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最重要
满目的牡丹花娇艳竞放，满空的牡丹花香随风飘扬，五颜六色的牡丹花在蒙蒙的夜色下闪着一层白色的光晕，神话一般。
一缕浓郁的牡丹香格外清晰地索上鼻端，羽翼才回过神来惊颤地唤道。
「惜羽！」身形穿过牡丹花丛向前急行，在屋前的石阶上看到了正在施法的花惜羽，和站在一边呆滞的石头。
花惜羽盘膝坐在那，随着两只手在胸前画出的白芒，凭空便源源不断地现出牡丹自动没入土中，眨眼就成为一株枝叶脆嫩，花朵娇艳的牡丹。
羽翼食指对着花惜羽的白芒点去，花惜羽双手画出的白芒隐去不见。
「姐姐！」花惜羽怔了怔，跳起扑进羽翼怀里，「你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我还没弄完呢！」带着丝抱怨的口气，不等羽翼说话紧接着道，「姐姐，这是我送给你的牡丹花园，你看好看吗？这可都是真的牡丹花，没有一株假的！我知道姐姐不喜欢幻景，所以我把桃花城的牡丹都移过来了……」
「惜羽，你是说你把桃花城所有牡丹花都移到了这里？」羽翼强压住内心的惊异。
「……嗯……差不多啦！姐姐要是再晚回来一会，我就全移过来了。姐姐放心，它们都能活的，而且还在这里能活的更好！要不我现在就把它们都移过来……」
「是，我放心，世上再没有比惜羽更能移植牡丹花了。」赶紧打断他。羽翼有点头疼，那些种牡丹花的人家发现花没了会怎麽想啊，唉！「惜羽累了……」
「姐姐，我不累！」花惜羽兴奋地黑漆漆的眼睛格外明亮。
「好吧，是姐姐累了，陪姐姐歇着吧。」
「……姐姐累了，那好！」花惜羽听姐姐累了，马上答应。
羽翼回身看到石头，石头正局促不安地看着他们，见羽翼朝他望来忙道。
「姑娘，花公子种的牡丹真好看，就像石头画的一样！」声音有些发颤，举起手上一张画满了牡丹的纸，鼓了鼓勇气又加了一句，「……我不会乱说的！」然後偷偷观察着羽翼的神色。
「姐姐，我跟他说了，我们是妖！」花惜羽很骄傲地道。
羽翼搂花惜羽的手臂一紧，没想到惜羽竟然这麽相信这个孩子，把身份都告诉他了！深深地看着石头，石头目光与她一触即闪，意外的是看不出多害怕，只是有点。过去温言道。
「石头，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
「……是！」石头愣了下，眼里迅速闪过一抹惊喜，转头去了。
羽翼微微一怔。
和花惜羽并排躺在床上，羽翼想了想还是决定今晚和花惜羽谈谈。
「惜羽累吗？」
「不累！」花惜羽今晚异常亢奋，不安分地在羽翼的怀中蹭着，「我的道行精进了呢！刚才施法一点都不累！」
「既然惜羽不累，那我们说说话吧。」羽翼手轻轻扶着花惜羽的头。
花惜羽翻身趴在那，下巴抵在手背上看着羽翼，绝美的小脸红扑扑的，显得又娇又艳。
「姐姐要说什麽？」
羽翼沉吟半会道。
「惜羽喜欢这样种牡丹吗？」
花惜羽眨着眼睛，犹疑地道。
「姐姐不喜欢吗？」
「姐姐再问惜羽。」
「……喜欢，姐姐呢。」
「喜欢。」
花惜羽绽放出个开心的笑容。
「可是，这样种牡丹少了几分乐趣呢。」羽翼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轻轻转开。
「乐趣？」花惜羽不懂。
「惜羽，牡丹从栽种到开花要有一个过程，而乐趣就在这个过程里。今晚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结果，喜欢固然，高兴也固然，可就是少了点东西，你说呢，惜羽？」
花惜羽听外半天没说话，定定地看着羽翼，羽翼也看着他，忍住没开口。
「姐姐不喜欢！」花惜羽终於闷闷地说了一句，把脸转过去，「……姐姐变了……变了……」带着点哭腔。
羽翼表面很平请，暗里却有些吃惊，什麽时候惜羽变得如此敏感了！
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想叫这样的事再发生，今晚如果不和花惜羽说清楚，说不定哪天花惜羽再次给她来这麽一个惊喜，她受得了，可善後却实在是麻烦，毕竟这里是人类的地方。直接说怕花惜羽难过，只好用这种委婉的方式了，没想到刚刚提了一点花惜羽就觉察到了。
「惜羽，你为何要这麽想？」
花惜羽没吭声。
「惜羽！」羽翼伸手拉过了他，花惜羽满脸是泪，「惜羽，你，你怎麽哭了？」慌的去擦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这是怎麽了，以前花惜羽没有哭鼻子的习惯啊，怎麽到了这里没几天就哭了两次。
「姐姐你变了……」花惜羽闭着眼任由泪水流，反复说着这麽一句话，「姐姐，你变了……」
羽翼只好抱紧了他，低柔地道。
「惜羽，姐姐不知道你说的变了是什麽，可姐姐告诉你，无论任何时候，在姐姐的心里，惜羽都是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花惜羽睁开了眼睛，灼灼地看着羽翼，红肿着眼圈，但眸子澄清见底，羽翼的样子正映在其中。
「姐姐会离开我吗？」看了一会道。
「不，绝不会。」
「遇到任何事情？」
「是，遇到任何事情也不会离开惜羽。」
「就算龙清越也不会？」
……龙清越？怎麽扯上了龙清越？
「他怎麽能跟惜羽比！」
花惜羽像是在评估着姐姐的话，好一会点着头。
「嗯。」仿佛评估够了垂下眼睛，轻轻发出了一个字。睫毛动着，掩藏起了神情。
「嗯是什麽意思？」羽翼等了会不见花惜羽开口，奇怪地问。
花惜羽沉默了半刻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幽怨。
「姐姐说，惜羽的牡丹梦什麽时候实现，还说那一定很美，我就叫石头画了牡丹图，按照上面移植牡丹，就是想叫姐姐早些看到……」
「可姐姐却说了那些话，伤了惜羽的心，是吗？」羽翼小心地道。
花惜羽不答，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心窝。
「在惜羽这里，姐姐是最重要的，是唯一的，也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惜羽！」羽翼觉得自己的心柔软地像化掉，一下子紧紧抱住他。
花惜羽在她怀里却忽然道。
「姐姐，我们可以回家吗？」
羽翼眸光一黯，她何尝不想回家，可是，不行啊，至少现在不行。
「姐姐的事情还没做完……」
「那姐姐可以不理龙清越吗？」
羽翼愣住，目光柔柔地看着花惜羽。
「姐姐要做的事情是不可以不理他的。」
「我讨厌他！他会伤害姐姐的！」花惜羽眉头蹙起。
「姐姐会小心的。」
羽翼微微笑了，安抚着他，一直以为花惜羽所说的讨厌不过是看出自己和龙清越亲近，情绪作怪。这些年来花惜羽始终和自己在一起，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直到後来才知道花惜羽所说的伤害其实指的就是龙清越对自己的伤害。尽管那时已经不是伤不伤害能说得清了。
看人花惜羽的眼力一向很准。
「姐姐，亲亲！」花惜羽扬起了脸。
羽翼闻言讶然，花惜羽依赖她、对她撒娇，都像孩子一般，像弟弟享用姐姐的宠爱一般，但从来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今晚这是怎麽了，一个接一个地给她意外。想归想，动作却没迟疑，在花惜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里！」花惜羽眯着眼睛，送过来左脸。
羽翼用唇碰碰。
「这里。」右脸送上。
……
「这里。」左脸送上。
……
「这里。」下巴。
……
「这里。」两只眼睛。
……
「这里。」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