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風舞綺羅香 卷一 — 第二十一章 和尚年少輕狂事

正文 風舞綺羅香 卷一 — 第二十一章 和尚年少輕狂事

第二十一章和尚年少轻狂事

「我家王爷怎麽了?皇上为什麽将他贬为庶民?还赶出了京城?」忽然捏着梁太守的衣袖,诗画显得异常激动,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不解的焦急。

「怎麽王妃不知道麽?」看着同样疑惑不解的易无忧,梁太守刚问出来就想起来两个多月前,那件南夏王朝人尽皆知的润硕王妃休夫事件,不禁满脸尴尬。

摇摇头,易无忧微微一笑:「他的事,我早就不知道了!也没必要去知道。」

气氛似乎忽然之间就凝重了起来,两个人随意的聊了些近况,梁太守就告辞离去。

易相辞官,夏侯沐被贬,半年不到的时间接连发生如此大的两件事,整个南夏王朝怕是都处在这不可估测的风云变幻之中吧!夏侯沐被贬,难道又是夏侯泽在背後做的手脚?易相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夏侯泽就是再怎麽心急也不会这麽快就像夏侯沐下手吧?再说,就算他下手了,皇上会信他?皇上还没昏庸到那样的地步吧,更何况是将自己的儿子,还是他夏侯家的嫡长子给废了这麽大的事情。

刚叹了口气,易无忧就见刚送了梁太守出门的诗画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出大事儿了!朝里肯定是了大事儿。皇上会无缘无故地把爷贬为庶民?王妃,咱们去问问靖王爷吧!说不定他会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呢!」一急起来,这个丫头还是叫她王妃。

去了靖禄王府问了夏侯澈。原来他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也是几天前才得到的消息。不知道因为什麽事情夏侯沐顶撞了皇上,把皇上气地都吐了血。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将他贬为庶民,赶出了京城。皇上还特地拟了圣旨,说是让夏侯沐拿着那道圣旨告诉天下所有人,南夏王朝再也没了他这个润硕亲王。

听了这话,易无忧更是觉得难以理解。夏侯沐会为了什麽事情去顶撞皇上呢?再说了,又会是什麽样的事情居然让皇上气地吐了血?真是越想越不明白,这宫里果然就没有一件能让人明白的事情!

「咦?和尚呢?怎麽没见他?」四处张望着,确定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见到了尘和尚,易无忧问夏侯澈。

「他走了。」呷了口茶,夏侯澈看着她,「留了些东西给你!」

「走了?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接过夏侯澈递来的那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精致木盒打开,易无忧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对珍珠耳坠。

这和尚什麽意思?居然送自己一对耳坠?易无忧有些哭笑不得。打开盒子里的纸条,易无忧不明所以地看着上面的字「耳珠一对,内藏剧毒如来醉,溶酒服之,命毙於顷刻。」

心里一惊,易无忧不动声色地收了纸条和耳坠,拿起盒子里的锦囊,打开一看却是一道平安符一样的东西。若是别的和尚画的符,易无忧肯定扔在一边不管,可那个和尚画的平安符她觉得还真不一般。只是真不明白他为什麽送给自己这麽狠的毒药?难道让她自保的?总不会是让她自杀吧?还真是个怪得可以的和尚!

「王爷,你和那和尚是个什麽关系?怎麽他一直住在王府里呢?」收好了那个盒子,易无忧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长的这麽俊俏,做和尚真是浪费!他怎麽就做了和尚呢?」

听了这话,夏侯澈一笑。刚要说话就听易无忧喊了起来。

「王爷,你们俩笑起来还真像。」盯着夏侯澈的脸左瞧右看,易无忧不停地缓缓点头,「不说不像。这一说,还越看越像!」

「他是我哥哥!」夏侯澈轻轻说出一句话,如预料中地看着易无忧惊讶的表情,「比我大九岁。二十一岁的时候堪破情字一关,皈依佛门去了。」

「他是你哥哥?他?堪破、情关?」易无忧没想到,像了尘那样像是快要成佛的和尚居然也曾经为情所困。

「俗家姓名夏侯沂。」夏侯澈眼神有些迷蒙,像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哥哥落发那日,下了很大的雪。父王和我站在一边儿,看着那个老禅师拿着剃刀,一刀一刀地落了哥哥的发。我当时小也不太懂,只晓得哥哥要去做和尚了。而父王却是含着泪,牵着我的手都是一直在抖的!」

安静了片刻,易无忧轻轻地问:「那他为什麽要去做和尚呢?」

「为了安阳郡主黎清荷。」夏侯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其实在我印象中,清荷姐就是要做我嫂子的。可不知道怎麽的,皇上一道圣旨封了她为安国公主,送去西宁和亲了。唉!两个人反抗过、闹过、逃过,哥哥当年可是差点就闹出杀头的大罪呀。可终究没能闹出个名堂来,清荷姐还是嫁去了西宁,如今还做了一国之母。可即便如此又能怎麽样?该打的仗还不是一场不缺。」

低着头默默不语,易无忧想着他的话。虽然说地这麽轻描淡写的,可当年的和尚和安阳郡主之间的,又该是怎麽样一段轰轰烈烈的绵长情意。和亲?若是和亲真的能管用早就天下一统、世间太平了。一个人若是有着极大的野心,即便是骨肉亲情都能置之不顾,更何况只是个和亲来的女子呢?

那个让人看一眼便会觉得是个得道高僧的和尚,居然还有这麽一段过往。一道圣旨,皇帝一句话就毁了一段情;毁了两个人的一生。把两个国家之间的交往依托在两个人的婚姻上,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麽儿戏的办法。

留在王府吃了饭,易无忧跟夏侯澈辞了行,说是要去游历一番。夏侯澈是羡慕她的紧,说是要能卸下肩上的担子,他也要满天下的去游历一番,若是行到一处自己喜欢的地方便住下来。这样的想法易无忧在很早以前就有过,一个人背着旅行包,环游世界,累了就在当地住段时间,休息一阵再继续旅行。

「小姐,我们要去哪儿啊?」几个人收拾着东西,如锦看着一直若有所思的易无忧。

「去……」顿了一下,易无忧看着如锦,「去云锣吧,去看看姨妈和表哥。」其实她是想去西宁,想去看看那个能让和尚为止疯狂、为之抛下红尘俗世不惜皈依佛门的安阳郡主,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奇女子。

「恩,好!」点点头,如锦拿着包袱走了出去。

看着漆黑的天幕上闪亮的星辰,易无忧想起那个有着如星辰一般灿烂明眸的表哥。当初还真的是因为他、因为他的一句话,让自己看请了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明白了原来那个人在自己心里占了那麽重的分量。想到此,易无忧忽然自嘲一笑,再重的分量又怎麽样,如今还不是劳燕分飞、各走天涯?

第二日一早,三个人迎着夏末清晨乾裂的阳光,启程去了云锣。然而易无忧怎麽也不会想到,在行至云泸的时候,会发生一件事,让她留下一辈子都磨灭不掉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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