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认识的季节,在夏天的夜晚。
没有喧嚣的霓虹,没有熙来攘往的车群。
有的是星空、海浪、火把、和几许微醺的人们。
好朋友艾蜜莉的姐妹淘克莉丝汀娜,包下了垦丁一处酒店的私人海滩。听说是要出国去念书,办了一个小小的欢送派对。
我看着偌大的海滩,还有特大的总统套房,然後还有我们这一挂小小的人群....
「嗯...有钱的人的观感,果然和我们这些中产阶级的子弟不同。」
克莉丝汀娜有个很会赚钱的父亲,至於是多知名的上流社会人士,我并没有听我的好友艾蜜莉提及。
嗯...老实说,艾蜜莉有跟我说过,但是我对这种娱乐圈的新闻并不是很在意,所以我常常都以灵魂出窍表达我对艾莉丝的无声的抗议。
「小班...喂..小班!!」艾蜜莉用力的拍了我的肩膀。
「干麻啦,艾小姐,我的酒都洒了!」
专出黑掌的艾蜜莉小姐,是我之前在百货公司上班的同事。
当时我只以为他跟我一样,是个小家庭出身,因为环境所害(台语:被环境所逼迫),所以不得已要到服务业最底层,当个陪笑脸的小柜员。
只是万万没想到,相交1年半载的艾蜜莉,竟然横空杀出一个董事长老爸,而且还是本百货的最大股东董事会之一,哎呀呀的不得了!!
.....是该算是股东还是董事??
算了,上流社会我也不是很了解。
我们亲爱的艾蜜莉小姐,什麽都大,就连手劲也能媲美金刚劈椰子。
现在她正穿着爆乳比基尼,对我施展大海无量之波涛汹涌还有杀人视线这一招。
「这小妞好一对锐利的眼神啊!!」我心里又想,这下又坏菜了,招惹了小虎姑婆。
「我是带你来认识朋友的耶,你不要老是一副死人脸好不好!」
艾小姐送给我一记卫生眼,外加一掌5五百块的攻击。
「你不要老是打我啊~~!干麻掌控我的人生啊!!而且我哪-有-死-人-脸-!」
我嘴巴嚼着刚刚入口的德国猪脚。
「我不管好你,你就越吃越肥了!!」艾蜜莉後母,用她看似纤弱的手指,往我的肚皮一送一扭...
「呜..後母不要!!」我痛的连酒杯都要拿不住了。
「好!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再弄了啦!!很丢脸耶!!」我十分小声的哀求着。
被小我一岁的艾蜜莉,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那是很丢脸的耶。
而且我还听到旁边有男生窃笑的声音…「完了!我的男子气概,这时候什麽都没有了。」
就在我努力挣脱艾蜜莉的魔爪的时候,我视线一抬。
我看到远远的人群之外,那个今天载我们出来的「司机先生」,他正用足以烧开两壶水的热视线盯着我。
「先生先生!!你家水烧开啦!!」
那个司机先生,听艾蜜莉说,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一,外表高大威猛,还是专教战斗有氧的健身教练。
我的脸就更苦了。
「用这眼神看我干麻!!」艾蜜莉用了一脸局外人的表情,拢了拢她的秀发。
「这个神经大条的人,你害死我了啦。」我咬牙切齿的对她说,但是我依旧是小小声的。
「我是好心带你这个土包子来开开眼界耶!」艾蜜莉迅速又换上一脸慈善大家的表情。
没想到这世界上,女人换脸跟换新衣服的速度,都快超越光速了我想。
「是吼!不好意思,我这土包子让你丢脸了,我走!!」
我本来也不想来这样的上流聚会,这根本就是天鹅湖的宫廷晚宴嘛!!
我这种乱入的丑小鸭,就显得很格格很忧愁(格格blue=格格不入)
要不是艾蜜莉跟我说,跟他比较相好女性朋友的都有带男伴,她一个人来会有多可怜,如果半路被醉鬼欺负的会怎麽样又怎麽样的。
我这个人全身就是肝最硬,剩下的就是耳根子软。
脑子一发热,我就什麽都答应了。
搞不好自己被艾蜜莉卖了,我还要替她帮客人打折…
「我打!!打到你骨折咧!!」
结果来到现场,才知道。
这根本是个上流社会的社交场所,而我只穿着台湾”N”牌,还有”G”牌的短裤加衬衫,一整个就是很”NG”!!
而且现场还有不少艾蜜莉的追求者….我终於知道我的功用了!!
「我是个挡箭牌啊啊啊啊啊~~~~~」
所以你说,我能不哭丧着脸吗,不能吗!!呜呜..我只是个误入森林的小白兔哇我!!
「好嘛,人家跟你对不起嘛!!可是我哥那个浑蛋他就忙着约会,我又没有比较好的女生朋友了,小班你就当作帮帮我嘛!好不好嘛~~~~」
这个无良女,一脸要哭的表情,还居然把我的手臂当荡秋千在晃,跟我装可怜….我我…….
「好啦好啦,你玩开心一点!你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的爱慕者绑铅块,沉入大海啦!!」
艾蜜莉一听到我说这话,马上又换上天使般的笑容。
「你头上的角露馅了!!艾蜜莉!!」我心想。
闷啊~~~为什麽上天让我认识了这个恶魔!!
「小班,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艾蜜莉说着,掂起脚尖,性感的小唇往我脸颊轻轻的一送。
接着这个女人就满脸坏笑的跑走了,边跑还边用「HI~~~茉莉!!好久不见~~~」这种滥招!!
呜呜….现场有好几位爱目艾蜜莉的男士,都准备要变身超级塞亚人来赛我老木了!!
我跟艾蜜莉真的没有什麽,就只是同事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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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艾蜜莉的老爸来到我们柜上,当众揭晓了他们父女身分之後,我对艾蜜的的态度一样不冷不热。
没什麽忌妒她,也不怎麽羡慕她。
嗯….好吧有一点点。
只是我觉得我家也没有什麽不好的,比起他十天半个月看不到自己老爸老哥来说…
我家算很幸福了,我每天都可以吃到妈妈做的菜呢!!
艾蜜莉从小到大,当惯了有钱人家的小孩,对人类的心理都很有一番剖析。
尤其是不是真心当朋友,或是纯为攀龙附凤的这种心态,表现的倒是很锐利,也
挺自我保护的。
大概是我个性随遇而安惯了。
你家再有钱也不是我的,羡慕归羡慕,但是朋友毕竟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对吧!!
不过这话,这话我也没有对艾蜜莉说,总觉得太矫情不好。
反正我对艾蜜莉还是一样,在外面出去玩依旧要各付各,没有谁替谁付钱。
太贵的地方我这铁公鸡也不会去,也没有要让女生出钱这问题。
所以艾蜜莉变的很黏我,几乎把我当他二哥了吧我想。
但是後来我发觉,我根本不了解这女生脑袋都装些什麽。
艾蜜莉只有一个大哥,听说也是时尚业界的名人,老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常常世界各国飞来荡去。
她爸妈就只有这麽一个小女儿、心头肉,无时无刻是捧在掌心上,只差没有像观音一样把她供起来了我看。
但是有一天,艾蜜莉却对我说,「小班,你要不要当我大嫂!」
那次我们员工餐厅吃饭,正在大战鸡腿的我,只差没有把整只鸡腿往支气管里边送!!
「咳咳!!!!你是不是太有钱,每天数钱数到脑子抽筋了吧。」
我把一脚踏上鬼门关前的自己,给拉回人世来。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可是我觉得你蛮适合我哥哥的…」艾蜜莉很认真的看着我。
「奇怪啊,脑子没有发烧啊,来!小班哥帮你把把脉…」
我用手背做势量量了她的额温,嗯…,是正常的!!
「你才有病咧。」我突然发现艾蜜莉眼白挺多的。
「不然你干麻把你哥往火坑里送!」
我抽出纸巾,高雅的拭了拭嘴角被我呛飞的鸡油。
这年代的同志虽然不会被抓浸去进猪笼,但也不是到处可以大声嚷嚷的啊。
「我哥他带回来的女朋友我都不喜欢,每个眼睛都跟蜗牛一样,都快顶到天上去了。」
从小,大爱蜜莉7岁的哥哥就很疼她,艾蜜莉也很喜欢黏着她哥哥,到哪都跟着,就连哥哥要上厕所也跟。
直到艾蜜莉上了大学,哥哥的事业开始有成之後,就比较没有那麽多时间陪她了。
不过只要哥哥出国,他就会精心挑选艾蜜莉喜欢的东西,算是对艾蜜莉补偿吧。
而那个艾蜜莉,也只有跟我抱怨的时候,嘟着嘴的样子,我才会觉得她像个比我年纪还小的小女孩。
我可以体会哥哥被抢走的感觉,想当初我的金刚合体模型被我老弟抢走,我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你怎麽可以污辱蜗牛呢?人家蜗牛也是很清纯的耶,比处女蟳还要纯洁耶。更何况,鸡也有爱国的嘛!」
安慰艾蜜莉的唯一方式,就是比她更毒辣的批判。
天啊~~我又造口业了,我不想跟艾蜜莉一样,当个尖酸刻薄的晚娘啊。
「你嘴巴真的很贱耶!!!」
艾蜜莉果然一扫阴霾,又换上一脸荡妇样的坏笑。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为了你心情不好。你管你哥喜欢谁,不过我看你哥还是最喜欢你了,所以你就赶快吃饭吧,休息时间剩10分钟!!大小姐!!」
当时候我想,「做大嫂」这个话题,应该就是要到这里结束了吧。
所以艾蜜莉是因为想要我做他大嫂,而不是二哥,才这麽黏我嘛??
回想起以前的对话,再对照艾蜜莉对我的献殷勤的过往种种。
我猛然一惊!!
不过我想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我又没有喜欢男生!!
他大哥也没有脑子不正常!!
他哥哥的女朋友,据艾蜜莉的口述,汰换率跟素质一整成反比。
汰换率高,但是素质却是让人猛摇头的程度。
如果要被他哥看上,我真的不知道要是该喜或是悲。
可能哭笑不得的成分,比喜极而泣的机会要来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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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受不了艾蜜莉身边追求者噬人的目光,只好捞了点食物,正要躲躲藏藏的跑到不起眼的角落去避避风头。
「哎唷!!」一个女子高分贝,宛如指甲刮过棺材板的尖叫声,划过的我的耳膜。
我一直在想躲避那些雷射光,没想到一不留神,我撞倒了某位「貌似高贵」的女士。
「喂,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呀!!」那个女子毫不客气的对我大声。
我??我是孤魂野鬼!
那你是谁??
包租婆吗!!
还是屎吼功?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
基於礼貌,我还是低声的向对方道歉。
「啊!!我的LV礼服。」
但那个女人似乎是高潮叫上瘾了。
「对不起,我会负责帮你拿去送洗的。」
好死不死的,我撒了”一点点”香槟,在她看起来高贵的小礼服身上。
「送洗?这话你也敢讲,我要你赔!!不过就这副穷酸样,我看你也赔不起!」
这女的不去当泼妇骂街实在太可惜,但是妈妈教过我,人可以穷,志不能穷!!
孰可忍,孰不可忍。
「多少钱,我赔!!」
我豪不畏惧的对上那位貌似高贵的泼妇。
其实心里面直擂鼓,就怕她说一件晚礼服要八万八千八。
「好啊,没多少,LV一件16万。你赔得起吗??」
那女的,好像用鼻孔发出声音似对我说。
干啦,啥小!!!
没几块布料,要16万,比我想里面的八万八千八还要多!!
能不能打个折!!!!
我当场楞住,大家也好奇的开始对我这边注目。
「唷唷唷!!!这不是贾桂琳吗?我还以为哪来的村姑在这里大呼小叫咧!!」
「是啊,我还想说我家的保全是不是不想干了,居然还会看走眼呢!」
先说话的是我的救星艾蜜莉,随後出现的还有今天的主人克莉丝汀娜。
克莉丝汀娜以一袭素雅的小礼服出现,腰身的剪裁更突显她不下艾莉丝的曼妙身材,雪白的颜色,更衬托出克莉丝姣好的青春肤色。
呜呜,真是救苦救难的观..…..喔不对!!
我的女神们啊!!
「亲爱的女士们,有什麽我可以效劳的吗。」
很戏剧性的,在这火药味十足的女人战场中,出现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雄性的磁音,就像是深夜的广播节目才能听到的,富含魔力的声音。
「你们…..吼唷!!艾瑞克,你看她们啦!!你怎麽都不帮我说句话!」
贾桂琳一改前面的泼辣,拖曳着让人呕饭娃娃音,向着来人的身上,一步三摇的踩着莲花步过去。
顺着视线,我也才看清楚来人。
一个脸型刚毅,眼神很温和有礼的男士。
穿着简单大方的polo衫,微微贴着他的胸肌,显得他上半身的厚实;
加上白色短裤,更添那位男士修长的腿部,衬托出健康的天然小麦肤色。
「衣服脏啦?那就换一件啊,我不是送给你很多新衣服。」
那个男人可真是大方啊,这样16万一件的衣服,还不只送一件。
啧啧啧,有钱人果然就是高规格啊!
16万的衣服,当作逢甲199的衣服,随随便便就送了个十件八件。
那个男的,虽然是万般宠爱的抚着贾桂琳的头发。但是我怎麽看就怎麽别扭,那女的表情很投入,男的给我的直觉,就是一整个很抽离…。
「可是这是你送的耶….我…~」
那个贾桂琳演技真不是盖的,还是女人天生就有演戏的天份。
眼泪好像自来水一样,一开就有。
刚刚明明就是母老虎发威,现在变乖得像「哈罗凯蒂」。
「再买一件就好了,又不是买不起,干麻跟哪种人计较。」
不知为何,那男人的看向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爽。
有钱人说话就是这麽刺耳,讲讲也就算了,何必看不起人。
「16万是吧,谁说我赔不起。你他妈帐号多少,老子我汇钱赔给你!!!」
就算要我脱衣割肉卖血,老子也拼老本赔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狗眼看人低嘛!
妈,对不起啦,我的结婚基金,可能要泡汤了。
「不过我赔给你,你身上的衣服要给我!!反正你也穿不到了,就当我买了。」
开玩笑,16万耶。
「你他妈变态啊,这是我穿过的耶!」
啊哈,被我一激那个泼妇又现形了。
「老子爽!不过我也没要你现在脱,省得大家看到脏东西、长针眼!」
我示威性地看向那个男子。
真是搞不懂,这麽好好的一个人,怎麽会跟这样的女人一起。
难道是物以类聚?
「艾瑞克,你看他啦!!呜~~~~」
刚刚一脸要吃人的贾桂琳,又转投那男人的怀抱,像只受惊吓的小猫。
我最讨厌的女人就是这样,骂不过别人就装弱者。
不过就贾桂投怀送的一瞬之间,我捕捉到那位叫艾瑞克的仁兄,他看着贾桂琳的时候,眼睛闪过一丝丝的厌恶。
虽然那位仁兄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但凭我直觉,我认为我看到的没有错。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不了人的。
「ㄟㄟ!!贾桂琳小姐,现在不是金马奖颁奖影后耶,麻烦不要在这里破坏气氛好不好。」
艾莉丝发威了。「哥~~你也管管你女朋友好不好!!换一个真正的淑女,ok??」
「?」我有点傻眼了,那是她哥?还真不像。
我不断对艾蜜莉打量,发送出怀疑的电波。
「看什麽看?没看过美女啊?」艾蜜莉没好气的对我说。
「是你亲哥哥?」我小声。
「你认识我这麽久,难道我还有别的哥哥?」
我觉得艾莉丝也可以参加大声公大声婆的比赛了。
好丢脸,好丢脸....
我没有反驳她,因为我怎麽知道艾蜜莉\\是不是真的只有一个哥哥。
她爸是我们公司董事会的董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啊!!
「你应该就是『小洁』,常常提到的好哥们『小班』吧。你好,我叫艾瑞克。」
小洁是艾蜜莉的本名。
眼前的艾瑞克,正对我伸出友谊之手,并露出天上新月般的和蔼笑容。
「你好。很高兴认识她哥哥,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不是不是,闻名不如见面才对…嘿嘿嘿.」
我也不知道上流社会是怎麽打招呼的,反正客套客套就是了。
所以我很礼貌性的握了握艾瑞克的手,然後快速的收回。
今天之後,我想我再也不会想跟上流社会有任何瓜葛了。
「艾蜜莉,既然你哥哥来找你了,那我也先走一步好了。到时候请记得把帐号告诉我,我再赔那件衣服罗。」
我是个负责任但是又小气的人,赔了16万,什麽好处没拿到,真是一场噩梦。
「小班~~!!你说那什麽话,谁要你赔了。谁敢要你赔,我就跟他拼命!!」
艾蜜莉对着艾瑞克眼露凶光,我还真有点怕他为了我拼命。
不过我真感动那个小妮子,肯为我挺身而出啊。
不,我是个男人,我不可以如此!
「一人做事一人当,弄坏东西我赔,没有关系。不过衣服我还是要拿回来。」
小丁做事小丁当,我可是很认真的。
「噗!」
在场的大家都笑了,至於那个艾瑞克,我光看眼神就知道他憋笑快断气。
就算每个人都看不起我也没有关系,我是不能让自己在钱这方面吃大亏的。
「小班,你这麽说就见外了。你是我妹的好朋友,当然不会要你赔。更何况衣服洗一洗,换一换就好了啊,不应该太浪费,要节能减碳啊!」
艾瑞克边说,眼神中对我露出似是赞许的眼色。
怪了,我骂了他老相好,他反而想要称赞我?
有钱人的嗜好还真难捉摸。
唷呵,谁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看上流社会里面,连猪肉都会飞天了呢。
好吧,且不管说这话的艾瑞克,是不是真心的。
但他的魔力嗓音,把我狂怒的心海给抹平了,却是事实。
就看在艾蜜莉的份上,我就不要继续这样小家子气下去了。
「嗯!?不对啊,撞到人的人好像是我啊。」怎麽大家都对我客气起来,我心里纳闷。
「艾瑞克,可是他….」那个贾桂琳似乎还要平反些什麽。
「人家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还小器什麽?」
艾瑞克的眼神一冷,贾桂琳便又乖乖的不说话。
低着头装出小家碧玉的模样,似乎摇身一变又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虽然大家看不到贾桂琳低头的表情,但我总觉得她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打点什麽。
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样暗潮乱涌的地方,我还是少碰微妙。
艾蜜莉用胜利者的眼神,对我漂了一眼。
我还给她的,是一个无奈的表情。
好累啊,这社会。
做人难啊,难上登天。
人比人也真是气死人,一件衣服什麽鬼LV也要16万。
那可是我不吃不拉快半年才有的薪水耶!!!
干!!
以后艾蜜莉不管说什麽,我都不会参加这种上流美趴踢了。
再多撞几个像是贾桂琳这样的的贵妇,我秤斤论两的卖,还不够赔人家一根专门用来展示戒指的小指头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