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伪装魔王与祭品勇者(囚禁调教h) — 出逃?

正文 伪装魔王与祭品勇者(囚禁调教h) — 出逃?

两人又黏黏糊糊了几下,终于在一声“早饭还吃不吃了”的催促下,布兰克给希雅穿上了鞋子。

他一抬眼,看到希雅很自然地伸出双手,作势要让他抱抱,表情还有些不满,似乎是在埋怨他竟不主动抱自己。

“我觉得,还是要走走,锻炼身体。”布兰克斟酌道。

希雅嘴撅得老高,双手伸直上下晃了晃,无声地表示“就要抱就要抱”。

到底是心怀亏欠,布兰克俯下身抱起希雅。他内心叹息自己的无原则,嘴上找补道:“回来的时候要自己走哦。”

他抱着希雅走出房门,走过长长的过道,拐了个弯——

格兰妮尔正站立在道路中央。

布兰克心中冒出一股火。他不想让外人刺激到希雅,明明事先下令清空这一段道路了,为何总有人抗命不从?

格兰妮尔状似没察觉到魔王的怒火,她行了个周全的礼,说道:“陛下可让妾等了太久。”她的语气中有淡淡的责备。

“哦?本王有什么可让你等的。”

“准确地说,是让臣民们都等了太久,妾只是前来进言的。”格兰妮尔不卑不亢地说道,“建设的进度,人员的调控,无一不需要陛下操心,但陛下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数天。”

布兰克的愤怒转眼变成心虚。这事他的确做得不妥,可他就是放不下希雅啊……

“这些事本王稍后就会处理。”他说道。

格兰妮尔得到答复,却毫无离去的意思。

“妾想要进谏的不只是这件事,而是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说完,她的视线落在希雅身上,目光沉沉,就差明说布兰克是“沉迷美色,耽误国事”了。

令人不安的沉默降临,廊道中静得听不见一人的呼吸声。布兰克深深地看着格兰妮尔,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回答会造成巨大的改变。

身为魔王却过于宠爱一个人类,还是曾给魔族带来灾难的人类,臣民们感到焦躁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能从属下的身上感到无时不在的焦虑感,像埋藏在地底的火山,没有人明白地反对他,但他深知危机存在。

格兰妮尔是他们的眼睛。

有民才有王,布兰克不想和他们撕破脸。

那要怎么做呢?

演一场戏,甩落希雅,称她为一个漂亮的玩具,无足轻重的奴隶,以此打消他们的顾虑吗?

布兰克无意识地收拢手掌,又慌忙松开,怕伤到怀里的人——希雅的身体僵硬得厉害,僵硬得不敢颤抖。

布兰克心里发酸,舌根酸得发木。

富足优渥的生活,万民之上的地位,都是曾经的他无比渴望的、无比重要的愿景……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他抛下希雅,虚空中似乎还有一道声音在叫他抛下希雅。

如果抛下了,那会是多么、多么有趣的故事啊,无论是谁都乐于见到。

而且权力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啊,只有至高的权力能让人安心地活着。

多么的重要啊……

“啊……”布兰克口中溢出浅浅的叹息。

是很重要,但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本王想做什么,轮的到你们置喙?”他平静地说道,“本王知道有人有反心,要反便反,本王很好奇你们有几条命。”

“……”

格兰妮尔面色极为难看,她没想到魔王会这么直接地戳破他们的心思。

不过没关系,还有后续计划。不如说,魔王越是表现地在意那个女人,后续计划的成功率就越高。

“无话可说,就退下吧。”布兰克说完,面无表情地越过格兰妮尔,朝前走去。

希雅一直安安静静的,脑袋埋在布兰克怀里,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这不是她能介入的对话——在魔族领地,根本不存在她能介入的对话。

布兰克沉默时,她的心跟着僵住,甚至连默默祈求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那是被猛兽盯住时的绝望感。被泡在温柔乡里久了,她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不管在场的那一个敌人——或许是两个敌人——做出什么决定,她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敌人……原来她对布兰克的信任这么易碎啊,恍惚间她感到有些抱歉,转念又想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巨大身份差之下的,无可奈何的事。

但幸好,幸好布兰克没有背弃她,虽然这会引发很多后续问题,但真好……她安下心来,舌尖泛起丝丝的甜。

心下一松时,脑内猝不及防地闯入一道声音。

【你甘心吗?】

是女性的声音。

希雅一惊,努力放松身体,不让布兰克看出异常。

是传音的魔法。魔法使用范围有限,在场只有那个女性魔族,只有她有施法的条件。

那道声音继续说道:【长话短说,你想要离开这里吗?我可以帮你。】

一瞬间,希雅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为什么要帮她?

是试探吗?陷阱吗?

刚刚才表现出对她的恶意,转头就说要帮忙,当她是傻子吗?

帮得了吗?

她想要被帮吗?

出逃?她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吗?

布兰克对她这么好,她也承诺过永不背叛,这才过多久,她这就要背叛吗?

但是,但是,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失去后就不会再有了……

布兰克马上就要走出传音魔法的范围了,电光石火间,希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唯一”这个词戳到了她的心——哪个人类不会被“唯一”所吸引呢——她痛叫道:“啊!”

“怎么了?”布兰克停下脚步。

“我……我肚子疼……”希雅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住布兰克的袖子。

本来就不是多会撒谎的个性,急中生智想出这一招已经是极限了,希雅低着头不让布兰克看到自己的脸,一边努力装出痛苦的音色,一边在脑内询问那个声音。

【你的计划是?】

不管接不接受这魔族的“帮助”,先问问计划总没坏处。

【我们会找机会引开陛下,解开寝室的封印。】

【引开他没用,我手脚上的银环有定位功能,而且没有钥匙,你有办法解决吗?】希雅赶紧提出最要紧的问题。

【啊,那确实有些难办……】

意识中的声音消失了两秒才再度浮现:【可以砍掉你的手脚,取掉银环后再接上。】

“啊……”希雅捂住肚子,使劲往布兰克怀里缩。她抖得厉害,一半是装的,一半是想到手脚齐断的自己,被吓的。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要动,停一下,好痛……”

听起来痛苦万分,布兰克一步也不敢迈了,也不敢和希雅说话。他半蹲下来,把希雅放到地上,好让她舒服一些。

【会有后遗症吧?】希雅在脑中问道。

魔族恢复力强,于是对医术或回复魔法不甚上心,在这两处的钻研都比不上人类。但即使是人类,能做好断肢重生手术的,也是万中无一。

那声音又消失了一小会儿,似在思考。

【我也不骗你,断肢接上后无法握剑或快走,但应该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这个回答很真诚,但此时真诚反而显得奇怪。

【你为什么要帮我?】希雅一边状似辛苦地哼哼,一边问她。

【陛下过于宠爱你,我很嫉妒,如果你消失,我会得到更多。】

【……】

【看来是不信。】

【别浪费时间。】

【陛下在你身上花了太多心思,我们不希望他玩物丧志。】

物……希雅的心脏狠狠抽了一下。她又抓紧了布兰克。

原来在看客眼中,自己是这样一种形象啊?

不过不是因此而沮丧的时候。

【我胸口嵌着一颗宝石,也有定位的功能,想要挖开它就会被电击阻拦。】

【那就把周围一片的肉全部挖掉,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

希雅有些愣神。她忽然想到布兰克带她去人类城镇时,她曾在夜晚出逃,那时她也想过,如果手脚上的镣铐当真无法取下,那就砍断手脚。

总会有办法的。

不管是身体上的束缚,还是……

她微微张着嘴,目光散乱,在布兰克看来,像是痛得失了神。

“为什么突然……”他手足无措,看着反而比希雅更可怜。

而希雅在脑内继续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你们真能引开布……引开陛下,杀我比救我要简单得多吧?何况我们本是敌人,你不怕我取回力量后再来讨伐你?】

【事情总会败露,以现在陛下的心思来看,杀你我们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让你活着我们可能还有一丝生路。至于未来……能被残疾的你杀死的魔族,本身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我要考虑一下。】

【好。】那个声音回应道。奇怪的是,她好像不怎么失望。

【等我考虑好了,怎么联络你?】

【我会找机会主动联系你的。】

【好。】

“好、好一些了。”希雅喘着气道,一张小脸因主动憋气憋得通红,“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疼死了……”

她心虚得不得了,索性倒打一耙,“一定是你总不让我按时吃饭!”

布兰克果然愧疚难当,“对不起,我们现在就去吃……还是说,要回去休息吗?”

“也不用……去吃饭吧。”

“好。”布兰克珍惜地将她抱起。

他完全放开了,不顾自己和希雅的立场,当着格兰妮尔的面公然表示他对希雅的重视。

这让希雅如坐针毡。

自她要求布兰克不背叛,不隐瞒起,他做得很好,而她刚才的行为,是无法辩白的背叛。

即使考虑过后,拒绝那魔族的提议,也不可否认她一度动过逃离的心思。

人类需要魔王,人类主动接受魔王,人类转眼又背弃魔王。这也太讽刺了。她和伤害了她的“同伴”,有什么区别?

到底为何一时冲动,回应了那道声音呢?她感到后悔了。

“对不起啊,不该怪你的……”她闷声道,“是我不对。”

“没关系啊,本来就是我错了。”布兰克说道。

“……”

能回去的地方,分明只有布兰克身边了,为什么她会回应那道声音,想要抛开自己苦苦寻求的、不变的“爱”呢?

逃脱的机会一旦失去就不会再有,“爱”不也一样吗……

为什么会回应……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一点不甘心吗?

希雅揪住布兰克的衣裳,委屈得想哭——纵使她眼下没有受到任何委屈。

“对不起噢。”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

布兰克目视前方,表情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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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肉戏卡生卡死,写剧情一气呵成,我果然是养胃了(……)

以前我是脑过布兰克为了自保而抛弃希雅,对不起哦搞的黄色脑洞就是很禽兽,官能作品就是越禽兽越带劲儿嘛……

但现在的布兰克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于是相关脑洞全部砍掉(养胃的人砍起脑洞就是硬气)

所以抛弃线只可能是if线了……可能if线里也不会发生呢。

上章所说的那个超不正经的衣服,我脑补的是兔女郎服,或者全身只有皮带的,能勒出大neinei的。布兰克穿成那样给希雅跳艳舞/求偶舞,极乐鸟那样的(。

自从看了极乐鸟求偶舞,那个形象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而且不知为何就很能代布兰克……

求爱求得很认真,因此在别人看来很憨憨,但又真的很认真,有种又好笑又可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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