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配读心后改选禁欲太子 — 第41节

正文 女配读心后改选禁欲太子 — 第41节

【这是元宗太子多年?经营之处,也是瑞安长?公主不肯罢休的最后手段,若不是出?于无奈,萧予衡亦不愿打破这一片安谧宁静。】

陛下来蓬莱宫果真与箫予衡有干!

他想干什么?元太子都罢了,会不会像天音里那样,牵扯上母亲与长?公主府?

苏淼淼心生顾忌,面上也忍不住一滞。

察觉到手下之人一瞬间的颤抖,箫予衡也不禁低头,细细端详眼前的苏淼淼,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已然倾慕了他五年?的姑娘。

苏淼淼杏眼桃腮,颜若朝霞,只是心存顾虑,眉梢蕴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担忧。

这一点柔软,如同恰到好处的妆点,让她露出?一抹别样的动人。

萧予衡神色因这一抹动人温软下来。

他贴近苏淼淼,声音低沉,仿佛响在她的胸膛:“淼淼,别做傻事?,你喜欢的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没有口蜜腹剑,没有哄骗鄙夷,箫予衡这一次的在意,心口合一,全是十足的真心实意。

这样的距离与真心,对苏淼淼的影响太过强烈,方才借着清水才生出?的些许清明,顷刻间溃不成军。

一瞬间,苏淼淼只觉着箫予衡的眸光深情?又温润,如同窖了多年?的酒,只是一眼,便已叫人禁不住想要沉醉。

衡哥哥……

苏淼淼身子一晃,眸中刚刚浮现一丝迷惘之时?,耳边尖锐刻板的天音,便也适时?响了起?来——

【箫予衡扼住她的喉咙,眼中闪着危险的寒光:“你喜欢的人是我,从此往后,也只能?是我。”】

【他的力气?是这样的大,她如同被天敌制服的小兽,除了叫人无力的窒息,生不出?丝毫反抗的余力,苏卿卿——滋啦啦,痛苦着颤抖滋啦啦滋,眸中泪珠滋啦啦——】

苏卿卿……苏卿卿!

萧予衡的冷厉威胁,叫天音错误响起?,又因忽然发觉女主角不对劲儿,在异响中停下。

但姐姐的名?字,却已然如同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叫苏淼淼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这是天音说出?的故事?,是在后面剧情?,眼前的场景,便是箫予衡日?后会对姐姐说过的话,做下的事?!

瞬间的迷惘彻底褪去,苏淼淼眸光一凝,目若寒星,手腕不再?无力的挣扎,反而猛然向前,提膝攻向箫予衡的要害之处!

或许是这要害之处,对男人的确是太过紧要,这一瞬间,箫予衡也不知?是从何处生出?的灵醒,脑中还?未回神,身体便已下意识的松手、躬身、向后——

他这反应实在是一点没错,因为下一刻,他挡在身-下的手心,便重重的迎上了苏淼淼狠狠撞来的膝骨!

苏淼淼自幼跟着母亲习拳脚,练骑射,虽然只是为了强健根骨,并没有当真叫她和她动过手,但打童子练出?的根底,也是不容小觑。

有这么一挡,虽然没有直中要害,也仍旧叫箫予衡倒吸一口冷气?,剑眉深深拧起?,面色都骤然泛白:“苏淼淼!”

苏淼淼丝毫不理?他的质问。

箫予衡眼中方才还?泛着柔软的姑娘,这一刻,却仿佛烈火烹油,在火光之中,生生炸出?粗鄙高亢的声响:“你放屁!”

苏淼淼狠狠的呸了一声,这一刻,她只恨自己平日?教养太好,不能?如市井间的霸道妇人一般,骂出?一长?串配得上箫予衡这畜生的污言秽语!

巨大的愤懑之中,她只能?狠狠说出?尽力叫对方生气?的反驳:“喜欢个屁!当众拒婚算什么?我就是喜欢赵怀芥!我从头到尾,喜欢一直都是出?尘绝艳太子殿下!”

说罢之后,她便一把擦去下颌水滴,狠狠甩袖转身——

溅起?的水滴飞过,落向面前冠玉一般的清冽面容。

元太子赵怀芥,不知?何时?,竟已立在了屏风一面,亲眼目睹了方才的一切。

苏淼淼的脚步猛然一顿。

不知?赵怀芥在这里立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她的冲膝与辱骂,听到萧予衡提起?陛下来意下场那一句暗示的威胁。

但这一刻,赵怀芥却只是定定的盯向面前苏淼淼,方才甩上的水滴在他的眼尾,泪痣一般缓缓滑落,添上几分?莫名?的羞涩与期盼:“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第42章

“你!”

赵怀芥出现的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 只叫苏淼淼都在原处怔愣了几息功夫,才惊呼出声?。

赵怀芥也在定定的看着她。

溅在面颊的水珠,渐渐化为一道湿润的痕迹, 他的眼眸幽黑如渊,孤傲清冷,心声?里却?是带着与表面全然不同的战栗与期盼:[喜欢……她说喜欢我!]

“你方才所言, 可是真的?”

见苏淼淼久久不言,赵怀芥上前一步, 清冽的嗓音又低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话, 仿佛这就是天下第一的要紧事,几乎透出了几分急迫来。

她方才所言……

苏淼淼一愣之后, 刚刚才出口的反驳, 便也立即清晰浮现现在了耳边——

“我就是喜欢赵怀芥!从头?到尾, 喜欢一直都是出尘绝艳太子?殿下!”

想起之后,苏淼淼的面颊便如蒸腾的云霞一般, 瞬间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泛起了灼人?的热度。

她为了叫箫予衡生气戳心, 说的这样干脆断然, 为了强调, 用力到回?声?都仿佛犹然在耳,想要辩解旁人?听错都绝无可能。

可她说出口时, 谁能料到这太子?殿下本人?就在身后,听了个清清楚楚,偏还就这样一次二次的问到了她的面前?

当然不是真的!

谁会喜欢你这个骗子??不过比箫予衡略好了几分,都是一丘之貉!

苏淼淼面颊涨得火热, 但想到自己听到赵怀芥“有?愧与她”的心声?,这几日里被她强自压下的委屈与气愤, 便又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赵怀芥欢喜什么?欢喜听见了自己是“真心喜欢”他,高兴他得了不费之惠,日后谋算起公?主?府的势力,也十拿九稳了不成?

苏淼淼唇瓣翕动着,有?心反驳,却?又因为箫予衡还在身后,当真解释起来,倒叫更晦气的东西再得了脸。

一番震惊、羞赧、纠结缠在一处,最?终只化成了愤懑的质问:“你过来干什么?”

赵怀芥的声?音清冽如玉:“我听宫人?禀报,说六……”

“你出去!”

只是苏淼淼没等他说罢,便已绷着面色,等不及道:“还有?你,都出去!”

这是楼下用来更衣休憩的地界儿,明知她湿了裙子?,却?一个两个的自顾进来,像什么样?

赵怀芥看着她的朝霞一般的面庞,顿了顿,便只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箫予衡,带着冰冷的催促。

箫予衡要害受击之后,身形原本有?些佝偻,但在发现赵怀芥的一瞬间,便猛然直起了脊背,直得过分,挺拔刻意简直像是被修葺过一般。

他这时也格外的沉稳,迈着四?方步缓缓到了门外,才迎着赵怀芥疏凉的目光,咬牙道:“堂兄怎的还在此处?

赵怀芥面色淡然,不动若山。

听而不闻的无视,原本便比针锋相对还叫人?气怒。

[死到临头?!]

箫予衡心声?阴沉,不过面上却?还撑着平日的谦和泰然,凑在一处,便成了别有?深意的阴戾:“堂兄不愧为元宗太子?,这种时候,却?一心只在意这些儿女情长。”

正要关?门的苏淼淼听见这话,不禁皱了眉头?,心生迟疑。

就只迟疑了这么一瞬的功夫,楼梯上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像是宫中?内监趋步而行?,

苏淼淼抬头?看去,果真是陛下身边服侍的宫人?,看见赵怀芥后,赶忙迎了上来:“殿下可还忙着?陛下有?话要问,召殿下赶紧回?去。”

赵怀芥口中?应诺,临去之前,却?还是先盯着箫予衡当前出门,才跟在他身后动了步子?。

苏淼淼立在原处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拐角,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抵住心下不安,也迈步跟了上去。

重新登上三楼的一瞬间,苏淼淼便察觉到楼中?氛围与方才全然不同。

父亲与母亲正襟危坐,没有?用膳饮茶,只是面色端肃似有?所待,主?位的陛下也没了方才牵红线时,浑身的闲散随意,手指点着木案,不怒而威。

当然,最?明显的,还是陛下席侧,刚刚出现的一位黑压压的身形。

说是黑压压当真没错,此人?身形格外的壮硕,身高八尺,肌肉虬结,一座铁塔一般,只是站在这里,便将原本还算宽阔的观星楼都显得低矮逼仄起来,凶猛的简直能止小儿夜啼。

这样出挑的人?物,苏淼淼自然也是知道的。

左千牛卫上将军铁来,原本是山中?野人?,无父无母,甚至连名字都无,只是凭着一身力气在山中?狩猎为生,直至意外撞进太宗军中?。

太宗皇帝喜他懵懂凶猛,又见他这般年少?,便有?伏虎扛鼎之能,只说如此猛将,若能长成,便是大梁的古之恶来,因此赐名铁来,收入账下,命人?好好教养。

天下平定,铁来性子?直莽,不擅人?事,于军中?与人?起了争执失手打死了人?,太宗不忍狠责,只打烂了两根板子?,便撸了官职赠予幼子?当作护卫。

陛下还是一闲散王爷时,走南闯北,便都由铁来护卫左右,等到意外登基,这一位只知尽忠,谁的面子?都不顾忌的恶来将军,便也顺理?成章掌管了左千牛卫,掌执御刀宿卫侍从,是能让陛下放心将性命托付的纯臣。

方才箫予衡别有?深意,只怕说的就是这一位恶来将军。

苏淼淼抿了抿唇,看着眼前情形,也没有?再上主?位,只静静挨着母亲身侧坐了下来。

延平帝面上带着一丝扫兴似的不悦,好在也还未动怒。

先叫众人?都落座之后,延平帝才不辨喜怒的缓缓开?了口:“铁来查出些东西,怀芥,你来听听。”

铁来上将军干脆拱手,声?若洪钟:“某为陛下清扫蓬莱宫左近,发现庄上有?人?练兵,观其?痕迹,足有?近千!”

这话一出,楼中?众人?便都是一震!

不单是因为铁将军的嗓音,更是因为这话中?带出的分量——

蓬莱宫,这样的京畿之地,有?人?私自养兵!

只是想想这背后的罪名,便叫人?心悸!

苏淼淼也与其?它人?一般,第一反应,便是抬头?看向对面的元太子?。

蓬莱宫周遭的庄子?上,亦是是赵皇后与赵怀芥的私产,再加上赵怀芥元宗太子?的身份,被查出私下养兵,任谁都能猜到与他脱不了干系。

尤其?苏淼淼,因为提早在天音中?知道了赵怀芥的反派身份,便更比旁人?多出了十分的断定。

必然就是赵怀芥!

他是故事里的反派,从一开?始,便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若有?万一,兵卒死士都必不可少?。

稽山与盛京离得这样近,偏又偏僻少?有?人?来,有?元宗皇帝的余荫,人?力钱财全都不缺,十余年积累,养兵近千,都一点不算多!

难怪箫予衡在楼下那副模样,原来是早有?预谋,故意请了陛下来,就是想要借左右千牛卫清查左右,提早暴出赵怀芥的野心!

苏淼淼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眸光颤动。

赵怀芥,元太子?,故事中?的反派,分明这人?与她并?不算熟稔,甚至就在前些日子?,她还知道了赵怀芥也在为了公?主?府的权势,谋算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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