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國異想 — 番外 郭嘉

正文 三國異想 — 番外 郭嘉

因为和友人相约,所以我难得离开家里进城去。

谈天过了几盏茶的时间,我便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向朋友告辞回家。

没想到还没走出城都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昏倒在街上。

真是丢脸,就这麽倒着让人围观。

身体很重,但是还有几分的清明,所以我知道有群人围在我附近,讨论我是怎麽了,却没有人想到要去请大夫。

「天啊!哪位好心人帮个忙,快去请大夫!」我听到有人这麽说。

再下一刻,我被翻过身,呼吸也轻松了些。然後我感觉到有「东西」停在我鼻前片刻不动──我猜想是某个人的手指。

接下来,一只小手搭上我的颈侧,而另一只贴上我的胸前,我确定我听到很小声的一声叹息,放心的叹息。

让人抬进了医馆,大夫的医术很高明,比我先前遇到的大夫都厉害。

但他也明白的告诉我,我的病一半来自先天,一半是後天失了调养,若是长期劳心劳力,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我知道,但是天下纷乱,要能平定乱世,就算寿促也不枉此生。

和大夫谈了一会,我请他替我找那个人。

没有很久,大夫带着我要找的人来访,是个……清秀的孩子。

我不是很确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毕竟当时我只有听到声音,并没有看见对方的长相。

而他从进门起就不发一言,并且明显的心不在焉。

大夫很关切我的情况,我一面回答大夫,一面想怎麽确认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当然,我并不是怀疑大夫,只是大夫也没见过对方,完全是凭着旁人的描述找人。

和大夫的交谈中,我知道对方是外地人,因为无以为生,大夫正打算收他当学徒──虽然年龄是大了点,但大夫觉得他是可造之材。

我也透露出自己需要有人帮忙,但又担心引来了不肖之徒,正为这件事伤脑筋──当然,这是真的,但也不是那麽真,我是希望对方能够开口让我确认身份。

大夫想了想,建议我问他。

看到他因为大夫的轻拍而吓到的反应,我有点不厚道的笑出来。

但没想到他开口倒是单刀直入的很,我的原意的确只是为了道谢,但他似乎是不太想和我有什麽牵扯,看着她一脸急着想离开的样子……我觉得有趣。

有趣到我会想逗弄「他」,为什麽这样一个女孩子,在这种世代会独身行走,而又能大胆的救人不怕救了中山狼。

我不知道大夫有没有看出对方是个姑娘,虽然举行言谈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但我确定她是。

半是真半是假,我咳了起来,大夫马上靠了过来,替我诊脉,并交代她去煎药。

「郭公子,你到底想做什麽呢?」

支开她,大夫问我。

「大夫何出此言?」我回答。

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大夫在想什麽,但我不觉得大夫所想和我所想的事有关连。

「她……毕竟是个姑娘。」大夫果然是看出来了,但为什麽知道她是姑娘的大夫还会建议她留下来呢?「但老夫相信公子为人。」

真是先礼後兵的法子。若是我对这位姑娘有那麽一点不规矩,我一点也不怀疑大夫会让我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服了药,大夫招她出去,我躺在卧铺上,猜测着她的想法。

让我意外的是她留了下来。

看她的态度一副不愠不火,礼貌而客气,我对她越来越好奇。

问过她的姓名,而让我惊讶而不解的是,她居然云英未嫁。

人留了下来,就算我怎麽想捉弄她,男女毕竟是有别,所以我将後头的竹屋给了她。

我原本以为她没几天就会自动离开,可没想到就这麽一天留过一天,转眼就过了三个月。

大夫每隔几天就会送药过来,也顺道教她一点常见的草药的功用之类,而她似乎也学得颇乐的。

我端着药,看着她和大夫。

有一天,大夫又支开她,又问了我一次同样的问题。

我想要做什麽呢?我也这麽问自己。

她很特别,我没点破她的秘密,她也泰然的待着,真的把自己当男人般,却做着可以说是下人的工作。

「大夫,我什麽也没想。」我说,大夫的脸上神情有了起伏。「您别急,我知道您将她视为弟子般疼爱,其他的不提,您看我这身子,难道应该成家,白白拖累别人?」

听了大夫教她那麽久,对大夫的身份我大概也有个底。

只是,像他这样的神医所开的药,也不过是让我少犯些风寒、精神好些,可见这样已经是我最好的状况了。

若不是这样,也许还有其他的可能,但,天不从人愿,也许过些时日去养生堂抱养个孩子,也算是对祖先有个交代。

不然,像她这样的人,在一起相处是不无聊的。

送走了大夫不久,她也回来了。

「咦?大夫走罗?」她将竹篓随兴的放到桌上,里头是一些草药和野菜野果。「我还想说能让他拿一点菜和果子回去呢!」

笑着看她,不意外她又一脸警戒,像是我会对她怎麽样似的。

傻姑娘,我真要存坏心,怎麽会让你安心在这里过了几个月?

「你对以後有什麽打算?」也该是时候了,再让她留在这里,不会有什麽好的结果。

「打算?一样找份工作糊口,在这里定居吧?」她没有思考很久就回答。「你呢?真的要在山林里隐居一辈子?」

我被问住了。

其实,我不希望。但找不到一个值得追随的主公,我宁可避居在深山里,也不要成就其他人的狼子野心。

「公子不是有朋友在州牧大人帐下?」她很自然的说,像是她本来就知道的一样。「也许那就是公子所求的明主也不一定。」

她,到底是谁?

我的确有几位挚友在曹公帐下,但我从来没有向人提过,而她也从未见过我的朋友,那麽她是从何得知的?

「也许是。」我思考她的来历,同时也想着如何让她离开。

这种沉默的气氛似乎让她非常不自在,我状似思考,一边也在观察她。

「……不过,我可要先说,若你到州牧大人那去,我可要离开了。」她很不自在的说,後面又小声的补了一句什麽话,我没听清楚,看她的嘴形只看到了什麽「人欺」、「被打败」之类的词。

「那麽确定那就是我求的明主?」说不出是什麽感觉,我忍不住这麽说。

「当……我是说,人嘛,交的朋友一定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如果你的朋友都觉得州牧大人是可以辅佐的对象,我想,应该你也会这麽觉得吧?」她的反应很有趣,但也跟让我确定她不只是一个识字的、孤苦无依的普通姑娘。

「阿宁,你是谁?」我轻轻的问,不太意外她又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是曹公的人?」

「呸呸,我才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咧!」她很不高兴的说,又似乎想到什麽的开口,「当然,那是我个人的立场,个人立场。」

她越是强调,我就越是觉得可疑。

前阵子挚友有意无意间提起出仕的事,但我也还在考量,以她的身份,不可能见过曹公,但她为什麽能那麽肯定?

越想,就越觉得她是个谜。

我看着她,看着她觉得坐立难安,但我很好奇。

「好啦好啦,我投降。」她咕哝着,一副下了重大的决心的样子。「你不要问,因为我也不会回答你,不过我很确定,你会成为曹操的重要谋士,连後世的人也知道你的名字和事蹟。」

直呼曹公名讳,这真的不是一般人会有的行为,又非近亲尊长,她却说得如此自然。

还来不及问她更多,她就藉口煎药快速的离开。

「神人……吗?」才出口我自己就笑了。我向来是不怎麽相信这种说法的,若不是太多人相信这种说法,黄巾之乱怎麽会如此严重?但她身上所有的谜团,却让我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才说得通。

若下回挚友再主动提起那件事,就答应他去看看吧!我打定主意,又将六韬拿出来,再次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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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分两篇字数不足,但挤在一篇又爆太多。

不过因为是番外性质,就……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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