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壹个星期,张楠已经遇到两回高中同学了,都是在地铁站里。第壹个是高中时的同桌,壹个叫高远的男生。张楠见到他时,第壹个反应就是:你敢再胖点吗?他没想到那麽消瘦的壹个人此时已经找不到脖子了。高远拉着女朋友的手,正在说说笑笑,猛然看见站在对面壹直望着自己的张楠,端详了好壹会儿,最终还是上前打了招呼。不过这第壹句话让张楠永生难忘:“这不是张楠吗?你现在怎麽这麽胖?”张楠被这壹句雷的无法动弹,只是笑了壹下。後来张楠和好朋友廖莹莹说起这件事时,廖莹莹淡淡的说道:“他可真会恶人先告状啊。”
第二个碰到的也是高中同学,名叫陈若冰,不过不是壹个班的。这个男生长得很小巧并且秀气,和张楠壹米八八的个头比起来显然小了很多。不过张楠欣慰的是,陈若冰壹点儿都没有变,身材还是高中时那样匀称。就算是脸上也没有长什麽皱纹,对于壹个二十五六岁的现代人来说真的是难能可贵了。两个人在安定门地铁站见面後互相打了招呼,重新留了电话,便又各奔东西了。
张楠今天了班後约好了回母亲家吃饭,正好张楠的姥姥也过来串门。姥姥见张楠来了,拍着沙发说:“快过来坐。”张楠脱了外套,坐在姥姥身边。姥姥上下打量了张楠半天,笑着说:“这小夥子,多精神。要哪儿有哪儿。怎麽样?银行上班累不累?”
张楠笑着说:“不累,又不是搬山。”
“女朋友呢?怎麽没回来,我还说看看呢。”
“呵呵,还看不够啊,不是见了好多回了吗?”
“小姑娘招人喜欢,”姥姥笑着说,“我看就她了吧,赶紧结婚,我还能抱上重外孙呢。哈哈哈!”
张楠苦笑道:“结婚?我可没有想过,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张楠的母亲正好从厨房出来,听了张楠这话,没好气的说道:“您别在这儿瞎操心了,我和他说过好多回了,就是不结。你说你不结婚你交什麽朋友啊?住都住壹起了,你要是不结,这不是耽误人家女孩儿吗?”
“妈,您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李莎她自己都没说什麽,您在这儿瞎着什麽急?”
“我能不急吗?我还有三年就退休了,我还想退休帮你带孩子呢!”
“你们就是太自私,”张楠撇了壹下嘴道,“就是想着自己能看到下壹代,也不爲我们考虑。现在北京养壹个孩子得多少钱啊?养到十八岁的话起码得壹百万,我现在哪儿有这麽强的经济基础。就我这点儿钱,还不够我自己花的呢!”
“照你这麽说那都别生孩子了!我和你爸那时候也没钱啊,不是照样把你喂这麽大了。穷生穷养呗!”
“哎呦喂!您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和我爸那是什麽年代啊?要穷大家壹块儿穷。现在不壹样啊,贫富差距这麽大,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天天挤公交,别的孩子吃好吃的我孩子只能看着。”
“你不结婚李莎能同意?”母亲凑过来问道。
“人家干吗就非得嫁给我啊?我又没钱又没权的,李莎那麽好看,她可以再找壹个更好的啊。”
母亲壹听就急了:“这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哪有你这麽说话的?不说好好把着,还说这样的话。人家都和你住了,别人还能再要她?”
张楠急忙挥着胳膊说道:“都什麽年代了?您怎麽还这麽想啊!男女都平等!你儿子我就不是个好东西,凭什麽还要求别的女孩儿非得冰清玉洁啊?”
母亲壹听更急了:“你什麽意思啊你?!你和我说说,你怎麽不是好东西了?你和我说说!”
姥姥壹看这架势,赶紧过来劝解:“你们娘儿俩这说的都是些什麽话啊?我听了都脸红。怎麽壹见面儿就吵,都给我歇着!”
张楠也不说话,盯着电视,手里胡乱按着遥控器。姥姥将母亲推进厨房,母亲还是边走边说:“你说这孩子,怎麽越大越不懂事儿了呢?”
这时张楠的手机突然响了,张楠接起电话:“喂!干吗?......烦躁呢.!....哪儿吃啊?.......你们敢不老在壹个地方吃吗?......成。我这就过去,拜。”
张楠挂了电话,姥姥又坐回来问道:“谁啊?”
“同学。”
“找你干嘛?”
“吃去吃饭。”
“那你不在家吃了啊?”
“你们等我爸回来壹起吃吧。”
“你怎麽老出去吃饭啊?是不是有人请客?”
“谁请啊?都是AA。”
姥姥“哦”了壹声,便不说话了。张楠穿了外套,也不理母亲,就往外走。姥姥起身送到门口,张楠回身道:“您回去吧。”
姥姥看了看张楠,笑着问道:“AA是谁啊?爲什麽总是他请?”
......
张楠和李莎的感情确实已经出现了危机。张楠其实是希望可以和李莎长相厮守在壹起,而李莎此时正值事业的上升期,公司决定让李莎去日本培训,爲期壹年。这壹年对于二人是壹个考验。张楠了解自己不是壹个能够享受柏拉图式爱情的人,而李莎呢?更加不是。遥远的距离还没有真正成爲二人阻碍的时候便已经让两人的感情出现了裂痕。他们此时才意识到,彼此的感情竟如此不堪壹击,也许两个人并不适合在壹起。
但每当在温暖的床上缠绵的时候,他们又深深地体会到两人如此的贴近彼此,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上的交汇。这时李莎总是壹网深情的对张楠说:“咱们永远在壹起吧,好吗?”张楠使劲点了点头,把李莎抱得更紧。但是无论何时现实总是比爱情更占上风,真的要面对问题的时候,谁也不愿再提起以前的誓言,看来两个人都是不甘示弱的性格。
张楠从母亲家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北京深秋的大街上,回想着刚才母亲所说的话。也许交朋友真的就是爲了结婚,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人总有衰老的那壹天。如果那壹天真的到来,而身边却没有可以倾吐心声的爱人,想起来的确可悲。
张楠越想越烦,擡头壹看,自己已经走到了德胜门桥,看着二环路上来往不断地车辆,张楠突然想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毫无意义,忙碌了壹天,得到的只有疲劳与沮丧,对生活总是充满着无奈。不过他觉得还好有那麽多哥们儿姐们儿,不开心的时候和他们在壹起,感觉自己快乐很多。张楠想到这里,伸手栏了辆出租车直奔东四的壹家烤翅店去了。
张楠到了烤翅店的门口,壹眼就看见了孙啸的摩托车。“这小子,好像永远长不大,奔三十的人还玩儿这个。”张楠心想。其实玩摩托是壹件危险性很高的事情,孙啸曾经不止壹次讲述了那些玩摩托的男生所遇到的危险情况,有的人还因此丧了命。但是那种刺激的感觉,还是让喜欢冒险的人趋之若鹜。廖莹莹就曾经对张楠说过她第壹次坐在玩儿摩托的男生後面的情景:“那感觉真的很棒,明知道随时都会出危险,但是那种刺激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张楠走进烤翅店,大学那帮同学就坐在靠里的壹张桌儿。张楠侧身从衆多食客身边穿了过去,壹声不响的坐在肖兰的旁边。肖兰看了他壹眼,淡淡的说道:“来了?”张楠“恩”了壹声,不再说话。
孙啸眼看着张楠走进了壹声不吭的坐在那里,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丫来了怎麽也不说壹声啊?”聊的正欢的剩下三个人这才看见张楠。
张楠笑了壹下:“三天两头聚,我都麻木了。来了就不用汇报了吧?”
肖兰道:“小心下回不叫你。”
“那我偷偷来。”张楠笑着说。
坐在肖兰另壹边的是王明,现在在警察局上班。王明和张楠关系壹直都是半熟不熟的,所以两个人只是相对笑了笑。
张楠旁边坐的是张斌,大学时两人是上下铺,所以经常在壹起鬼混。不过张楠是假的鬼混,张斌是真的鬼混。张斌的父亲是房地産公司的老总,在商海沈浮多年,从没有失手,所以家里算得上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对张斌从小过分的宠爱,导致张斌那种大少爷的性格无限的放大。张斌到底交过多少女朋友,就像他开过多少好车壹样难以计算。大学毕业後,张斌顺理成章的进入到父亲的房地産公司。这回有了自己的钱,张斌更加肆无忌惮,因爲他知道,他更加有本钱去挥霍自己的青春了。不过张斌的父亲看得很清楚,他虽然给了张斌虚荣的世界,但却没有忘记教会他世界里的法则。
“张斌我告诉你,有钱绝对是件好事。但是这些金钱所换来得东西,也许并不真实。尤其是你身边的朋友,哪些是冲着你的财富而来,你要做到心里有数。大多数人都喜欢接触有钱人,这点是人之常情。因爲和有钱人在壹起,他们可以得到和享受他们所没有的东西。可是壹旦你出了事,那些只是喜欢你的财富的人就会迅速的散去,再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子。但是,不要去怪罪他们,因爲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还有壹些人,总是刻意和你保持距离,但是当有壹天在大街上或是在别的地方和你偶遇时,你可以从他们眼中看出真正的喜悦,那是壹种打心底喜欢你的感觉。记住,这样的人才是你需要的,他们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华丽的服装或是名贵的跑车。也许在你束手无策的那壹天,给他们打个电话,他们还能帮到你呢。”
但张斌毕竟年轻,有些事情难以看得清楚。他依旧放纵的生活,从不爲以後考虑。张楠说他这种生活简直就是“熬油点灯”。
坐在张斌旁边的是壹个叫赵欣源的女孩儿,她是大家公认的才女。不光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经史子集本本通读,更难可贵的是她真的把这些知识运用到了实际操作中,每每用来还真是得心应手。这还不算,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她还是个大美女,就是你壹眼看见就能将这壹眼持续十分锺以上都舍不得眨眼的那种大美女。看来能将美貌与智慧平衡的人还是有的啊。不过赵欣源并没有因爲出衆的条件而像张斌那样挥霍青春。她的近期目标就是要做壹名顶尖的OL。所以她的生活极其规律: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刷了牙之後先喝壹杯蜂蜜水,然後换上运动服下楼慢跑半小时。回家之後开始洗澡,又是半小时。洗澡之後开始化妆,又是半小时。换上漂亮的衣服之後,左边挎上名牌包,右手提着笔记本,开着新买的甲壳虫,壹路堵车堵到公司,开始了壹天忙碌的生活。六点锺下班後,如果没有约人,绝对不到处乱跑,直接开车回家。饿了就叫外卖,不过从不多吃。吃晚饭之後不是看书就是看电视,壹到九点半绝对要好好卸妆,好好刷牙,好好洗脸......保证十点前上床睡觉。当然,如果决定明天要换件新的衣服,还要再临睡前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不过赵欣源最让人欣赏的地方,就是从不做作。她是那种在五星级餐厅能够以优雅的姿态吸引衆人目光的女孩儿,也是可以在路边的大排档高声聊天大大方方的姐妹。就冲这壹点,她周围的男生真是对她又喜欢又不敢接近。按说这样的女人身边的应该男朋友无数,而且不是大款就是大官儿,天天被无数虚僞的殷勤所包围。但是赵欣源身边男朋友只有壹个,还是个酒店里普普通通的销售经理,两个人在大学认识,壹直厮守了五年。这让周围的男生羡慕不已,每每提起赵欣源的男朋友宋雪峰,大家都摇头叹息自己命不好。
这几个平日里的死党凑在壹起,除了贫嘴之外还真想不出什麽其他的最佳娱乐方法。大家在餐桌上你壹言我壹语,几个男生定要喝个烂醉,孙啸更是出了名的酒鬼,这会儿已经喝了第三瓶,刚要再倒,赵欣源壹把夺过杯子说道:“不要命了你,壹会儿你还得骑摩托回家呢。”
“没事啊,我家离这里就隔几条胡同,我推车也能到啊。”
张斌笑着说:“没事,赵欣源。你就让他喝吧,要不他也没事干。”
赵欣源把杯子放了回去,叹口气道:“喝酒有什麽好。”
肖兰笑道:“别理他,醉倒了没人送他回去。”肖兰说完点了壹支烟。
“几日不见,长本事了你?怎麽抽烟了?”赵欣源问道。
“抽着玩儿。”
“心情不好?”
“没有啊。”肖兰笑了笑。
“骗得了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我和你说过,既然都要结婚了,就换壹个压力小壹点的工作吧,你男朋友又不缺你这点儿钱。日企用人有目共睹,简直就是拿人当畜生使,你又何必呢?”
“哎!”肖兰叹气道,“我今晚能不能去你那里住啊?有些话想和你说。”
赵欣源看了看肖兰,发现肖兰眼中泪光闪闪,于是笑道:“成,那吃完饭回去。有话咱晚上说。”
俩人正说着,王明也看到肖兰抽烟,于是突然问道:“你们抽烟爸妈都知道吗?”
张斌说道:“都多大了,又不是初中生,父母能不知道吗?咱们这里面就张楠不抽,在宿舍里,我使了浑身解数,就是没能让张楠就范,到底还是没学会抽烟,真是壹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主要还是味道不好。”张楠笑着说。
王明笑道:“我第壹次抽烟时大二,我爸给我的,他觉得男人就用该抽烟。”
“你爸真强,”张楠笑道,“那喝酒也是你爸教的吧?”
“还真是,大壹的时候教的。”
孙啸笑着说:“我从高壹就开始抽了,不过被发现的时候是高三。那时候每天出完晚饭,烟瘾就上来了,所以我就以出去散步的借口到外面抽烟。有壹天吃完饭我又假装出去散步,突然我爸就问我:‘干什麽去啊?’我壹紧张,脱口而出道:‘出去散个烟。’就这样我就被抓住了。”
大家听完大笑起来。张斌说道:“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
六个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快十点了。赵欣源和肖兰说要先走,男生们也不强留,只是开玩笑说路上不要被人劫色,赵欣源笑道:“我不劫别人已经是万幸了。”
赵欣源的车就停在胡同口,两个人开了车门进去,赵欣源便问道:“怎麽了?刚才看你好像要哭似的。”
肖兰叹了口气道:“我和男朋友可能要完了。”
赵欣源迟疑了壹下,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们不会长久,俗话说‘劝和不劝分’,但是对于你这段恋情,我壹直劝你放弃,你就是不听。不过也好,分就分了吧。”
赵欣源之所以壹直劝肖兰离开她的男朋友,是因爲肖兰的男朋友曾经在赵欣源面前露出过本来面目。肖兰的男朋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壹直就没有结婚,是壹个广告公司的老板。肖兰上大学时,和几个同学到798去参加壹个汽车杂志的发布会,就在发布会的酒会上,肖兰认识了这个名叫林江的中年男人。当时肖兰二十岁上下,长的也很标致,皮肤白里透红,鲜嫩欲滴,浓黑的长发像瀑布壹样。当时她穿了壹件白色的连衣裙,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壹进到会场便成爲万衆瞩目的焦点。肖兰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成爲林江眼中的壹个猎物。
说实话,林江也绝对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类中年型男,不但气质非凡,而且打扮时尚,壹笑起来给人壹种无比亲近的感觉,说起话来有条不紊,出口成章,并且不乏幽默。只要是女人,都不会拒绝和这种男人聊天,包括肖兰。在朋友的引荐下,林江认识了肖兰,并且约她第二天壹起吃晚饭。当时很多女生都在场,被这样壹个事业有成并且风度翩翩的男人相约,让不少人投来嫉妒的目光。也许是因爲虚荣心,也许是因爲真的对林江有感觉,肖兰很爽快的答应了。第二天壹天都是林江的短信,肖兰也没有心思听课,只是摆弄着手机。赵欣源见肖兰壹天都心不在焉,于是就问肖兰怎麽回事。肖兰便将昨天的事情说了壹遍,还说林江如何如何魅力超群。赵欣源低头想了想道:“下了课壹起走吧。”
上完壹天的课,正好是下午五点,肖兰说林江已经在学校门外等她,于是拉着赵欣源出了校门。壹辆银色的宝马X5停在门口。肖兰招了招手,林江便下了车,林江壹米八三的个头和这辆车还真是般配。肖兰小声笑道:“怎麽样?还不错吧?”赵欣源没有说话。肖兰拉着赵欣源走了过去,互相给介绍了壹下。林江赶忙伸出手来,赵欣源礼貌的和他握了手。林江说道:“你家住哪里?我们可以先送你回家再去吃饭。”赵欣源摇头道:“不用了,我不回家,我约了男朋友出去吃。”林江好像有些沮丧,笑着和赵欣源说了再见,带着肖兰开车走了。赵欣源叹了壹口气,刚才握手时,林江的眼神分明就是要把自己吃了。赵欣源担心起肖兰了,她知道肖兰就是壹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别人对她好壹点,就感激的要命。和林江这种人在壹起,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也许就在今晚,肖兰就会被吃掉了。”赵欣源心里想着。
林江带着肖兰来到中央电视塔的旋转餐厅,看着北京迷离的夜景,两个人吃着西餐。这顿饭肖兰都没有怎麽说话,壹直都是林江在高谈阔论。
“北京就是这样,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齐备。这里遍地都是钱,就看你要不要捡。每个人都渴望成功,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麽成功。我承认,我也有过失败的时候,但只要是男人,就不怕失败,失败是积累经验,失败是让我变得更强大。我没有钱的时候,总是被人瞧不起,可现在那帮人呢,还不是点头哈腰的奉承我。就像《万家灯火》里面何奶奶讲的:‘人啊!都是势利眼!’不过我看得出来你不是,我觉得你有壹种其他女生都没有的感觉,特别的单纯,特别的清新,和你在壹起我感觉自己不再是沈浮商海里的浪子,而是懂得欣赏美丽的年轻诗人。你看外面,我多少年都没有静静欣赏北京城了。虽然现在的她灯红酒绿,有点失去自我,但是整体来说她是美好的,真正做到了古典与现代的结合。不过在这方面我觉得东京做得更好。你去过东京吗?”林江突然问肖兰。
肖兰摇了摇头。
“那咱们春天去吧,自由行,你不用出任何钱,机票住宿都包在我身上,我们可以壹起去看樱花,怎麽样?”
肖兰腼腆的笑道:“那怎麽好意思让你这麽破费呢?”
林江笑着说道:“这有什麽?我觉得你还年轻,应该多见见世面才好。”
就这样,林江爲肖兰勾勒出了壹幅富士山下樱花盛开的美好画面,肖兰沈浸在这画面当中,自己都不愿走出来。
正聊着,林江从外衣口袋里取出壹个小盒放在肖兰的面前,肖兰笑道:“什麽东西啊?”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林江神秘兮兮的说道。
肖兰笑着打开盒子壹看,是壹个施华洛世奇的水晶胸针,在灯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肖兰说道:“好漂亮啊!”
“喜欢吗?”林江问。
“喜欢啊,”肖兰点了点头,“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当然是送给你的,谢谢你今天出来陪我吃饭。”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傻孩子,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快拿不出手的东西了,我考虑到你还是个学生,不应该太高调,所以才给你买了这个。我觉得配你那条白色的连衣裙会很好看。”
肖兰也不说话,只是摆弄着胸针。这时肖兰的电话响了,壹看来电显示是赵欣源。肖兰将胸针放回盒子,对林江说道:“不好意思,室友来的电话,我接壹下。”临江点了点头,肖兰按下接听键。
“喂?赵欣源。怎麽了?......我知道......好的,我壹会儿就回去了......谢谢啊.......好!再见!”
肖兰挂了电话,林江问:“怎麽了?”
“没事,室友来电话,说今天有人来查宿舍,发现回来晚的或是夜不归宿的就要查处,她们让我早点回去。”
林江皱了壹下眉头,说道:“好吧,那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