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雲,你在哭嗎? 卷一 — 4 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流浪 

正文 雲,你在哭嗎? 卷一 — 4 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流浪 

4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流浪

雅柔姐和南哥哥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双方都已见过了家长。好事真的近了!我想,我是多虑了吧!

「亲爱的,给姐当伴娘好吗?」

「当然好!」我答应着。她不再东奔西跑的为工作奔波,而是全心全意的伺候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人们常说,女人一生最漂亮的时候有两次──

一次,做新娘!

一次,做母亲!

如今,我是见识到了!春风拂面、温柔似水、秋波含笑、柔情绵绵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她脸上的幸福甜蜜。

……

「姐!姐,我饿了!」一大早,我就习惯性的推开雅柔姐的屋门,「姐,我饿……Sorry,Sorry.」我竟然看到他们滚在床上。而雅柔姐,正被南哥紧紧压在身下──「Sorry,Sorry,我什麽也没看见。」我赶紧退出,关上门。「你们继续忙,我自个儿找东西吃。」老天!让我死了吧!我怎麽会忘了昨晚南哥留宿这里的?

老天!我会长针眼的!

「亲爱的,饿了吗?想吃什麽?」

「泡面OK!」

二十分钟後,雅柔姐已经穿戴整齐,给我端来了一碗香喷喷的的鸡蛋面。

「谢了!」我一看到吃的东西,心情就大好。

「快吃吧!」

「早上好!小鬼!」

「九点三十,不早了。」我呛了一句。没有之前的尴尬,一切,都像平常一样。

南哥在第一时间拥抱他的女人。「走吧!宝贝儿,我们去拍婚纱照。」「嗯。」雅柔姐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里,娇弱的应着,「别,……别在这里,落……」

「别管她。」

我瞪大双眼看着。反正他们从不介意在我面前上演激情,我也就毫不客气的观看免费的戏。

「时间,嗯……要,来不及……啊……」雅柔姐红着脸瘫软在他胸前娇声喘气。他托起她的下巴,又俯下头去,咬着她的双唇,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爱我,……南,爱我……」

「宝贝儿!……我当然爱你!」他们彼此难舍难分分,相拥亲吻着出了门。

恋爱中的人,难道都疯狂的情不自禁到视一切为无物的情况下吗?

我真的不能理解!

……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整理好了放在这里的衣物用品、课本资料。

又该走了!

可是又该到哪里去?

今年春节过来,我已经把最後一笔欠雅柔姐的钱还完了。只是我的流浪生涯,还在继续着。「这样的漂泊,何时才真的结束?这样的繁华,何时会尘埃落定?」我迷茫了。也似乎,开始身不由己。就只能持续着──

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漂泊……

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流浪……

「落,我买了你最爱喝的饮料,来!」

「姐!」我拉住她,「说真的,你们上床了对吗?」

「落!」她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你还小,怎麽……」「我该走了!」我淡淡的笑着背起包。

「你去哪?为什麽?」

「我在这里会影响你们的。」

「怎麽会?你是我妹妹啊!」她急急的拉住我,「别说傻话了,哪有姐姐有了男人就不要妹妹的?」

「姐!正因为是妹妹,才不能打扰你来之不易的幸福啊!」我笑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你们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而现在,你该珍惜、该感受你们的二人世界。」

「落……」

「我走了!拜!」

挥挥手,我潇洒的离开了这个城市。

*****

坐上了前往上海的列车。我望着窗外陌生的风景,瞬间有了一种错觉──不管到了哪一站,都是没有区别的。而──

「我是谁?」

「我还活着吗?」

……

没有人回答我。如今,我究竟是一副躯壳,还是一缕幽魂?──我已经找不到答案。身体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我甚至想不起来去触摸一下胸口,看那颗心是否还在跳动?

不管走在哪里,都是单身。

不管走向哪里,都是单程。

蝴蝶醉花,花随风飞,风追落叶,叶飘何方?

如果这就是旅程,那麽终点在哪里?而起点,又在哪里?难道每一处停留,终究只能成为驿站吗?我突然想起网路上有这麽一首诗: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动;

田也空,屋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

金也空,银也空,死後和曾握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爱也空,恨也空,世间浮华一阵风。

朝走西,暮到东,人生犹如采花蜂,

采得百花成蜜後,到头辛苦-场空。

……

下了火车,走出车站,在人群之外,有人在向我招手,「落,这里。」然後,我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庞。然後,我微笑了。

原来,有人认识我。

原来,有人在等我。

萌萌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包,「想去哪里玩?姐们儿绝对奉陪到底!」「嗯……我想想啊……」我接过斯琳递过来的矿泉水灌下一大口,不约而同的看向萌萌,「去你的猪窝观赏观赏如何?」……

「那有什麽问题?走,我开路。」

……

「啊──」斯琳惊喊伴随着惊跳,然後就是炮轰──「死萌萌,你的内裤能不能不随地乱扔?」

「喊什麽喊?你没穿内裤啊?」萌萌正儿八经的捡起地上的内裤瞪她一眼,「有人强奸你啊?回你老头床上喊去。」

「没关系,这是你的家。」言下之意就是,若有什麽奇怪的声音,邻居也知道房主是谁。

「你去死。」

「你怎麽不去?」

「我活的好好的。」

「你找死。」

看着两个人滚在地上扭打,我由衷的开怀大笑。「真是败给你们两个了!」我踢踢两个人的屁股,「起来!我们去搓一顿儿!」

「当然!萌萌请客!」

「赞成!斯琳请客!」

一对活宝!只要有机会损损对方,她们绝不放过。

「行!你们请客,我买单。」看着她们闹,我仿佛感到,云就在我身边一样。这种轻松而自在的感觉,仿佛已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了──

*****

「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麽认识的?」

「当然忘不了。」斯琳狠狠的咬一口汉堡。「他奶奶的,鳖孙王八蛋,我呸!」

「出门被车撞死。」

「……」正吃的起劲的斯琳顾不上张口骂,比了一个骂人的手势。

有这麽两个为我抱不平的好友,真的值了。

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那时,我们同在警校,我的古怪性格遭到了全宿舍人的排挤孤立,而我,从没想过向她们解释什麽,依旧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直到有一天──

「队长好几次都说我们班不团结。」

「还不是有人在作怪?」

「我想啊,是有人告状吧。」

「外加搞小动作。」

「害我们挨了队长一顿批……某些人还要不要脸啊?」

宿舍一共六个人,一人一句把矛头指向我,从来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是因为不了解我真正的脾气和底细吧,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对我做过什麽过分的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於她们的攻击无所谓痛痒。

「谁叫夜落央?」一个短发女孩旋风般的冲进了我们宿舍大声问。大家都还没缓过神来,又一个长发女孩冲了进来,「夜落央哪位?」

尽管不明所以,我还是站了出来。宿舍人幸灾乐祸的交头接耳,「外面都有人找上门来了耶。」「就是嘛,这学校里没人找麻烦还有什麽乐趣?」「好戏上场喽……」

「你们都给我闭嘴。」短发女孩瞪了她们一眼,直接走到我面前。「我叫萌萌,你发表的那篇文章《纵使相逢》太有水准了、太赞了,我崇拜你。」

「你好!」长发女孩大大方方的和我握手,「我叫斯琳,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我还没说什麽,就又听到──

「哟!发表文章了耶!」

「可不是?神奇了!」

「从哪里抄的吗?说来听听,好让我也去抄一下。」

「只会写,不会说,我呸!」

「我看是利用什麽见不得人的关系才发表的吧。」越说越离谱。下一秒,斯琳响亮的一下,就打在了她的脸上。「自己没本事就别找别人麻烦嘛。这句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次,否则──我是谁你们知道,敢对落不客气,我绝对要你们好看,我发誓。」

「对!还有我!」萌萌也嚷嚷着,「落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面对这样的场面,我的心情一如最初的平静,不见得好,也不见得坏。「走,我们出去说。」我拉着她们出了宿舍。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三个接下不解之缘。萌萌在一大队,斯琳在二大队,我在三大队,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个人,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

萌萌从食品堆里抬起头来,看看斯琳看看我,蹦出一句,「谁说三个人难成朋友的?」我们三个,相识五年如一日。

斯琳依然在吃,头也不抬,「谁说的,扁他去。」

「哈哈哈。」我再次忍不住开怀大笑。

……

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海边。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沉醉;忍不住,爱上它──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心此意,都让我深有感触、情难自已!斯琳把吉他给我,「落,来弹上一曲,让哥们儿我看看你功力退步了没有。」

「我要听我从没听过的哦。」萌萌补充。

「好。」

我拨弄着吉他──

「不经意的头间,我们相遇在万里澄空下,

你凝望,我回头,她颔首。

茫茫人海,我们彼此相拥!

千里的路,我们风雪一程!

花开花谢──

我们留下欢笑、记录歌声。

即使前方有骤雨,即使明天要别离,

牵你的手,我都不问荒凉。

滚滚红尘,我们相依相伴!

清风吹过,我们相约来生!

夕阳西下──

我们送走泪水、告别哀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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