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年‧公車站牌 — 那年‧公車站牌 (24)

正文 那年‧公車站牌 — 那年‧公車站牌 (24)

24

看到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情绪又把我逼退到楼梯间,整理情绪完已经二十分钟後了,起身走回公司,舒涵正好从我前方走过来,我和她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笑容,也没有说上一句话,这感觉比没有认识过还糟糕。

离开公司大楼,我走到停机车的地方,没有发动车子,我坐在机车上发呆着。我的魂魄好像被刚刚舒涵的眼神勾着走,我想逃,但逃不出来。少了魂魄的躯体,可想而知,一步一步走向魂魄停留的地方。

舒涵就在我眼前不远处,我就在她身後不远处,明明知道她会站在那,却还是想走过来看一看。我看到舒涵讲着手机,心又再一次的被撕裂,被撕碎。

过去,我和舒涵的起点,也就是这公车站牌,我不会再走过来,更不能再留念了,因为雅玲还在等待我的感情。

「祝福你,离开我的世界可以过得更好。」转身前,我说了这句话。当然,舒涵听不到。

一段爱情切割成两段漂泊,两段漂泊再演变成两段新的爱情,这样的模式在这世上不断的发生。

回到家後,雅玲已经在我家楼下了,她对我哀了一声,「厚,你骑车居然比我还慢。」

「对不起,车多嘛。」我把舒涵还给我的家里钥匙递给雅玲,「钥匙给你,以後你就不会被关在门外了。」

「你刚刚跑去打的吗?」

「嗯。」我迟了一下。

又瞒了雅玲实情,不知情的她同样的又很开心,我感觉到只要我对她贴近一些,即使只是个小动作或是一件小事,她就会开心的无法形容。

我们没有先上楼,我直接带她去配眼镜,带她去我配眼镜的那一家。

「她问我要配哪一种样式好看?」雅玲问我。

「要不然,就配跟我同一款的好了,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了。」

「那蓝色、粉红色、白色、黑色,你喜欢哪个颜色?」她又问我。

所以,我们的镜框是同一款的,颜色不同,我的是黑色胶框眼镜,我帮她挑了蓝色。雅玲验光後,得知自己近视快八百度,她简直不敢相信度数已经悄悄的增加了两百度。

「我想,你的眼睛快瞎了。」我说。

她对我吐舌头装可爱。

这副眼镜是我买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我们第一件共同的物件。雅玲戴起新眼镜比她原来呆瓜眼镜好看多了。

「带你来配眼镜的目的是不要你常戴隐形眼镜,戴眼镜很轻松方便又省时间。」我在她旁边碎碎念。

「女生是不可能不戴隐形眼镜的,爱美是女人的天性。」验光师插了嘴。

雅玲听到验光师帮她说话,她猛点头。

眼镜要两天後才能拿,然後我们就散步去夜市吃晚餐,我牵着她的手,她的表情有着无比的幸福,我还买了一些水果,若是她晚上饿了可以吃,也可以带去公司吃。她说我很贴心,还说从今天起要叫我老爷,要在家当个小妾伺候我。

「为什麽是妾?」我问。

「因为车子是你的大老婆,电脑是你的小老婆,所以我只能当妾。」

我听了差点没把嘴里正在咀嚼的珍珠喷出来,接着说:「其实妾比妻还要得宠耶。」

「为什麽?」她问。

「自古以来妾都比较得宠啊,电视里都这麽演,不是吗?」

「是这样吗?」她扬起了尾音。

「不是这样吗,那我干嘛买眼镜给你。」我叹了一声气,「我自己把钱留下来花不是更好。」

「好嘛!好嘛!不要生气。」她急忙跟我撒娇。

走回到家後,她先去洗澡,我一样又是弹琴,只是这次我弹的是周杰伦的「安静」。

听歌有时候是一种心情,会挑一些有共鸣的歌词旋律来听,弹琴有时候也是一种心情,什麽心情就会想弹什麽曲子。因为很莫名的想起舒涵,所以弹了安静。我洗完澡後,坐在电脑前也快速的打了一篇文章贴在部落格上。

标题:安静

曾经你呼喊的是我的名字,而今你呼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曾经那熟悉温馨的旋律也已变成死亡进行曲,将我逼到黑暗的角落。

怎麽也没想到曾经快乐的过往竟也成痛苦的根源,关於你的记忆让我日日夜夜难以入睡,怎麽洗都洗不掉你印在我心里的一切。

我以为我是你唯一最爱的情人,既然你有忘不掉的人又为什麽要冲入我的怀里,将我拉入爱情漩涡之中。直到漩涡停了,直到分割了,你还是一句解释也没有,让我痛到无法负荷,为了让你快乐,我选择寂寞。

「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为什麽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我真的没有天份,安静的没这麽快,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我关了电脑,躲进被窝里,雅玲依偎在我旁边看电视,不知怎麽了她抱我抱的很紧。我关了电视,关了灯,唇瓣晕撩的轻柔开始从雅玲的脸颊滑到嘴唇,我左手抱着她,右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游动,褪去了她的睡衣,轻抚她那充满弹性的肌肤,温柔地看着她羞涩通红,美到像是化了妆的脸蛋,然後,我们轻轻的喘息声回荡在整个空间…

任何事情的第一次都是最深刻的,更何况是爱情的禁区,赤裸赤热的身体沸腾到最高点,感觉也冲上云宵。这夜,我也抱她抱的紧,抱的是她那颗为我跳动的心。

「我把全部都给了你,你不能辜负我。」完事後,她说。

「我知道。」

「那…我的身材还可以吗!?」她害羞的问。

「坦白说,还不错。」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那…你会不会痛!?」

「坦白说,你很温柔」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所以…不会很痛。」

我记得,那晚是我有始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我和雅玲也已奠定彼此在心里是在最难以忘记的人。

踏入新的感情,不知道为什麽我却有种对不起舒涵的感觉,有种很想坦白告诉她,我和雅玲在一起,也祝福她和峰哥幸福的冲动。

爱不在了,应该让自己从记忆走出来…

在公司我尽可能的往外跑,很少待在公司,连中午也常在外面吃,躲在勇伯的驾驶座里睡午觉,减少看到舒涵的时间来藉此来消除对她的记忆。

雅玲有问我中午为什麽都不回公司休息,我只能说工作忙,赶不及回来。不勇敢的面对过去,这对我要忘记一个人来说却很有效。

我房间,雅玲的衣物越堆越多了,展开了两个人的生活,我洗两人份的衣服,买两人份的晚餐,我每晚抱着她一起入睡,假日带她去户外散步,感情正在升温中。

「和你在一起後,我好像不需要再吃安眠药了。」我抱着她睡时她说了这句话。

「本来就不需那种东西了。」我带有说教的语气。

「那你永远都不准离开我。」

「好好的,我干嘛要离开你。」

雅玲很会掉头发,我大概两天就要拿抹布清一次地板,我笑她说:「你会不会以後头发都掉光了,然後出家当尼姑啊!」

「最好是啦!」她打了我。

「家暴啊!」我惨叫。

「我才轻轻拍一下就叫家暴,你会不会形容的太夸张了。」

我说虽然房间很小,床也很小,但相对的,我们可以靠的很近。她点点头同意我说的,她接着说:「我很喜欢这样小小的生活,我觉得很幸福。」

我听了真的很开心。

雅玲有时候为了维持身材,会不吃东西。我看她饿肚子,我会很不舍,我就会逼她吃一些,「能吃就是福,胖一点会比较好看啦!」

「要是我真的胖了,你就会不要我了。」她脸颊吹饱气。

我好像默默的闻到所谓家庭的味道,耳边常听到左一声老爷,右也一声老爷的,相处下来,她胖了,我也胖了。可是,我的荷包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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