮起一片笑容,招了招手道:「夫人,快过来呀。」

长泰弯腰敛裾行礼道:「给相公请安。」身子已轻盈的来到贺兰剑跟前,「相公大清早就练字啊,真是字如其人,写得真好。」长泰看向贺兰剑,眼中尽是倾慕与爱恋。

「哈哈,夫人过奖了,闲来无事乱画几笔而已。」贺兰剑淡淡的说,客气而疏离。

「乱写都能写这样好,那相公要是认真起来,怕是无人能比了呢。」长泰笑道。

贺兰剑摇摇头,笑着说:「瞧瞧我的夫人小嘴多甜,夸得我都快找不着北了,只是今後在府中就不用互相请安了,夫妻嘛,过日子不必勉强,顺其自然就好,又不是在宫里。」

长泰低额含笑轻轻应道:「一切听从相公吩咐。相公的字写得确实是好嘛,我那几个哥哥我也常常夸他们的呢。」

贺兰剑脸上一僵,「是你那文武全才的四哥吗?」

长泰笑着说:「四哥虽好,就是过於冷淡了些,我更喜欢太子和清王,他们倒是幽默风趣得紧。」

「你四哥对他夫人好吗?」贺兰剑挥笔写下了两个字「怡情」

「想来是好的吧,不过四哥有什麽脸上都不表现出来,外人是很难懂的。」

「你四嫂过去和我是同乡,她在京中没什麽交心的朋友,你在宫外也不认识人,日後该常常过去王府与她谈谈心才是,不然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也会闷坏的。」贺兰剑看着那两个字若有所思的说。

长泰点点头:「在宫里的时候与四嫂有过交谈,她为人开朗活泼,极好相处,只不过那时彼此都不熟悉,日後我定会常常过去找她的,在宫外我能见的人,也就只有她和清王妃了。」

贺兰剑唇角勾起一笑说:「你那四哥对她夫人冷淡,我有什麽可都是对夫人你表现出来的喔,昨晚弄痛你了吗?今晚我还是不饶你的呢。」

长泰大窘,毕竟长在深宫,从未听过这些,不觉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恨不能钻到地缝里,良久才道:「能侍候相公,是长泰的福气。」

贺兰剑哈哈大笑,拥着娇妻,湿热的唇将她紧紧包围,眼底却是一片神色无澜。

外人看去,真是郎才女貌,如此和谐温馨,只是这个男人,究竟是多情还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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